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堂入室(初入将军府/蛋:督主看将军比武当众夹腿)
阴容就裹着个毛毯坐在床边嗤嗤地笑,他怎会看不出余阳夏吃味的心思,甚至对此还颇为自得。但当余阳夏转过身来的时候,阴容却突然愣了一瞬——原本以为只是有些吃醋的人,脸上却隐隐有了怒意,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近乎悲伤的无力与无奈。
向来善于玩弄人心的阴督主瞬间慌了,但积年的尔虞我诈让他勉强掩住了神色,坐直了身体正色问道:“生气了?”
余阳夏闭了闭眼,再开口已是一派风平浪静:“没有。”
这次是他失控了,他明明知道阴容并不是故意的,他明明知道……
阴容生来就被丢弃在花街,大抵是哪个妓女意外诞下的孩子,生下来也养不了,在花街这样的弃婴多了去了,大多都无声无息死了也没人在意。是南风馆的老鸨看他眉眼出众,打算把他养大好接客。在那里,小馆和嫖客无不是进门就脱了衣服翻云覆雨,哪有什么礼义廉耻可言。
而阴容自小就冷眼看着无比直白而露骨的情色纠缠,在这方面的观念本就异于常人,更别提被左相杨立诚收为养子之后……
这些余阳夏十几年前就已经查得一清二楚了。阴容虽然受了宫刑后就彻底没了情欲的需求,也不曾了过太监该如何行事,解很多玩法还要从小册子上学,但根本上对性过分轻视又开放的态度,是难以磨灭的。阴容在性事上几乎有种对自己无意识的轻贱,他确确实实享受着支配余阳夏的快乐,但与此同时,在那些意乱情迷的呻吟中秋,又不吝于以“废鸡巴”等贬低的词语来形容自己,不吝于浪叫着描述自己流水高潮的狼狈反应。
其实连阴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但余阳夏却心疼不已。
一开始确实是吃味于阴容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独属于自己的春色,但在抱着他回卧房的路上,余阳夏却慢慢想到他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揪心于怀中人不懂得尊重自己,哪怕将淫态展露于众人也无所谓。更加痛苦的是,余阳夏不知道怎样才能改变他的观念,教会他自爱——他明知阴容被过往所困,却不能表露出一分一毫。
纵使相逢应不识。
他的阴容的关系,本就建立在他的欺瞒之上。
余阳夏格外复杂沉重的表情,落在阴容眼里,就觉得自家好脾气的将军真的被惹毛了。阴容心里很慌,他承认自己那么做除了实在是被余阳夏比武的性感模样迷得受不了,还有一点故意让余阳夏吃醋的意味,但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原来这么严重。自打二人在一起之后,从来都是余阳夏对他百依百顺,不管自己怎么撒娇耍痴都会让着自己,是以阴容此时才恍然明白,当总是纵容你的人不再放任,是一种怎样的感受。
阴容几乎是有些害怕了,他开始神经质似的一遍遍自省,甚至不可控地想到了最坏的可能:余阳夏,会不会要离开自己了?若是这样的话……习惯了用狠毒的手段报复他人的脑子只一时半刻就产生了无数种能让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的法子,但阴容却发现自己一样也做不到。
在交付真心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成了被拔掉牙的恶犬。
“对不起。”阴容突然出声,他踉跄着挣开裹在身上的毯子扑到余阳夏跟前,惨白着一张脸哀切地望着余阳夏,“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会再这样了……”
堂堂九千岁竟然和打碎花瓶的幼童一样无措地道着歉,恐怕朝堂之上没人能想象这幅画面。余阳夏看到他竟然放下骄矜的身段如此祈求自己的原谅,心中又软又酸,惊觉自己冷下脸来怕是把督主吓到了,连忙把人抱紧在怀里哄:“督主不必这样。”
