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自己来”
大门被毫不留情地在身后关上,和少年一起被扔出门的,还有一把黑色的雨伞。
到底也还算是顾念着几分兄弟之情的,但想起凌彻渊方才的话,凌昔璟心中又不免烦躁极了。
自他上大学以来,就再没回过那个家了。对此,父亲自然是十分不满,倒是继母乐于见到他和家中的关系僵硬,甚至没少在他和父亲争吵时虚情假意地帮着他说话。
那女人一向是对他多有防范的,今天却不知为何主动让他回家去,甚至让同在a市读书的儿子亲自来叫他。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他们这般兴师动众。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凌昔璟的心情不悦极了,他倚在门边思索了片刻,直到目光不经意扫向客厅,眸中的阴霾才疏减了几分。
视线被沙发的靠背遮挡,可无法看见的景象却更加引人遐想。
叶甫逸想必仍是在乖乖忍耐着的,他当真是听话极了,过了这么久,就连一点最轻微的声音都没有发出过。
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凌昔璟才抬步走进客厅。
沙发上,叶甫逸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白皙泛红的身子乖乖地蜷缩着,不让他出声便真就一声不吭,生生忍耐着体内不断作乱的跳蛋。
沉浮在情欲之中,他的身体早已被不断涌上的情潮浸透,被口球阻碍着无法咽下的涎水顺着嘴角淌下,在沙发上留下一小片未干的水渍,含着跳蛋的后穴正欲求不满地不断收缩,湿软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那副模样,整个人看起来就好像在水里浸过一遍似的,就连黑布覆盖下的眼睛也早就被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打湿,隐约晕开出一团泪痕。
可即使是这样,他依然在努力忍耐着高潮,敏感到了极点的身子无法克制地微微颤抖,指甲深深刺入细嫩的掌心,企图用那一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将自己拉离濒临高潮的边缘。
原本小巧浅淡的乳尖被早已乳夹折磨得充血挺立,透出诱人的桃红色泽。凌昔璟俯身拨了拨乳夹间的银白细链,叶甫逸的身子便重重地一抖,含着口球的双唇紧紧抿住,哪怕到了这样的地步,口中依然没有发出半个音节。
没有得到允许之前,一直听话地遵守着主人的命令。
怎么会有像他这么乖巧的人呢……
凌昔璟低声笑了一下,抬手为他解开了覆在眼上的黑布。
漂亮的眼睛蓦地睁开,似乎还没有理解面前发生的事,微红的双眼里浸满了情欲,乌黑的瞳孔隔着一层朦胧的泪,哀哀地看向身前的凌昔璟。
大概是被体内的情潮折腾得不轻,他的脸上染着大片的潮红,细小的泪珠挂在眼睫上,随着身体不断颤动,下一刻就要滴落下来似的。
难以自持却依然隐忍着,眼中满是哀色却一直克制着没有出声,白皙瘦削的身子被快感掌控着不住颤栗,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欲碎的凄美。
凌昔璟欣赏了那双美丽的眸子许久,才关上了手中遥控器的开关,顺手解开了他口中的口球。
“做得很好。”他说,“你可以出声了。”
体内的振动戛然而止,叶甫逸似乎是愣了一下,依旧没有说话。许久未动的身子有些僵硬,他只得撑着手臂慢慢地坐起来,被唾液打湿的双唇还未来得及合上,口中发出轻微的喘息。
他在这样的动作下,重新双腿交叠着跪坐在沙发上,低垂的眼眸自下而上地一点点抬起,最后哀求地同凌昔璟对视,一直挂在细长睫毛上的泪珠终于滴落下来,碎在他攥着的手背上。
“主人……”
他低声唤道,许是长时间戴着口球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涩哑,语气却轻软好听。
那样哀戚的神色,看得凌昔璟心中一动。
“真乖。”
凌昔璟安慰地摸了摸他柔软的头顶。
“难受吗?”
