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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惩罚2(藤条戒尺)

 

总共二十下,出现了十道肿痕,每道肿痕都平行排列着,长度、颜色、肿起来的高度,几乎都一模一样。

而裴昭在熬过之后,几乎是瘫软在地板上。

现在他才明白,以前孟元峥打他都是留了力气的,否则恐怕第一次挨打的时候他就打了退堂鼓了。

可现在裴昭不敢退缩。

他体会过没有孟元峥的日子,体会过两个人关系破裂的可能,现在即使是挨了自认为不能承受的责打,居然也不敢有退缩的想法。

大概之前他总以为孟元峥永远不会离开吧,所以总是由着性子来,即使是听话,也是建立在自己爽的基础上,现在明白孟元峥也是可能会离开的,于是反而不敢表达自己了。

他不但没有退缩,反而努力撑起了身体,重新摆好了标准的姿势。

受过锤楚的地方还散发着难以忍受的痛感,因此带得整个大腿根部和屁股都忍不住发抖。

即使是这样,他还是乖巧维持着那个动作。

孟元峥也久违地感到了一阵舒爽。

之前虽然看似是他占主导位置,事实上他要顾虑的事太多,既要维持住自己do的形象和气势,又要保证裴昭的感受是又痛又爽。

他要一直注意裴昭的身体变化和表情变化,每一下都要精准踩在令他痛和爽微妙的平衡上,因此一场游戏下来,心理所承受的压力绝对要比裴昭身体受的痛楚大得多。

换言之,他几乎不会在这场游戏中得到压力的释放,反而会变得更加疲惫。

孟元峥蹲下,轻轻摸着那一道道肿痕,“以后都是这样的程度,昭昭,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这是给裴昭的机会,也是给自己的机会。他想做的事太过惊世骇俗,一旦放手做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哪怕这件事并不符合他的道德观。

所以,他第二遍问裴昭,假如裴昭依然选择不结束这段关系,他将隐秘地完成那件不被世俗祝福的事。

裴昭却被他一句话问慌了,急急直起身,一把握住了孟元峥的手,“哥,你是不是不想……我们谈恋爱,我答应了,你别走。”

孟元峥愣了一下,不知道话题怎么扯到这里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走?”

“你问了我两遍要不要保持现在的关系,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现在这样?如果一定要谈恋爱才可以,我、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裴昭把脸贴在孟元峥的掌心,“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如果以后我们分手了,还能继续做朋友。”

孟元峥面无表情抽回手,心想,谁他妈要和你做朋友,我是没朋友了吗?

“你不是喜欢林阅川?和不喜欢的人谈恋爱也行?”

裴昭因为孟元峥抽回手的动作有些失落地低着头,“可是不谈恋爱,你就不要我了。”

孟元峥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裴昭这么依赖自己,还是该失落他对自己依然是只有依赖,叹了口气,说道,“不会不要你,不谈恋爱也不会不要你。”

裴昭因为这句保证,眼睛瞬间就亮起来,“真的?有了嫂子也会一直和我这样?”

孟元峥捏了捏眉心。

他在做出要成全裴昭和林阅川同时要裴昭和自己保持关系的这个决定时,还经历过一番天人交战,毕竟这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他甚至把劝裴昭接受这种关系的话术反复推敲了十来遍,确保自己能用歪理来说服他,结果看裴昭的样子,好像并不需要自己的洗脑。

他摁了一把裴昭的狗头,“一直这样。”

裴昭这下才露出一个久违的真心的笑,他背过身,把屁股撅得高高的,“哥哥,要不要肏我?”

孟元峥把滑出来一小节的按摩棒重重推回去,“你先挨完打再说。”

裴昭于是又乖乖跪回去。

孟元峥这次换了一个檀木戒尺。

“你犯的错,打多少合适?”

裴昭用余光看了一眼那柄戒尺,“呃……一、一百?”

他不算很耐痛,一百已经是他的极限了,甚至可能到了五六十下就能崩溃哭出来。

但他对情绪很敏感,刚刚挨完明显比以前重得多的打后,他感觉孟元峥心情便好了许多,因此也察觉到了那才是孟元峥更喜欢的力道和程度,一次孟元峥问他的时候,他便草草估算了一下自己的极限,按照两倍的程度报了这么一个数。

正如他了解孟元峥,孟元峥对他身体的程度也很了解,一听这个数就知道他忍不下来,于是便道,“嗯,折中吧,五十,剩下的,”他用脚把那根按摩棒顶到裴昭身体更深处,满意地看他微微哆嗦了一下,“换成五十分钟电击。”