“我确实有点不开心,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那种表情……但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在想该怎么说才能让你知道,应当爱惜自己。”
阴容在他怀里露出了懵懂的表情,没明白这和爱惜自己有什么关系,在他看来会拿“插进胸口都死不了”来开玩笑的余阳夏才比较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反倒是余阳夏见他这副模样,心中豁然开朗。是啊,他的督主在这方面还是白纸一般的幼童,那就让自己慢慢来教他。因为爱他,才不会将对方大胆地当众自慰的行为视为对自身魅力的肯定,才不会沾沾自喜于对方想让自己吃醋的小心思;因为爱他,所以想让他成为一个完整的自爱的人。
于是余阳夏低头吻住了阴容颤抖的唇,没有深入,只是轻轻地摩挲着唇面,一点点用温柔的动作安抚他的不安。
待到一吻毕,阴容微微喘着气,茫然低声道:“我不明白……”
“没关系。”余阳夏有力的臂膀环着他,给予他支撑,二人额头相抵,似乎这样就可以传递几分力量,“我们慢慢来。”
我会教你的。这半句话,余阳夏默默念在了心里。
阴容把余阳夏压倒在床上。
方才余阳夏的几句话,他直觉这其中有深意,但却仿佛隔着一层迷雾一样探究不清,只好以他自己的方式去理解。
他恍然意识到,原来在他们二人之间,自己总是在随着自己的心情为所欲为。感到羞耻了就连着几天不见人,蒙着眼睛不敢相信余阳夏炽热的感情,就断定他不会接受自己残缺的身体……甚至要余阳夏抛下自己身为镇北将军的身段,向自己求欢。
即使阴容不怎么通晓情爱的道理,也知道两个人的感情绝不是靠一个人一头热地推进,一时后悔莫及,恨自己先前太过畏葸不前,没有给余阳夏足够的回馈,一时又为余阳夏孤注一掷的爱感到近乎颤栗的喜悦。
必须要为自己的将军做更多,更多。让他知道自己很爱他,和他爱自己一样,不,甚至在更久以前,就已经无法忘记他了。
于是阴容揽着余阳夏的腰,将他温柔地带到属于他的那张床上。余阳夏眉目间含着一种纵容的情意,顺从地倒在床榻,一切就好像他们第一次翻云覆雨时那样。
但这一次不同,不再是打着主人与孪宠的名目,他们是心意相通的恋人,理应拥有世间一切缠绵的温情。
“我不太懂你说的‘爱惜自己’是什么意思。”阴容跨坐在余阳夏的腰腹,即使这种剖白自己的话语令他本能地感到胆怯,却依然克制着居高临下地直视余阳夏的眼睛,认真地诉说,“但我知道,我做这些完全是发自本心——不管是刚才在演武场,还是现在。”
余阳夏还未来得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就被阴容扯开他衣襟的动作惊到手足无措。
到了这时,阴容就好似找回了他一贯的高傲,像只挺直了脊背的矜贵的猫儿,一只手撑在余阳夏赤裸紧实的胸口上,头略微仰着,宣告道:“将军可别小瞧了咱家。”
说着,阴容猛地一低头,咬上余阳夏的唇。
二人上次欢好还是余阳夏中春药那次,因着药效的缘故,全程火急火燎也没顾上好好接吻。是以两人的唇舌甫一接触,瞬间便引燃了情欲,阴容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余阳夏也直接松开了牙关,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阴容的舌吮住。
两条湿滑的舌在唇瓣间搅动得啧啧作响,阴容和余阳夏不断变换着角度,贪婪地享受唇齿相依的快乐。绵长到几乎窒息的吻完全唤起了两个人的欲望,阴容骑跨在余阳夏腰上的双腿忍不住夹紧了,余阳夏更是已经勃起,还未解开的亵裤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阴容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情动,依然一下一下地啄吻微微红肿的唇,手已经往下探去,摸索着隔着布料摸到了勃起的阴茎,顺着硬挺的形状从上到下地捋。
“督主……”余阳夏被摸得轻喘,忍不住伸出双手钳住了阴容的细腰,两根大拇指无意识地划动,似乎想要透过繁复的衣料感受其下嫩滑肌肤的触感。
