徐芮冷静下来,将狗笼拎到客厅角落里放着,顺手拿了几件旧衣服塞进去给它当窝。
看起来她接受了小狗的存在。
转眼间从夏天迈进冬天,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雪,徐惊雨雷打不动坚持去遛狗。
遛完关回笼中,和它告别:“我去上学了。”
她不会和父母打招呼。
反正他们也不关心她。
某一天,徐惊雨惯常早起洗漱好,拿上牵引绳,走到笼子前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徐惊雨问妈妈:“兜兜呢?”
“笼子没关好,”徐芮忙着弄早餐,漫不经心地回答,“早上我一开门,让它跑出去了。”
“不可能!”徐惊雨拔高了声调,兜兜不会往外乱跑,“你们把我的狗怎么了?”
“叫嚷什么,”徐芮拿着锅铲转过身来,“是你爸干的,你爸听说家里有狗妨财运,就把它丢了。”
徐惊雨看向徐锐:“你把狗丢哪儿了?”
徐锐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面对她的质问,用面对徐芮发怒时同样的嘴脸,斜眼睨着她。
他在等她尖叫崩溃,从中汲取乐趣。
像是对待徐芮那样。
徐惊雨控制住情绪,转身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出来,指着徐锐的脸一字一顿地问:
“你把我的狗丢去了哪里?”
徐锐勃然大怒,正想站起身。
泛着寒光的刀刃压在他脸上,压出一条血线。
“你在干嘛?”徐芮抢先尖叫了起来,“一只狗而已……你要为一只狗杀了你的爸爸妈妈吗?”
徐惊雨充耳不闻,直勾勾盯着徐锐。
她的眼神比刀身的寒光,更加寒凉。
徐锐犯了怂,徐惊雨知道他会犯怂,他本来就是个没能耐的人只敢在家里作威作福。
“丢……”他咽了咽口水,“丢第四街区了。”
“具体哪里?”
“……忘了,我喝醉了随便找个地方丢的。”
徐惊雨冲出家门。
“你疯了,你疯了!”徐芮跟在后面,尖叫不停,“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有一门期末考试……”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徐惊雨听不见了。
***
封泽离开考场,打算去找她。
他曾调取过徐园的个人信息,她家住在第四街区——位于上城区和下城区的中间地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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