戒尺和藤条比起来,痛感要更厚重,不同于立刻就能感受到的尖锐疼痛,往往需要静待两秒痛感才涌上来。

接触面也大,不用担心连续两三下就会抽破皮,因此这次孟元峥选择连续在同一个地方打五下后才换地方。

裴昭被这种方式折磨得眼泪直流。

打在同一个地方,痛感是会不停叠加的,往往三下后裴昭就忍不住晃动身体了。

戒尺宽厚,仅仅六轮过去,屁股上就红肿一片了,再打的话就要叠着打了。

裴昭咬紧了牙,以便还没消痛的地方再挨打时自己会忍不住叫出来,结果戒尺兜风落下的时候,居然落在了腿根。

那里肉不比臀部,裴昭又瘦,只觉得一板子敲在骨头上一般钝痛,立刻就忍不住了,“啊呜……哥,哥别打那里……”

他越害怕,孟元峥反而越享受,那里便平白多挨了五下——总共打了十下。

目前他已经挨了四十下,但是身体已经抖得像是寒风中的落叶,要不是孟元峥用手摁住了他的背,估计要跳起来逃跑了。

他应该也没计数,孟元峥面不改色扯谎,把人拉起来搂在怀里,安抚道,“好了好了,昭昭听话,打完了。”

裴昭在他怀里控制不住地抖,说话都抖,“哥、哥……好疼,我、”他抽噎了一声,声音都有些变调了,“我以为你要打死我。”

才四十戒尺,居然就上升到了打死人的高度。

孟元峥也没纠正他,轻轻捋着他的后背,等人完全放松下来,才道,“点击档位,我会开到最大。”

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裴昭又重新抖起来——这次是吓得。

“不行!我受不了的,”他惶惶地抬头,在看见孟元峥沉下去的脸色后又收回了后面拒绝的话,改口道“那你抱着我。”

孟元峥俯身,把他从地上拉起来,然后让他面朝自己分开双腿坐在自己腿上。

裴昭十分自然地伸手环住了孟元峥的脖子,然后把头埋在他的肩颈处,小声道,“哥。”

孟元峥一手揽住他的腰,以避免一会刺激太过会掉下来,另一只手则是摁住了那根按摩棒,推到了最底部,“嗯?”

裴昭被他的动作刺激得直往他怀里钻,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呜……你出差,都没、没给我打电话。”

“下次给你打。”

两个人凑在一起断断续续聊着天。

大多数时候都是裴昭抱怨孟元峥心狠,孟元峥偶尔会低声回应他两句,大多数时候只是浅浅玩弄着他后穴的棒子,有时候会轻轻抽插一会,在电击提示音响起来的时候则是坏心眼地抵住他的前列腺,每当这个时候,裴昭就忍不住哭喘。

他的肉棒一直硬着,但是因为那根马眼棒,精液一点都没能流出来,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想偷偷伸手去拔出来,结果被孟元峥发现,因此获得了额外多加十分钟电击的惩罚。

结束的时候,裴昭几乎站不起来,全身酸软靠在孟元峥身上,任他给自己手淫,最后还故意射到孟元峥身上。

他已经累得睁不开眼了,睡觉前只感觉孟元峥把自己放在床上后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像是在哄小孩睡觉一般。

他眼睛一闭,就彻底睡了过去。

孟元峥确认裴昭睡着之后,打开了床头那盏黄色光源的小夜灯,然后轻手轻脚走出去关上了房门。

夜色已经很深了。

但是孟元峥并没有急着洗漱睡觉,反而是走进了书房。

他打开自己的邮箱,点开了标题为乱码的那封邮件。

邮件里是一个压缩包。

解压后,十几个world文档便呈现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篇是林阅川从小到大的各种档案,包括得过的荣誉奖项、住过的地方,上过的学以及他的就诊记录。

孟元峥粗粗扫过那些就诊记录,难以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少年,本应该像裴昭一样没心没肺的年龄,就诊记录竟然足足整理了小一百份,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记录,大多数是一些外伤,从照片看来,大多数都是外力导致的伤口,有类似于鞭打的痕迹,也有不知道怎么弄出来的大团的青紫,最严重的是肋骨骨折,骨折原因写的是骑自行车摔倒,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是钝物敲击所致。

他十五岁之后基本就没有就诊记录了,但并不是他不再受伤,而是疼爱他的母亲梅若寒,在那一年去世了,从此便没有人会带他去医院了。

第二篇则是林阅川父亲的档案。

他的父亲林西亭出生在一个小山村,是他们村的第一个大学生。

林西亭的第一张照片,是在上大学前照的。

那张彩色照片看起来并不高清,但是能看出来,林阅川的长相是随了他的。

大学毕业后的林西亭和林阅川的母亲结婚了,两个人度过了一段还算美好的生活。

变故发生在林阅川三岁时。

梅若寒在给加班的林西亭送饭时,被一伙小混混轮奸,那时候大家的思想都很保守,梅若寒选择隐瞒而不是报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被强奸的消息还是迅速传遍了。

林西亭是个很传统的人,在得知梅若寒被强奸后,便一蹶不振。

他从来没想过离婚,但正是因为如此,反而另两个人更加痛苦。

他没办法和梅若寒进行夫妻生活,每当抚摸妻子的身体,就想起她曾经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

