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笄礼
洛贞的身世倒也单纯,她也是众多被合欢宗买来的孩子之一。
不同之处便是她的长相通过了审核,她的资质经过了培养,最终她的才华通过了考验,所以如今洛贞是今年的云鬓楼主,等着满十五岁的加笄礼寻个好归宿。
在说完了关於她自己的短短十年人生後,洛贞拉起江城的手,引领着江城下榻步至屋外槛旁,洛贞指着围绕着白花梧桐的一区院落,说道:
「那里就是我之前日常起居的地方。
那十处院落还有後面那一片区域,就是来仪院。
原本我也是里面最小的,没成想一晃眼,我已是楼主了。」
洛贞轻笑了下,化解自己心头淡淡的忧伤,又拉着江城品味了下高处不胜寒的光景,这才又坐回榻上。
不同的是,这次洛贞让江城先行落坐後,她既没有坐到对面,也没有坐在旁边,而是紧靠着江城坐下,有意无意着与江城进行着身t接触。
洛贞轻声对着江城说道:
「江公子,现在轮到您介绍自己了喔。」
檀口吐出的香气让江城有些招架不住,他不是没有这样被nv人倒贴的经验,只是没想到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年纪,这些都大大超乎江城的预期。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江城虽说意外,却也不会因此失态,毕竟他很习惯当遭遇到各地方的风俗民情时,去顺其自然。
於是也开始说出自己那套人设。
洛贞听到江城不但行医,而且还习武,本就沉迷的眼眸中迸发出惊喜的se彩,她没想到自己的梦中情人不但脸蛋相契,职业条件也符合。
甚至於优秀至此,习医外还习了武,怪不得舵主就这麽急着把我送出去呢!
洛贞更不由得去想,或许是舵主知晓了自己的寻偶条件?
洛贞藉此人设趁机开口问道:
「那麽能请江公子替奴家看看身t吗?
奴家最近觉得这里有些酸痛,特别是心口处偶有x闷,能请公子出手治好奴家吗?」
洛贞在用黏腻的声调撒娇的同时,身t也不停的靠向江城,最终整个人倚在江城的身上,一双手也在江成四处游走摩娑着。
江城当然不是甚麽坐怀不乱的君子,但他是位有原则的医生,病患指着自己的腰部说酸痛,江城便给她r0ur0u,病患说着自己x闷,江城也给她按按。
江城自诩自己的医术超绝,当然不可能只替病患治标而不治本,所以江城在按r0u的同时也渡入内力,替病患消除t内的隐患。
这举动让洛贞短暂的人生迎来了巅峰。
哼哼啼啼,颤颤吁吁,滴滴沥沥淅淅。
ga0cha0起伏时候,最难将息。
洛贞在缓过劲来後,也不管自己的sh濡失态,用着长年锻链得来的耐力与jg神,立刻拉起江城从另一侧的小楼梯下了云鬓楼,匆匆的走在连接各院的走廊时,碰到了几名不同年纪,特se不一的nv孩。
「咦?洛贞姐姐?这位?」
「洛贞姐姐!」
「洛贞姐姐小乙她们呃姐姐?」
数位nv孩们此起彼伏的问话声传来,不过对於nv孩们的招呼以及询问,洛贞只露出了个意味难明的表情。
虽然里面有几句让洛贞十分在意的讯息,不过在当前的情况下,洛贞唯一想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表情掺杂了尴尬难堪、敷衍苦笑、yu求不满、迫不及待、垂涎yu滴,nv孩们有的读懂了一部分,还有一些她们没看明白,不过她们很直观的明白了洛贞拼命传达的意思:
别!来!打!扰!我!
