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睡着后身体活动有所衰减, 这会儿他感觉自己情况还好, 就是不知不觉间出了一身汗, 很难受。
就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洗漱后照例下去吃饭。
饭后热意又反了上来,楚黎只能简单洗漱后,再回床上躺着。
临睡前,也曾想过要不要再喝一瓶药,可这才第一天,第一天就破例,后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想了想,便放弃了。
也不算十分难捱,还是能捱一捱的。
收拾好后,楚黎裹紧被子又躺回床上,可大概是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睡不着了,望着天华板愣愣发呆。
大概过去两个小时,他又难耐地抱紧自己。
不行,坚持不下去了。
楚黎狼狈起身,想去摸放在床头柜的药,却因为气力不济,刚起身就出了一身虚汗,手搭在床头柜的抽屉上,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他折腾半天,逐渐力竭,再也支撑不住身体,整个人往床下栽去。
房间中黑灯瞎火,这一下摔的,肯定特别疼。楚黎暗道一声不好,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认命接受现实。
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双手携着外面的冷气,稳稳地接住了他。
“恩?”
楚黎茫然抬头。
他光顾着和自己的身体奋斗了,竟然没有听到,有人从楼下上来的脚步声。
“怎么会这么烫?”
那人在他耳边轻声问道。
楚黎一时分不清楚自己是在做梦,还是人真的来了,他还维持着刚才去够药瓶的姿势,有人帮忙搀扶,他终于摸到了抽屉把手,便顺势一用力,拉开抽屉,把里面的药拿出来。
景白渊渟:“……”
关于他千里迢迢赶回家,结果自家oga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这件事。
楚黎一个失手,差点把手里的药瓶打了,景白渊渟伸手接住,声音染上些许无奈:“小黎。”
楚黎:“……”
楚黎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道:“真的是你?”
“是我。”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知道你的日子就在这几天……在远处左思右想,仍旧觉得坐立难安,一时觉得会有人为难你,一时又觉得你一个人应付不来……我应当请人来照顾你,可想着你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然而这种时候,又有谁能照顾你。”
景白渊渟帮楚黎把药瓶放回桌子,抱着他上床。
两人靠在一起,景白渊渟在楚黎身边轻声道:“我虽然口口声声说要护着你,可若在这种紧要关头,都不在你身边……这承诺也是一纸空话,以后怎么让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