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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不能给先生带去祸端

 

夏佑这下哭得更厉害了,甚至都抽泣上了。洛川被吵得心烦,“那么嫌弃就别吃了!”

他那本就不多的耐心很快就被磨光了。不再管被吓得不敢动弹的夏佑,快速吃完了饭就走了。洗漱后很快回了卧室,并且反锁了门。

夏佑好一会儿才止住哭。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敢吃,收拾了碗筷,轻手轻脚的洗漱收拾好厨房和客厅。最后跪到先生的门口开始反思自己的错。

次日是周末,洛川没有出门。他没搭理门口跪着的担忧害怕了一晚上的夏佑。结果洗漱后路过客厅就看到了已经准备好的早饭。

夏佑的厨艺很一般。倒不是他不努力,以前在训诫所因为他是罪奴,主要学习的就是床技和熬刑,加上一些日常服侍的规矩。因为没主子会放心吃罪奴做的饭菜,罪奴也不配经手主子入口的东西。

所以他只会一些简单的烹饪技能,还是很多年前在训诫所的时候学的。今早给先生做早饭的时候,他忙出了一头汗。若不是想着不能太浪费先生的食材,餐桌上的几样吃食他都没脸摆出来。

“贱奴手艺不精…”夏佑忐忑不安的解释了一句。

洛川在餐桌前坐下,看着有些糊的煎鸡蛋面包片,还有清汤寡水的麦片粥。这厨艺,跟余嘉之倒是不相上下了。好在他也不是太讲究的人,夹了块面包片就吃了起来。还招呼了夏佑一声:“你也一起吃吧。”

夏佑是真的很饿。昨天一天没吃东西,就喝了两次自来水。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还是应道:“先生您先吃。”

他一会儿吃点先生剩下的就行了,那样就不算浪费先生粮食了。

洛川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但他没有多言,只吃了半个鸡蛋和两片面包就停手了。示意夏佑:“坐下吃吧。咱们说说话。”

“谢先生。”夏佑诚惶诚恐的挨着椅子边坐下。他做的早餐是一人量的,可盘子里还剩下不少。麦片粥也没动过,显然先生是专门给他留的。

他饿极了,但在先生面前还是吃得十分矜持。两只手抓着一块面包片小口小口啃着,腮帮子鼓鼓的,让洛川想到了松鼠。

等夏佑吃得差不多了,洛川才清了清嗓子开口:“那个,你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吧?”

“多亏先生搭救,已经无碍了。”夏佑滑下椅子,恭恭敬敬地跪下了。

“我这儿…”洛川正纠结着怎么组织语言,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他只能起身走过去,将门打开了一道缝,看清门外的人时微微皱起了眉。

“何事?”洛川语气冷冷的。

两名穿着训诫所执法堂制服的人立在门外。一人出示了证件,“我们是执法堂的,有人举报家里的奴隶外逃了,还请您配合一下搜查。”

“我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洛川的身体刚好挡住了门外人的视线。他一只手背到身后,偷偷朝夏佑挥了挥。夏佑领会,蹑手蹑脚的躲去了卫生间。

夏佑蜷缩在角落里,浑身直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他没料到执法堂的人这么快就上门搜查了。门外的声音很小,他只能隐约听到先生冰冷又沉稳的跟执法堂的人交涉的声音。几分钟后,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夏佑的身子跟着颤了两下,下意识往角落里又缩了缩身子。

他已经做好了被抓走的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进来的只有先生一人。他恐惧到了极点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下来,眼泪又跟着浸满了眼眶。

“没事了。”洛川没想到夏佑会这么害怕,脸色白的就像刚被他救回来那时候一样。

夏佑腿软的直哆嗦,抹了把快要掉出来的眼泪,才心有余悸的跟着先生回到了客厅。

洛川原本要说的话堵在喉咙里一时有些开不了口。他不确定就这么放夏佑离开是不是不太近人情。倒是夏佑突然就跪到了他的面前:

“这些日子,承蒙先生大恩,贱奴感激不尽。”夏佑刚才就猜出来了先生想说什么。他有些不舍的,可这里终究不是自己该待的地方。先生也生活不易,哪怕他只吃剩菜剩饭,也还是影响到了先生的安宁。更何况自己是有主的罪奴,训诫所遍布九州,执法堂的人更是嗅觉灵敏。他继续留下,迟早会连累了先生。收留城主府的奴隶,那罪名也是不轻的。

“贱奴位卑,无以回报。来生定当牛做马,报答先生大恩大德。”夏佑郑重地给先生磕了三个头。“贱奴身子已经无碍了,不便继续叨扰先生清静,就此拜别。”

“你…可有去处?”洛川没料到夏佑会主动提出离开。他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脸色也跟着和缓了下来。

“有的…”他是有主的奴隶,当然是应当主人在哪里他在哪里。这些日子已经是他偷来的幸福时光了。先生的恩情,他只有希望来世有机会报答。

洛川听他有去处,最后一丝担忧便也没了,连语调都轻松了不少,“那就好。”

想到什么,他又掏出钱包,把里面的一千块现金都给了夏佑:“你拿着用吧。”

“不用的先生。贱奴不能要您的钱。”夏佑赶紧推辞。

“拿着吧。”洛川强硬的把钱塞到了夏佑手里。想着这会儿是初冬了,便又去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让夏佑换上,“外面天气冷,你都穿上。”

夏佑推辞不掉先生的好意,还是听话的换上了白色的加绒卫衣和牛仔裤。趁着先生接工作电话的时候,把先生给的钱放到了鞋柜上,独自离开了那个他待了近一个月的温暖小窝。

————

夏佑出了小区就开始迷茫起来。他6岁之前生活在枫州。6岁到16岁生活在枫州训诫所总部。16岁到21岁的5年生活在城主府里。他的人生虽然走过了21年,可他根本没有踏足过这多姿多彩的外界一天。

