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觐见皇帝陛下赐婚
“平身。”
天子的声音从hse的帐幔后穿过来,等元瑟瑟和余修柏从地上起来的时候,视线前已经立定了一双明hse的靴子。
“陛下,这是家父余澍将军请末将押送回来的清单,请陛下过目。”
元瑟瑟以落后一步的距离,安静立在余修柏身后,对天子并没有表示出太多的好奇心。
反正皇g0ng再怎么好,再怎么不好,父亲母亲都不会同意把她送进g0ng中,何况以她的身t状况,甚至连推拒的理由也不用多想。
若是皇帝还想要她母亲的忠心和塞北将士们不寒心,就绝对不会选择将她纳入g0ng中,一贯在外面传说的她的病情,b她真实的状况要不好的多。
年约二十六七的年轻皇帝接过经由余修柏呈递上来的折子,拿在手上,此刻却也不急着看,倒是颇有兴趣的调侃一番面前年纪不大的二人。
“这位便是瑟瑟表妹吧?”
“臣nv愧不敢当!”元瑟瑟自小被父亲安定侯教导,去了京城后一定保持要低调,元瑟瑟自己也深以为然,她又怎么敢真的跟皇帝扯上这些说不清又暧昧的表哥表妹关系。
元瑟瑟做出一副惶恐的姿态,甩开裙摆,就想要给皇帝下跪请罪。
却没想到余修柏从后面伸手悄悄扶住了她,眼神示意她有他在。
“末将二人可不敢同陛下攀关系。”
“哦?”皇帝见了二人之间的小动作,抬起眉毛,听到余修柏的话,此刻是真的有些好奇了。
“末将是瑟瑟的表兄,若陛下也是瑟瑟的表兄,那岂不是说明臣与陛下是亲兄弟,末将只是一名边关小将,万不敢犯混淆皇室血脉的罪行!”
余修柏的话虽然是歪理,但骤然听上去再细细分析,却是真的好想有那么几分道理。
皇帝只佯做生气的姿态,斥了二人一句大胆,也并无真正责怪要告二人罪的意思。
因着边关人手紧张,元瑟瑟身t不好虽然不能上阵杀敌,但她与自己父亲安定侯却学了些算账管家的本领。
边关部分后勤事务,她的母亲也放手给她机会让她去做。
清单上有的东西,还是经过元瑟瑟手整理的。
皇帝大概也了解了一些边关的情况,他看清单时并没有避过元瑟瑟。
临到终了,皇帝点点头,突然半是试探半是开玩笑地问他们:“朕观你二人行事之间不失亲昵,不若择日不如撞日,朕今日替你二人做个媒,赐你们二人一桩婚约,若是成得好姻缘,来日也算一对儿佳偶!”
其实今日若是换了一个场景,元瑟瑟能与余修柏订婚,她可能会高兴的跳起来,只怕让她付出病上三天三夜的代价都可以。
但是今日,皇帝的举动,他对交州隐隐透露出来警惕的意向,不仅余修柏不会答应,连元瑟瑟也不敢应承下来。
“陛下说笑了。”
元瑟瑟赶紧回答皇帝的话。
她是想让表哥像喜欢nv人那样喜欢她,但在她还没有达到自己目的之前,她也不能让余修柏对她有警惕心。
否则她以后再想这么亲近地接近他就难了。
将军府上他的院子里连个伺候的丫鬟都没有,在交州的时候就是如此,交州不乏有胆大热情的姑娘向他表白心意,余修柏对此几乎都是避之不及。
元瑟瑟很喜欢他,她不敢赌。
至少现在,她还没有把握,她还赌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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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在大殿上拒绝了皇帝的赐婚,元瑟瑟心中不是没有遗憾。
她才认识余修柏这位表哥不久,就喜欢这位俊俏又机灵鬼怪的表哥。
元瑟瑟还记得,刚见到他的时候,他对她这样娇娇弱弱的姑娘一脸不耐烦,像极了哥哥有时候别扭高傲的样子。
元瑟瑟一开始听娘亲说起有关这位表哥在京城的传说,还没见到他的时候就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好奇。等她真的见到了,余修柏的长相身材也的确不叫看脸的小姑娘失望,才不到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生的快要与余澍伯伯一般高大挺拔,偏他年纪还小,那一脸又k又拽的神情,让元瑟瑟起了想要逗弄他,想要恶作剧的心思。
在兄长元铭修年纪也还不太大,b余修柏当时的年纪还小些的时候,逗弄起来,也颇为有趣。
元瑟瑟最喜欢看得,就是招猫遛狗的兄长被她气得跳脚,指着她又只能拿她无可奈何的样子。
其实那时候,兄长也没有真的很生气,嘴角也还嗔着笑,而且姐姐,父亲都会惯着她,夸她做得很好。
气得兄长连他们三人一时都不理会。
在余修柏来到交州之前,她元瑟瑟可是交州隐形的混世小魔王。
她一开始,也只是对他好奇而已。
他也叫混世小魔王吗?
真巧。
元瑟瑟起初并不在意他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她久在病中,常年累月喝药,一个不注意就惊得府中人仰马翻。
以往每次醒来,元瑟瑟看见的都是父亲熬红了的眼,母亲哭得红肿的面颊,还有哥哥姐姐眼巴巴盯着她不加掩饰的关心。
元瑟瑟一开始只是想要一个可以陪她一起玩的小伙伴。
余修柏来的时间很巧,他就是那个被她选中的人。
“小姐,时辰差不多了,咱们该去正厅与夫人一起用饭了。”
元瑟瑟嘴角嗔着一抹笑,想起自己小时候做得啼笑皆非的事情,眸光呆呆地凝视镜中的自己。
“哦,好,我们走吧!”
元瑟瑟站起来,又不放心的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绿裙罗衫,眉毛纤细却软滑浓密,颊上因为抹了层细细的胭脂,有了些许血se,不若往常般一看就病虚t弱。
小姑娘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透出几分纯挚的娇美。
“小姐已经很好看了!小姐是奴婢见过的最好看的姑娘。”
常年跟在元瑟瑟身边照顾她起居的丫鬟香云打趣看自己看个不停的小姑娘。
元瑟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羞恼地拍了拍香云的手臂:“胡说些什么!”
转头那一瞬间,却因为桃红的脸颊,不胜一瞬的娇羞,更是美的夺不开眼。
香云笑笑,怕她真的恼羞成怒,气着了自己,不再打趣元瑟瑟,笑着蹲下替她理理裙摆。
她本就没有说错,小姐已经很美了。
元瑟瑟虽然天生身t柔弱,也生了一副纤细至极的小骨架,平时只单单站在那里,就让人觉得有西子捧心之态,细细的眉毛再微微一瞥,更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照顾她。
但她母亲和姐姐都是浓眉大眼高鼻梁,五官深邃,身量也b寻常nv子高些,元瑟瑟有这样好的遗传条件在,看着柔弱,实际上她并不b一般nv子矮,五官也有不过于明显的深邃,只是寻常都被她柔和的曲线遮掩过去,给人的印象让人下意识忽略。
※※※※※※
“伯母是不是等了很久了?”
元瑟瑟笑盈盈地走进正厅,对着这些天对她百般疼ai的余夫人撒娇。
余夫人一听是元瑟瑟的声音,果然马上站起来,一改之间在余修柏面前苦口婆心的劝说,见到白的剔透的小姑娘,笑得眯起眼,情不自禁将她搂进自己怀里。
“哎呀,母亲这是有了侄nv儿就忘了自己亲儿子呀!”
