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洗衣机是现代科技出品,很耐用,在司总的死亡瞪视里顽强地运转着,还发出了在司总看来是挑衅的提示音。
“司总?郁少爷?晚饭送来了。”
方特助敲门。
郁皊一边应好,一边示意司行昭跟在他后面走。
“去吃饭,”他看也没看男人幽怨的眼神:“然后你也洗澡,去自己房间睡觉。”
郁皊没办法想象自己和别人睡在一张床上的感觉。
走了几步,郁皊都要到门口了,回头才发现司行昭没跟上来。
又怎么了?
郁皊看向反复无常的司总,深觉还是以前的司总好。
虽然从前也没办法从举动推测司总的动机,也比现在这样脑子坏掉的状态好沟通。
现在的司总简直就像是大龄叛逆儿童,难缠且棘手,只剩下了那点不应该有的本能。
甚至忘掉了人与人之间是应该保持礼貌距离,一个劲地把自己当成他的“老婆”。
可怕得很。
郁皊盯着身后的男人看。
大概是他的眼神太不虞,被察觉到了,后者立刻露出比刚才还委屈无辜的表情。
司总这种长相其实和委屈已经没什么关系了,但对面男人的眼圈瞬间红了。
郁皊:?
他微微瞪大眼睛,难得有些手足无措。
哭什么?
他这个被骚扰的都没哭呢。
“你怎么了?”郁皊心里思绪万千,可还是走上去,小心地问:“怎么了?”
司行昭没说话。
他少见地别过脸,似乎是不想让郁皊看见自己。
这个举动显然很奇怪,毕竟从下午到现在脑子坏掉的司总都黏黏糊糊地跟在郁皊身边,要摸要抱的。
可能是生气了。
毕竟郁皊从开始就一直在拒绝他,让他别碰自己,也不理会他说的话。
郁皊反省了一下自己。
如果不拒绝,就按照司总那样热情黏糊的状态,可能会发生一些合约上没有的事情。
自己做的没错,是现在的司总太脆弱了。
看着那么大一个人,脆弱程度却直逼易碎品。
话是这么说,但现在的司总显然是需要安慰的。
郁皊看了一眼时间,不再无关紧要的事情上纠结,干脆走了过去。
他站在司行昭面前,抬头看他,伸出手微微用力就把男人的脸掰了过来。
司行昭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