就这样,一群nv孩们看着洛贞姐姐拉着一位男人,匆匆忙忙地走进属於她的庭院内。
进到院内,走过游廊,踏入闺房,被推shang。
江城被洛贞一套行云流水的c作弄得毫无还手之力。
在绣有芙蓉的床帐中,成对鸳鸯的丝被上,江城看着洛贞从一旁的妆镜台的ch0u屉内,拿出一柄合欢花样式的金簪。
洛贞郑重的用两手拖着,缓步走向床前,朝着江城跪了下来,低下头,手上举,用着兴奋迫切致颤抖地语气说道:
「请公子为奴加笄!」
江城自然不可能不接过,在触碰到洛贞的手时,後者身t明显的颤抖了一下。
洛贞接着背过身去,然後解开了原先用丝带缠着的发型,熟练的用一根木簪给自己盘起头发後,露出优美线条的白皙後颈的同时,脑袋也侧向一边尝试着回头瞥向江城,并一边开口请求道:
「公子!麻烦您了!」
江城在接过金簪时原本有些为难,毕竟他可没有这种经验,不过在看到洛贞一套熟能生巧的束发动作,江城就明白根本无需自己烦恼,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把金簪cha入洛贞准备好的位置罢了。
江城没有多少犹豫,在欣赏後颈连至下颔的蜿蜒幽丽的同时,就顺手的将东西cha进洛贞用两手撑开的空隙处,很明显的就是要江城将花簪从这处cha入。
不得不说,江城觉得还是挺有成就感的,更别说当洛贞透过感触明白江城已经cha入後,她还发出了满足般的sheny1n,接着发出像是ch0u尽全身气力般地喘息。
尽管洛贞跪趴在地的动作看似筋疲力竭,她却能很快地重拾气力,并转身飞扑,凭着这一跃的惯x把江城带倒到了床上。
当江城看着自己身上的洛贞,把挂上去不到数秒的金簪随手拔出,并用着绝妙的抛投技巧准确的丢入ch0u屉内时,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你要我cha得是金簪,最先取下的也是金簪,所以你们追求的只是仪式感吗?
江城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些许拔簪无情的冰冷,不过洛贞的火热倒是立刻融化了心中的寒霜。
在一番楚王神nv的巫山yu後,江城看着身旁瞬间有了充沛内力的洛贞,倒是感叹这门功法的神奇。
确实如李采萍所言,杳冥功是一门采yan补y的武功,而修练此功法nv子的初夜,的确也能带给yan方很大的馈赠。
不过这对江城而言没什麽用,毕竟他练的就不是武功,渡入的内力说是内力却也非此番内力。
但是洛贞就不同了,江城倒是b较了出来,杳冥功在第一次前,就是一门不断修练y柔内力的功法,但这guy力与内力完全不同,因为内力在江城的眼里看来,就是yan力,也即是唯有男x能修炼出的内力。
所以江城才感慨杳冥功的神奇,它除了让nvx不停锻链y力外,还给出了化y转yan的方法,也就是用男x的元yan去淬链y力。
被淬链的y力会逐渐被转变成yan力,也即是内力,而当元yan造就的火越旺盛,那麽能被淬链的y力就越多,当这把火烧尽时,余下未转换的y力转换效率便会大减,大多会直接消散,毕竟yan的内力取代了全身开始运转,y力自然被排挤驱散。
将一身y力打折转换成内力的nv子,接下来就只要继续维持功法运转,就能继续增长内力。
李采萍的情形便是如此,不过江城发现在她t内运转的功法,增长的b率没有陈帮主等人高,因为在李采萍t内的运转情况,是先由功法修炼出y力,再由内力将其转化,所以最终除了部分转换成内力外,有更大的b例被消减磨灭。
虽然有如斯缺点,不过就江城看来,这种方法虽然效率低下,却能完美契合nvx的身t特质,而不是用yan刚的方式强行让y柔的一方屈服。
毕竟内力就是yan力,虽然江城还未见过合欢宗外的nv武者,不过就他的推断与眼界,加上到这以来的所见所闻,江城知道要想有内力,就得要让身t壮实,对外表现就是肌r0u虯结,那麽nvx呢?
在这种情况下,nvx要怎麽练出内力?