阴容勾唇一笑,坐直了身体,慢条斯理地开始解他层层叠叠的衣裳。先是大氅、然后是外袍……余阳夏赤红着眼睛,看到外袍之下阴容的裆部早已湿泞一片,不知是先前在演武场自慰时流出来的淫水,还是方才缠绵亲吻时情动的证明,又或者二者兼有。
身下人的呼吸明显更粗重了,但阴容的动作还没停,直到把自己剥成赤身裸体。事实上,阴容还从未在余阳夏面前除尽自己的衣衫,甚至连在浴池欢好,都还穿着一件雪纱的薄衫。哪怕余阳夏已经吻过他最残破不堪的萎缩的阴囊,在赤裸相待这件事上,阴容总还是有种难以启齿的耻意。
但这一次,阴容已下定了决心,他不能再只等着余阳夏主动了,他也想回应余阳夏的爱。
虽然不知道余阳夏口中的“慢慢来”是怎样的步骤,总之,先从向他敞开自己的身心开始吧。
余阳夏看着眼前莹白如玉的赤裸躯体,极大的冲击使他目眩神迷。
这是一具明显养尊处优的身体,如同粉雕玉琢般没有任何瑕疵,关节和乳头处却又泛着淡粉,正旖旎地往周身扩散。和第一印象不同,阴容意外是不容易留疤的体质,似乎上天在这方面格外偏爱他一些,幼年的颠沛流离没有在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是前些天余阳夏中春药压着他乳交的时候掐出的青紫指痕还隐约印在胸膛和腰侧,更衬得他肤白胜雪。
余阳夏的视线情不自禁顺着那些淤痕滑到跨在他身上的那截细腰,即使他已经用双手丈量过数次,这般不加衣物阻隔的赤裸相见却还是第一次。从视觉效果上看,竟然比他印象中还要更细些,像是被腰侧交错的指痕凌厉地收紧了,让人不禁回忆起掐着这截腰时无比满足的触感。
这样想着,余阳夏诚实地顺应了内心的欲望,握住了阴容的腰肢,感到他细微地瑟缩了一下,似乎想并起腿遮住余阳夏的视线,动作到一半却自己止住了,强撑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将最不堪的地方也展露给对方。他疲软的阴茎乖巧地卧在腿心,干净漂亮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同身后那个困在衣裤中张牙舞爪的大家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是让阴容抿起了唇,面上带了羞赧的红晕。
光是看着阴容这样略带扭拧的神态,就足以让余阳夏兴致勃发了,更别提身上这具躯体对他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余阳夏喘得愈发厉害,下身隔着自己的裤子往上顶阴容光裸的臀。
余阳夏是主动,但他的主动往往也就到上床这一步,接下来的事他比起阴容简直就是无知幼童,只能靠阴容手把手教授——当然,阴容也乐此不疲就是了。
阴容向后挪挪身子,把那个愈发膨胀的帐篷搁到双腿之间,正顶着他跨间的二两软肉。忍着羞将余阳夏的阳具从裤子中释放出来,倒不是没见过这根东西,只是要让这健康的、勃发的阴茎同自己残废的一坨软肉坦诚相见,到底还是做不到毫无芥蒂。
已经完全勃起的阴茎刚一脱离布料的束缚,就猛地弹出来,啪的一声打在阴容的废鸡巴上,随后还在空气中勃勃地跳动了好几下,龟头溢出点水液来。阴容看得眼眶发热,下意识伸手,像把玩什么爱不释手的玩具一样抓着撸了两把,还握着下方两颗饱满的囊袋揉捏。或许是因为自己没有这东西,阴容对卵蛋的触感很是新鲜,抓住了就不想松开,五指轮番收紧用力,直把两颗温热的阴囊捏出阵阵肉波。
“呃,督主……别捏那里……”
余阳夏之前连自慰都只是机械地撸动柱身,哪受得了这个,当即扬起下巴闷哼一声,只觉得囊袋在阴容手心一阵阵发热硬涨,好像卵蛋里的精液都要被挤到尿道里了似的,由内而外地产生了一股难耐的涨热和和瘙痒,让他的鸡巴硬得更厉害了,马眼处更是汩汩地往外冒着水。
“卵蛋被捏得很爽吗?”阴容故意挑出一个邪气的笑容,加重了手上的动作,“咱家倒是不知道,原来这地方这么有感觉。”
囊袋被把玩得过于用力,产生了轻微的钝痛,但痛感似乎刺激到了这个制造精液的器官,让它鼓动着越来越硬涨,同时也带来更强烈的快感。余阳夏喘得很急,身体不自觉地扭动想要脱离玩弄的手掌,声音中几乎带了点哀切的意味,却依然承认了自己的快感:“爽……但是、好涨……督主轻点……!”