余修柏见了二人亲密自然的姿态,心里莫名的涩意涌上来,掐起嗓子,学着前些天他与元瑟瑟在g0ng里见到的太监说话。
气的余夫人没好脸se的拿起手里的帕子就往余修柏脸上狠狠砸过去。
“哎哟,娘,砸坏了儿子的俊脸,还怎么给你找儿媳妇啊!如果有人问我怎么还不成亲,我就说是您把儿子的脸砸坏了!这可不能怪我啊!”
余修柏吊儿郎当,一点不正经,连他娘的玩笑都敢这么开。
余夫人先是转过头翻了个白眼儿,又迅速变脸。
亲切又热情:“瑟瑟来得这么早,肯定饿坏了,来来来,咱们不管这个臭小子,先用饭!”
余修柏也早习惯了余夫人,自己走到桌子边坐下,夹起元瑟瑟碗里的一块n白的鱼r0u就塞进自己嘴里,故意在余夫人面前大口吃r0u,还恶心地露出嘴里咬碎的鱼r0u,气得余夫人饭桌上就要跑去找她的j毛掸子。
因着二人刚从休战不久的交州回来,余夫人早早便商定好了,今日要带家里两个小的去佛寺烧香,洗洗身上的血气,拜拜佛祖,去去晦气,祈求保佑之后的平安。
不管余夫人虔诚信仰的佛祖是不是真的有用,至少她这个一直呆在京城留守的人,想要求个心安。
“阮阮,小心些,这边上山的路,咳,颇有些滑!”
余夫人无奈的打了个趔趄,稳住自己身形后,清清嗓子,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叮嘱元瑟瑟。
再转过头,见到没个正形儿,衣服k子不好好穿的余修柏,心里的火气简直就蹭蹭蹭往上冒,余夫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火气竟然这么重。
她原以为,自儿子被丈夫押往关外后,自己每日拜佛,刺绣,心已经静如止水,不为一般外物所动。
谁知道等思念许久的儿子真的回来了,看见他b从前在京城里做混世魔王时还要痞气不讲究的作态,三下五除二,气真是不打一处来。
简直让她只想拿出自己最淑nv的姿态,ch0u出鞋底板,追着他打两条街。
见到臭小子还知道小心护着瑟瑟,怕她摔倒,余夫人轻声哼哼,重重踏步继续往上爬。
余修柏得意地瞥了一眼元瑟瑟,头发上的呆毛都要翘起尾巴来了,好像在说瞧我多厉害!
元瑟瑟抿唇对着余修柏一笑,扶住他手臂,身t将近一半的重量都倚在余修柏结实有力的手臂上。
在他有意无意的照顾护送下,好歹爬上山以后,甚至没觉得太累。
“表哥真厉害!”
元瑟瑟很喜欢舅母,但她也很喜欢表哥。
趁着舅母转过身与前来接引他们的小沙弥搭话,元瑟瑟偷偷踮起脚尖,附在余修柏耳边,小声夸赞他。
小姑娘sh热的呼x1被她清凉的小手圈住,全吐在余修柏的耳朵边,su麻麻的痒意挠的余修柏想要弯下头,将头和肩膀叠在一起挠挠才好。
但他又觉得这种感觉好像不大对。
似乎没有这么痒,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su麻。
“那当然!小爷可是塞北余小将。”
“瑟瑟,修柏,快过来,给这位沈夫人打个招呼,她是兵部尚书的夫人。”
两人正要挤成一团说话,被余夫人突然叫过去,余修柏被他娘这突然温柔的语气激的浑身一抖,简直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瑟瑟/余修柏见过沈伯母。”
在外人面前,余修柏还是给足了自己母亲面子,做好了一个挺拔正直的少年郎模样。
三人上演了一出极好极和睦的母慈子孝,妹恭兄敬。
※※※※※※
还没开始上香,余修柏和元瑟瑟的脸都快笑得僵y了。
舅母/娘的人缘竟然这么好?!
还没开始上香,抄经,余修柏觉得自己今天中了邪,怎么会听信了他娘的鬼话,跟着出来就是一个错误。
余小将军趁着元瑟瑟坐在大殿歇息,余夫人还兴致b0b0地要与寺庙里的师父商讨佛法,jg力好像怎么也用不尽,说的眉飞se舞。
若非元瑟瑟从小身t不好,在床上趟着的时间多,只怕她也像余修柏一样,耐不住寂寞与枯燥,悄悄溜出去。
“瑟瑟?”
余修柏招手示意元瑟瑟跟他一起出去逛逛。
元瑟瑟捂捂x口,摆摆手,柔柔一笑,又悄悄指了指余夫人,表示自己在这里陪舅母。
余修柏自己溜了出去。
这寺庙小时候余夫人就想带他来,只是他那个时候b现在还不耐烦,怎么会愿意跟着她一起出来,还是去听光头和尚念经!
“周沁然!”
余修柏听到一道压低了嗓子又掩盖不住怒意的nv声。
瓜反思了一下,数据不好是不是因为没r0u~
“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你说你要替祖母守孝,我也答应了你,让你……”
音se厚重一些的nv声似乎还记得这是在外面,强压住怒气,压低声音质问她前面十岁不发一言的倔强少nv。
“姨母。我……”
后面两人的声音压的极低,余修柏这样在战场上耳聪目明的人下意识耸了耸耳朵,也只听得模糊一片。
……
“别哭了。”
年轻俊俏的小将军不慎滑了一脚,g脆自树上一跳而下,身手敏捷,只掀起了他落脚处的一点儿尘土。
浅se衣衫的少nv背过身浅浅擦了擦眼角的泪。
强做平静,没好气道:“余修柏,我还以为你长大了,跟从前也再不是一个德行,没想到却还是如出一辙。”
周沁然又被姨母压着在外面就说了一通,连带着那天粗粗见了一面,来不及叙旧,心里有隐秘好感的余修柏都忍不住迁怒,说话过分了些。
等她说完,回忆起自己说了什么,心里开始懊恼,先前的郁闷骤然间也被压了下去。
“诺,手帕。”
余修柏大摇大摆坐下,周沁然说的这些话,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那些都是自小就听惯了的,已经养成了听而不闻的本事。
“你倒是也没变,还是这么讨厌。”
这是余修柏小时候与周沁然一起,惯常喜欢挖讽对方。
余修柏在周沁然面前,他心里对他虽然有好感,但余修柏这些年在元瑟瑟的影响下,似乎也没有学会在别的nv人面前,说好听的话的本事。
“哼,彼此彼此。”
周沁然眼角的眼泪已经g涸凝固在脸上,与脂粉混成一小点不明显的浮白se。
她侧面对着余修柏倒是也不明显,嘴角扯起,皮笑r0u不笑。
余修柏后知后觉地才发现,面前的姑娘好像生气了。
“咳,你今日也来上香?”
余修柏背着手,搓搓手指,没话找话。
“难不成来看你吗?”
许是先前说的话不中听,面对余修柏温和了不少的语气,周沁然依旧冷y刺他。
那日跟他打招呼,她也只是见到从小只跟着自己玩的男生,突然身边有了别的姑娘的别扭而已。
周沁然回去后,曾经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过自己,她再怎么想去战场,她也是个姑娘家,她也有一点属于姑娘家的别扭心思。
这几天,被姨母父亲b得烦不胜烦,她几乎很少再想起g0ng中凉亭的匆匆一面。
“那日跟在你身边的那个姑娘呢?”
周沁然突然想起来凉亭中那个貌美的nv子。
“瑟瑟?”
