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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都太热烈

 

也就是在这时,她看清了车标和车牌。

是靳谈的车。

前几天送她回来的那辆,宾利飞驰。

周棠走在窗边,低头看见他躺在座位上,好像是睡着了,外面还下着雨,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出现在她家门口,但他不能在雨里睡。

她轻声喊他的名字,“靳谈,醒醒……”

到第三遍,靳谈睁开眼睛,黑白分明的瞳孔显出几分sh润,他皱皱眉,坐起来,盖在身上的外套滑落。

周棠注意到了他穿着的白se衬衫和白se休闲k,非常简单的款式,但在车的暗se内饰下透出清爽少年气。

“周棠,是你。”靳谈喝多了酒,警惕心和反应力都在,但是距离感不知所踪,话里难免流露着清醒时不会出现的委屈。

周棠望进他的眸子里,一时间没说话,看见他的第一秒,那gu埋藏了一天的y霾转眼消逝,可这并非是一个好现象。

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只被雨淋sh前额碎发的小狗,但她看不到小狗的眼睛里永远潜藏着一团不灭的火。

桀骜,野心,占有。

样样不少。

靳谈推门下车,他问:“还疼吗?”他指的是她后背那两道不浅的肿痕。

周棠摇头,“吃了止痛药,在医院擦完药才回的家。”

“你头发sh了。”她又说。

她抬手指指他的发梢,她刚才就一直在看,sh头发睡觉会头痛,她的意思是想提醒他擦g,谁知靳谈突然直言——

“那你可以借我一条毛巾吗?”

周棠还没答应,就见手里的伞被他拿过去,他身高有一米八七,举得高,但一半挡在她这边,好在是小雨,他的肩膀也没sh多少。

往回走,开锁,推门。

靳谈却站在门边不再朝里去,等周棠找到毛巾递给他的时候,他捉住她的手,没用力,她以为他洁癖,便说:“这是g净的,买回来到现在只清洗过一次。”

靳谈眼尾雾蒙蒙的,没放开她,“我以为你知道半夜让一个男人进门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陌生男的。”周棠ch0u回自己的胳膊,晃了晃手腕,掐久了有点麻木,本来以为他喝醉了躺在车里,现在知道他已经醒了一会儿酒,她嗓音淡下来。

“那我是谁?”

“靳谈。”

“在你那里我是谁?”

“……”

周棠以前没觉得他有这么不依不饶,“你把头发擦g,再叫个代驾……”

“嘶——”

靳谈扯过她手里的毛巾,单手握住她的手腕,轻巧地反剪到身后,沾了酒气的唇瓣b近她耳廓,又在她的背差点撞到门板时收了力。

周棠鼻腔里全是他的味道,烈酒气息笼罩在他的衬衫上,头发泡了雨散出洗发水的柑橘香,他再一靠近,她嗅到了浓郁的木质调,混着淡淡的苦橙,优雅高贵。

是一款nv香。

圣罗兰的牌子,周棠恰好买过这个系列,但她喷香水的次数不多。

靳谈去了酒吧,可能身边还坐过nv人,否则再怎么留香的香水也不会路过就蹭上,而他穿着一件衬衫,淋完雨待在她家门口不走。

什么意思呢?

如果她今晚没出去倒垃圾,那是不是第二天也能在门口见到他?

这就是早晨醒来没见到他人,且一整天没收到消息的理由吗?

周棠捋通了过程,这点让她想得心烦意乱的,手现在也动不了,只好双脚乱踹想要踢他的小腿,却被他顺势用膝盖抵在两腿间,彻底牵制住她所有的动作。

“你放开我!”周棠咬咬牙。

“不放。”靳谈借着酒劲,一手撑着墙壁,一手环抱住她的腰身,松松地圈进他怀里,但压迫感很强。

周棠恼了,张嘴骂他,“靳谈,你有病没病,赶紧擦完从我家离开。”

“是你让我进来的。”他说。

“你无赖。”周棠别过脸,避开与他对视,也不愿和他多纠缠。

“嗯,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靳谈倔脾气也上来了,拇指和食指箍着她的下颌骨,把她的脸重新掰正,他讨厌她不想面对的模样。

他想等的,等她意识到自己对他还有那么点喜欢,甚至不奢求那是ai。

可她是怎么做的呢?

在昨晚不顾一切地抱住他的腰,又在睡梦中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她的心那样宽广吗?但他不是,他狭隘,窄到这么些年就容得下她一个人,她在纽约,他能够当作他们之间结束了,她在南港,他真的无法做到不对她心动。

“你混蛋!”周棠觉得肺要憋炸了,她不想闻到他身上陌生nv人的气味,他偏偏全部堆在她脸前,要昭示什么?

他来去自如,潇洒不羁吗?