更可怕的是,梅若寒怀孕了。

虽然孩子最终没有被生出来,但是林西亭却彻底厌恶了自己的妻子。

他心中苦闷无处宣泄,最后竟然开始痴迷赌博。

林阅川十二岁时,梅若寒走进了街边的一家美容店,十五岁时,梅若寒死于艾滋引起的并发症。

第三篇是林阅川在崇华的档案。

这一部分孟元峥已经听过口头汇报了,但是他还是点开看了看。

里面大多是一些照片。

林阅川拿到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时,拿着奖杯站在一群少年中间。

虽然崇华的校服是很简单的运动款式,但是那张神情冷淡的脸庞还是好看得如此出众,使人几乎移不开目光。

入学时他是新生代表,眉眼精致的少年身高还没长起来,脸上也带着一点点婴儿肥,但神色有点疲倦——那时应该是他刚参加完母亲的葬礼。

再后来的照片,有每年都要照的一寸照,也有校园荣誉墙上的证件照,更多的是从他们学校表白墙上截下来的图。

“高一那个年级第一的学弟,姐弟恋了解一下!”

配图是林阅川低着头吃饭的样子,他垂着眼睛,睫毛长长的,在高挺的鼻梁上落下一片阴影。

“捞一下,在图书馆看见的,他有女朋友吗?”

配图是林阅川在书架上拿书,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少了一份疏离,多了一点烟火气。

后面的资料,则是林西亭借过的各种贷款的明细,林林总总加起来居然有五百多万,有一些甚至是林阅川的签名,不知道是伪造的还是被诓骗的。

最后一份资料,是几个地址和电话。

孟元峥把那几个地址电话截图保存下来后,才揉了揉鼻梁关了电脑。

他在书房中静静坐了一会儿,梳理了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后,才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书房。

卧室中,裴昭睡得正熟。

孟元峥掀开被子,从背后把人搂紧了。

裴昭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翻了个身,拱进了孟元峥的怀里,连眼睛都没睁开,迷迷糊糊道,“再睡一会儿就十分钟……”

应该是睡得有些蒙了,还以为是到了早上起床的时间。

孟元峥这几天都没有睡好,怀里抱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居然难得很快便进入了睡眠。

两个人呼吸交缠,静静睡着了。

裴昭把书包往课桌上一放,然后没什么精神地趴在桌子上。

陆和盛探过头去看他,“你……没事吧?”

昨天吵了一架,他也有点尴尬,“我也没想到芊芊会把那些事说出去啊,而且我昨天又去问了,林阅川他就是……”

“闭嘴吧你。”裴昭蔫蔫道,“林阅川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陆和盛坐回去,不说话了。

他心中也有气,没想到裴昭竟然会为了林阅川和自己吵架,这让他对林阅川更加厌恶了,只觉得是他在中间挑拨自己和裴昭的兄弟关系。

一直到上课时间,裴昭才神经不济地拿出了课本。

昨晚玩得有点过,导致现在坐在凳子上还隐隐有些难受。

上课前裴昭习惯性地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林阅川居然没有来,一时就有些担心。

昨天那个诊所的医生建议林阅川去医院检查一下内脏有没有问题,不知道他去了没有。

好在早自习上到一半,林阅川就从后门进了教室。

他的脸色不太好,神情也病恹恹的,微微皱着眉。

学校的夏季校服是短袖,可是林阅川却套上了秋季的校服外套。

老陆把大家刚做完的试卷放在讲台上,让前边的同学发下去,裴昭便浑水摸鱼溜到林阅川身边,拿着自己的卷子假装问问题,“你今天怎么迟到了?”

林阅川没搭理他,伸手去接自己的试卷,因为抬手的动作,他伶仃细瘦的手腕就露了出来。

裴昭看到那节白皙的手腕上,一道约莫三指宽的血痕,斜着贯穿了整个手腕。

他瞳孔一缩,条件反射地捉住了他的小臂。

林阅川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眉头一皱,手腕剧烈颤抖了一下。

裴昭意识到他身上必然还有别的伤,自己那一下可能正好抓在了他的伤口上,于是连忙松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弄痛你了吗?”

林阅川拿着红笔改题,声音淡淡的,“你能不能不要多管闲事。”

“啊?”裴昭愣了愣,随即又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什么叫多管闲事啊?”

林阅川不说话了。

晚上放学的时候,裴昭跟在林阅川身后。

他远远地跟着,所以林阅川并没有发现他。

结果转过一个路口,裴昭迎面便撞上了等在那里的林阅川。

裴昭有些尴尬,放学前林阅川就说过今天不准他跟上去,裴昭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转头就被人发现自己在跟踪。

“我答应了那些黑社会今天给他们钱的,”裴昭拍拍自己的书包,“我今天把钱都提出来了,我哥昨天还给我转了一万零花钱,我现在有十四万!”

林阅川冷着脸,“你听不懂人话?”