往常一个月差不多会跟着主人出门两三趟,每次都是被牵着直接进会所或者酒吧,高尔夫球场,私人府邸…他在坤州城住了5年了,却可笑的连一条路也不认识。

今日周末,这会儿也才刚过九点。天空黑沉沉的,好像要下雪。小区门口的路上连个行人都没有,冷冷清清的。

夏佑常年在室内,皮肤特别白净。他将卫衣的帽子扣在头上,遮住自己大半张脸,随便寻了个方向就慢慢走着。

他不想回城主府,但他不觉得自己能够躲过执法堂的搜查。就算自己不怕死,万一牵连了先生和弟弟呢?罪奴外逃,可是要连坐的。而且城主府权势滔天,袁明徽睚眦必报。他不能给先生带去祸端。

无头苍蝇一样在街道间穿梭了一阵,夏佑冷得鼻尖都红了。他鼓起勇气向街边一个卖烤红薯的老头打听:“大爷,您知不知道城主怎么走?”

“啊?三块五?那可不行。这红薯个大又甜,五块五一个,十块钱两个。”老大爷指着自己小车子上烤的热腾腾的红薯说。

“不是…奴是想问城——主——府怎么走。”夏佑闻着烤红薯的香味都要走不动道了。他平时基本接触不到外面的人,和老大爷这么交流两句,脸都羞红了一片。

老大爷有些耳背,“二块五?你小子不想买就走开,别挡我生意。”

“对…对不起…”夏佑只能放弃了老大爷。瞅着烤红薯咽了咽口水,他母亲做得烤红薯也特别好吃的。

他转身又往东走了几步,一个青年突然凑近他,“你打听城主府?”

“您知道吗?”夏佑望着那个二十五六的青年,眼睛亮了亮。

青年笑着点了点头:“我家就挨着城主府呢,熟得很。你打听那儿干嘛?一般人可不许靠近的。”

“奴是城主府的奴隶,出来办事迷路了。可以请您帮忙指个路吗?”夏佑觉得自己最近运气好像很不错,处处都能遇上好人。涉世不深的他哪里知道自己刚才这“奴”的自称早就出卖了自己。

青年爽快地指了指左边一条小巷子:“就从这边走,过去两条街就是了。正好我也要回家,我陪你过去。”

“太好了,谢谢先生,谢谢。”夏佑连连鞠躬。若不是这会儿在大街上,下跪容易引来太多关注,他早就跪下给热心的青年磕头道谢了。

青年领着夏佑进了一条巷子。巷子很长,越走越僻静,拐了两个弯后夏佑才意识到不对劲儿。

“先生,这不是去城主府的路。”夏佑停下了脚步,警惕的看着青年。

“城主府哪儿是随便可以去的?不如先陪陪哥哥,哥哥再给你想办法。”青年也懒得再伪装了,这里偏僻,很少有人会进来。这又只是个奴隶而已,欺辱了他也没办法反抗。

夏佑转身就要跑,哪知背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两个健壮青年。他惊恐的看着虎视眈眈的三人,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跪下!”哄骗夏佑进来的青年叫刘良,他同学家特别有钱,家里也养着不少奴隶。他见过同学怎么使唤奴隶的,所以知道这些训诫所统一训练调教出来的奴隶都有着很强的服从性。

夏佑的身体不经大脑就做出了反应。他的膝盖直接砸到了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双腿分开,双手背后,挺胸垂首,动作一气呵成,乖顺的不像话。

“哈哈…有意思。”另一个瘦高个摸了摸下巴,围着夏佑转了一圈,伸手摘下了他头上的卫衣帽子。待看清楚夏佑模样后,脸上猥琐的笑容更深了,“哦哟,好货色啊。良哥,眼光不错。”

“那当然。我跟你说,这些个奴隶比狗都听话,越是等阶低的越贱好玩儿。诶,你是什么等阶?”刘良直接上手去扯夏佑的衣领,他倒是知道奴印一般都是在锁骨下方。

夏佑眼眶通红,又不敢反抗。罪奴等阶比狗奴床奴还低一等。就是碰上主家养得狗都得让道。罪奴毫无人权,人人可欺。

刘良一动手,另外两个也就不客气了。没两下就把夏佑身上的衣服给扯掉了。看到那个罪字烙印,三人更猖狂了几分。

“原来是罪奴,竟然还配在大街上堂而皇之的溜达,真是没规矩。”瘦高个踹了夏佑一脚,还往他脸上啐了一口痰。

“几位大人…求求你们饶了贱奴…”夏佑的身体暴露在冷风之中,瑟瑟发抖。他手无缚鸡之力,又身份卑贱,除了任人宰割,好似根本无路可走。

“乖乖听话,爷会考虑考虑的。”另一个矮胖子坏笑着分开了双腿,朝夏佑招了招手:“来,从这儿钻过去。”

夏佑从小就爱哭,可训诫所的手段让他被迫练就了强忍眼泪的本事。哪怕再想哭,他也可以死死忍着。因为他知道没有上位者喜欢看奴隶的眼泪,那玩意儿除了惹来更多的欺辱,毫无用处。

眼泪瞬间就蓄满了眼眶,他还缠着纱布的双手撑在冰凉的地上,手掌硌到了碎石子也没在意。膝盖一步一步移动着,朝着矮胖子的胯下爬了过去。

他的余光扫到了被扯破扔在一旁的那件白色卫衣。那是先生赏的,此刻像块破布一样破败,还沾染着泥土鞋印。他眼睛一下子酸涩得厉害,有些后悔没有厚着脸皮在先生那里多待半天。先生的屋子好暖和,先生做的面条也好好吃…

瘦高个嫌弃他动作太慢,从路边杂物堆里翻出一截木棍照着夏佑的屁股就是狠狠两下:“你t没吃饭是不是?再磨叽就卸了你胳膊!”

