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地发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沉闷,正纳闷,就听见司总的吩咐。
严医生不是吩咐过了吗,而且现在郁少爷也在……
司行昭拧眉。
他的眉眼生得深沉,天然有种居高临下的俯视感,冷起脸来更是。
透过后视镜,方特助看着司总有些不耐的神色,只好把劝告的话都咽下去。
化成一句属于社畜的:“好的,听您的安排。”
欸,上司不听医嘱,倒时候被医生数落不听医嘱还要他这个打工人来圆场。
方特助只好用司总开出的高价薪水安慰自己。
只有银行卡上的余额能勉强安抚他目睹上司情感纠葛受到的伤害。
司总显然是个高标准高要求的上司,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下属,原本方特助以为司总能和公司事务白头到老。
但发生过“那件事”之后,一切都有了不同起来。
譬如说司总多了一个才成年的,看起来很柔软又很倔强的联姻对象,对方还真的有点牵动司总心神的意思,那个不知名的男大疑似撬墙角时司总的眼神有点精彩了。
还有司总定期去拜访的严医生。
从医生那里得到了一个荒谬的症结和治疗措施,光是想想就觉得对方医生索要的八百一小时的咨询费是在敲诈勒索。
方特助不再去想上司的私事,兢兢业业地开往集团。
谁来同情他这个可怜的打工人!
郁皊回到房间,依次开始回消息。
先是祁阳,对方在一个小时前发了十几条消息,基本都是“在?”“咋样了?”“你老公说啥了吗?”这种话。
“到别墅了。”
郁皊思忖了一下,回他:“他没说什么,今晚开始出差,一个星期才能回来。”
“?”
祁阳回得很快:“那你不是独守空房了吗?”
郁皊回他一串省略号。
他往下滑,看见了来自江柠的消息。
“嘿,你先回家了吗?是不是有急事?”
这条消息在早上发过来,只是他被事情缠着,一直忘了回。
郁皊按下按键:“已经到家了,抱歉,突然有事。”
“没事没事,看你掉队了,我就问一句。”江柠发来好几个表情包:“没事就好。”
郁皊看着屏幕上冒着粉心的小兔子,也发了个微笑表情包过去。
“对了,那个天文社的学长,”江柠:“他有没有问你要联系方式……”
学长?
郁皊想了一下,对上齐闻那张总是带着笑的俊脸。
联系人那里有红点提醒,郁皊点进去,对方的备注的确是“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