裴昭说道,“我知道你不想我卷到危险中,可是那群黑社会拿不到钱还会去找你的,现在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他们会影响到你的,”他想了想,又说道,“这个钱就算我借给你的,你以后有钱了再还我呗。”

林阅川却皱着眉,“不需要。”

他说完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裴昭亦步亦趋,像个小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干嘛生气啊,你现在需要钱,我又正好有,你就用呗。”

他絮絮叨叨,“你看你这个人,讲话又不好听,还不爱搭理人,你这样怎么能交到朋友啊,人是群居动物,你这样是会被孤立的。”

林阅川被烦得不行,停下脚步,看向裴昭,他伸手,“给我。”

“啊?”裴昭没反应过来。

“钱,”林阅川的语气很平静,手直直伸着,“把钱给我,我借你的。”

“啊?哦,哦行。”裴昭把书包递给林阅川,“给你。”

林阅川接过书包,静静道,“别跟着我,我不喜欢。”

他没有再说什么,拿着裴昭的书包转身走了。

他并不是不想接受裴昭的好意,只是林西亭根本戒不掉赌瘾,再多的钱都无济于事,只会把裴昭也拉进深渊。

他身上有一张银行卡,那是死去的妈妈名下的卡,当时为了留作纪念,便没有注销。

他拿着卡,去把裴昭给的钱全部存了进去。

这张银行卡里本来就有一些钱,那是林阅川驻唱赚的。

他平时上学,只有周五周六和周末会去驻唱,所以赚的钱也不多,不过倒是够他吃喝了。

之前崇华给的那些奖学金,是全部打在监护人,也就是林西亭的卡上的,已经都被他拿去赌博了。

林阅川想上大学,可是他知道林西亭不会给他生活费的,于是只能在繁忙的学业中挤出时间去打工赚钱。

裴昭给的十四万,足够他大学需要的费用,甚至能剩下不少,但是他却不打算用。

凭什么呢?

林阅川心想,我的一生已经烂透了,凭什么要把裴昭拖下水呢?

他拿着那张轻飘飘的银行卡,心想,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等考完试,就把这笔钱还给裴昭,然后离开这座城市,从此再也不要回来了。

关于林阅川的流言越演越烈,班里已经没有人再搭理他,甚至走在学校的路上都会有人回头看他,然后转过头和同伴窃窃私语。

每次裴昭看到都会帮着瞪回去,要是有人凑上前来讨嫌,裴昭就直接开骂,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怎么和裴昭说话了。

陆和盛还阴阳怪气,“就说你离林阅川远一点吧,你看他那个样子,你热脸贴冷屁股有什么用?”

裴昭奋笔疾书,“关你屁事。”

陆和盛更生气了,干脆也不理他了。

林阅川对于裴昭的示好一直很冷淡,几次之后居然有人趁着裴昭不在教室的时候大声说裴昭像是林阅川的一条狗。

一向不把别人的难听话放在心上的林阅川居然难得动怒,对那个人冷冷说道,“你嘴上抹了开塞露吗,怎么什么都往外喷?”

那人也恼了,主要是林阅川说话太难听了,“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他不就是个舔狗吗?”

林阅川声音淡淡的,“比你好,脖子上顶个猪脑袋,最后一道大题只能得一分。”

那人面红耳赤,说不出话了。

临近高考的前三天。

为了让学生们能轻松地迎接高考,学校已经不安排授课了,连上学时间都调整到和考试时间一样,以确保学生们能尽快进入状态。

这几天裴昭的饮食都十分清淡,为了防止他肠胃不适,孟元峥甚至会百忙之中给他做饭,中午还会让司机单独给他送饭。

所有人都尽力为学生们提供一个好的心理状态。

考试的前一天,裴昭拿到了自己的考场号,十分幸运,他在自己学校考。

总共考了三天,最后一场考完是中午。

裴昭到处找林阅川没找到,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于是只能自己背着书包离开了学校。

孟元峥在学校门口等他。

他大概是刚从公司出来,身上还板板正正穿着正装,在一群穿着旗袍的中年女人之中显得格外扎眼。

裴昭远远地就开始冲刺,然后一个跃步跳到了孟元峥身上,被他抱了个满怀。

“你不问我考得怎么样?”裴昭主动从他身上下来,笑嘻嘻道。

“考不上大学,哥养你一辈子。”孟元峥淡淡道。

裴昭被肉麻到,“考上了就不养了?”

“养。”孟元峥拉开车门,等裴昭坐进去后,自己也坐进去。

“饿了吗?”孟元峥从一边拿出一块三明治,“先吃点,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礼物?”裴昭眼睛立刻亮了,“什么礼物?”他压低了声音,以免前面的司机听见,“新的小玩具?”

“差不多吧。”孟元峥说道,“先把三明治吃了,一会可能比较消耗体力。”

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明示了。

裴昭刚考完,现在心情还很放松,于是迅速吃完三明治,还特意把最中间的地方给孟元峥咬了一口。

司机开的路并不是回家的路,但是却很熟悉。

裴昭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这是去林阅川家的路?