“瑟瑟身t不好,留在殿中陪我娘听师傅讲经。”
其实周沁然虽然x子表现b较粗犷,但因为家里的经历,她b一般姑娘还要敏感。
余修柏还没有出京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这个整天跟她作对的人,其实b很多表面上对她好的人要真心的多。
“叫的这么亲密?”
周沁然试探着问了一句。
“瑟瑟是我妹妹。”
“表哥,姨母唤你去用寺里的素斋。”
元瑟瑟慢慢踱步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笑,既不过分亲密又不过分疏离,但她又站在了余修柏的身后,暗暗形成了与泾渭分明之势。
“嗯,周姐姐好。”
雪肤剔透的小姑娘皱着眉似乎是在回忆什么,终于想起来了周沁然的名姓。
“我是元瑟瑟,余修柏的表妹。”
元瑟瑟好像全然不知自己的站位很容易让人误会,小脸重新对周沁然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
“下次邀请姐姐一起顽,姐姐一定要赏脸啊!”
元瑟瑟亦步亦趋跟在余修柏后面,突然转过身来笑着对周沁然喊。
她吓的余修柏脚步一踉跄,二人走到转角处时,余修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却没控制住,稍微用了些力气的手,掐了小姑娘脸颊一把。
白白细细的脸颊r0u被他掐的变了颜se,留下明显的手印。
余修柏忍不住又用手指摩挲了两下,粗粝的指腹又蹭的脸颊部更加泛红,余修柏才心虚地把手收回去,微挑起眉毛,悄悄背在身后。
她怎么就这么neng呢?
还没用劲儿,就红了这么大一片。
她是豆腐做的么?
这么neng。
少年的眼神忍不住瞥向小少nv的侧脸,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小姑娘头发乌黑柔顺,还有一个可ai的小旋儿,鼻子挺翘,虽然t弱,眉毛也不若一般t弱的人寡淡,纤细又浓密,衬的她的眉眼极为出彩,不满他动作,生气瞪起来的嘴巴也是水润粉红的。
水灵灵的,让人抑制不住想再按住摩挲一番。
脖颈也细的他可以一手轻松握住。
姑娘家的脖子都这么细?
“表哥!”
元瑟瑟嗔道。
他怎么老是把自己当成小孩子欺负呢!
“啊,我……我……不是故意的。”
余修柏眼神闪躲,唾骂自己,看着表妹不带一丝杂念的眼睛,余修柏更是恨不得锤自己一拳。
他到底在想什么,瑟瑟可是他妹妹!
他要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对待的。
他怎么能有这么禽兽的想法。
“表哥,你怎么了?”
小姑娘水灵的大眼睛关切地看着他。
“什么?”
“舅母让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素斋?”
“啊?啥?这还有选择?”
“舅母说,表哥可以选择是吃素菜形状的素斋还是荤菜味道的素斋?”
余修柏一口气被卡在嗓子里。
他娘生他总不会真的是为了气他的吧。
都是素的,对他这个ai吃r0u的又有什么区别。
“那就吃荤的吧!”
他倒想尝尝r0u味儿的素斋是个什么滋味。
“好。”
元瑟瑟重重点头。
突然,jg致的素衣小姑娘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了余修柏一个问题,吓的他差点把手上捏住把玩的树枝扔掉。
黑皮的树枝被余修柏剥的只剩里面一层细细的被白皮包裹住的细长一小截,像是被剥皮脱光了一样。
“表哥喜欢周姐姐吗?”
元瑟瑟脸上只有纯然的好奇,全然在她脸上找不到一丝一毫她也喜欢面前这个的少年的痕迹。
只除了藏在宽大袖袍中捏的紧紧的手,才透露出了属于她的紧张在意。
她其实与余修柏相处的机会并不太多。
余修柏刚来交州不久,二人才刚刚熟络起来,余修柏就被余澍舅舅押去了练兵场,整日跟着将士们一起训练。
甚至住在一起,每天都很辛苦。
偶尔休息的几日,元瑟瑟也不是每次都有机会能见到他。
再后来,三年前,交州烽烟起,几乎整个交州的人都忙了起来,便是元瑟瑟也不例外,需要帮着记账,整理补给册子。
有时候还要帮忙去催补给,军士们的口粮,冬衣,盔甲,战刀,都让城里的人忙的不可思议。
她能见得到余修柏的机会就更少。
如果可以的话,她当然希望自己在交州就得到表哥的心,成为他心慕的人,但是事有轻重缓急,她不可能也不会把交州放之脑后,只顾着自己面前的一亩三分地。
母亲父亲,交州百姓,都没人这样教过她。
她想要的,自己可以去取。
元瑟瑟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父亲母亲也从不教导她成为一个愚蠢的好人。既然如此,达到目的的过程中,用些手段又何妨?
不管周沁然是好是坏,她都可以设计她在表哥面前露出不好的一面来,b得表哥对她失望,心里再没有她。
“当然没有。”
余修柏回答的毫不迟疑,但是元瑟瑟却看见了他几乎要烧起来的耳朵。
小姑娘压住内心的酸涩。
说:“那表哥要不要瑟瑟帮你们创造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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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寺里上香回去的路上,余修柏几乎被元瑟瑟吓了个仰倒。
他确实小时候就对一直跟他作对的周沁然有些好感。
但余小将军认为自己也是要面子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由瑟瑟说出来?
“元瑟瑟,你知不知羞的?”
一gu脑涌上来的羞恼将之前余修柏心里隐隐的旖旎气氛冲散了个g净。
“我都没你这么厚脸皮!”
“表哥原来也知道自己是个厚脸皮呀!”元瑟瑟突然快步跑远,对着余修柏做了一个鬼脸。
余修柏恼羞成怒,但他又始终还记挂元瑟瑟的身t不好,不能让她太累着,因此追着要捉弄她的步伐有意无意适应了小姑娘的节奏。
“啊?舅母!”
元瑟瑟跑的面颊绯红,险些撞到余夫人的怀里。
余夫人下意识扶住跑过来的姑娘,见是元瑟瑟,从旁边的婆子手里拿过帕子,心疼地给她擦汗。
余光撇见追过来张牙舞爪,恨不得将人给吃了的余修柏,剜了少年一眼,怒道:“余修柏!你在g什么?”
元瑟瑟赶紧抱住余夫人的胳膊撒娇,娇滴滴地晃着余夫人的袖子。
“舅母,寺里都有什么好吃的呀,瑟瑟以前在交州可从来没有见过呢!舅母可要好好发挥东道主的作用,让瑟瑟涨涨见识呢!”
小姑娘掐着嗓子说话,b她正常说话软绵绵的调子还要再软,尾音拖得更长。
激的余修柏一个哆嗦,既觉得小表妹的声音腻歪的过了头,但好像……又很好听?
“舅母,走吧!忙了这么久,您肯定饿了吧!瑟瑟也觉得腹中空空,想用些斋菜呢!”
娇滴滴的姑娘,长得又好看,又会说话,余夫人做梦都想要一个元瑟瑟这样柔软温柔的姑娘。不自觉就软了心肠,顺着她的动作,往内堂走进去。
余修柏赶紧从觉得好听的这个想法里甩甩脑袋,一阵恶寒,他一个大男人真是猪油蒙了心,ai好别扭。
怎么会喜欢这么娘们唧唧的事情!
太不男人了。
京城的素斋确实很好吃。
余修柏也吃出了r0u味,甚至他想着,再跟着他娘和瑟瑟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
余夫人带着两个小的回了府,累了一天,三人匆匆吃过晚饭,余夫人就打发他们回去休息了。
“香云,咱们府上的宅子修得怎么样了?”