镇北将军偶尔泄露出的弱势情态总能让阴容控制欲暴涨,他非但没有放缓动作,反倒加速了揉搓,五指翻飞把余阳夏玩得呻吟低吼不断,腰肢像抛上岸的鱼一样挣扎弹动。与被悉心关照的阴囊不同,上方硬挺到青筋毕露的阳具却完全遭到忽视,直挺挺地随着囊袋被玩弄而在空气中勃发晃动,徒劳地流出大股大股的前液,被甩到二人的腹肌上。
“不行!啊!别再……要被挤出来了!”
阴囊与阴茎天差地别的待遇,让余阳夏即使已经有了射意,感觉精液都被阴容揉捏着挤到了尿道,却因为茎身没有得到足够的快感和刺激而无法完成射精,这种吊在半空中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余阳夏抓出了阴容还在玩弄囊袋的手,已经无暇顾及缘由,只是努力在剧烈的呻吟喘息中拼凑出语句,表达自己最急迫的恳求:“求、求你停下……现在、嗯……啊啊……现在还不想射!”
他本能地不想让这场欢爱就此结束,想要尽可能地延长这亲密无间的欢愉。
动作骤停。
余阳夏还未从过载的快感中缓过神来,胸膛剧烈地起伏,重重地粗喘,胸口的乳头未经触碰就已经从褐色乳晕中探出来。
而骑跨在他身上的阴容竟也微微失神,光是揉捏着对方的囊袋,欣赏着对方俊朗无双的面容被情欲支配,发出低沉色情的喘息、呻吟甚至讨饶,就让阴容达到一次小的颅内高潮。余阳夏求他停下的时候,阴容脑子里仿佛炸开了烟花,一瞬间仿佛灵魂抽离肉体般达到了巅峰。他的身体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抚慰,和之前混杂着肉体快感的高潮不同,这是纯粹的精神上的快感,以至于他感觉不到自己的肉体已经随着他的灵魂一同攀上顶峰。
阴容猛地屏息后仰,腰背反弓到了极限,紧绷着快速震颤。两颗粉嫩的乳头早已顶了起来,大腿软肉死死夹住余阳夏的臀侧,被吻得艳红的两瓣唇合不拢地吐着急促的气息,一低头才发现,那根耷拉在余阳夏腿间的废鸡巴不知何时已经流了一大滩前液,将余阳夏蜜色的大腿肌肉浇得湿淋淋一片,并紧的两腿间甚至蓄起一道浅浅的水光。他自己的大腿根也湿透了,紧贴在余阳夏的腿肉上不自觉地磨蹭,带出黏腻的水声,蹭得幅度大了,还会在白皙和麦色之间拉出道道银丝。
还在混乱状态下的余阳夏感到身下温热的湿意,无意识地伸手下去捞了一把,摸了满手的湿滑,愣愣地举着沾满淫液的手,叹了一句:“督主水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