豪车七拐八拐,最后在一栋筒子楼那里停了下来。

单元门门口放了几个蛇皮袋。

司机下了车,把蛇皮袋搬到了后备箱。

裴昭一脸懵,“这是什么?”

“林阅川的行李。”孟元峥淡淡道,“以后他搬到我们家住。”

裴昭更懵了,“搬到我们家?为什么?!”

他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得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你他妈的和林阅川好上了?!”

他震惊极了,“不是,你和林阅川在一起了?他成了我嫂子?我操,那你们?!”

他爆出第一句粗口的时候,司机就很有眼力见地把挡板升了上去,在终于听不到后面的争吵后,司机长长舒了一口气:干他们这一行的,有些事最好还是不要听。

裴昭见挡板升上去了,更肆无忌惮了,说话也十分直白,“那你们做爱的时候我怎么办?!我操,小妈文学竟是我自己?!不对,小嫂子文学?!”

他说话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地说完了,完全没有给孟元峥一点插嘴的机会。

孟元峥被他满口脏话都气笑了,扬手就是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嘘,噤声。”

孟元峥一沉下脸,就显得格外凶。

裴昭知道自己刚才太放肆,有点惹到孟元峥了,大概是刚考完试他整个人都松懈下来的原因,刚刚他说话确实有点不计后果,万一被司机听到传出去,估计孟家和裴家都得翻天。

一直到回家,孟元峥都拿着笔记本电脑处理工作,任凭裴昭问了一路“到底为什么林阅川要住到我们家”,都没有回应半个字。

终于到家,孟元峥让司机把行李拿上楼,然后让他把所有行李都放到了主卧。

裴昭目瞪口呆,碍于司机在场不敢说什么,只是有些委屈地小声质问孟元峥,“林阅川住主卧,那我住哪里?”

孟元峥被他烦死了,抬手把他的嘴巴捏成小鸡嘴,“闭嘴,再出生现在就干你。”

裴昭不说话了。

司机把所有行李放好后,就离开了。

裴昭用委屈的眼神盯着孟元峥,但是孟元峥不为所动。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差不多了,你的礼物在小书房。”

裴昭不说话,还是那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巴巴的,像是被主人抛弃又遇到下雨天的小狗,不光身上湿漉漉的,连眼神都是湿润的。

“去看看你的礼物吧。”孟元峥说。

裴昭还是不说话,眼泪却慢慢流下来,眼圈通红,鼻头也通红。

他恨恨看了孟元峥一眼,流着眼泪把头转向一边,不肯理人了。

孟元峥没想到竟然把人惹哭了,但是他哭得实在是好没道理,便问,“哭什么?”

裴昭用袖子擦眼睛,声音里都透着可怜劲儿,“你不是说,你不会不要我?”

“嗯,说了。”孟元峥没有否认。

“那你为什么要让林阅川住到你的房间?你是不是和他谈恋爱了?你不准和他谈恋爱!”裴昭恨恨地拉住孟元峥的手,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呜呜呜你王八蛋,你不准谈恋爱!你要养我一辈子!”

孟元峥都无奈了,伸手把他眼泪擦了,“我什么时候说我和他在一起了?不都是你在无理取闹?”

裴昭更伤心了,“你还说我无理取闹?!你和林阅川在一起你说我无理取闹?!”

孟元峥捂住他的嘴,“好了,听我说。”

他盯着裴昭的眼睛,慢慢道,“我没有和林阅川在一起,是你要和他在一起。主卧以后你们俩一起住,我睡次卧,从今天开始,你和林阅川就是恋人,懂了吗?”

裴昭大张着嘴,已经全然忘了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半晌,结结巴巴道,“可,可我是你的小狗啊,小狗怎么能和主人分开住呢?”

他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孟元峥只能自己解释给他听,“林阅川的父亲是个赌棍,我用五百万帮他还清了赌债,条件是,要他把林阅川卖给我。”

“卖给你?”裴昭重复了一遍,“林阅川也同意了吗?”

“他为什么不同意?”孟元峥淡淡道,“被卖给那群黑社会,伺候不同的男人赚钱还赌债,或者是卖给我,只需要伺候你一个人,哪个更划算,我想学霸应该算得比你清楚。”

孟元峥把他带到小书房门口,“进去吧,享用你的礼物。”

裴昭稀里糊涂走到那里,然后被孟元峥轻轻一推,推进了小书房。

孟元峥居然也没走,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正中央,林阅川全身赤裸被反绑着双手,蜷缩在地上。