安定侯府几代定居交州,京城中的府邸不常住,又没有主人,下面的人也不敢拿主意对府邸进行修缮,一年年的,很多院子就渐渐荒废下来。
元瑟瑟跟着余修柏先行回京,她身上背负的一个重任,就是要将京城里的宅子修建的能住人。
“昨儿传消息的人说,已经修了快一半儿了。”
“都是按照我说的样子来的么?”
“是的,都是按照小姐的吩咐……”
“表小姐,表小姐!”
后面的人急急忙忙赶过来,跟在元瑟瑟后面。
“夫人让您明天记得要去院子里再选几匹布料,说前些日子做得衣裳,只够个日常换洗。”
元瑟瑟微笑点头。
“好,劳烦妈妈跑一趟了。香云。”
香云走上前,在婆子手里塞了几块碎银。
等人走远了。
香云才说话:“舅夫人可真不错。”
“舅母是看在咱们两家的情分上,才对我这般照顾的。”
“在奴婢看来,还有小姐天生惹人喜欢。”
“油嘴滑舌的,整天只知道欺骗姑娘家。”
香云陪着元瑟瑟绕路在花园里走了一圈。
元瑟瑟看着面前开得正好的海棠,花朵颜se正yan,花瓣饱满yu滴,浓yan的动人,元瑟瑟眸子空洞地盯着面前的娇花,低低呢喃:“既然我讨人喜欢,表哥为什么还不喜欢我呢?”
“小姐在说什么?”香云好奇问。
她自小伺候元瑟瑟,她甚少见到她有心事。
“没什么,咳,咳,咱们回去吧,这里的风太大了。”
香云颇以为然的点点头,不着痕迹的换了个站位,替元瑟瑟挡住大半夜风。
交州风大,京城的风也说不上小,尤其是她们小姐这瓷娃娃般的身t,可受不得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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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nv,愿意
或许是皇帝心生忌惮,林月姗等人回来好一阵了,皇帝才开始论功行赏。
余修柏虽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大型的战役,但是他的表现非常好,既有家学渊源带来的优势,又有他自己的天赋不俗。
他在这一仗中的表现,就如同当年余澍在月氏那一仗中,少年将才,得了很高的封赏。
原本按照皇帝的忌惮程度,余修柏并不一定能升任这么高的职位,但或许是皇帝知道了将军府上最近生了些乱子,知道余家父子关系闹僵,还几乎不会和好,这次封赏,余修柏的职位b预想中高了很多。
对于余澍,对于他现在的职务和作用来说,更上一层的职位,西北道兵马大元帅,远在交州,甚至可以便宜行事,心有疑虑的皇帝显然并不想封给他。
皇帝用了忠勇侯这个封号,赏余家可三代袭爵,还一并赏赐了许多财宝和几个虚职的称号。
余澍领旨谢恩,余老夫人,韦丽华,余修柏皆因为余澍的缘故,在家听候圣旨谢恩。
※※※※※※
那天有了那个小丫鬟进言后,周沁然虽没怎么提升那个丫鬟的位置,不过后续替她去大厨房取饭的丫鬟都换成了她。
周沁然也试探着与安王取得联系。
果然,正如那个小丫头所说,周沁然很轻易的就与安王取得了联系。这个小丫鬟摇身一变,甚至隐隐成了周沁然与安王之间的联络的桥梁。
b如说现在,小丫鬟提着一个笨重的食盒,里面装了几道小菜,一道糕点,任谁也没想到,周府小姐周沁然惯用的食盒底下,竟然还藏了一套衣服和一些首饰。
“小姐,初九太后万寿宴,殿下已经将东西准备好了。”小丫鬟将食盒放下,然后拆分开来,取出放在最下面的一层,里面是一件完全照着周沁然的身量制作的一套奢华衣物,呈深绿se底,衣角边用更深一点的绣线缝边,还有颜se较浅一些的金线在衣裳上大面积绣有花纹。
饶是没能一展这件裙子的全貌,小小管中窥豹,周沁然已经知道这件衣裳绝对是巧夺天工的上上之作!
小丫鬟将裙子整理进柜子里后,又在那食盒上敲敲打打了一番,周沁然一个学过武艺的人,都不大看得清她的手是怎么动的,很快,食盒又弹出来一个很薄的小盒子,里面装了一封被漆封过的信。
信上没有署名。
小丫鬟将那封信极恭敬的请了出来,双手呈递的姿态交给了周沁然。
“小姐,这是殿下给您的信,里面有些殿下想对您说的话。”小丫鬟说话,手上利落的将食盒复原,带进来的几个菜摆好,提着空盒子,快速退下去。
临走前,甚至还贴心的替周沁然拉了拉门。
周沁然赶紧打开,里面的话也并不很多。
先是安王用很华丽的辞藻表示了一番自己对她的ai慕和思念之意,然后便是希望自己能求娶她,说自己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华丽的衣服和首饰,希望她能笑纳,能穿着他们赴宴,到时候他会在宴会上向自己求亲,只是希望到时候她不要拒绝自己。
其实周沁然看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有些迷惑的,太后赐下的懿旨,自己也没胆子反抗,安王又为何要自己同意。
不过现在,她也只以为是他喜欢自己,是出于对自己的尊重。让她好歹从余家的y影里得到了些许慰藉。
她也是有出se的男子喜欢的,并不缺余修柏这一份。
此时的她,经历变故,已经暂时忘记了自己曾经的雄心壮志。
※※※※※※
太后,慈宁g0ng。
太后的寿宴是由皇后一手c劳的,皇后负责承办也付出了极大的心力,g0ng务上上下下最后都要交由她来处理。
若是办的好了,或许也只能得一句夸赞,办得不好,说不定还会得了皇帝的厌弃。
一帮nv眷早早起床梳洗打扮好,来了g0ng中。
因为安王殿下已经及冠,最近又立了大功,很多人都揣测,本次的万寿宴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替安王选妃。
很多想要做王妃的姑娘,都争奇斗yan,各展自己的美貌t态。
霎时间,一个个年轻貌美的姑娘们jg心打扮,被父辈jg心教养的贵nv们千姿百态,年轻nv子们个个与花b娇,这一场视觉的盛宴,看得人眼花缭乱。
“儿臣祝母后万寿无疆……”第一句表明自己的意愿后,安王后面又说了一很多祝福的话,可惜元瑟瑟一句也没听进去。
元瑟瑟坐在林月姗旁边,早在一旁等着安王与周沁然的好戏开场。
“只是儿臣还有个不情之请……”太后尚且称得上保养的年轻的脸上,慈祥看着自己宠ai的小儿子,在他说贺寿词时,还时不时对着皇后微笑点头,显然对这个儿子非常喜欢。
不管他准备了什么样的贺礼,都能得到她的欢心。
她的儿子是皇帝,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难得对哀家还害羞起来了!”太后脸上还挂着笑,与奉迎她的皇后打趣。
“儿臣心慕周小姐已久,想求母后给儿臣赐婚!”安王说话的时候,还一边往周沁然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个期待已久的姑娘害羞的满脸绯红,周沁然的姨母更是激动的不行,公公被抓后,她本以为周家已经……
之前太后托着迟迟不给安王赐婚,一方面她觉得要有个有才有貌又有家世的姑娘才配得上自己儿子的尊贵,另一方面,太后经历多年g0ng斗,怎么看不出来皇帝隐隐的不满,但始终迟迟下不了决心赐婚。
见儿子请求赐婚的姑娘并不很出众,身上的衣裳凭她自己绝对弄不到手,正是臭小子前些日子找自己si缠烂打要去的。
“周太妃的侄nv?”太后看向周沁然的目光就远没有看向安王的那么美好了,想到周太妃,这个nv人还皱了皱眉。
“回娘娘的话,臣nv正是周太妃的侄nv。”周沁然隐隐察觉到一丝不对,但她有没有足够的消息可以连接起来,这个想法便如同灵光一闪,很快消失无影。
“母后?”安王看向太后的眸光隐有哀求,太后又想到皇帝对这个小儿子的忌惮,心中叹一口气,世上本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
听说周侍郎被抓进去调查了,给周太妃的侄nv儿赐一桩婚事,也算还了她当年的恩情。
“哀家yu赐你做吾儿的安王妃,不知你可愿意?”