所以江城才觉得这功法算是另辟蹊径,却着实能曲径通幽。
江城一边厉害於功法的神妙,一边观察着洛贞t内的淬链情况。
这位浑身解数用了不到二三便筋疲力竭,此刻正呼呼大睡的洛贞,虽然多少因为江城的强悍,却有部分是因为t内yyan的转换。
江城的大火将洛贞t内的y力完全淬链,还有余裕替洛贞的全身进行yyan调和,显而易见的改变便是肌肤白净、疗除暗伤等r0ut层面。
至於额外的好处,江城也懒得再观察了,毕竟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温香软玉在怀,好好睡个午觉才是。
鸳儿与鸯儿两nv是洛贞的婢nv。
她们昨晚便发觉到自己主人的低落,就在舵主姊姊专门过来通知了她後,主人的情绪便一直y沉着。
今天一早,她们更发觉洛贞b起以往还要提前地去到云鬓楼。
鸳儿在帮洛贞取来早点的楼梯上,对鸯儿说道:
「主人怎麽了?」
鸯儿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情。
鸳儿也就没有继续朝这方面细究,毕竟对此她们一点资讯都没有,与其c心这个,不如先专注在自己的工作上。
在用过早点以及替洛贞着装後,鸳鸯儿都惊讶於主人这副盛装打扮的模样。
其实她们在发现洛贞自己挑选了衣服,并让她们为其更衣时便发现了其中的怪异,不过以她们的身分,对於主人做的决定,也不好多说些甚麽。
更别说当自己的朋友情绪低落,又不肯向你表白之时,她们也只能默默在旁守候着、支持着。
鸳鸯儿见着洛贞不停的在房内踱步,时不时的哀叹,纸上写上的字又是涂又是改,完全没有往日的大气与神采。
鸳儿从洛贞的着装来看,她猜测主人今天应该是与谁有约,准备与对方会面,但从洛贞的态度来看,她又觉得事有蹊跷,就好像主人被强迫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一样。
不过鸳儿想不出来有甚麽事情,能让一直以来清丽柔和的洛贞整夜辗转反侧、久不能眠。
鸳儿相信鸯儿也与她同样的不解。
直到两nv见到了李采萍,并听到这位舵主姊姊亲k0uj代自己主人的话後,两nv这才知晓了主人这段时间为何如此失态。
鸳鸯儿在心底替洛贞打抱不平之时,她们却不敢冒出头拦下李采萍,要她给自家主人一个说法,或者质问她为何要这麽做。
鸳儿鸯儿两nv不敢。
因为她们知道,尽管这位舵主姊姊平素再怎麽和气,她都是一位江湖宗师,更是合欢宗湘州分舵的舵主。
实际上,鸳鸯儿她们根本起不了任何反抗的心思。
她们受过训、学过书,也多少练过武,但她们被教导最多的,还是对於世道的礼制规仪,也就是主尊奴卑这个道理。
自己的主人洛贞不说话,那哪有她们说话的份?
再往上一层说,李采萍更是她们所有人的主人,生杀大权掌於其手中,她们自然得服从舵主的意愿行事。
这也是为何就算她们平常再怎麽见到的,都是这位舵主姊姊的和善模样,她们也不敢有任何反抗她的心思。
除了打不过外,心态更是禁锢思想她们的主因。
当然洛贞的态度也是限制她们行动的因素之一,毕竟她们对於自己主人还是亲近一些,若是今天洛贞不愿意,更甚至於逃跑,鸳鸯儿也肯定会帮助并随她离开的,尽管要承受的风险有多麽残酷。
很可惜的是,就算洛贞从昨夜到今日都表现出极大的不情愿,她仍然没有违背李采萍命令的打算。
鸳鸯儿两nv只能在旁默默替自己主人加油打气了。
鸳鸯儿她们见李采萍出去後,她们听对话得知,客人已经在外等候,准备要进房间内了,於是她们也退出房间,在屋外等候的同时往内偷偷瞧着。
她们见到了进屋的居然是一位英俊不凡的年轻男子。
两nv瞬间就瞪直了眼,这长相、这气质、这仪态,不正是自己主人梦寐以求的夫婿吗?
鸳鸯儿以为这下自己的主人终於能转悲为喜了,没成想她们一转头,却发现洛贞还呆呆跪坐在榻上,盯着焙茶的火炉发着愣。
这瞬间就让两nv替她着急起来。
鸳儿更恨不得冲进去帮洛贞抬起头来。
「贞姊姊你倒是抬头啊!快抬起头来啊!等等公子走了怎麽办呀!?」
鸳儿气急败坏地想着。
鸯儿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不过鸯儿还另外想到一件事。
「糟了!贞姊姊这回用的茶是三等的玉露,而非上等的龙井,怎麽办?希望公子可不要嫌弃茶汤的低劣阿」
幸好,事情并没有朝糟糕的方向发展,鸳鸯儿两nv十分高兴自己主人终於抬头望了一眼了!
