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亏
“呼、你、你在找死？”姜瑜应道，他眯着眼看凯恩后背洇湿的大片血红，连带着翅膀也颤动着在滴血，心里有点害怕。
这凯恩怕不是疯了吧？上神殿对血族有多大伤害他不知道？就放任自己在这样的环境里呆着，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不是你说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杀了我？”凯恩竟然还有空笑，他捧着姜瑜的屁股起身，巨大的黑色蝠翼扇动了几下就快速隐匿进后背，只剩下一件染血的衬衫还滴滴答答地渗着血。
“既然我都送上门，你怎么还不动手？”
“啊！你、你你你……别出去啊！求你了……”姜瑜突然悬空，他撑着身体扭头看过去，凯恩拧开了先前被他上锁了的房门，走了出去。
卧槽！我还没穿衣服，这副模样走出去，不是被上神殿里的所有人都看光了？在神殿里自慰已经十分逾矩，要是被人看到自己赤身裸体和血族厮混，还公然走到前厅……这怕是要被钉在藐视上神的耻辱柱上，被所有信徒唾弃，人人得而诛之啊！
“不要！不要啊！求你……凯恩，给我留点尊严，求求你！”姜瑜被抗在肩头动弹不得，随着凯恩的步子已经穿过了住宿的长廊，径直往前厅的诵经堂走去。他惊慌失措，今日天气不好，诵经堂里一定聚集了不少信徒，自己这副模样，无异于送死。
“求我？怎么求？”凯恩停下脚步，在一棵梧桐树旁站住。只有一米七几的姜瑜在他手里真的像是被圈养的小老鼠，忸怩挣扎，脸上的恐惧也十分美味。凯恩搂他在怀里，还贴心地没让他赤裸的脚沾到地面上的泥浆水。
姜瑜仰着头，眨了眨眼，霎时间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冲破了堤坝。趁着二人沉默之际，他飞快地在脑海里点开系统面板，把所有提示音统统关闭。
“求求你，别这样……呜、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声泪俱下，姜瑜努力表演，浑身抖个不停，乍一看倒真像是被吓坏了的白莲花，惹人疼爱。
“能不能不要在这里，你不是、你不是也受伤了么，别再继续了好么……”他努力仰着头，想要亲吻男人的喉结，却被男人沉默躲开。
凯恩冷眼看着，心中只觉好笑。瞧够了，才开口，“我说过吧，你不必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创世者。”
比起他的名字，凯恩更喜欢叫他创世者，因为姜瑜这个名字谁都可以叫，但“创世者”，就像是他们二人之间的秘密，带着一丝神秘，也满足了心里的那点奇怪的占有欲。看啊，谁也不会知道，这个世界的创世者正瘪着嘴，努力用眼泪让我心软，嘴里说些讨好的话，祈求我能不让他难堪。
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姜瑜翻了个白眼，他怎么忘了，这个变态儿子根本不吃这一套，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眼泪。
“疯子，上神殿伤你这么深，你还想去诵经堂？不想活了？”姜瑜眼泪未干，却换了副嘴脸，怒目圆睁地瞪着凯恩，叫骂起来，“想死他妈的别带着我，你爸爸我还想陪艾丽卡一起，杀尽这天下吸血臭虫！”
“是么？这是你来这里的任务？”凯恩见姜瑜换了面孔，也懒得跟他废话，重新扛起姜瑜，又大步流星地往诵经堂走去。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迫切地想要试试。