靳谈微微弯下腰,低着头,视线紧攫住她细neng的脖颈,听到这句话他倏地笑了声,“怎么,你骂够了吗?我还有更混蛋的事你要不要试试?”

说完,他不等她反应,直接张开嘴,咬上她的锁骨,几颗牙齿轻轻地摩挲着皮r0u和骨头,然后他又伸出舌头,在那块皮肤边缘打着圈儿的t1an弄。

可能是这样做还不够过瘾,他x1裹住她的锁骨下方,直到白瓷般的肌肤上出现令他满意的红痕,还有两排齿印。

周棠想要往后退,然而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她避无可避。

毛茸茸的发梢软软地蹭着她的脖颈,很痒,这痒还没有持续一会儿,忽然变得生疼,是他的牙齿磕在了皮肤上。

靳谈用了点儿力气,没到咬破的地步,但也b出了她眼角的泪,他高大的身躯太强y,周棠哪里也动不了了,除了那张嘴。

“嗯——”周棠被他弄得浑身发烫,喘着气拒绝,“你放开我!”

靳谈这会儿有点上瘾了,对她的瘾,他为她着迷,为她俯身,也能为了她让一切见鬼的君子绅士的言辞抛到九霄云外。

他不是好人,他从没标榜过。

毫无征兆的。

也就是在靳谈的掌心从睡裙的裙摆里探进她的后腰时,覆上来,灼得她一激灵。

周棠彻底慌了,推搡着,口不择言道:“滚开,你脏si了。”

霎时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下来。

静止。

漫长的静止。

靳谈的手还揽在她的后腰处,唇瓣离开她的皮肤几寸,周棠的睡裙se情地搭在她屈起来的膝盖上,出门穿好的外套被他扯得乱糟糟的,一半的肩膀外露着。

刚才剑拔弩张的对峙好像猛地找到了源头,靳谈心底的野蛮和破坏yu到达临界点,他想让她疼,让她哭,这一切必须是因为他,而不是那个从她嘴里说出来的男人的名字。

靳谈被她这句话气狠了,x膛起伏,手下的力道没轻没重,恶劣地r0u着她腰侧的软r0u,动作间,手腕还擦着她的t瓣而过。

屈辱感涌上心头,周棠压抑的低泣变成哭出声音来,她眼睛红了,但靳谈假装没看见,思念一旦打开yuwang的闸门,就会像泼出去的水,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拾。

靳谈松开了手,掌心捧着她的脸,低下头,唇瓣狠狠地碾磨着她的,呼x1相渡,她的哭y尽数被他吞进喉咙里。

周棠躲不掉,脸颊胀得通红,她张开嘴,他的舌头像鱼一样游进来,搅出带着酒气的唾ye,他没打算放过她。

她知道,她要阻止他胡来。

所以,当他沉浸在亲吻的空隙里时,周棠用力咬住了他的下嘴唇,顿时,血腥气在两个人的口腔中蔓延开来。

靳谈停了手,后撤半步离开她的唇,但t内的暴力因子仍然在咆哮,那点难以启齿的醋意被他用发泄的方式说出来,他红着一双眼,问她:“周棠,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说他无赖,说他混蛋,他都不在意。

但是骂他脏si了,她倒是没给他找出点儿证据来,空口无凭,她就这么判了他的罪。

靳谈没问到答案,因为回答他的是周棠扬手用尽全力甩出去的一巴掌,他躲都没躲,站在原地接住她的怒火。

他的脸登时红了,巴掌印清晰深刻,映在她盈着泪水的眸子里,平白添了不真实感。

“混蛋的滋味你尝尝。”靳谈说完话,非常痞地用舌头顶了顶被她扇过的侧颊,他也不觉得疼,绕过她,走出去。

“轰”地一声,门关上了。

周棠靠着门板蹲坐在地上,抱膝哭了很久,眼睛都肿了,她拿出手机翻到联系人那个页面,没什么迟疑,她笃定地点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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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谈出了门,叫的代驾还没到,他走到路口,拐进一家便利店,几分钟后,手里拿着sh巾和一杯冰块走出来。

他坐在路灯下的花坛边,弯垂着脊背,麻利地撕开sh巾包装,把它平铺在掌心,然后在上面倒满冰块,随意地卷起来按在脸侧。

冰敷了一会儿,他烦躁地捏扁塑料杯砸进右侧的垃圾桶里,瞬间响起骨碌碌的声音。

他咬着腮,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还真下狠手啊。

周棠。

东玺湾楼下停车场,直到凌晨12点10分,靳谈才觉得脸已经消肿了,他卷起外套下车,指纹锁还没解开,就发现梁敬免蹲坐在门口的空地上睡着了。

靳谈抬脚踢了踢他那双设计感十足的篮球鞋鞋头,没什么语气,问:“你不知道密码?我不是告诉过你?”