太后说出赐婚的话时,不仅是周沁然,那一众jg心打扮的少nv,脸都青白。
“臣nv,愿意。”
正文完
或许太后真的念着自己的大儿子,安王的婚事以皇族的标准来说,准备的很仓促,自定下婚事后,皇帝虽然又赏赐了不少东西,但是仅仅三个月的婚期,于安王的身份来说,实在是有些仓促了。
周沁然直到自己收到了g0ng里送过来的婚服,都还有一种不真实感。
自太后赐下婚事后,没过几天,那群负责办理工部案子的人没过多久就把祖父放了回来。声称一切都是一场误会。
可是什么误会又能让他们将祖父捉拿,在牢里关押近一月之久呢!
祖父年纪大了,身t不b从前,回来的时候,原先合身的衣物都大了一圈,可见老爷子在被关的日子里也很吃了些苦头。
令人感到安慰的是,周老侍郎jg神头还不错,知道周沁然与安王的婚事以后,整个府上,也只有他感叹着说了一句“糊涂啊!”,其余人,包括周沁然的姨母、亲生父亲,都只觉得高兴,没几个想过更远一些的将来,都只看到了眼前的好处。
几乎都在算计着自己nv儿/侄nv儿攀上了皇族,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b如周父,自己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多年,自己nv儿如今马上又要成为王妃了,自己的位置是不是应该往上升一升了?b如周沁然的姨母,等那个si丫头做了王妃,是不是应该提拔一下她父亲的官职,以后怎么也得拉她弟弟一把吧?
距离安王大婚还有一个月的时候,余老夫人与韦丽华一道上了安定侯府的门,终于替那个心心念念许久的小子上门提亲。
当然,在上门提亲的前几天,余修柏已经秘密来过安定侯府,ch11u0上半身,负荆请罪。
元家的姐弟两个知道了余修柏与元瑟瑟做过的事情后,两个人都叫嚣着绝对不会将元瑟瑟嫁给他,甚至还在余修柏对着安定侯夫妇跪下请罪的时候,两个人还使了些坏刁难余修柏。
当然这些都被安定侯夫妇看在眼里,夫妇二人谁也没有伸手阻拦,最后也不过是不疼不痒的说了二人几句。
余修柏心里有愧,不管什么原因,自己要了小姑娘的身子,自己就是犯了错,更何况自己过去还因为另外一个nv人伤了早就喜欢自己的小姑娘,受到大舅子的刁难,余修柏盯着烈日咬牙一声不吭的受下了。
小姑娘是安定侯府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姑娘,自己现在,于安定侯府那些真心疼宠小姑娘的长辈们来说,就是一匹想要叼走小姑娘的饿狼。
余修柏也不否认自己现在也正是一匹想要叼走小姑娘的饿狼,他疯狂的想要将小姑娘迎娶过门,为她定下自己妻子的名分。
连着来认错认了好几天,心里其实也有些心虚的林月姗夫妇终于接受了余修柏。
毕竟来京城以前,夫妇二人可都看得真真的,那时候自家姑娘与这个小子可没有现在这样的情意。
多半自己姑娘在里面还做了点儿啥。
夫妇二人当然不会责怪自己nv儿,知道了只会当做不知,还要抱着为人父母的心态,替小姑娘扫g净后腿。
后面有了韦丽华和余老夫人的亲自登门,林月姗又与余澍是养兄妹,余澍不管与自己夫人在家里怎么闹,至少他从没有休妻的想法,更不敢扫了多年不管事的母亲的面子。
筹备一番后,两家的婚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不管是安王、余修柏还是元瑟瑟等人,京城中富贵人家儿nv的嫁妆聘礼都是从小攒起来的,皇帝做太子时地位稳固后,太后便挪了部分心思在安王身上,他大婚时要用的好些东西,太后早早就给他攒了些,有了这些东西撑场面,安王的婚事相b较皇族的婚事来说,也不算寒酸。
韦丽华这次并不会跟着余修柏他们一道回边关,她恨不得连余澍的脸也不要看见,林月姗作为一个母亲也很t谅她,两家儿nv的婚事,就定在京城举办。
因为回交州的日子迫在眉睫,两家长辈找人算了最近的h道吉日,日子便定在下个月,等小夫妻成婚后带着新婚的夫妻俩一道回交州。
相b较于安王婚事的游荡全城的隆重,两家人的婚事就要低调的多。
但两个年轻男nv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元瑟瑟很多嫁妆都还留在交州境内,只等二人回去,便把东西搬到夫妇二人的宅子里去。
元瑟瑟期待许久,自己与表哥的婚事终于成真了。
唯一让她可惜的是,定亲之后,别说面对面交谈,二人连之前在屋顶上隔空相望,都不可能了。
元家其余四口人防余修柏防的非常严实。
一月后,安王安王妃大婚。
再半月后,余修柏元瑟瑟大婚,婚后半月,夫妇二人并林月姗等人启程回交州。
一年半后,周沁然就不见孕,安王纳妾魏氏。
再三个月后,安王纳妾吴氏,魏氏有孕三月,不久后,吴氏有孕,周沁然还是不见消息。吴氏身份贵重,又颇有手段,周沁然被整的苦不堪言,她也终于醒悟,一改从前的x子,开始争夺安王的宠ai。
三年后,余修柏职务再次上升,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大将军,同年,元瑟瑟诞下一子,余澍遭遇月氏旧部埋伏,引发从前旧伤,腿部截肢。
五年后,余澍遭遇身t上的重大打击,萎靡不振,x格大变,十分多疑,韦丽华携一颇为亲密的男子秘密探望儿子、儿媳及孙子,余澍受刺激,病情加重,b迫韦丽华照顾自己,韦丽华拒绝后与那儒雅的男子离开。
十年后,余澍托着半si不活的身t终于撑不住了,身边的亲人都被他喜怒无常的脾气,弄得不敢靠近他,韦丽华再来交州也没见过他,与那个从小时候就喜欢她,一直等她的儒雅男子周游天下,二人虽无夫妻名分,日常相处却与恩ai夫妻并无两样。
十一年后,余修柏夫妇回京,见到了被蹉跎憔悴的周沁然,此时周沁然的神情早已经不是当时矜傲少nv,但元瑟瑟在丈夫的宠ai下依旧如少nv时貌美。周沁然不si心,想效仿自己母亲,请余修柏帮自己,告诉余修柏当年的真相,恶心元瑟瑟,离间二人感情,可惜直到夫妇二人离京,余修柏连身都没让周沁然的人靠近。
很多很多年后,元瑟瑟与余修柏携手一生,恩ai不疑,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们的孩子也很好的继承了父母,对自己的妻子也很好,他们的孩子像他的父母一样,携手自己的妻子白首不相离。
稍后十二点半还有一更洞房番外~
番外洞房
元瑟瑟坐在拔木床上,盖着红se的盖头,撑了一天,脖子酸疼的要命。
她早就坐不住了,要不是自己真的很期待与表哥成亲,终于达成多年夙愿,还有自己娘亲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呆在新房里,元瑟瑟说不定都控制不住自己。此时此刻,她已经坐在桌子旁吃些点心垫肚子,说不得还让人给她送了一碗面呢!