答案是自然是肯定的。叶甫逸伸出被缚住的双手,乞求地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主人……求您……”
在这方面,叶甫逸反倒是毫不生涩,甚至不需要凌昔璟提示,便知道他想听什么。
他在凌昔璟的注视下直起身子,膝行半步,染着滚烫情欲温度的躯体靠近对方的身体,带着哭腔软软地开了口。
“求求您……让我高潮……”
叶甫逸一向是聪明的,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凌昔璟在他的身边坐下,他便自然地转身跨坐在凌昔璟的腿上,两条细长的小腿分开置于凌昔璟大腿两侧,膝盖顶住沙发的靠背,被缚的双手没有使力,轻轻抵在凌昔璟的胸前。
对于他的乖顺和主动,凌昔璟自然是满意的。他为叶甫逸解开双手的束缚,叶甫逸的身上散发出带有一点欲望的暧昧气息,就连腕上留下的红痕,看在凌昔璟的眼里都像是无声地勾引。
形状好看的浅粉色性器早已挺硬勃起,抵在凌昔璟的小腹上,顶端渗出的清液濡湿了他的衣摆,只不经意地轻轻蹭了一下,叶甫逸口中便漏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呻吟。
他确实已经行走在悬崖的边缘,随时就要坠入情欲的海里。
似乎是很喜欢他这副哀求着不能自持的模样,凌昔璟轻轻地笑了一下,把跳蛋的遥控器塞进叶甫逸的手里。
“自己来。”
有些犹豫地看着手中的遥控器,饶是方才面不改色地说了那样淫荡的话,这一次,叶甫逸的脸上还是有了几分为难的神色。
他可以放下廉耻主动求欢,可要他当着凌昔璟的面用跳蛋把自己玩到高潮,再怎么说也太过羞耻了。
“主人……”
他软着声音轻唤,可被浮沉在情欲里的嗓音还有些颤抖,本应是求饶的语气,此刻听上去倒更像是欲求不满的撒娇。
“听话。”
凌昔璟偏头看他,指尖警告地扯住他胸前的乳链拽了拽,惹得叶甫逸身上传来一阵细碎的颤抖。
“这是命令。”
他的语气虽然带着笑,眼中却是满是无形的压迫感,叶甫逸只得握住遥控器,颤抖着指尖将开关一点点推高。
刚衰退下去的情欲立刻如潮水般涌来,铺天盖地的将他吞没,被蹂躏了许久的后穴早已经不起任何一丁点儿的刺激,不受控制地吮吸起重新开始作乱的跳蛋。
脑中忍耐的命令被解除,强烈的振动之下,叶甫逸很快就到达了高潮,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向上翻起,里面闪过片刻的失神,红润的双唇微张又很快闭合,只轻轻地喘了一下,身体便无力地瘫倒在凌昔璟的怀里,随着仍在跳动的跳蛋微微颤抖。
白浊的精液在衣服上留下一小团湿渍,但凌昔璟毫不在意,将人搂得更紧,欣赏着对方的脸颊在水光间慢慢浮上的潮红和茫然,他满意地笑了一下,从叶甫逸无力垂下的手中拿回遥控器,将开关缓缓推下。
“好孩子。”
抬手温柔地抚摸怀中人的后脑,他感觉到叶甫逸的身体颤了颤,本只是虚靠在他肩上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最后完全倚在他的怀里。
叶甫逸的确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凌昔璟会给他承诺过的奖励。
但在那之前,他们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
“关于迟到的事,”他的声音温柔极了,带有一点诱哄的意味,“现在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了吗?”
叶甫逸能感觉到,凌昔璟的心情不好。
纵使他面上没有表露出什么,但叶甫逸的心思细腻敏锐,察觉到自从客人进门之后,凌昔璟心中就一直隐隐的不悦。
他在客厅里,又被体内不上不下的情欲浸染,意识模模糊糊的,无法将两人的对话听完整,只能听见他们似乎是吵架了,少年称呼凌昔璟“哥哥”,还说了诸如“回家”,“公司”的事。
大概是凌昔璟和家中的关系不好,可叶甫逸没有去问的资格和立场。
他想要做些什么,但以他的身份,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身体安抚。
于是,面对凌昔璟的问题,他乖顺地垂着眼,像一只被驯服温良的小羊,欣然接受了被献祭来取悦神明的命运。
“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请您罚我吧。”
他从小就被母亲和嫖客们灌输了这样的思想——他的身体是用来给人发泄的,性欲也好,欺辱欲也好,施暴欲也好……
他们给了钱,自然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肆意玩弄他的身体,在他的身上留下难以愈合的伤疤,听他的哭喊或是哀求。
他觉得被这样对待是应当的——他就是一个物件,用来满足性欲的玩具,或者发泄怒火的沙袋。
因此,当他意识到凌昔璟情绪不佳时,下意识地给予对方在自己身上发泄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