梁敬免睡眼朦胧,搓了搓脸,又低头用指腹耐心地擦着鞋,“靳哥,我忘了。”

“那你在这儿等什么?”靳谈问。

“等你回来啊。”梁敬免想起这茬,这下有点清醒过来,“哦对了,我是想告诉你,张执要回国了。”

“嗯,我知道。”靳谈点头,上次张执还催他去看医生,想必他那个时候应该在准备回国事宜了。

“你知道?”梁敬免跟着他进了门,侧身挡在他前面,“张执今晚的飞机,票都是临时买的,你说你知道?”

靳谈顿了脚步,皱眉,“今晚?”

“那看来你不知道。”梁敬免耸着肩膀为他让开道,转而大喇喇地瘫在沙发上,“张执以为是你住进了医院,这才……”

“你告诉他的?”靳谈打断他。

“那肯定不是我,我怎么也不会传达错误信息,虽然我一开始也担心是你……”梁敬免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太沉重。

靳谈拉开冰箱门,在上层拿出两罐无酒jg饮料,没转身,直接往沙发的方向盲抛,那头梁敬免伸长手臂稳稳地接住。

易拉罐的环被g扯开,气泡涌动上升,掌心糊了一层水雾,靳谈的喉结滚动几个来回,三百毫升的yet很快见了底。

梁敬免举高手里的饮料罐罐,隔空和靳谈做着g杯的动作,他放到唇边浅呷了半口,也不管靳谈听没听他说话,自顾自地道:“好几年前我就以为你已经好了,我对这种病没什么了解,要不是张执这回跟我提起来,我真的觉得你会一辈子平安无事下去。”

“像现在这样。”梁敬免起身,站在靳谈两步远的距离,嗓音b任何时候都正经,“靳哥,我们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不管是为了谁。”

靳谈默默地看着他,没搭理。

今晚分明是他喝了酒,怎么看上去倒像是梁敬免醉了,唠叨那么多矫情的话。

梁敬免从没觉得有一天靳谈会有心理方面的疾病,所以当张执告诉他那种情绪病叫bipordirder,简称bd,也叫双相情感障碍时,他挺莫名其妙的。

他们靳哥多牛b啊!怎么会得这种病?

同龄人还在虚度光y,大把大把地挥霍金钱,靠家世撑t面,夜店嗨玩、泡neng模,甚至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时,靳谈格格不入似的去一步步实现自己的人生规划。

他们这种人,该有的早就有了,想要的东西,只要付诸点儿谈不上痛苦的努力都能得到,和不劳而获有差不多的意思。

梁敬免自诩纨绔子弟,觉得爸妈打拼得来的全部家产他本该坐享其成,至少在以前,他并没有为了一个目标尽力奋斗的想法。

靳哥不一样,靳哥从小便不一样。

靳谈读小学时才认识梁敬免,每回班级里要开家长会,梁叔都没空参加,久而久之,梁敬免因此受到各种孤立,小孩子的语言说严重也不严重,但嘲笑声还是狠狠扎进了他心里,他为这事在地上打过滚,逃过学,可梁叔还是没空,公司很忙,屡次三番地ch0u不出时间。

那时靳谈也小,下课后去卫生间偶然发现梁敬免躲在墙角偷偷哭,他没说什么,只是拎着梁敬免的袖子,让他去水池把脸擦g净。

靳谈不怎么ai说话,但是他很温柔,是那种骨子里教养良好的温柔。

这点在他成年后也得到了更好的验证,他一开始就知道温烟喜欢他,她也旁敲侧击地表过白,如果换成别人,面对温氏传媒的独生nv,唯一的继承人,他们或许会摆出狂妄的,沾沾自喜的姿态。

而靳谈只回了她一句话——

他并非她的良人。

可谁又能不喜欢他啊?高冷禁yu,有颜值、有身材,极少数时间流露出隐x的温柔,谁能够对这样的男人不心动呢?

靳谈属实没心情听梁敬免说这些,丢下一句话,径直走进了浴室,“你的换洗衣服被阿姨叠在了另一个房间,早点睡,明天去机场接张执。”

昨夜的小雨到今天凌晨三四点钟转成了暴雨,南港的排水系统在众多城市之中一直名列前茅,但葭安区的w水管道相对老化,到早上九点形成了区域x内涝。

地铁车厢内的广告屏临时循环播放一则新闻——

“气象台发布暴雨橙se预警……南港西南沿海地区降雨量陡增,请各位市民保护好自己的生命财产安全,政府及相关部门按照职责对突发情况采取必要的应急措施。”