夏佑屁股吃痛,不得不忍着手上的不适加快速度。矮胖子是真的不高,夏佑那么娇小的身躯也只勉强从他胯下钻过去。

“哈哈哈…真是比狗还听话…”

“真够贱的。”

“不过这模样没话说。诶,等咱们玩儿够了还可以卖出去赚他一笔。”刘良最近赌牌输了不少,突然就灵光一现。

瘦高个有些不放心的问了一句,“诶,良哥,他不是说他是城主府的奴隶吗?咱们这儿真能操?”

刘良刚把鸡巴塞进夏佑嘴里。闻言不在意的说:“城主府那是什么地方,岂是他这种奴隶配进的?再说了,我表哥跟候家少爷有些交情。听说那三少爷经常把自己的奴隶带出来给大家享用呢。这些个贱奴,能被咱们操是他的福气。”

“有道理啊。”矮胖子嘿嘿嘿一笑,扯了裤链,掏出家伙就硬插进了夏佑的后穴。瘦高个晚了一步,只能抓起夏佑一只手给自己撸。

夏佑刚养好的后穴直接就被撕裂。那种熟悉的疼痛让他恍惚出神。他好像又回到了熟悉的场景,浑身上下都不过是取悦别人的工具。没人在意他痛不痛?累不累?愿不愿意?

黏腻的血液顺着交合处流下,夏佑痛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矮胖子还嫌不过瘾,一边掐着夏佑的腰卖力抽插,一边在他腰上臀上到处乱抠乱掐。

刘良则是扯住夏佑的头发,恨不得把自己的鸡巴直接插进夏佑的胃里。被迫吞咽的夏佑胃口阵阵翻涌,强烈的呕意让他急迫的想要吐出嘴里的物件。

刘良见他想躲,抬手就是几个耳光抽了下去。随即便掐住夏佑的下巴,逼迫他吞咽得更深,几乎连自己的囊袋都全塞了进去才满意。

整个口腔全是腥膻的臭味,嗓子眼火辣辣的疼。夏佑的眼睛早已经被泪水迷糊,除了任人摆弄,什么也做不了。他又开始想先生了,先生身上的味道是甜的,特别特别的好闻。先生的手修长又干净,为他包扎的时候好温柔好温暖…

瘦高个挤在几人间,扶着自己的鸡巴在夏佑身上摩擦,平时都靠自己撸的人也是玩儿得不亦乐乎,没多久就射了夏佑胸膛腰腹一大片。

原本僻静的小巷里传出一阵阵淫靡之音,夹杂着刘良三人的谩骂和侮辱声。天空不知几时下起了小雪,在风中凌乱的飞舞飘扬,随后落在屋顶,落在地面,落在夏佑冰凉的心口上…

————

香奢儿,候玮正在看调教师训练刚从训诫所分来的十个奴隶。虽然九州皆有训诫所,但每年能出师的优秀奴隶还是有限的。毕竟最好的都得先送去龙鳞台,剩下的几个城主府和几位主家小姐的夫家再分些。还有各城二等侍族…最后能轮到他这种二流世家二世祖手里的奴隶,多数都是些三四等的床奴和罪奴。样貌上想找出来两个能让人眼前一亮的也不容易。

候玮看了一会儿就没了兴趣。这批奴隶姿色和床技都只能说中上,就这还是托了袁明徽的关系呢。他都看不上眼,更别说袁明徽那样的勋贵世家子弟了。

正想着得再去奴隶市场碰碰运气,就听值班经理跑来说有人带了个奴隶过来卖。

“你核查一下身份,按章程处理不就行了,非要来烦我?”候玮正没处发火呢。

经理小声凑到候玮耳边说:“那奴隶,卑职看着眼熟啊。您还是辛苦一趟去看看?”

夏佑被刘良几人一直玩弄到了天黑。后来雪大,是被拖去了瘦高个的出租房里折磨的。三人轮番上阵,后来瘦高个的两个合租兄弟撞见也加入了进去。夏佑像条砧板上的鱼,被翻来覆去的操弄,最后实在是抵不住疼痛,晕厥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竟然发现眼前的场景十分的熟悉,还有坐在一旁打量自己的那个人。

“候…少爷?”夏佑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候玮心里那个惊讶啊,先前他们可是在马家看着夏佑被扔出去的。几人都当他已经死了,没料到一个月后还能见到活的。

“小佑这是嗨了一天啊。”虽然刘良几个送人过来时给夏佑清洗了一遍,还找了身衣服给他套上。可候玮经验老道,哪里至于看不出来夏佑这是经历了什么。

夏佑红着眼睛,顾不得浑身的痛楚,爬到了候玮脚边:“候少爷,您帮帮贱奴吧。”

找到候少爷,就能回到城主府了。哪怕再重复前几年那种日子,他至少摆脱了逃奴的罪名。就算死了,也不会牵连到弟弟和先生。

“小佑这么乖,我自然要帮的。”候玮一脸慈母笑容,还揉了揉夏佑的脑袋安抚他。

“谢谢您。”夏佑头一次觉得侯少爷心善。

候玮让人带夏佑去清洗,再给他检查一下身体,准备些吃的,好好照顾。然后就让经理给了刘良几人一笔钱,把人给打发了出去。

————

候玮私心里是想留下夏佑的。虽然这是个罪奴,还早就被他们几个操熟了。可也是个知根知底的奴隶,而是夏佑模样确实很好,可爱的娃娃脸,眼睛又大又亮,身体柔韧性高,还特别听话。每次被欺负了就泪眼汪汪的想哭不敢哭,让人特别有凌虐欲。所以留下来自己玩玩儿也好,招待客人也好,都是不错的选择。

他甚至很快都想到了最好的安排。一个罪奴,人人可欺。那就直接干脆栓在大堂里,只要进来消费的顾客都可以随意玩儿。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能为会所带来不少效益呢。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搞定袁明徽。