他的嘴里含着一个镂空的口球,因为太长时间都不能闭合嘴巴,口水已经沾湿了他的脸颊。

他紧闭着眼,睫毛轻轻颤动,簌簌发抖。

“靠……”裴昭低低咒骂了一声,快步走上前想给他解开那些束缚。

走近了,才能听见“嗡嗡”作响的声音。

裴昭心中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

他探身去看。

果然,在林阅川的后穴里居然还插了一根细细的按摩棒。

那根按摩棒裴昭从没见过,估计是孟元峥新买的。

大概是照顾到林阅川从没有过性经验,所以买了个只有一指粗的。

然而这根按摩棒虽然细,震感却十分强烈,甚至在只露出一点头的情况下,都能用肉眼看清震动的幅度。

裴昭简直要疯了。

他扯出那根按摩棒,听到林阅川发出来苦闷又甜腻的一声惊呼,然后又三下两拿掉了他的口球和绑在他手腕上的麻绳,把浑身抖如筛糠的林阅川搂到自己怀里。

林阅川从始至终都没有睁开眼睛。

像是在逃避什么一般。

裴昭随手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林阅川身上,然后快步走到孟元峥面前,一把拉过他就离开了小书房,还不忘把门甩上。

“哥,亲哥!”裴昭崩溃地抓住孟元峥的肩膀,感觉自己的大脑没有在高考时过载,反而现在才烧短路,“这是我的礼物?!”

“喜欢吗?”孟元峥轻描淡写。

“我操啊啊啊啊啊!”裴昭抓狂大叫,“你他妈把林阅川当礼物?你还给他塞按摩棒?你!你怎么想的啊?!”

他捂住脸蹲下来,“我这样和欺负他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啊?”

孟元峥早就知道裴昭会是现在的反应,他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你是拯救他的人。”

他把裴昭拉起来,直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低沉地向他讲述那天的经过。

高考前一天。

林阅川做完最后一套卷子,走到厨房里烧了一壶水。

他身上被林西亭打的地方还没好,有些伤口因为没有管,导致现在有些发炎。

明天就要高考了,他必须把烧退下来。

他发烧有些严重,现在看东西都有些重影,因此也没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来的几个人摁在地上了。

林西亭就哆哆嗦嗦蹲在一边,曾经也是纤长好看,现在却残缺不全的手掌捂着自己的脸不敢说话。

为首的长发男人蹲下身,掰过林阅川惨白的脸,口中啧啧道,“林西亭,你这个儿子确实挺好看的,还是雏儿吧?”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人把林阅川捆了,“行,这个月的利息就算了。”

林阅川被三个人摁住,根本挣扎不开,只能被强行捆住。

他本来就因为生病而脸色不太好,现在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也知道是自己这个人渣爹为了钱把自己给卖了。

他抬头看着为首的长发男人,声音很低,带着颤抖,“他欠你们多少钱?”

男人惊奇地看他一眼,似乎没想到他居然还能镇定地问问题。

林阅川艰难吞咽了一下口水,尽量让自己声音平静,“我马上就要高考了,成绩还不错,如果不去最顶尖的几所学校,基本上所有专业都可以随便选,我可以和你们签长期的合同,我保证,我将来能给你们带来足够的利益。”

长发男人嗤笑一声,“你现在就能给我们带来足够的利益,像你这种小男孩,又漂亮又干净,你知道在这一行里多吃香吗,嗯?”他说着,又看一眼摁住他的人,有些不耐烦,“好了,嘴给他堵上,带走吧。”

林阅川一向冷静,现在也难免有些惊慌了,他惊惶瞪向林西亭,“你不是人!我妈妈死之前要你好好照顾我,你是怎么流着眼泪答应的!你、唔唔唔……”

林西亭只是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脸。

因为林阅川一直在挣扎,甚至一度从三个男人手中挣脱,为首的男人没有办法,只能捏起他的下巴,微微用力把他的嘴捏开,然后将一个药片塞进了他的喉咙深处。

林阅川心惊胆颤,脑中一瞬间闪过无数念头:安眠药、催情药,或者是……毒品?!

或许是他的表情太过于明显,长发男人安抚地笑笑,甚至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态度狎昵又轻佻,像是安抚一只小狗崽,“一点点让你平静的药物,主要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让你短暂地放松一下肌肉,放心,副作用不会很强,对脏器也没什么影响,毕竟你这么漂亮,还是要有一副健康的身体才好啊。”

药物起作用的时间很快,几乎是几分钟之内,林阅川就全身瘫软下来,只能任由几个人摆布。

长发男人示意其中一人将林阅川打横抱起,又随手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住了林阅川的脸。

林阅川一点力气都没有,黑暗中只知道自己被放进了一辆车中,车辆左拐右转地一直向前开去。

开始时,林阅川还能勉强感受到车辆拐弯的方向,从而判断到底是行驶在哪条路上,渐渐地,他也拿不准了,只能暗自在心中盘算要怎么才能说服这些人,能让自己顺利去高考上学。

如果实在说服不了……林阅川暗自咬牙,只要活着,总有报仇的一天。

可直到停车,林阅川也没见到其他人,甚至那几个男人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长发的男人笑意吟吟看着他,“怎么样,好点了吗?这种药物的代谢时长大概是半小时,你现在应该恢复一些了吧?”

