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文煊怔怔地看着乔木心。
“一个人的名誉固然重要,所以我来解决这件事,但命运如果最终让这件事没有一个好结果,那也无所谓,拓宽到人一生的长度,我还有很多要做的事,爱我的人,我还会继续走下去,直到漫长的生命线上,变成看不见的一点。”
乔木心说到这里,有些挑衅地看着乔文煊,笑了:“所谓的线不就是无数个点的组成吗?”
乔文煊有些意外。
当年他看着乔木心一点点被淹没在舆论的风波里,确实是感觉到亲者痛仇者快。他活在一时的得意里,却全然忘记了,人都是会向前走的。
人会跌倒,会挨打,会一败涂地,但也会爬起来,会在遇到问题的时候寻找方法,一次又一次地重头再来。
更何况,这一次,乔木心不再孤立无援了。
乔文煊红着眼睛,仍是一副不甘心地样子,乔木心心里的厌蠢症没来由地爆发了,但鉴于要把问题解决的目的,给了他更详细的解释:
“你可能还不太明白,有你或者没有你,对我来说都不是什么值得天塌下来的大事,只是你的朋友实在恶心,你也实在可恶,我再怎么努力,首先要给我自己一个交代,所以我咽不下这口气。”
乔文煊几乎拍着桌子站起来:“那你以为我就咽的下这口气么?你破坏了我的家庭,还能心安理得地过日子,随你滚到哪里去我也无所谓,可乔凯旋——他竟然要把公司20的股份给你,你凭什么?”
当时乔凯旋病入膏肓,在美国治病,公司大部分事务都交给了乔文煊处理,某天乔文煊因为需要签署一些文件前往美国,在病房外,听到了乔凯旋和自己的律师的谈话。
自从乔木心跑去法国之后,乔凯旋便和他断联了,乔文煊本来也只是担心乔木心是来和他抢家产的,但看着乔凯旋没有这个意思,他
自那以后的很多年,乔文煊偶尔听闻他好像在法国混的还不错,倒也没有其他的消息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任何才能,也不是当领导的料子,但这么多年,他跟在乔凯旋身后亦步亦趋,,没有莫大功劳,倒也算尽心尽力,但他从没想过,乔凯旋竟然真的动了把遗产留给私生子的念头。
乔文煊提到此处,似乎很是受伤:“你知道乔凯旋那时候说什么吗,他说,要是公司当初交给你该多好啊。凭什么啊乔木心,你他妈的只是一个厨子,你凭什么。”
乔木心都被气笑了:“我是厨子怎么了,我是厨子招谁碍谁了。我还想问你们,乔凯旋发癫,为什么拖我下水?”
“你敢说你一刻都没犹豫过吗?唐沁把你送到我们家来,不就是为了这个?!”
乔木心摇了摇头,明明是客观陈述事实,语气中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嘲讽: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吃下水道里的剩饭的。最喜欢剩饭的,只有阴沟里的老鼠。”
--------------------
等乔木心和他谈完,从屋子里走出来,和褚唯传达了最后的结果:“录像带的事,从乔文煊这里下手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