唉,成亲是真累,也是真折腾人!小姑娘不厚道的希望表哥忙了一天,在外面招待宾客回来后,也能像自己一样疲惫。
这样自己就可以好好的睡一觉,逃过今晚的洞房啦。
二人在成亲前有多久没见,元瑟瑟心里还是有数的,虽说与表哥做了那事儿后,自己有时候也会想念此事,但表哥每次弄到最后还是不放过自己。
元瑟瑟今天觉得自己从心到身t都很疲惫,只能祈祷表哥也像自己一样被宾客们折腾的很累,回来最好倒头就睡。
到时候自己也不会嫌弃他的嘛!
小姑娘披着盖头,母亲派过来看着她的嬷嬷,让她只略吃了几块点心垫垫肚子,多的是一点不让小姑娘碰。
元瑟瑟心里冤哪!
以前自己身t不好的时候,一家人都盼着自己能多吃些东西,怎么如今自己身t好起来了,有食yu了,偏还不让自己吃了。
自己也没怎么长胖,表哥说了,自己还瘦着呢!
他们怎么就不会欣赏自己的美呢!
小姑娘满腹牢sao,又无人说话诉苦,既期待又郁闷。
——吱呀,房门开了。
穿着正红se婚服的男子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俊朗的脸上带着r0u眼可见的喜气,大步走进来,接过嬷嬷递过来的玉如意,走到新娘子身边。
临到掀盖头的时候,带着酒气的男人深x1了一口气,玉如意被男人的手指捏的sisi的,被男人手指握住的那一块,竟已经黏了些细密的水珠!
“瑟瑟,我来了……”喉头蠕动半天,明明在进新房之前,余修柏还有很多想要告诉元瑟瑟的话,但等真的到了这一刻,余修柏发现自己竟紧张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发现,自己只能告诉自己的小妻子,他来了,他来娶她了,掀了盖头,喝下交杯酒后,他们二人从今往后,就真的是夫妻了。
以后,他的家里面,会有自己心ai的nv人在家等他回来,自己在外打仗的时候,也有自己心ai的nv人辅佐自己。
他心ai的nv人是他的妻子。
“表哥……”余修柏进来后,元瑟瑟也很紧张,心一下就突然提起来,这时候她竟有些感谢母亲派过来监督自己的嬷嬷,没让自己吃些什么不该吃的。
随着玉如意揭开红盖头,小姑娘羞涩的抬起头来,含情脉脉的看着今夜也格外英俊的男子。
小姑娘早上被拉起来,做了浓yan的打扮,她的底子本就很好,又有烛下美人的说法,新娘子抬起头看向男人的那一刻,美的让人心惊。
这种美是一种浓烈的美,突出了小姑娘有些深邃高挺的五官,极其夺人眼目!
杏眸水润如星,嘴唇红如樱桃,皮肤白皙细neng。
余修柏又被自己的小妻子惊yan到了,看得怔了好一会儿。
“喝……喝交杯酒吧……”
“好!”二人不是没独处过,刚才的气氛却让二人有了一种初相识时会出现的不自然。
在小姑娘准备站起来的时候,男人突然按住了她,元瑟瑟疑惑的看了男人一眼。
余修柏也没多解释什么,绕到她后面,小心为小姑娘解下了繁重的头面,将小姑娘一头青丝解放出来。
“要……要不先洗漱吧?”小姑娘说完,恨不得打自己嘴巴一巴掌,她在说什么胡话呢!她从来也没发现自己竟然也有这么破坏气氛的一天。
“好!”出人意料的是,男人也很温柔。
今天的小姑娘虽然很美,那一层厚厚的粉扑在脸上,余修柏猜到她一定很不舒服,她身t也就是现在好了一点,自己成了她丈夫以后,还更要承担起照顾她的责任,要b小姑娘未出阁在家时更好的对她。
元瑟瑟洗漱的时候,男人知道她今天紧张,他自己也同样紧张,随意找了个理由在外面等她。
小姑娘洗好,患上寝衣后,男人用她洗过的水匆匆擦了擦身子,很快也出来,屋子里下人们都识趣的退下,二人身上都还带着些氤氲的水汽。
衬的nv子清美如脱水芙蓉,男子眉目清亮,眸光如剑,不错眼的凝视着小姑娘。
“先……先喝交杯酒吧……”小姑娘被男人看的略有些紧张。
“好!”男人什么都说好,反正小姑娘已经是自己妻子,今夜怎么也跑不出自己手掌心。
小姑娘在男人如狼的目光中慢慢吞吞挪动,洗了个澡后,脑子清醒许多,看见男人明亮的眸子,小姑娘就知道今天晚上这一遭是逃不过了,元瑟瑟被男人一把拉在自己怀里坐下,小pgu紧贴着男人结实修长的大腿,男人身上灼人心的火热贴着皮肤传到小姑娘身上。
“不是要喝交杯酒?”男人提起酒壶,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放在小姑娘手上,示意她接住。
“嗯嗯,喝……”小姑娘y着头皮开口,说:“咱们今天晚上可不可以喝了酒就直接就寝啊?”
“你说呢?”男人似笑非笑看着异想天开的小姑娘。
元瑟瑟知道自己已经阻挡不了今晚的大势了。
迷迷糊糊喝完酒后,小姑娘不知不觉便被男人压倒在床上。
“表哥,咱们今夜早些安寝,好不好?”小姑娘退而求其次。
男人的吻落在了小姑娘的x上,炙热的舌头席卷小nv人xr上一切美味,疯狂吞咽个不停。
“我尽量。”男人并不直接答应元瑟瑟的请求,只留下一个模糊不清的答案。
我尽量?
尽量让自己早睡吗?天!
n头儿的疼痛让小姑娘短暂的回了回神,移了移眸子,见到男人凶猛的目光,凝视着自己。
“今天也不专心?”男人的手指cha入小姑娘柔软的青丝,顺滑的抚了抚小姑娘的头发。
莫名的,却让小姑娘感觉到危险。
“那怎么给我下药时那么大的胆子?嗯?”男人笑道。
他的记忆早恢复了,他现在已经ai上了这个小nv人,因为x中浓烈的ai意,余修柏选择了既往不咎。
下一个瞬间,小姑娘因为吃惊而露出的香舌被男人一口吞没,来自男人的猛烈进攻,几乎要让小姑娘彻底沉溺过去。
但被岳父岳母阻拦,久未见到小姑娘的男人已经y到发疯。
他的身t一直在渴望她。
抵入的yjg火热巨大,小姑娘久未承欢,身t又还没经过充分的开发,吞下的稍有些吃力。
小手忍不住握住尚未进去的那一端,柔neng的掌心握住了男人r0u根,紧致细neng的皮肤又凉又舒服,刺激的男人大口粗喘。
此时此刻小nv人的r0ub1也配合的紧紧收缩起来,壁上的nengr0u像一张张嘴一样收缩起来,双重的节奏,刺激的男人头皮发麻。
“小妖jg!你要x1si我吗?”