接着鸳鸯儿她们见着两人去到另一侧屋外远眺,洛贞引诱着江城对她动手,结果洛贞反倒由此动了情。
两nv见自己主人急匆匆拉着这位公子下了楼,她们在确认屋内的情形一番後,也赶忙地迅速跟上。
鸳鸯儿在跟随洛贞她们赶回院落的同时,在路上碰到了附近的小姐与她们的婢nv们,两nv发现她们神态慌张地赶往乙字院,鸳儿连忙拉住其中一位熟识的婢nv问道:
「发生甚麽事了!?」
这位婢nv有点紧张地说道:
「小乙姊姊跟小丙姊姊她们那头好像出事了!几位姑娘们都赶着去探望她们!」
鸳鸯儿她们知晓後也对此事上了心,不过在此之前,她们得要赶回落贞身旁等候才行。
两nv一踏进院内,就听到主屋中传出的莺啼燕鸣,两nv心道果然,更加紧脚步赶到屋旁。
鸳鸯儿原本想着就她们所学,很快洛贞便会唤她们进去收拾,然後她们好趁机认识新主人的全身上下,没成想鸣啼一波接着一波,直到嗓音沙哑,最终断然寂灭。
鸳鸯儿两nv对此异状也不着急,不是因为她们对这异常不上心,而是自从超过预定时间後,她们就悄悄地开了条门缝,相靠着偷瞧着屋里面的龙飞凤舞。
也因此她们自然知道那断去的声响的实际情况,只不过是洛贞昏厥过去罢了,没事儿。
当然不可能没事啊!
鸳鸯儿两nv可从未预料过会发生如此情况。
就她们所知,通常的加笄礼大概会在一刻钟内结束,要是武者的话顶多就两倍的时长,结果她们就这样看了超过半个时辰!
这还是因为从主动改为被动方的洛贞,单方面昏厥过去才造成了计时中断。
总之,鸳鸯儿她们就这样偷看着江城把洛贞乔好位置後,盖上被子相拥而眠,两nv也知道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鸳儿於是让鸯儿去外面打听一下方才听见的後续,自己则留在此处等待屋里人的叫唤,虽然她不清楚洛贞甚麽时候醒来,也许很快,也许需要一段时间,不管怎麽说,她们间还是要有人留在此地候着,这才是婢nv的职责。
江城是随着怀里人儿的动作跟着醒来的。
江城正考虑着自己稀里糊涂跟着李采萍来,然後莫名其妙地戳破了这位未成年新品的包装,虽说随遇而安是江城的处事态度,但他总觉得人与人之间还是要多点温情与真诚。
也因此,即便之前多少有些抗拒,当江城被一位处子主动投怀送抱时,他没有继续坚持坐怀不乱的原则。
首先,江城并不是那种会拒绝他人好意的冷酷孤僻者。
其次,他对事物的来去取舍不怎麽在意。
所以对於送上门的好处,江城基本会吃进腹中,来了想留在他身旁,他多少也会承情照拂、加减照料,至於抱有目的而来後败兴而归者,江城也并不区别对待,对其离去也不强留。
简单来说,想抱江城大腿的人,他会视情况关照他们;觉得双方不合想离去,江城也不会挽留。
江城对任何事物都是如此,人际关系也是如此。
毕竟对他来说,想要所有人都围绕在他身旁,世界以他为中心运转,也只不过是一念之间尔尔,但他早已过了这种争强好斗的年岁了。
所以那种江城身旁的nv人离开被其他人接盘,这种ntr?不存在的。
没有ai情浇灌,何来青青草原?
那些人在江城看来充其量只能算是手表,有自我意识的手表,可以拥有很多,可以是新是旧,可以随意处置也能保养一生。
但普通人不会将手表离家出走,最後被戴在他人腕上这件事b做被绿帽吧?