“你他妈！放我下来！我没穿衣服啊！”姜瑜对着凯恩的后背一阵拳打脚踢，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他又开始干呕，更奇怪的事发生了，凯恩的鲜血像是最烈性的春药，四肢百骸又叫嚣着想要得到粗暴的性爱。
“不是硬了么？嘴巴叫的挺凶，身体兴奋的都湿了。呵！”凯恩感到肩膀被姜瑜勃起的鸡巴顶着，笑了笑对他的屁股瓣儿就是两巴掌，像在惩罚他的随意发情。
“呜啊……”好爽，差点脱口而出的娇喘，姜瑜忍着情欲的浪潮继续叫骂，“你、都是你这老东西，你给我下了什么咒？馋我身体你就直说，别给我整这些花花肠子，我……啊！”
诵经堂的大门近在眼前，凯恩粗鲁地将一根手指送进姜瑜那口一直没有得到满足的穴，他咧着嘴笑，深呼吸一口，缓了缓痛得早就麻木了的身体，一咬牙走了进去。
巨大的上神像就在眼前，凯恩打开的只是诵经堂的侧门，与完全开放的外殿还隔了一张屏风。
“唔……”迎面而来的圣光像是无数根削尖头的银钉，万箭齐发，瞬间就将凯恩钉在原地动弹不得。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肩上的姜瑜也随之滑落下来。
“卧槽，你没事吧？”姜瑜见凯恩原本就苍白的肤色又更白了几分，心中有些害怕，妈的上次嗝屁啦说我不会真的死去，需要完全消除男主的仇恨才行，那要是男主死了，我是不是真的就失败了啊？
姜瑜傻眼，没见过有人这样上赶着送死的。他不敢去看身后整个诵经堂里有多少信徒，也不敢去想一旦被发现他该如何活命。
“咳咳……”凯恩吐出一口鲜血，抹了把嘴角，强忍着站起身，去拉姜瑜。
一个愣神的功夫，姜瑜发现自己竟然被放在上神雕像那只向世人伸出的怜悯的手上。凯恩眼里一片猩红，獠牙外露，脸上的疯狂神色让姜瑜怀疑他是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
“凯、凯恩？”挣扎着要爬起来，还没有所动作，姜瑜就被凯恩粗暴地提着双腿插入了。
“啊……呕、唔。”双腿被压在胸前，凯恩那根过分粗长的性器没有半分犹豫地齐根插入，姜瑜被顶的喉头一紧，像是被顶到了胃里一样，干呕了一声。
很快他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上神普度众生的悲悯眼神投射在他身上，羞得他赶紧别过头不敢去看。
绝望地侧了侧头，堂下或跪或坐地挤满了人，粗略算算，也约莫有个三四十人，而他竟就这样大喇喇地敞着腿，还躺在最神圣的上神像的手里，被迫承欢。
上神像十分高大，伸出的手也悬在半空，若不是刻意抬头去看，一般是不会有人注意到雕像上的异常。可姜瑜就是觉得自己像是在所有信徒面前直播做爱，底下那三十多人对自己投来厌恶和仇视的目光，每一束都像利刃尖刀，剐的他体无完肤。
这回的眼泪的确是发自内心，姜瑜哭得隐忍，生怕太大的声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真的发现自己不知廉耻地在神像面前承欢。
痛，好痛，撕裂心肺的疼痛，硬挺的性器像是在姜瑜身体上破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呼呼地灌着风。
凯恩的双手紧紧按压在姜瑜的肩头，眼里的神色像是一头发了狂的巨兽，红的快要滴出血来。或许已经滴出了血，姜瑜感到身上有水珠滴落，不知是凯恩的汗，还是血。
他不明白凯恩为何选择这样近乎于自杀的方式，如果只是想操自己，随便找个舒服的地方不是很费力气吧？
可能是不满他的走神，凯恩的鸡巴退出穴口，然后又重新连根没入，回回都操的又凶又快，姜瑜被迫重新集中注意力到二人交合的位置。
为了忍住喉间的叫喊声，下唇都被他咬出血来，那血珠顺着下颌骨流在上神像的手里，很快就聚集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很爽，是么？”凯恩的声音里带着嘶哑和颤抖，身体上的疼痛让他难以感受到做爱的快乐，但看见身下被自己操得快要魂飞魄散的姜瑜，还拼命守着廉耻在忍耐，就一阵愉悦。