袁明徽这几天不在坤州,而是跟父亲一起去了枫州拜见尊主。接到候玮的电话时一脸无所谓:“你要留下就留呗,一个罪奴罢了。”

他巴不得打发了那个低贱的奴隶呢,早就玩儿腻了。这次来枫州,见识了龙鳞台里那些奴隶,才知道真正的好奴隶是哪样的。

“那就多谢三少。兄弟这边又寻了个稀罕货色,回头您可以来赏脸看看。”候玮没料到袁明徽这么痛快,心情愉悦了不少。

等他挂了电话,夏佑也已经被重新清洗干净,换了一身会所奴隶的“工作服”,就是那种该遮起来的全露着的纱衣,阴茎环上扣着铁链,被经理牵到了候玮办公室里。

“怎么样?可吃东西了?”候玮兽性没发作的时候,还是很有耐心跟夏佑玩玩儿的。

“谢谢候少爷,贱奴方才吃得很好。”夏佑虽然闹不明白为啥要给他穿会所的衣服。但他一贯都是没有选择权的,也就麻木的任由他们了。

“以后可不能再叫我少爷了,叫主人。袁三少已经把你送给我了。”候玮把夏佑捞进怀里,一边捏着他胸口还红肿着的乳头,一边笑道。

夏佑身子僵了僵,便垂下脑袋不吱声了。他一直都知道袁明徽不待见自己的,能忍耐了五年才丢他,已经很不错了。

“怎么?不乐意?”候玮没听到夏佑的回应,手上突然加重了力道一扯。那只饱受摧残的乳头被拉扯成了长条,几乎要被揪下来了。

“唔…”夏佑痛呼了一声,在候玮越来越冷的目光下不得不喊了一声:“…主人。”

“我看小佑是这清闲日子过久了,都不记得自己是个什么贱玩意儿了吧?”候玮一把将怀里的夏佑推到了地上,随即脚掌就踩上了夏佑的脑袋。

夏佑被摔得七荤八素,刚想起身脑袋就被踩住了。他整张脸都被压在地上,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可他不敢再做挣扎,反而乖乖的把手背到身后。

候玮抽出自己的鳄鱼皮带一对折,照着夏佑的屁股就是一通狠抽。本就有些伤痛的臀肉更加可怜,很快就浮现起一道道高肿的红痕来。

“啪!”“啪!”“啪!”

“别装死,给我掰开!”候玮突然一下抽到夏佑手臂上。

夏佑只能忍痛用还没长好的手向两侧掰开自己肿涨的臀肉,露出中间被操了一天,早已经红肿到无法愈合的穴口。

候玮也不客气,照着臀缝又是一顿狠抽。直到抽累了才就着皮带将夏佑的双手捆在背后,然后松开了一直踩在他头上的脚。

夏佑痛得直抽搐,尚来不及喘息,就被候玮压到了沙发上趴着。紧跟着就感觉到了一根火热的物体破开他痛到麻木的后穴里,大力征伐起来。

“小佑这张嘴天生就适合给人操,这都被玩儿一天了,还这么能吸啊。”候玮一手抓着夏佑被捆着的手臂,一手掐住夏佑的咽喉。

强烈的窒息感让夏佑眼白上翻,急促想要呼吸,却什么也吸不到。身子不住颤抖,后穴里的肠肉也下意识的开始收缩,夹得候玮一阵舒爽。

————

洛川只是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小奴隶就已经走了。他也没多想,只是在鞋柜处发现钱的时候,为夏佑能不能顺利忧虑了一会儿。可人已经走了,便与自己再没瓜葛。他重新收拾了一下客厅,还有先前夏佑一直当床的沙发。

不过午饭的时候,洛川还是感觉到了一丝孤单。他自己都觉得可笑。从父母去世以后,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生活过来的,从来没有觉得过孤单。而今,竟然会因为一个只认识二十七天,如果从他醒过来算不足三天的罪奴,而感到孤单。

煮晚饭的时候又多打了点米,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剩饭明天做蛋炒饭就好了。然后炒土豆丝的时候脑子里又想到了昨晚,想到那张泪眼婆娑的娃娃脸。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我敲门都没听到。”余嘉之突然探个脑袋进厨房门口。

“那你怎么进来的?”

“山人自有妙计。”余嘉之神秘的笑了笑。又去翻冰箱,“诶,再加道清炒虾仁吧。”

“自己做。”洛川白了特意来蹭饭的余嘉之一眼。

余嘉之就乐呵呵的翻出虾仁,黄瓜和胡萝卜。一边切胡萝卜一边问:“你那小奴隶呢?进来怎么没看到?”

“走了。”洛川帮他削黄瓜皮。

“你真把人家撵走了?啧啧,小可怜的,一个罪奴,这能去哪儿啊?”余嘉之忍不住同情感慨道。

“什么叫撵走的?他伤好了自己要走的。”

“你…到底清不清楚罪奴是不能独自进出公共场所的?他这么个小身板,这大冷天的…”

正在洗黄瓜的洛川动作明显顿了顿,他还真不清楚那些规矩。但他想到了他的话,于是安心下来:“他说他有去处。”

“呵,那就祝他好运吧。”余嘉之心道,怕是也就回去城主府一条去处吧。以袁明徽的脾性,他真为那小奴隶感到深深地担忧。

香奢儿的一楼大厅里,夏佑浑身都挂着玩具,手脚锁着铁链,正撅着屁股趴在桌子上被一个路过的醉酒客人操弄着。他的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污浊的液体和各种青紫红痕,整个人因为一整天的高强度使用,已经有些浑浑噩噩,精神恍惚。随着客气的抽插,身子被迫前后晃动着,口中断断续续发出含糊不清的淫词秽语。

“怎么样?爽不爽?”