林阅川因为发烧,即使药物失效也没什么力气,几乎已经失去意识。

在昏迷前,他看见长发男人惊慌地把他抱出车外,“我靠,不会被我弄死了吧?!”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阅川是在一间颇为豪华的房间。

应该是被喂过药了,他感觉烧已经退了。

隐约间,能听见房间外有人在说话。

他活动了一下被绑在身后的手,然后挣扎着下了床。

房间门没有上锁。

他小心翼翼将门打开一道缝,外面的说话声便清晰了很多,可惜因为角度问题,只能看见那个长发男人,看不见对面的人。

长发男人手中拿着一个红酒杯,鲜红的液体在里面轻微晃荡着,“孟先生财大气粗,竟然肯花这么多钱买个雏儿,不如我免费帮您调教一下再亲自送到府上,不然这钱拿的我良心不安啊。”

那位孟先生声音很沉静,听上去颇为年轻,“不必劳烦。”

长发男人笑嘻嘻道,“看来孟先生就喜欢这种涩的,我这里还有一些不错的,要是喜欢,我再送您一个,怎么样?”

孟先生没有说话,但是从窸窸窣窣的声音中能听出来,他应该是站起了身,然后便是走路的声音,“多谢好意,不过,有些东西在质不在量。人,我先带走了。”

林阅川听出声音是朝自己这边来的,连忙几步走到床边,然后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你怎么知道那时候他在装睡?”裴昭愣愣道。

“他还昏迷的时候,我去看过,是我把门带上的,但是那时候我再进去,门却是虚掩的。”孟元峥说道。

“你怎么说服林阅川接受,”裴昭忍不住有点脸红,“那什么,咱们三个这种关系的。”

“我许诺他,可以帮他断绝他和林西亭的关系,而且,我们的关系不会被第四个人知道。”

“他愿意?”裴昭愣愣说道。

“两利相权取其重而已。”

“……”裴昭真诚道,“我觉得应该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差多了好吗?

裴昭心中吐槽,面上倒是不显,“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门边传来林阅川的声音,透着一点不耐烦,“要不要做,不做我就去睡觉了。”

他身上披着一件毯子,是从客厅沙发上随手拿的,半遮半掩地拢在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裴昭感觉有点尴尬。

“什、什么做不做的,”他结结巴巴道,“你快去休息吧。”

“哦。”林阅川拢了一下毯子,转身就要走。

孟元峥抬手就揪住了林阅川身上的毯子。

林阅川似乎早有防备,身体连晃都没晃就停住了。

他没有转身,只是侧过头,用眼神无声询问孟元峥。

孟元峥打开卧室的门,抬了抬下巴,示意林阅川进去。

林阅川随手把身上的薄毯子拿下来,扔在了地上,然后面不改色,赤身裸体进去了。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一直到坐在床上,裴昭都还有些恍惚。

上午考试前他还见过林阅川,他看起来与平常没有丝毫不同!结果到了下午他就和林阅川一起滚到床上了?

裴昭愣愣看着孟元峥正微微皱着眉头给林阅川扩张,两个人居然语气还十分自然地聊天。

孟元峥:“这样感觉怎么样?”

林阅川也皱着眉,“有点涨。”

“疼吗?”

“不疼……呜!”

“这里?”孟元峥停下动作。

林阅川沉着冷静地点头,但是脸颊上却渐渐弥漫起红晕。

裴昭:“……”感觉世界好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错乱。

孟元峥瞥了裴昭一眼,指使道,“你自己扩张一下,他不会你也不会吗?”

林阅川也侧过头看坐在床边颇有些手足无措的裴昭,没说话,但是却撑着身体往里面挪挪,给裴昭让出更大的空间。

他身后还夹着孟元峥的手指,这么一动,便磨到了那一处,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喘息。

林阅川的性器半硬不硬,孟元峥甚至都没硬起来,裴昭却感觉自己的小兄弟梆硬。

他有些尴尬地跷起二郎腿,“要不你们今天先?下次我再?”

孟元峥和林阅川对视了一眼。

孟元峥的手从林阅川身体中抽出来,拉起了一道长长的银丝。

他从床头拿过那瓶润滑剂,慢慢挤到了自己手上。

林阅川则是直起身体,拉住了裴昭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

林阅川垂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双手摁在了裴昭的肩膀上。

这个动作其实是有些暧昧的——尤其是林阅川什么都没穿的情况下。

裴昭条件反射想往后退一些,却被林阅川牢牢摁住。

林阅川直视着裴昭的眼睛,语速很慢很清晰,“是我会错意了?”

他慢慢道,“你在草稿纸上写我的名字,有人欺负我的时候帮我出头,没有人理我,只有你还一如既往地跟着我,中午吃饭也要和我一起,我以为你喜欢我。”

他眨了眨眼,神情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困惑,“是我会错意了吗?”