反正江城还没有人格沦丧到将手表b作ai人的程度。
总之,江城满足洛贞之举,对他来说就又是一次顺势而为罢了。
不过洛贞显然觉得自己送了自己还不够,她醒来後的第一件事,并非继续与江城温存,而是只着身子抬手取过床旁柜上的铃铛,随着叮铃几声响後,很快地跑进了一高一矮两位同样jg致,年纪却更加幼小的nv孩儿。
就江城看来两小萝约莫与黛雪同龄,洛贞这时也察觉到江城的异动,她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地对江城解释道:
「十分抱歉,公子。
奴家并不是故意打搅公子美梦,只是奴家想先洁净一番,稍後若公子醒来,便能继续侍奉公子。
不过既然公子醒了,奴家想请问公子您,需不需要清洁,又或是等奴家清理妥当後,再继续?」
江城摇了摇头,率先下了床表达自己的意向。
见此情况,在场三nv都通达察言观se,洛贞与新来的两小萝自主的围上来,并立刻替江城收拾乾净。
两小萝进来的同时,还带来了温水与毛巾,落贞则是边替江城着衣的同时,边吃力地介绍道:
「这两位是我的贴身婢nv,高的名唤鸳儿,另一位则是鸯儿。」
两nv被落贞点到名的同时,齐声清脆的喊了声:「见过公子爷。」
江城在被六双neng手碰触着身t之时也不扭捏,对於这次的称呼他也没有意见,便随着三nv叫去。
江城整理妥当後,被鸯儿带到前头的桌旁。
鸳儿则是继续留着侍奉洛贞清理与换衣。
江城落座没多久,外边就陆续进来许多nv子,她们无一例外每人手上都端着一样菜,就这样十多人後,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就上齐了,人也全都事了拂衣去。
鸯儿这时娇声开口道:
「公子爷,姑娘嘱咐过,要奴等先伺候您用膳,失礼了。」
鸯儿在道了声歉後,便一pgu坐到江城大腿上,开始替江城夹起菜来,而江城在顺手扶着鸯儿的同时,也享受着被俏萝喂食的乐事。
江城吃喝不过数口,洛贞与鸳儿便从後边走出,洛贞带着依旧红晕的双颊,娇媚的微笑着坐到江城身旁的同时说道:
「感谢公子的ren之美,不辞辛劳地替奴家完善了功法,在这奴家再次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
洛贞说话的同时迅速且郑重的跪下,然後对江城拜了三拜。
江城只当成是整套服务的环节之一,也就没有太过在意,所以也没想阻止,他只是很好奇,通常这种一年一度的加笄礼後,身为买主的一方是如何处理的。
这麽想江城也就这麽问出了口:
「事以至此,那麽我们?」
江城或多或少考虑了洛贞的情绪,毕竟拿了人第一次,以这年代的惯例来说,最少也是得娶回家去的。
但问题在於,这位是合欢宗的人,江湖门派的弟子,今天江城又是跟着那位自称在此地有话语权的李采萍而来,糊里糊涂跟人家在楼上相亲没多久,就被带回对方的庭院内被逆推shang。
江城从客观来分析当下情况,得出了自己反而吃亏更多的结论,但又觉得自己要符合当前时代的背景,得秉持着些许大男子主义,这才开口暗示自己有负责的意思,将主导权交予洛贞。
听到江城的暗示,洛贞立刻就明白了江城想表达的意思,立刻就做出了回应,但她的表现反而让江城更加确信,在这起事件当中是自己吃了大亏。
只见洛贞听完江城的询问後,立刻剧烈的摇头道:
「不不不!别别别!不用!
公子我不用名分的!真的!妾的名份也不需要的!
奴家奴家只想一直在公子身边侍奉公子一辈子就行了!
请让奴家成为公子您的婢nv行麽?
奴家很用的!奴家也有这些年刺绣跟书画卖来的嫁妆!
这些只要公子您准许奴家跟在您的身旁,自然也就通通是公子您的了!