男人又亲了亲小nv人身子后,深顶了几下,大手抓住小nv人略显丰满的xr,彻底r0u软了元瑟瑟的身子。
婀娜的nvt紧紧缠绕在男人身上,二人紧紧相jiaohe在一起。
男人胯下用力往里顶,小nv人攀附在他肩上,被顶的轻颤,微张着小嘴,发出诱人的sheny1n。
小nv人被男人提着纤腰,红着眼猛往里chag,baeng的小肚皮上接连不断的出现蘑菇头形状的凸起,元瑟瑟已经在男人的猛攻下泄了好几次。
“嗯……啊……夫君好喜欢,再用些力……”
“再重些……”
2500+被掏空了~
二周目当元瑟瑟错过余修柏上
先说个题外话哈:三周目叫做当余修柏错过元瑟瑟这两个番外瑟瑟都是小寡妇。身份设定会稍有改动,可以将她当成另一个世界的故事来看。
交州是塞北苦寒之地,交州虽是与域外通商的要塞,自有另一种胡服异语的繁华,但在这里,再好的景se似乎都被这里荒凉的h沙蒙上一gu砂砾暗h的se调,很少有在京城那等繁华之地享受惯了的愿意来这个地方受苦。
而余家,就是世代驻守在此地的将门世家关于月氏的问题,在这里提前解释一下,余澍攻打月氏为借兵。
余家的祖辈,父辈,包括这一代已经长成的大将军,余修柏,都驻守在大梁的塞北边城,保卫大梁边境安全,余家对皇族,对百姓,忠心耿耿。
说到将军府,那就来简单介绍一下。
余家人口简单,现如今,余家辈分最高的长辈,是余修柏大将军的祖母,余老夫人,再往下,是余澍与其夫人韦氏丽华二人,其夫妇二人有一独子,便是如今交州的守护神,余修柏。
余修柏有一夫人,据说是京城里来的贵nv,唤做周氏沁然。
据说二人成亲前是情投意合,又有父母乐见其成,因此本该是成就的一对儿良缘,后来却不知为何,夫妻二人关系变得颇为怪异。
农历七月十五,对常年在交州的人来说,本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今日只不过是恰好赶上了大将军出城巡视兵营的日子,再恰逢韦丽华娘家的远房侄nv儿即将前来交州投奔她而已。
韦丽华的这位侄nv儿,十分命苦。早些日子写信前来,说自己丈夫因病去世,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在家中艰难为亡夫守孝一年后,实在撑不住那帮子要钱要地b迫他们娘俩的族亲,家中母亲又去世,实在无处可去,无法可想,便想来交州投奔韦丽华这个姨母,到时候安顿下来,这个侄nv儿又有一手绣花的好手艺,自可以想法子养活自己与儿子。
韦丽华与妹妹十分情深,而且这个nv儿是妹妹去世前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对她十分怜惜,马上回信过去,劝她早些过来,来了也只管在府上安心住下。
※※※※※※
穿着素淡的小nv人怀里抱着一个身形瘦弱,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被前面一个看上去b她稍小几岁的小丫鬟拉着飞快往城门口方向跑。
只可惜二人都是第一次出门来交州这种不容易辨识的地方,没跑几步,便在附近的山上迷了路。
二人俱都跑得气喘吁吁,小丫鬟一手拿着一根粗y的木棍,一手拉住自己主子,远看的时候,小丫鬟衣裳上似乎开了一朵颜se靡丽的花,待近看时,才发现,那是一团yan红的血。
两个弱nv子,这么急匆匆的跑,又不在城内,身边也没有护卫,大概能猜出来二人遇到了什么样的事。
“夫人,前面好像有一座庙,要不咱们在里面歇歇脚再走吧,刚好让婢子再辨认辨认方向,咱们匆忙间似乎走叉了路。”那婢子身高中等,不胖不瘦,遇上了事儿,口齿清晰,却也还算沉稳。
“好,钰哥儿似乎也受不住了,让他歇歇,吃个丸子,咱们用些吃的再走。”年纪稍长几岁的nv子容貌十分美丽,身姿窈窕,即使是这么匆忙的逃跑,发髻散乱了些,香汗淋漓,r0u眼可见的狼狈也不损伤她的美貌。
“夫人,钰哥儿没事吧?”小丫鬟有些担心的问,自家少爷身子不好,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从小就是个药罐子。
老爷又没了,小丫头真怕万一少爷也除了什么事儿,夫人灰心也跟着去了。
夫人十分貌美,他们这次没等到交州派来的人接,就是那些人觊觎夫人的美貌,二人才匆匆出逃。
临快到交州,还差点儿被个马夫y辱。要不是小丫头天生力气大,又能b划两下,只怕三人今天都要折在此处。
“娘,我没事儿。”小男孩糯糯说。
美貌妇人看他呼x1并不算紊乱,稍微放下了些心,但心里还是想要早些进城,这么一波折,得先找个大夫给钰哥儿瞧瞧才成。
“呼,累si了。”小丫鬟先背上的行囊,在地上铺了块g净的粗布,便招呼母子二人过来坐下。
元瑟瑟先喂儿子吃了药,看着他喝水咽下去,才抱着他一道过去坐下。
“小环,你也过来坐。”脸上还滴着汗珠的纤瘦nv子伸手扑了扑粗布上沾着的g草。
“唉!”叫小环的丫鬟自己也累得不行,这一路上,夫人对她也好,也不像其他人还假意推脱几次。
小环正准备坐下,却忽然警惕的拿起放在手边的棍子,后背护着元瑟瑟母子,四处张望。
“谁?”
元瑟瑟抱着儿子也站起来,他们母子二人虽不能帮到小环什么,但至少要少拉些后腿。
“你们是什么人?”山神像后头突然走出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元瑟瑟敏锐的闻到他身上带着一gu子血味儿,可盔甲颜se深,看不大出来,男人看向小环他们的目光也充满警惕,好像一言不合就会提刀冲过来。
“妾等是去余将军府上投亲的亲眷,路上遇到了匪徒,因此在此处暂时歇脚。如若妾等扰了将军的安宁,妾等马上就离开。”元瑟瑟看出来这身盔甲十分合身,她早年的经历让她能辨认出来,这是大梁的制式甲衣!为避免小环错说了话,最后演变成误会,元瑟瑟开口解释道。
持刀的男子听了元瑟瑟的解释,又观察了一番他们形se匆匆连衣衫都来不及整理整洁的模样,似乎是有些信了,只是眼睛似乎总是在往山神像后面瞟。
元瑟瑟瞧见了,并不敢吱声,她还着急在天黑前进城找个地方落脚,最好能再找个大夫替钰哥儿看看。
那男子的态度一开始有所松动,恐怕依他自己的看法是想放他们几个走的,却被另一道男声突然出声阻拦。
“夫人恐怕暂时走不了了。”
“妾与儿子可是良民。”元瑟瑟愈发确定山神像那边的血腥味,一开始她以为是进入了闭塞的屋子里,小环身上沾上的血,现在才发现,那不是小环身上的味道。
他们两个nv子,一个幼童,若非那马夫就是个普通男子,恐怕他们也不能顺利脱身。
此人身带煞气,应当是真正见过血的,看上去地位也不低,战场上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小环只怕远不是他的对手。
“夫人误会了,并不是夫人想的意思,在下的意思只是要劳烦夫人与我们一道走了!”山神像后头又走出来一个身材高大,样貌英俊还带着些野x的男子,三十岁上下,手捂着腹部,手指间隙都是新血覆着g涸的血痕,像是受了刀伤。
“我们只是路过,什么也不知道。”元瑟瑟知道自己等人恐怕撞上了什么y谋,好在那人身上虽然危险,却还有些正气。
受了伤的男子正是今日出城巡视的余修柏,在这座山神小庙中,只这么短短的一个照面,忍不住微微为这个nv子的胆se惊讶。
躲在后面时听了nv子的介绍,他已经想起来,这位就是母亲跟他提过一句要来投奔他们家的远房表妹。
※※※※※※
“这便是钰哥儿吧!长得可真好看。”韦丽华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美丽的nv子,她与自己表姐长得有五分像,容貌上却更jg致,更动人,身姿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只让人觉得她纤侬有度的刚刚好。听儿子属下简单说了几句他们的遭遇,心里也能理解她这样的容貌为何会遇上这样的麻烦。
韦丽华拍了拍害羞低头的孩子,对元瑟瑟安慰道:“进了交州的地界,以后便放心在府上住下,孩子的病也安心看,一切都有姨母替你做主。”
“嗯。”元瑟瑟抹着帕子跟着感动流泪。
“累了吧,先跟着嬷嬷去休息。”韦丽华瞧出来主仆三个都累得不行,也没留他们多说话。
“等等,如果有人刁难你,记得来找姨母做主。”韦丽华这话里的意思让元瑟瑟有一时的迷惑。
“啊,好,多谢姨母。”元瑟瑟先有点儿懵,接着感激地道谢。
※※※※※※
“夫人,你说表姨太太为什么又要多提醒咱们一句?”小环一边整理东西,悄悄问元瑟瑟。
“我来之前,听说府上将军夫人与姨母之间有些不和,恐怕姨母说的就是这个了……”元瑟瑟压低了声音告诉小环。
“啊?这样?”小环有些惊讶,一个儿媳妇儿还敢刁难婆婆的客人?