林阅川很白,皮肤也很细嫩,脸上毛孔细得几乎看不见。

他的眼睛是最漂亮的,睫毛很长,眼尾微微上翘,瞳仁是很淡的琥珀色。

被那双眼睛看着,裴昭感觉自己更硬了。

“也、也不是,”裴昭结结巴巴道,“就是有点快。”

那边孟元峥已经将手心那一大坨润滑剂焐热了,轻轻用手肘顶了林阅川后腰一下。

林阅川会意,随手就把裴昭摁在床上,然后拽掉了他宽松的裤子。

裴昭猝不及防摔进了松软的床铺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双手就被林阅川抓在手中,按在后腰处。

孟元峥紧跟其后,一手摁住裴昭的腰,另一只手则长驱直入,探进了裴昭的后穴。

他不熟悉林阅川的身体,需要慢慢摸索他的敏感点,但是裴昭的那处凸起在哪里,他可太清楚了。

很快,裴昭有些浆糊的神志就彻底瘫痪了,张着嘴难耐地喘息。

林阅川对这场景有些好奇,“那天在买醉,他就是这样叫的,真的有这么爽?”

孟元峥闻言,扭头看他,“那天,进来的是你?”

林阅川没什么表情,“嗯。”

所以一直以为裴昭有男朋友,怕自己会错意,才会刻意和裴昭拉开距离。

孟元峥熟悉裴昭的身体情况,在他差不多要高潮的时候,突然就停下了手。

裴昭欲求不满地回望他,眼睛里有一层薄薄的水光,看上去眼睛格外的明亮,像只全身心依赖主人的小狗。

孟元峥低笑了一声。

他很少笑,一向是冷着脸的模样,即使是难得的温情时刻,最多也就是神情没那么严肃而已。

裴昭被他这一笑勾得甚至忘记控诉他打断了自己的高潮。

孟元峥板着他的脸让他去看林阅川,“去吧,他等着呢。”

裴昭这才从快感中惊醒,后知后觉自己在林阅川面前几乎上演一场活春宫。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除了真正的插入,他已经和孟元峥享受过许多种方式的性爱,大多数都是激烈刺激又惊世骇俗的方式,可是面对林阅川,似乎总是觉得羞涩。

裴昭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林阅川的性器已经半硬了,和他本人一样,那根东西并不显得狰狞,反而笔直秀气。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裴昭红着脸从孟元峥身下爬出来,然后躺在了林阅川的身前。

他脸色红得简直要滴血,声音也像蚊子叫一样,“这个姿势,行吗?”

他抬起自己的腿,主动用手拉开了自己的后穴。

不算今天,林阅川没有任何性爱经验。

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同性的性器和后穴。

他本以为自己怎么也会有所排斥,但是当裴昭忍着羞怯冲他敞开腿,他的视线便忍不住粘到他的后穴上。

那里被孟元峥玩得十分松软,粉褐色的小口一张一合,一些润滑剂便顺着那里滑落出来,十分色情。

林阅川微微抿了抿唇,学着孟元峥的样子,伸手要去摸裴昭的后穴,却被孟元峥一把攥住了手腕。

“等等,”孟元峥声音低沉,“你要让林阅川上你?”

裴昭神情迷乱而羞怯,浆糊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

他点了点头,不知道这有什么可问的。

林阅川却还十分清醒,他听出了孟元峥的弦外之音。

在孟元峥的计划里,应该是裴昭来操自己才对,可惜裴昭被玩弄得意识不清,条件反射去了下位。

林阅川停住不动,等待孟元峥的意见。

在这场性事中,林阅川把自己的地位摆得足够低——孟元峥说什么,自己就怎么做。

孟元峥有些头疼地看了裴昭一眼。

这个小傻子正意乱情迷地躺着,因为后面被晾得太久,本来只是勾住自己穴口的手指正在蠢蠢欲动。

孟元峥意识到,自己对裴昭的调教已经让他根深蒂固地把自己摆在了下位。

他放开林阅川的手,神情恢复沉静,对林阅川点了点头。

林阅川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伸手摸进了裴昭的后穴。

他一手抓住了裴昭的大腿部位,一手则深深探了进去。

按照生物书上的知识,前列腺大概在……

他一边思考一边摸索,在感到裴昭倏然绷紧的肌肉和喉间压抑不住的呻吟后,他知道自己找到地方了。

确认记住位置所在后,他扶着自己的性器,插入了裴昭的后穴。

裴昭后穴扩张得十分充分,里面松软多汁,但毕竟不是适合承受的部位,林阅川还是按捺着性子,缓缓挺入。

他没有性经验,只知道要想让身下的人获得生理性快感,就要对着前列腺撞击,完全没考虑过过重的快感会让人承受不住。

裴昭已经本来用手环着自己的腿,好让林阅川干得更方便,没想到林阅川看上去斯斯文文,干起人来却又狠又不留情,除了最开始几下摸不准位置与那处擦肩而过,后面根据裴昭的表情已经调整地能每次都精准撞击在那处凸起上。

裴昭的手环不住自己的腿了,被顶得如同一艘颠簸的小舟,下意识地寻求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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