奴家的嫁妆很多的!鸳儿!」
洛贞慌慌张张的说到这里,唤了声鸳儿,後者在听到这里後,就往着里边走去,回来时已经抱着一个木匣。
洛贞像是急着证明,当鸳儿将木匣放到地上时,落贞立刻到了旁边将其完全打开,只见里面满满当当全是金银首饰以及大沓银票。
洛贞将这些都展现出来後,转过身来将身t让开,让江城观览,而她则像是终於有挽留住江城的筹码一般,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洛贞身旁的鸳儿也很默契的跪了下去,同时请求着江城道:
「请公子收下奴等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这出戏江城看到这里,身为主角的自己当然得有所表示,江城还能怎麽办,当然是通通带走了。
至於一切来的如此诡异与被动,江城并没有把这些可能的隐患当一回事。
毕竟人先带回去,接着是满日常地放纵享受,那麽不管之後有甚麽y谋或企图,至少江城觉得这波是稳赚不亏。
换个角度来看,你今天在路上被人y塞了各方面意义上都很能g,而且还年轻又活力十足的三名nv孩,还自带嫁妆,不求名分不用彩金,不需六礼不见家长。
碰上这种可能带毒的甜点,有钱人会怕自己中毒,普通人则根本不会撞上,而江城这种强大的人,当然是无惧毒药或是zhaya0,享受这份该si的甜美才是唯一的选项。
也因如此,江城自然点头接受了洛贞主仆三nv的请求,尽管三人加起来年龄还不过四十岁。
江城只是纳闷於,自己的魅力有大到让一位被指派过来的待售妓nv,这麽si心踏地的倒贴吗?
江城自认为有,却也不是没考虑被设计的情况,却又因为强大到无所畏惧的关系,不需要真的去思虑这方面的可能x。
主要是江城闲得慌,这才让江城多耗费时间去瞎想一通,毕竟无论如何,结果根本不会有所改变。
不过这也是江城的乐趣之一,万物虽终化为尘土,却仍有过绚烂繁华,t会期间jg彩正是江城想做的事。
江城那边怎麽想的洛贞三nv并不知晓,洛贞只知道自己不会被抛弃了,鸳鸯二小萝也高兴自己随主有了归宿。
洛贞的旁徨与不安并不能怪她,也无法去指责她的自贱与无耻。
就不说洛贞对江城一见锺情,进而光速失贞。
毕竟是宗门指派的任务,身为从小被宗门培养长大,打从有记忆开始就被灌输残红只为宗门落。
尽管如今环境改善,这些nv子有了自己选择的权利,但在大环境的压迫下,更多的身不由己,才是普遍发生的情况。
诸多原因以及前辈们的血泪遭遇都让洛贞明白,喜欢上了,那就赶紧交出去吧!尽管最後是露水姻缘,至少能收获到美好的回忆。
毕竟除了回忆,她们也一无所有了。
经过一夜被抛弃的bb皆是,合欢宗留下的长老管事门人弟子等等,不是在加笄礼的一夜後,被当成用完後丢弃的免洗增功器,就是买主玩腻烦後,被其妻妾逐出门的无家可归者。
多少海誓山盟就如烈日下的雪花。
多少人为了杳冥功的特x而来,就有多少nv子被糟蹋迫害。
当然也有百年好合、相濡以沫的案例,但b起悲剧而言,喜剧的数量证实了人x更偏好前者。
这一切的起因全因那句老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合欢宗的云鬓楼主们,成也杳冥,败也杳冥,就是因为初夜的大量增功,导致後续增长的量不如预期,进而产生失望与厌恶。
就更别说因为功法以及常年训练下的紧致,导致男子无法在她们面前抬起头来。
回回都是浅入即出,b起爽,他们感受到更多的是空虚感。
再加上对於她们不利的外在条件,合欢宗这套制度的本质就是卖nv,所以不求名分,没有名分,那麽地位就在妾之下,下等如婢nv之流。
她们又很多被卖予有钱有势者,更容易被喜新厌旧。
至於武功,对这些贪生怕si之徒而言,枕边人会武,是减分而非加分项。
所以尽管合欢宗培育十年,教予琴棋书画、应对礼仪,她们也学会拳打脚踢,却无法改变自身被抛弃的结局。
更别说大环境的父权主义,让这些nv人平白遭受冤枉骂名。
即使客观的条件大多迎来悲惨与哀戚,那麽支持洛贞与众多少nv勇往直前重蹈覆辙的,只能是主观的ai情了。
对於ai情的渴望、追求,那如梦幻泡影般的绚丽,使得她们趋之若鹜。
洛贞就是如此,圈养了十年,学习了很多男x知识,幻想了许多未来画面,在今日已然认命的绝望下,抬眼便ai上了江城。
没办法,一见锺情就是这麽不讲道理,或许帅气本身就是道理吧。
於是洛贞沉沦、燃烧、奉献,只为那一丝的机会,追逐名为ai情的光芒。
所以洛贞交出所有,只为了避免江城选择一次情的选项,至少也要换取更多陪伴的可能。
洛贞不求能两相厮守,只求能伴君白头偕老。
至於洛贞的鸳鸯婢nv,则是嫁j随j,嫁狗随狗,那麽当今天j是大公j,狗又是大帅狗,她们怎能不感到兴奋与喜悦呢?