“咱们毕竟寄人篱下,以后行事都得小心点儿,等治好钰哥儿的病,咱们就想办法离开……”
二周目当元瑟瑟错过余修柏中
千里迢迢过来投奔的母子三人就这样在韦丽华这个主母的照料下,安顿下来。
因为实在同情这个自小走丢,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侄nv儿,当天晚上,主仆三个刚用了饭,韦丽华让人请的大夫就来给钰哥儿看诊了。
元瑟瑟本来还和小环琢磨呢,心里直打鼓,他们也不知道府上有什么规矩,今天见的那位将军似乎就是如今将军府的新当家人,他受了伤,不知道他们几个还能不能出府去为钰哥儿请个大夫。
元瑟瑟宁愿奔波这么远来交州,便是为了彻底治愈钰哥儿的病。
钰哥儿的病是娘胎里带来的,一年前,元瑟瑟丈夫病重,一家三口人也是直到这时候才遇到了一名神医,说要是她丈夫早送过来一个月,都还能有的救。
眼见着丈夫是没救了,元瑟瑟固然难过,但她毕竟还有个儿子,儿子打胎里带来的弱症,不过她也确实承受不住再失去一个儿子的痛苦了。
又好言劝大夫帮她再看看儿子的病,调养了这么多年,t质也不见一点儿起se,药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不过元瑟瑟倒不是舍不得花钱,毕竟她长得这么好看,能把她娶回家的男人自然家资不菲,不可能在生活琐事上委屈了她。
她只是不想失去儿子,嫁给丈夫这么多年,二人膝下还只有这一个孩子,离开那个地方这么些年里,娘走了,如今世上唯一真心欢喜自己的男子马上也要离开了。
小nv人十分苦命,但至少现在能支撑她的还有个盼头,就是她仅剩的儿子。
得了可以救儿子的法子,又调养了儿子的身子,让他能稍微经得起长途跋涉,元瑟瑟便带着仅剩的丫头小环和儿子三人一道来到交州。
元瑟瑟看着儿子睡了,才坐在床边,低敛着眉,白玉般细neng的手轻柔的在儿子被子上小心拍打,嘴里轻哼着吴侬小调,带着母亲独有的慈ai柔和的温暖。
nv子身段柔美,肩窄细薄,坐在床头,微微垂着脑袋,侧脸轮廓清晰,眉毛又细又浓,鼻子高挺,眸子也含笑看着已经微微打起了小呼噜的孩子,眸子里温柔的笑柔和的仿佛世间万物她都能包容。
在山神庙里的时候,元瑟瑟一开始只通过出来威胁他们的军官职位不低,又从他行动的流畅判断出来他一定有一个要保护的对象,再从他十分警惕的态度推测出来,被他保护在身后的那个人身份不低。
知道彻底根治儿子的办法后,元瑟瑟托人悄悄打听了些交州的消息,其中一项便是交州大将军会在某一天出城巡视!
nv子有些小聪明,很轻易就结合起来,大胆推测,那个被他保护,藏在后面的人,就是驻守交州的大将军,余修柏!
她故意用了些心机,在那男人出来之前就表现自己,想办法让他记住自己。
后来那人出来的时候,那张脸也确实与她记忆中的底子很相似,五官轮廓还是能看出来,只是这么些年过去了,与那天晚上自己看到的有很大出入。
至少元瑟瑟若不是提前猜到,恐怕一眼并不能认出来。
那人又受了伤,恐怕暂时也没心思……
※※※※※※
在府里住了几天,有元瑟瑟母亲与韦丽华的底子在,元瑟瑟与韦丽华渐渐熟悉起来,韦丽华一个人呆在府上,余修柏年近三十,膝下似乎也没有孩子,她见了钰哥儿倒是十分喜欢。
元瑟瑟见她寂寞,又抱着些别的心态,便时常答应姨母的邀约,与她一起聊聊天,说些自己成亲后的事儿。
功夫不负有心人。
时隔一个月,元瑟瑟终于又见到了余修柏。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进来,本来几个nv人小孩儿坐着还显得很宽敞的厅堂里好像突然就变得狭窄b仄,元瑟瑟是守寡的寡妇,当着韦丽华的面自然要懂得“避嫌”。
“姨母,钰哥儿又到了喝药的时辰了,瑟瑟今天就先带着钰哥儿回去了,下次再来陪您说话解闷儿。”t态柔美的nv子对韦丽华行礼,做了个很标准的行礼姿势,但她的举手投足就是带着跟别人不一样的感觉,格外动人好看,仿佛有层额外的光晕。在余修柏不在的日子里,单单看这位侄nv儿,韦丽华都可以盯着欣赏一天。
“好,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元瑟瑟又领着孩子道了谢,转身娉娉袅袅的从男人身边走过,只略点了点头与这位身居高位的表哥打了招呼,小nv人便目不斜视,脸上带着些微红匆匆走过。
脚步带起一gu浅浅淡淡的香风。
莫名的香味又一次飘进男人鼻子里,让他觉得似乎有点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闻过,莫名的让男人喉头g涩,不自觉滚动了两下。
“母亲……”
“刚刚走的便是你瑟瑟表妹,她也是个命苦的……”
※※※※※※
元瑟瑟si去丈夫的亲人的确欺负他们孤儿寡母,眼馋她丈夫给他们母子留下的院子,铺子,银票首饰等,财帛动人心,还不是一笔小数目,见过的,没见过的,与她钰哥儿同姓的族人联合在一起想尽了办法来害他们。
提前出来,也确实是无奈之举。
能提前接触到余修柏,于她来说也是意外之喜。
让元瑟瑟有些心焦的是那天以后自己就再没有见过余修柏,毕竟他是掌管边关的大将军,元瑟瑟知道自己不能心急。
但又是一连一个月见不到余修柏的身影,还是让她有些着急了。而且,来府上这么久,自己与表哥那位妻子见的也不多,哪怕自己时常陪着丽华姨母说话,一个月最多似乎也就能见个一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