“先生好厉害…操得贱狗好爽…啊…要被灌满了…”夏佑意识麻木,条件反射的说着那些早已经说过无数次的言语。

“真是贱货…操死你个婊子…”客人玩儿得兴起,拖着夏佑一条腿把人翻了个身,一边继续胯下动作,一边揪住夏佑穿着环扣的性器一阵狠抽。

“先生…啊…”夏佑刚有些抬头趋势的性器被抽得一痛,瞬间就萎靡了下去。

“你这根玩意儿真是废物。”客人继续抽了一阵,没趣的抽出自己的家伙射在了夏佑脸上后,悻悻的扔下一沓钞票就走了。

夏佑不等客人走远,就撑着身子去捡那散落了一地的钞票。他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错,这才是今天第九个客人,他就快要挣够今天的份额了。心里盘算着再接个客人,他大概就能完成今日份额了。那样就可以有饭吃了,还可以美美的睡上半天,不用被栓到厕所去当便器。

有张钞票飘到了楼梯口,夏佑拖着铁链爬了几步,伸手去捡。手还没碰到,一只穿着球鞋的脚就踩到了钞票。夏佑愣了愣,莫名就觉得这鞋有些眼熟。

他下意识就抬头去看。目光直下而上,扫过深蓝色的牛仔裤,白色的羊毛针织衫,最后撞进了一双他熟悉的,最近一段时间日思夜想的眼睛里。

夏佑只觉得心脏剧烈得跳动了一下。他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喊一声“先生。”

这半个月来,他不但要被候玮玩弄,还要每日里被栓在大厅里供客人们随意发泄。完不成份额的话连饭都没得吃,还要被罚到厕所里当半天便器。他有好多次都想放弃挣扎,觉得不如死了来的痛快。

可他还没找到弟弟,还不能死。那一个个痛苦煎熬的岁月里,支撑他挺过来的,就是先生。只要想到先生,他便觉得身上的痛都轻松了些,肚子也不那么饿了,心也不那么冷了。

洛川蹙眉盯着满身污秽的夏佑。他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些暧昧不清的痕迹上,斑斑驳驳的液体上…最后是依旧缠着纱布的手指紧紧捏着的一沓钞票上。

夏佑很快察觉到了先生目光中的轻蔑鄙视,他像触了电一样,迅速垂下了脑袋,咽下到了嘴边的话语。装作不认识先生的样子,往后退了两步让开楼梯口。

他怎么忘了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了?先生是九霄云端的仙姿玉人,而他不过是地狱深处的一团烂泥。他不该再去打搅先生的平静,自己如今过得“挺好的”。

可他实在还是控制不住地偷偷去瞄那双鞋子。看着它踩着沉稳的步伐,一步步登上了二楼,消失在了其中一间包厢里。

先生…先生…

夏佑一遍遍呢喃着这个词汇,眼泪一下子就如溃堤的洪水,模糊了双眼。

————

洛川沿阶而上,在走到二楼的楼梯口时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楼下那个奴隶一眼。看着他捡起了所有散落的钞票,小心护在怀里。随后朝着两个路过的客人一脸谄媚的晃了晃屁股…

“看什么呢?”包厢里迎出来的何经理好奇地跟着瞄了一眼。

“没什么。”洛川只觉得心里那口气堵得慌,转身径直就进了包厢。他先前几次三番遇上那个奴隶,还当他可怜无辜,甚至多管闲事将他救回家里。可是人家呢?一醒过来没两天就急着要离开。这半个月他还偶尔会想起他,替他担忧一下,可人家却正忙着卖肉挣钱呢。

他有些气自己多管闲事,更气自己费心费力对着一个贪慕虚荣的奴隶浪费了时间。心里那股子劲儿怎么也疏解不了,他一坐下,就端起酒杯狠狠灌了两口。

今儿做东的是他新单位的领导,公司刚完成了一项大订单,客户很满意,直接跟他们定了之后三年的业务。作为功臣,何经理殷勤的动手给洛川又满上了酒。

“最近大家都辛苦啦,今晚都好好玩儿。”何经理又招呼包厢里另外几个同事,还点了好几个奴隶进来伺候。

洛川原本是不喜欢这种在当今社会非常流行和正常的娱乐方式。可这何经理平日里对他特别照顾,目前这家公司的业务方向又很对他胃口,工作福利也挺好。所以除非不得已,他暂时不想换工作。而既然不想换工作,也就不得不出席这种应酬活动。

香奢儿的奴隶整体还是不错的,几个同事很快就挑到了顺眼奴隶游戏起来。有猜拳的,有让奴隶按摩或者口侍的,还有取了工具看奴隶痛苦的。洛川却只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闷闷地灌酒。

何经理是南嵘沁四爷的人,但他并不清楚洛川的身份。只是先前严靖云提点过他,要他多关照一下洛川,并暗示四爷特别在乎此人。

所以看洛川一个人喝闷酒,何经理便关切地问:“小洛,怎么不挑个奴隶玩玩儿。累了这么久,可要好好放松放松。是不是没看得上眼的?”