姜瑜被操射了，可怜的鸡巴，一天之内已经射了四五次，姜瑜的眼泪更凶，下体痛得着了火一样。偏偏凯恩根本不管他刚高潮过的脆弱，铁杵似的肉具还在单薄的肠道里驰骋。
射出来的东西已经十分稀薄，随着剧烈的撞击流到二人交合之处，立刻响起了淫靡的水声。姜瑜惊恐，紧张地去瞄底下那群还在诵经的信徒，生怕被发现。
“这么想被他们看见？”凯恩冷笑一声低声问，“不如我大发慈悲在他们面前展示一次活春宫？”
“不、不！”姜瑜拼命摇头，垒砌的堤坝一旦有了裂缝，立刻就会灌进铺天盖地的潮水。大量的吟哦声从他嘴里倾泻，他仰着头，随凯恩的撞击发出更多无法成句的呻吟。
“轻、轻点……啊！啊不行了……”
这下真的死定了！
任命似的，姜瑜放弃抵抗，彻底沉沦进凯恩为他带来的粗暴性爱之中。
凯恩的龟头开始胀大，是射精的前兆。被撑开的肠穴挤压着敏感的前列腺，雷击似的快感像一张网，琳琳缠绕住他。姜瑜用手掐住自己的鸡巴，生怕尿出来。
“饿了。”凯恩转了转眼珠，搜寻可以下嘴的地方，最终他抚上了姜瑜绷得笔直的脚踝。
玉似的脚掌精巧又白嫩，一只手就能包裹得住。冰凉的舌头灵巧在外踝骨上舔弄，像在吃一颗茉莉味儿的糖球。
凯恩在姜瑜的内踝骨处落下一个轻柔的吻，而后缓缓将自己的尖牙送了进去。
他吃的又急又凶，满含茉莉香味的血一入口，就用力吮吸起来。身下已经成结的鸡巴还在姜瑜敏感腺体上强势摩擦，凯恩一手抚着娇嫩的脚裸，一手掐在姜瑜瘦弱的腰窝，死命地做着最后冲刺。
“啊！啊啊啊……放、放……”一句话都说不出，温热的血液带着浑身的气力争先恐后地离自己而去，姜瑜身体开始发冷变僵，渐渐没了力气，甚至连呻吟也没有声音，只大张着口，出气多，进气少。
死亡的窒息更加放大了身体的快感，他妈的，毁灭吧！姜瑜大脑里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烟花，又陷入了沉寂。
“呼！”冰凉的精液喷溅在肠穴里，紧致的肠肉尽职尽责地按摩着，凯恩舒服地叹出口气，更加肆无忌惮地喝血。
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小老鼠，临死前竟耷拉着软肉，淅淅沥沥地尿了出来。
水流又细又长，从上神像的手指缝里滑落在供桌上，溅起水花。
凯恩抬头和上神那双充满怜悯的眼睛对视，扯了个挑衅的笑容，随即咬破了自己手腕，将血滴在姜瑜那张血色全无的唇上。
“欢迎回来，姜老师。”嗝屁啦的声音响起，姜瑜睁开眼，发现自己再次回到了准备空间。
也许是灵魂出窍，也许是死了什么都不剩下，先前那些如毒蛇般缠绕心头、窒息的快感全部消散，清清爽爽地站在这里，真好。
“噢，又死了……”似乎有点呆滞，姜瑜转了转眼珠，觉得脑子多少都有点迟钝了，“我怎么感觉，好像变笨了似的，有点提不起精神……”
“先前喊你那么多次，怎么都不在？”姜瑜问。
“抱歉姜老师，我这里有点事情要处理。”嗝屁啦回答的很快，并对前一个问题也进行了耐心解答，“您觉得头脑迟缓，正是因为您在这个世界死亡次数太多造成的，如果您再继续死亡，很有可能会失去记忆，并且彻底被困在这个世界也说不定。”
“啊？怎么这样？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姜瑜吓了一大跳，“明明是凯恩这个老变态造的孽，为啥要惩罚我？”
嗝屁啦没说话，只贴心地打开被姜瑜关闭的系统面板，对他说，“您瞧，男主的仇恨值已经降低到56％了，女主的也只有53％，您再加把劲，一定没问题的。”
“什么人也经不住那老东西这样折腾吧？”姜瑜耷拉着脑袋嘟囔，他感觉越来越困，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朦胧间听见耳边有什么人在吵闹……