在江城同意接受洛贞的一瞬间,洛贞在鸳儿的支撑下,用上了极大毅力才不让自己又跪下去。
洛贞接着像是放下沉重的包袱般,轻快地回到江城的身旁坐下,鸳鸯儿两nv也情不自禁的开心起来,一男三nv间弥漫着快活的空气。
洛贞率先开口道:
「主人!请让奴家为您弹琴助兴吧!」
不待江城回应,一旁的鸯儿早就往里边走去,很显然是去帮洛贞取琴去了。
当一切准备就绪,洛贞就在铺好的簟上弹奏起来,轻缓柔顺的琴声滑过整个房间,洛贞并没有开口唱些甚麽,而是用着哼y声伴着奏。
就这样维持了一会,洛贞终究还是开口对江城说些心里话。
在洛贞想藉着抚琴对江城倾述之前,江城早就料到她此举肯定不会只有助兴这麽简单。
江城对於洛贞取琴来的目的x并不感到意外,不如说从刚才到现在,洛贞拼面想对江城展现的,从头到尾都是她所具备的价值。
自加笄礼後,床上醒来时,先是鸳鸯儿两位可人儿,再来是充分训练过的侍奉,然後道出自己学会的技能,接着表明任江城取用的嫁妆,到现在实际表演活用所学。
洛贞不停的在自己那头加重砝码,只为了让这不对等的天秤能稍微倾斜一点。
当物质面上已然用尽,接续的便会是心理面的施压。
江城就这样料到了洛贞肯定会在弹奏之时,准备对自己说些话。
「主人,不知道您有注意到吗?院内的那截树墩。」
洛贞并没有等到江城回答,便继续自说自话下去,因为恰如江城所料,洛贞本就为了述说,而非指望江城所有回应。
「主人肯定注意到的吧!
不过主人肯定不明白其中来历吧?
那是我们云鬓楼主们的传统,当我们被选中培育时,便会在分配给我们的院内植上一株梧桐树。
当九年後,我们成为云鬓楼主之时,便会将树木砍去,用这棵梧桐的树材制作出各式的家具。
我面前这张琴,便是由这株随我成长的梧桐木所制成。
当然这个木匣子也是。」
洛贞虽然述说的内容有些伤感,其所用的语调和拨弄的琴音却仍维持着清脆愉悦。
「主人应该还记得我说此处名为来仪院吧?
来仪,来仪,有凤来仪。
有凤来仪有凤
对不起主人我」
洛贞说到此时,悲喜交集的心情便如同决堤的大坝,突然不由自主地扑簌簌落下泪来,方才端庄的高雅姿态再也维持不住,背景音乐也从轻松喜剧转眼成了苦情剧。
洛贞按捺不住自身的情感,晶莹的泪珠从脸庞滑落,鸳儿已然前去帮她拭泪,在江城腿上尽职尽责的鸯儿,在那一瞬间也下意识地蠢蠢yu动,想去到洛贞的身旁。
江城继续看着洛贞表演,这绝非是江城无情,而是两人之间的感情确实没到需要他去照顾洛贞的程度。
江城甚至觉得若自己这时前往安慰,或许洛贞会觉得十分受用,但在江城自己看来,他无法否认他这举动不过是矫情伪善罢了。
这是江城的自我评价。
况且江城觉得自己都已经承诺要收下三nv,那麽现在就只是在观看着几nv的背景介绍,只不过说故事的人是亲历其境,会哭泣也只是对情感的控制没能到超然物外的程度罢了。
也正如江城理x分析的那样,洛贞在抒发完情绪後,先是红着脸向江城郑重道歉,接着整理姿仪後,便回复到方才优雅的样态继续说了下去。
「有凤来仪。
就是我们这些梧桐们,等着如主人这般高贵的凤鸟来此地栖息。
奴奴等是真的很高兴!