洛川扫了一眼屋里七八个奴隶,各有特色,但对于他来说,确实没有什么吸引力,反而还觉得庸俗恶心。

何经理看他那表情就明白了,他今儿主要就是跟洛川套近乎,联络感情的。四爷身份贵重,日理万机,他想要多在四爷跟前露露脸,就得抓住眼前这个捷径。于是,何经理便又亲自出去找了香奢儿的经理,又送了几个奴隶进来。

自从先生出现,夏佑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静。一连路过的几个客人他都没有把握住,被另一个奴隶抢走了。正在焦急今日能不能完成任务,经理就牵着他和另外几个奴隶一起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包厢。

夏佑有些许的兴奋,因为二楼包厢里的客人们一般会比一楼的散客出手大方,小费会给得更多些。他规矩的跟着经理的脚步爬到了一群客人面前,按照这半个月的“工作经验”,塌腰翘臀,尽量分开双腿,试图更好的吸引客人们的目光。

他身边的小维很快就被一位客人拉进了怀里。阿崎爬向了另一位客人的双腿间。夏佑又开始焦急了,他今日已经工作了很长时间,身上痕迹太多,精神也没其他奴隶好,似乎有些惹人嫌弃了。

“先生,贱奴身子很软的,您试试吧?”夏佑尝试着对面前的客人推销自己。他的目光一直都规矩的只落在客人们的鞋子上。一边转着身子,一边推销自己。突然那双球鞋再次映入了他的眼帘,心也瞬间跟着狂跳不止,嘴里的那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洛川的目光在那奴隶一进门开始就落在了他身上。他看着他无比熟练的驾驭着下贱淫荡的姿势搔首弄姿,嘴里还不断推销着自己,企图勾引客人的性趣。他看着他一边爬一边推销,最后爬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就突然噤声了。

果然是爱慕虚荣,嫌贫爱富!这是认出了自己,知道自己没钱,所以便打算假装不认识了。

洛川突然就觉得心里火大,他鬼迷心窍的伸手掐住了那奴隶的下巴,迫使他抬起了头与自己对视。

夏佑正羞愧难当的不敢面对圣洁的先生,就觉得下巴一疼,他猝不及防的对上了先生的眼睛。先生的眼睛好黑,幽深的看不到底,盯得夏佑心里直发慌,他觉得嗓子眼又紧又涩,紧张得脊背发凉。

洛川对上奴隶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灵动,带着几分惊慌失措和心虚不安。他突然就想起来小时候有一年冬天,父亲捕到了一只小鹿。原本是要烤鹿肉吃的,可他看到那头小鹿的眼睛,也是这般惊慌不安,他当时就怜惜的不行,死活不肯让父亲杀了小鹿。

“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何经理本就一直留意着洛川。看他对新进来的一批奴隶里那个娃娃脸的就没移开过眼,心下就有了谋算。

洛川听了何经理的话,才惊觉自己有些失态。他松开了掐着那奴隶的手,抽了茶几上的纸巾狠狠擦了擦手,朝何经理笑了笑:“我对这些奴隶都没兴趣。”

“没关系,来,喝酒也一样。这儿的酒也是不错的。”何经理也不戳穿,又殷勤的给洛川倒酒。在他看来,这洛川大概是个贵族子弟,有那么点儿假清高。明明就是看上了,还要装成洁身自好的模样端着架子。

洛川便跟何经理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聊天起来,目光再也没有去看那奴隶一眼。

夏佑从先生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失望和鄙夷。他难过地垂下头,心里明白先生一定是厌恶自己这低贱淫荡的模样。自己太脏了,怎么配靠近先生呢。他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张先生方才擦手的纸巾上,为自己的肮脏卑贱而羞耻难过。

————

夏佑很快被另外两个客人拉过去玩儿了。可先生就在这包厢里,这让他突然就有些放不开自己了。以往客人都爱听他浪叫几句,可这会儿他被操得意识恍惚了,也紧抿着唇不肯溢出一丝呻吟来。为此,客人们对他也不满意,最后散场的时候,他连一分钱小费都没有得到。

洛川则是因为心绪郁结,最后被何经理给灌醉了。他摇摇晃晃的被何经理送回了家,只记得睡过去之前何经理神秘的笑了笑说:“这玩意儿就是用来折腾的,别舍不得用。”

夏佑这一夜又是高强度的工作量。只可惜他最后没从包厢的客人那儿赚到小费。所以当经理拖着他去清洗的时候,他只当是自己又要被送去厕所里栓上一天了。

结果这次的清洗格外仔细。他被翻来覆去的洗了一个小时,身上的痕迹和伤还被用了好药。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他实在是太累了,也就懒得管自己会被怎么处理。迷迷糊糊间,只觉得自己身上被加了许多的道具,最后好像是被塞进了一个漆黑的笼子里。

宿醉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好在次日是周末,洛川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中午,最后被几条信息提示音给吵醒的。他揉了揉还有些痛的太阳穴,迷迷糊糊的摸到了手机打开:

尊敬的客户:恭喜您成为训诫所第1466期2517号罪奴的新任主人。至此时起,您拥有对2517号罪奴的一切处置权。为维护您的权利,请您仔细《奴隶使用手册》,并定期配合训诫所的考评监管工作。若该奴隶有逃逸,不服管教,抗拒使用等行为,可随时联系训诫所执法堂。最后祝您使用愉快!

《奴隶使用手册》:1,奴隶的一切皆归主人所有。2,主人可对奴隶随意进行打杀,买卖,交换,赠予…

小洛,礼物收到了吧?放心,手续都办好了,你就留下好好玩儿。要是不喜欢了再转卖或者扔去回收站就行了。

什么玩意儿?洛川一脸问号,拍了拍脑袋努力回忆自己昨晚喝醉后是不是脑子抽抽说了什么让何经理误会了。可头太痛了,他啥都回忆不起来,最后倒是模糊想起来了何经理那神秘的笑容。

他想不明白也就懒得想了,起身下床,打算去上个厕所。结果房门一打开,就被客厅里一个黑布罩着的箱体给吓了一跳。

纠结了一会儿,洛川还是走了过去,拿起箱子上的《奴隶使用手册》扫了一眼,随即就动手掀开了罩在箱子上的黑布。

准确来说,那不是箱子,而且一个不算太大的铁笼子。里面跪趴着一个奴隶,一个让洛川瞬间清醒过来,情绪复杂的奴隶。

夏佑迷迷糊糊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他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的手脚脖子都被锁上了锁链,根本无法动作。不光是手脚锁着,嘴里也锁着扩口器,性器和后穴还插着按摩棒,乳头上的乳夹和阴茎环也被细链条连在一起拉扯着…

