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起身,高大的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方特助露出没眼看的表情。
郁皊不用回头也知道谁在跟着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这里是司总的别墅,郁皊这么跟自己说,合约也签了,反悔是不可能了。
姑且忍耐一下,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而且方特助也表示,司总的“易感期”是有期限的,断断续续。
郁皊安慰自己的话在看见乱糟糟的房间时停了下来。
他的衣柜空了,不仅是放外衣的地方,贴身衣物也被翻了出来。
应该整整齐齐叠在衣柜里的衣服都皱巴巴的,不知道是被人大力攥过还是什么,活像梅干菜,疑似有舔过的痕迹。
感觉被性骚扰了。
郁皊沉默地掀开被子,又盖了回去。
他转头,牛皮糖似的跟在后面的高大男人露出无辜表情,门外的方特助也探头探脑。
“我收拾一下房间,”郁皊维持平静:“方特助要让人送点东西过来吗?”
方特助摇头:“暂时不用。”
“好,”郁皊:“那方特助先带司总去休息吧,房间在那边。”
他怕自己收拾收拾着,实在忍不住对司总说出不尊重的话。
方特助下意识看了看司总。
他颇为了解司总,但现在的司总绝对不是平时那个可以交流的司总,明显是只认一个人。
司行昭当然是不愿意,弯下腰,黏黏糊糊地搂住老婆的腰:“我不休息,要陪老婆一起。”
郁皊:“那也行。”
方特助自觉回避:“我去看看晚饭有没有送来。”
他走开,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间的门。
郁皊拍拍箍在自己腰上的手:“我要收拾房间。”
黏黏糊糊的男人立刻表示:“我来帮老婆!”
行吧。
郁皊干脆忽视亦步亦趋的高大男人,把床上散落的衣服全部扔进脏衣篓里,打算全部清洗一遍。
感恩现代科技,要不然他明天连衣服都不能换。
郁皊在收拾,司行昭也试图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用处,高高兴兴地帮老婆收拾。
他熟练地从被子里拎出一件短袖,在怀里抱了好一会才递给老婆。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条棉质短裤,犹豫了一会还没递出去。
英俊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纠结。
他想帮老婆干活,但又碰见了很舍不得的衣服(指老婆的内裤),内存不到1b的脑子里天人交战。
老婆显然是不愿意被他碰自己的贴身衣物的,但上面又有香香的味道。
司行昭纠结得很,喃喃自语:“我还没有舔过……”
郁皊听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