“太过火了……你这样也只是徒劳……”听着像是嗝屁啦在说话，可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又没动静了。
过了一会儿，虚空中传来另一个声音，姜瑜总觉得在哪儿听过，那声音说，“有什么关系，快告诉我……”
“没用的，放弃吧。”又是嗝屁啦，他们在说什么？姜瑜一头雾水，想要挣扎着醒来问个究竟，可眼皮就像压了猴子几万年的五指山，死活抬不起来。
“不试试怎么知道？”又是那个想不起在哪听过的声音，姜瑜大怒，使劲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吼出声音。
“嗬啊！咳咳咳……”
睁开眼，是他今天住下的上神殿里的客房，他又活了。
被抽离的疼痛全部回溯，姜瑜猛地咳嗽，身上酸痛不已，怕是凯恩那老不死的在自己死了以后又继续折腾了一阵。
呸！真是老变态！
屋外传来打斗的声响，姜瑜手脚麻利地穿好衣服，出门去看热闹。
打斗的声音好像是从住宿区的后方山坡传来的，路过库房的时候，姜瑜又顺手在里头捡了几件银质的十字架，这可是血猎最高级的装备，能多摸点就绝不手软。
来到小山坡的时候，才发现是多大的阵仗。远远就看见乌泱泱的人和血族在对峙，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这是第一次在一场战斗中见过超过十只血魔。
粗略数了数，大约有五六十只吸血蝙蝠。虽然大多数都是等级较低，没有心智，只知道吸血的垃圾小兵，可经不住人海战术，像这样规模的战斗，若没有段位高的血猎镇场，真算得上是一场浩劫。
“嗨哥们儿，这怎么回事儿？”姜瑜就近随便找了个人问道。
那人转头瞄了他一眼，看出是个同行，点了点头，给他解释，“你还不知道？听我说，这附近有个血族长老级别，不，也许已经到了亲王级别的血魔，他刚才竟然妄闯上神殿，被上神的圣光伤了个七八分，大祭司殿下正带我们一起，准备将那人拿下呢！”这哥们儿看起来十分兴奋，又絮絮叨叨说着，“太神了，我从没见过男爵以上的血魔，这下真是开了眼了！要不是那畜生不知什么原因硬闯了上神殿，像咱们这种段位的血猎，哪能站着看到那么高级别的血魔啊！”
卧槽！他说的不会是凯恩吧？姜瑜吓了一大跳，刚才凯恩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去诵经堂，这不是找死呢么！还被上神殿的神使给发现了，连大祭司都出马了，这可怎么办？
男主他一心求死我怎么拯救？在线等，挺急的。
“嗝屁啦！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姜瑜在心里大喊。
“在的，姜老师，您有什么事？”嗝屁啦永远平静，不论姜瑜面对是多么危急的情况。
管不了许多，一边往前挤一边焦急地继续问：“我是死不了，那男主会不会死？他死了会怎样？”
仿佛证实了姜瑜的想法，嗝屁啦沉默了几秒开口道：“男主是整个世界的命运中心，男主的故事线发生偏移，世界就会产生崩塌，若男主死亡，那么整个世界也会不复存在。”
“操啊，我就知道是这样！”姜瑜甚至直接骂出口了，“这老东西是不是知道什么，才这样不管不顾地寻死？”
“您必须阻止男主的自杀行为。”嗝屁啦下了结论。
“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在想办法么！”烦躁！恨我折腾我，我都能忍，为什么要自杀呢？
“小瑜？！”艾丽卡的声音，姜瑜转头去看，发现她正跟在神殿几个重要神职身边，手里捏了几瓶圣水，紧张地观察血魔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