他好难受,不单单是因为繁琐的束缚和无知的黑暗,更是因为身体内腾腾升起的欲火。那一股股的燥意,撩得他浑身发痒,迫切的想要被人抚摸使用。

在香奢儿待了半个月,他见过两个被客人买走的奴隶就是这样被包装的。所以他知道自己也一定是被卖给了客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心里的恐惧也越来越甚。他不知道自己会被卖去哪里?遇上怎样的新主人?从15年前夏家被抄起,他便没有了自由,没有了选择的权利。

正是最煎熬的时候,眼前突然一亮。夏佑被光亮晃了一下,下意识就闭了闭眼。缓了几秒,他才颤颤巍巍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竟然是——先生!他这是又在做梦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再次回到先生的家里,还能再次见到先生。

他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眼前还穿着睡衣的先生,想要出声,却因为嘴里的扩口器什么也说不出口。

洛川的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动手打开了笼子上的铁门,胡乱抓住他身上的锁链,也不管是不是会扯疼人家,动作粗暴的直接拖着瘦骨伶仃的夏佑打开房门扔到了外面。

夏佑被链条拉扯的痛哭了。惊惧惶恐又不敢挣扎,身体被一路拖行,跟着就被摔在了地上。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听到了一声“砰”的关门声,他被先生丢出了门。

楼道里凉丝丝的,他浑身上下未着寸缕,瞬间就被冻得直发抖。鼻子一下子就酸了,眼泪又不受控制地灌满了眼眶。

先生厌恶自己,先生不喜欢自己。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的凉意更超过了身体。他仿佛落进了冰窟窿中,从内到外,冻成了冰塑。而他的心,已经痛到了麻木。这是继妹妹的死后,对他最大的精神打击。

从小少爷到罪奴,15年的磋磨,他本以为他已经接受了,心死了。可为什么此刻还是会这么难受呢?难受到他想干脆就这么死了算了。

不,这里是先生的门口。他不能死在这里,给先生带来晦气。夏佑瑟缩着抱了抱自己,靠着门框不知所措。

洛川觉得头更痛了。他解决了生理需要,干脆又倒回床上继续睡觉。自己又不欠他的,管他死活干嘛?反正人家也嫌弃自己是个穷鬼,这会儿说不定早走了,继续找个地方卖肉挣钱多快活。

这一睡就到了傍晚,最后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才醒。洛川起来洗漱了一下,就准备弄点吃的。门便在此时被敲响,他以为是那奴隶又回来了,脸色不悦的打开了门,却是一愣。

“先生您好,有居民反应您家里扔了一个奴隶,我们是来核实一下情况的。”执法堂的工作人员指了指门边倒地昏迷的夏佑,“若是确认您丢弃,我们便将他带走。”

洛川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是我丢的。”

“好的好的。训诫所旨在为民众提供最优质的奴隶,欢迎您去训诫所购买新奴隶。那这个我们就代您处理了。”工作人员态度和煦。热情推销了一下业务后,就朝自己的两个同事挥了挥手,便打算把夏佑往带来的铁笼子里塞。

“请问一下…”洛川鬼使神差的开了口:“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工作人员只当洛川是厌恶极了被丢的奴隶,希望严惩。于是笑着回答:“送去回收站进行评估。状态好点的送去大街小巷各处公厕,差点的送去研究所充当实验品,最差的直接取器官。”

洛川心里就是一沉,眼见着工作人员已经抬着铁笼子要进电梯了,还是忍不住道:“等一下!”

工作人员纳闷的回头,“若您交一定费用,也可以指定该奴隶的处置方案。”

“不是…那个…”洛川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我想了想,这奴隶还是先留下吧。就这么送走,太便宜他了。”

工作人员也不多话,又干脆的把夏佑扔到了洛川的门口,还贴心的让楼下同事送了一箱子工具上来。

“这些个贱奴皮痒得很,您平时得多调教调教。这是咱们执法堂专用的工具,送给您练练手,祝您使用愉快。要是您懒得自己动手,就牵到咱们训诫所去,或者电话联系咱们,咱们也可以进行上门服务的。保证替您把这贱奴管教得服服帖帖的。”

“呵…多谢。”洛川尴尬的接过工具箱。等执法堂的工作人员都离开了,才心情复杂的把那奴隶又给拖进了屋。

夏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了一身血污的妹妹和弟弟,又梦到了父母亲。母亲一边哭一边埋怨他没有照顾好弟妹。父亲也怪他没有担起当哥哥的责任。后来又梦到了袁明徽,梦到了两条往他身上爬的大狗,梦到经理拿着鞭子抽打他,催他起来干活。

夏佑身子突然就抽搐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睁开了眼睛。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茶几,熟悉的地板…他甩了甩脑袋,甚至偷偷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好疼。

“醒了?”洛川放下电脑,双臂抱怀,一脸冷漠的盯向夏佑。

夏佑下意识就想喊先生,随即才想起来自己这一身的束缚。他的嘴一直被扩口器撑着,下巴和颌骨都又酸又麻。无法吞咽的涎水流了胸膛一片。他一动,身上的锁链就悉悉索索一阵响,最后好不容易才艰难跪好。

“呵。”洛川鄙夷的哼了一声,起身走到夏佑跟前。不甚耐烦的解了他的扩口器和身上繁琐的束缚。

夏佑不敢对上先生的目光,缓了缓下巴的酸痛,低头轻轻喊了一句:“先生。”

“别用这个称呼,恶心。”洛川想到他晃着屁股对着那些男人喊先生的样子就来气。

夏佑赶紧闭了嘴,睫毛不安的抖动着。他此刻又冷又饿,体内的欲火烧得他肌肤发烫,神智都是恍惚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不确定的喊了一声:“…主…主人…”

洛川脸色更难看了两分,轻蔑地目光扫了一眼夏佑某处:“我可担不起这称呼。”

夏佑鼻子发酸,心像被狠狠揪了一把,他被先生的目光刺得发疼,不敢再开口。

“记住自己的身份,别妄想着用你那套狐媚手段来爬床。以后老实待着,一切按照规矩来办,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洛川将奴隶手册甩到了夏佑脸上,指了指卫生间隔壁一间狭小的杂物间:“以后睡那儿。除了做家务就给我滚远点,别在我跟前碍眼!”