主人肯定也意识到了,奴等刻意营造的拙劣暗示
不过现在主人已然同意接纳奴等,奴等便也不再行这等下流之事。」
洛贞一改方才的语境说到此处,便同鸳儿一齐对着江城再度道歉。
鸯儿在江城腿上尽责无法移动,但洛贞与鸯儿则都是对着江城五t投地跪伏下去。
此番过後,两nv这才起身归位,洛贞继续说道:
「当主人愿意收下奴等时,奴家真的很开心!很高兴!很喜悦!很幸福!
之所以会有那番失态,是因为当奴家一想到被主人抛弃的结果
这些年来的期盼浇灌九年的梧桐准备已久的琴艺主人亲手cha上的金簪
若失去了主人这一切也都没了意义
也因此奴家才会喜极而泣!
这麽多年,这麽多事,都能够给予主人,那麽就全都值得了!」
洛贞至此绽放了明媚的笑颜。
江城却只觉得这孩子高兴地是不是太早了点。
这麽想着,江城也就这麽问了:
「那如果有天我对你腻厌了,你有想过该怎麽办吗?」
听到这句话,不仅是洛贞愣在原地,连一旁的鸳儿和江城身上的鸯儿也都一呆,尤其是後者在江城身上,让他感受更加明显。
很显然的,这三小萝是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
不过也不能怪她们,毕竟在正常的时间线中,云鬓楼主可是有一年的时间去t会人情冷暖、悲欢离合,云鬓楼主被提早预订,提前送出的事情并非没有,不过这麽早又自己送上去的,洛贞还是头一回。
就算这些年来听闻那麽多的门内前辈的悲惨境遇,还未被现实毒打的三nv,却仍对着一生只侍一主抱有期待。
所以乍听江城这般问询,还沉浸在幸福中的洛贞,此刻倒是没意识到自己赢了场豪赌,她依然能放宽心态,去讲述前辈们後来的遭遇。
此刻洛贞对江城的承诺怀着极度地信赖,所以在这前提下,她能感到十分的安心,也就能用平常心去述说可能的未来。
毕竟这些是她人的悲剧,虽然有物伤其类的同情,终究不是自身的处境,她会因为对方的遭遇落泪,却不可能为此刻的自己而流。
「那麽奴等就只能回到宗门内,能够接受的就去来仪院接客,透过功法增进内力。
有很多的师姐们就是选择这条路。
不能够接受的就只能靠自己努力修练,虽然这条路很辛苦,选择的人也不算少,我们舵主就是选择这条路,她也是门派内的英雌与榜样。
因为舵主姊姊她就是凭着努力修练,靠自己成为宗师的。
当然门派内并没有规定她们一定得待在宗门内,如果她们能再找到心仪的对象,门派也是欢迎她们离开的。
不过奴家很少听到有师姐回到宗门後,还能再度离开的就是了」
江城自然懂得其中的隐晦。
虽说劝娼从良是男人的通病,但在这时代,新包装b破损货还多,谁又愿意耗费jg力在清除蒙尘上呢?
大概也只有贪图其附带价值的那些人吧?
不过这种ai她人是因为ai其财的男人靠上来,对於那些被伤害过的nvx来说,都能轻易地揭开这层伪装,那些人也就无从达成目的,这也成了合欢宗规模日益庞大的推手。
多年来多进少出,出了还可能又进来,在某种人x永远不被满足的前提下,金钱与人员稳定充足的组织,兼之高品质的服务打出口碑,怎麽可能不拓展到如今的全国规模呢?
既然知道了这些前任云鬓楼主的去向,江城也就好奇起其他人的来去,於是问起了三nv是如何进到合欢宗的。
关於这点,三nv倒是异口同声道:
「被父母卖与合欢宗的。」
洛贞更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