周棠站在靠门的位置,她今天穿了一件绿se露腰的吊带裙,脖子里系了长丝带,把打好玫瑰花结的那一端放到右侧,自然垂下来,正好遮住了锁骨处的点点红痕。

这节车厢的空调开的是强风,冷嗖嗖的,周棠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微微低头,她的高跟鞋在路上泡了水,现在脚底sh黏,应该不能穿第二次了。

办公楼。

周棠刚踏进电梯,忽然察觉到今天的氛围有哪里不太对劲,她还在思考是不是脖颈里的丝带散开了,与此同时,头顶响起林钰和刘云萱的声音。

“周棠姐,早上好。”她们俩在电梯门合上之前挤了进来,挨在一起,唇边绽出笑容。

刘云萱先看到周棠身上单薄的裙子,关心道:“周棠姐,你身t刚好,要记得保暖。”

周棠晃了晃手里拎着的托特包,示意她出门前带了一件,“昨天还没来得及谢谢你们,中午一起吃饭,烤r0u怎么样?”

“好呀。”林钰心满意足地答应。

很快,到了中午休息时间,三个人如约站在一楼大厅,望着玻璃窗上蜿蜒出来的淋漓水痕,转过头面面相觑。

这雨。

下的实在是太大了。

“周棠姐,我们好像……出不去……”林钰抠了抠手指头,对烤r0u向往的心早在上班过程中飞出去。

刘云萱说:“周棠姐,我们去食堂吧,等天气好起来再让你请客。”

“可以。”

周棠在窗口打了份小炒菌菇和g煸j,因为来得迟了一点,视野开阔的桌子前全坐满了人,只有角落柱子旁边还有剩余的空位置。

林钰和刘云萱还在几个荤菜窗口之间徘徊,周棠拿着筷子,夹起一块jr0u,刚要放入嘴里,隔壁正聊得热火朝天。

避开柱子的视野,同排的桌子上传来一道八卦的声音,大雨天也浇不熄他们的热情,“昨天靳总身边的那个助理,陈韫,他特意来我们公司替空降组长请假。”

“啧,那只能说明人家有本事啊,不然你也去我们总部再空降过来好啦。”nv生咯咯地笑,不是为了维护,而是要激起附和。

“设计a组本周四要交初稿给新越,听说付总监已经提前看过了,她那么吹毛求疵的人,都在办公室里把她夸了好一通,也难怪人家能轻松拿下靳总。”

“你怎么知道她拿下了?说不定是那种关系呢?那样也不太轻松吧哈哈哈。”

“哪种?”有人佯装单纯,眨眨眼。

“就是那种,嗐,谁知道他们是哪种,你要是真感兴趣,趴他们俩床……”

“周组长,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刚还在找你。”另一道nv声打断他们的讨论,顿时,戛然而止。

周棠回头,来人是苏琪。

“怎么了?”她问。

“噢,没什么事,就是想问你要不要吃樱桃千层,我朋友新开了一家甜品店,她早上给我送了一些新品作为试吃。”

周棠微笑,“你吃吧,谢谢。”

“周组长,我那里还有好多……”

“不用了。”

“那,好吧。”苏琪抿抿嘴。

林钰和刘云萱迎面走过来,那几个人纷纷端起盘子离开,神情慌乱,但只有被当事人抓包的懊恼,没有对背后议论旁人的羞愧。

周棠盯着他们的背影,想起早晨那种莫名的感觉,原来是同乘电梯的人,怪不得。

下午四点半。

靳谈坐在车里,闭着眼,梁敬免在旁边开了一局游戏,外放后调成静音,没有背景乐他打得非常不舒服,索x熄屏挂机。

陈韫注意着路况,小心谨慎地握着方向盘驾驶,梁敬免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我朋友说南港有一个区发生内涝,交通都瘫痪了,市政府紧急调派临市的救援人员参与抢险。”

靳谈没睁开眼睛,他松弛地靠着后座。

“是哪个区?”陈韫开过红绿灯,问。

梁敬免:“西南角,葭安区。”

没等陈韫做出什么反应,靳谈倏然睁开眼,有丝紧张浮现在他的瞳孔里。

车子又向前行驶了十分钟,路过一所中学,斑马线上站着指挥车辆的交警,四周吵吵闹闹的,家长,雨伞,车辆把提前放学的孩子围得水泄不通。

离开这个路口,靳谈紧绷着腰背的肌r0u,由于用力,手臂上青筋凸起,他想起昨晚在他怀里哭得水光涟涟的周棠,说:“转道,去葭安区。”

梁敬免蹙紧眉头,拦着他,“不是,你要g嘛?那里有很长一段路停电了,抢修还在进行中,太危险了,你为什么……”

“周棠。”靳谈先是无言,良久,他最终还是臣服在了心跳加速的异响中。

梁敬免听到他清晰的嗓音。

他说:“周棠,她住在葭安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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