“是…”虽然先生的态度比以前严厉了许多,可夏佑心底还是抑制不住有些开心。他被先生留下来了,他以后再也不用不分日夜的接客卖笑了。只要能留在先生身边,能与先生同处一室,他做什么都是幸福的。

洛川想了想,觉得自己跟他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但在回卧室前还是去厨房把晚上剩下的半碗饭和菜汤倒进一个旧碗里,端给了夏佑。

“我可没有你赚钱容易,浪费不起粮食,以后你都只有剩饭吃!”

“谢谢您。”夏佑激动的快哭了。他以为他今晚是得不到吃食的了。

洛川本来觉得很有气势的一句话,却还收获了一声感激。他有种拳头打在了棉花上的无力感,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自己的狗碗保管好了。”

便不再管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

夏佑狼吞虎咽的舔干净了碗,轻手轻脚的收拾好了厨房和客厅后,摸黑进了杂物间。杂物间很窄,只勉强够他蜷缩着躺在地上。尽管如此,他还是觉得格外的满足。冰凉的地板让他发烫的身子都得到了些许缓解,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

龙鳞台,濯英殿。南嵘沁正拿着本棋谱摆弄着围棋。他慵懒的半靠在软塌上,宝蓝色的家居服领口大敞着,露出一片白皙肌肤。

严靖云进屋的脚步不由顿了顿,目光落在南嵘沁身上移不开眼。直到听到榻上的人懒懒的问:“你这是打算看到什么时候?”

他脸有些发烫,垂首膝行着上前行礼:“主人…啊~”

“方才在看什么?”南嵘沁将人压在了榻上,掐住严靖云的下巴,似笑非笑的问。

严靖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每次这么近距离对上主人的脸都会让他沉迷其中,神魂颠倒。

南嵘沁等不到回答,手上的力气不由加重了些。严靖云吃痛,这才回过神来,羞涩的把自己的目光从主人脸上移开,落在他的锁骨上。

“在看主人。”

“好看吗?”南嵘沁手指摩挲着滑到了严靖云胸前。

“好看…”严靖云整张脸都红了。顺从的展开双臂,由着主人扯开了他的衣襟。

“看了可是要收费的。”南嵘沁就喜欢看自家奴隶这害羞的模样,他忍不住加快了动作。

严靖云不好意思地偏过头去,又突然记起了什么,打断了主人的兴致:“主人,那罪奴的身份查到了。”

“嗯?”南嵘沁不甚在意。不满地拍了拍严靖云的屁股,掰开他一条腿。

严靖云纠结不已。既舍不得与主人缠绵的机会,又清楚大少爷在主人心中的份量,有关他的事不敢不在第一时间汇报。

“那罪奴是夏铭长子。”严靖云压抑着心中的欲火,还是先讲了正事。

果然,与南嵘川有关的事,南嵘沁是特别上心的。他一下子停止了动作,微微皱起了眉头:“竟然是夏家人?大少爷可知道了?”

“不知。当时夏家被抄家,几个孩子被送入训诫所。不知是谁暗中动了手脚,将他们登记在了夏家旁支子弟的名下。夏佑原名叫夏凌,他还有一弟一妹。奴也是抽丝剥茧查了近一个月才确认了下来。”

自从上次南嵘川救回一个罪奴,南嵘沁这边就让严靖云去调查夏佑的背景。只是没想到会花费了这么长的时间,更没有想到夏佑就是当年的禁卫副统领夏铭之子。

“主人…”严靖云见主人久久沉默不语,有些焦急。主要是这小主人插在他体内一动不动的太过煎熬,他痒得都快要发疯了,又不敢在这时候异动,惹了主人不快。

“继续守好大少爷那边,一定要确保大少爷的安全。那个罪奴…”南嵘沁思绪万千,有一瞬间想到了曾经的大哥和夏大哥。“万不可让大少爷知道他的身世。另外…能关照的地方还是尽力关照一下他吧。”

“是。”

“老二老三那边再加派些人手,要多留意他们的动向。”南嵘沁突然觉得有些心累,从严靖云身上退了出来,点了支烟。

严靖云偷偷遗憾了一下,还是乖巧的跪到主人跟前,为主人做清洁。

南嵘沁安抚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幽幽叹了口气:“阿云,要变天了。”

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夏佑在凌晨五点醒了过来。恍惚了几秒才记起了如今身在何处。他想起身,却觉得眼前的事物都在摇晃,浑身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儿来。但他却不敢让自己休息,先生昨晚的话言犹在耳。他不能失去了这个来之不易的服侍先生的机会。

他不清楚先生的喜好,观察了一下厨房的食材后打算熬点菜粥,再煮两个鸡蛋。这样的早餐虽然单调,好歹不容易出错。

昨天睡了一天,洛川难得没有赖床,比闹钟早了一分钟就醒了。他打着哈欠开了卧室门,差点被门口跪着的夏佑绊倒。

“好狗不挡道,滚开!”洛川这是一时忘了自己名下多了个奴隶。他那无处安放的起床气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狠狠踹了夏佑两脚。

“对不起,对不起,贱奴该死…”夏佑被踹得一个趔趋,顾不得肩头的疼痛,只一个劲儿磕头。他实在是头晕的厉害,脑袋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没想到才在先生门口跪了半个小时就睡过去了。

洛川狠狠瞪了他一眼,就往隔壁卫生间走。夏佑赶紧手脚并用的跟着挤了进去,迅速在马桶边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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