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你觉得安全词还有用吗?
见他没有答话,凌昔璟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伸手解开叶甫逸腰上的皮带,强硬地将手指探进叶甫逸体内狭窄的甬道。
没有任何的润滑,即使穴口已经湿软,此刻强行的扩张还是显得过于干涩,但凌昔璟仍然毫不留情地直接将手指粗暴地挤了进去。
一瞬间被撑开的疼痛,叶甫逸昏昏沉沉的脑中有了几分清明。
“别……凌昔璟,不要……”他突然开了口,声音极轻,说出了今晚自见面以来第一句拒绝的话。
含泪的眼睛求饶般注视着凌昔璟,他的脸一瞬间苍白极了,拼命地摇着头,就连一直乖乖被绑着的手臂都开始了小幅度的挣扎。
“不要,我,唔……”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硬生生挤进体内的第二根手指打断,酸胀的异物感和巨大的痛意席卷他的大脑,他隐忍着发出一声轻软的闷哼,身体抽动了一下,没能把口边的话说完。
“你要说什么,嗯?”
凌昔璟冷漠地看着叶甫逸额前渗出的细密汗珠,不动声色地替叶甫逸将散落的碎发撩至耳后。他的动作看上去温柔极了,就连被含着的手指都没有再动一下,似乎真的在耐心等着身下的人适应。
在叶甫逸终于轻喘着从疼痛中平静下来,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凌昔璟却没有一点征兆地加进了第三根手指。这一次,他开始毫不怜惜地重重按压叶甫逸体内那个他极为熟悉的敏感点。
看出了凌昔璟只是在有意欺辱,根本就没有听他把话说完的意思,叶甫逸干脆乖乖地闭了嘴,他的身体一下下地颤抖,无声地忍耐混杂着快感的痛意,被调教得极乖的后穴本能地一下下收缩,讨好般吮吸着凌昔璟的手指。
直到扩张结束,叶甫逸都没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以为叶甫逸不会再出声了,凌昔璟也不在意,他起身解开裤链,将粗长坚挺的性器抵在温热的穴口。
就在他打算挺身进入的时候,身下的人还是开口了。
“不要。凌昔璟,不要……我不想做……”
身体微怔,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从未听到过叶甫逸的拒绝,也是第一次听到对方用这样近乎哀求的语气同他说话。
“为什么?”他俯身注视叶甫逸浸着水雾的眼睛,将滚烫的龟头抵在他的臀缝。
“我不想做。”叶甫逸轻轻摇头,一向清冷淡然的眼睛里终于有了几分抗拒的波澜,乞求地看着压在他身上的人。
凌昔璟默默地看着身下的叶甫逸,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眸子那样好看,正用从来没有过的卑微眼神望着自己,乌黑瞳孔中倒影着他的身影,凌昔璟连呼吸都有片刻的停滞。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心软了。
但片刻的犹豫后,凌昔璟还是狠着心,将粗大的龟头无情地挤进他的身体。
叶甫逸口中发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呻吟,察觉到身下那根滚烫粗硬的性器仍在不管不顾地钉进他的身体,他的双唇在颤抖,却还是强撑着说了一个词——
“领带夹……”
这一次,凌昔璟彻底停下了动作。
一瞬的错愕,他似乎是愣住了,没想到叶甫逸会说这样一句话,已经插入了一半的性器就这样在穴口停了下来,没有再进入,却也没有退出。
领带夹——这是他和叶甫逸之间的安全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定下的。
然而,六年来叶甫逸从来没有说出过这个词。无论自己对他做什么,就算是再过分的事,他也从未说过一次安全词。
但他今天却说了,在这种时候。
明明他们只是在做爱。叶甫逸离开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打他,也没有折磨他,甚至没有用到任何s的道具。
只是在做爱而已,连惩罚都算不上,甚至明明自己就算暴怒到那种程度都还是耐着性子先替他扩张了,因为害怕伤到他。
可叶甫逸还是说了安全词,六年来第一次说了安全词,只因为不愿同自己做爱。
怒火在脑中噼啪作响,怒意冲破了极点,凌昔璟反而感觉不到生气了,只有撑在叶甫逸身边的双手还在因愤怒而颤抖,开口发出的声音却冷漠得可怕。
“你不是说我们已经解除关系了吗?”
他的语气冷淡,那风平浪静下却隐藏着能掀翻一切的滔天巨浪。
毫无征兆地用力挺身,片刻前还停留在穴口的半截性器突然狠狠地齐根撞进狭窄的穴道内。
看着身下人突然瞪大的双眼和口中猝不及防泄露的呻吟,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声音寒若冰霜。
“既然已经解除了关系,你觉得安全词还有用吗,嗯?”
身下的那双眼睛微微怔住,似乎是无措且难以置信极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口中连一个字都说出不来,眼眶里很快就因强烈的快感溢满生理性的泪水。
将性器插到底后,凌昔璟便停下了动作。他看着叶甫逸被泪水浸润的眸子,里面分明写满了痛苦和哀求,无措地向他投来乞求的目光。
那样从未有过的卑微眼神,凌昔璟只觉得心脏没由来得剧痛,仿佛被人狠狠揪住一般。他盯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看了良久,突然后悔了似的,将性器从叶甫逸的体内完全撤出,又抬手解开了系在床头的结扣。
似乎是想要放过他,可还没等叶甫逸松一口气,凌昔璟却掐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翻过来,逼迫着他趴跪在床上,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压进柔软蓬松的枕间。
只是因为怕再次看见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手腕依然被捆绑在一起,双腿被扯拽着分开成令人羞耻的角度,后背传来难以反抗的巨大力道,叶甫逸只好被迫塌下腰去,整个上半身紧紧地贴着床面。
吞吃过一次性器的肉穴被彻底拓开,泛出瑰丽的色泽。白皙的臀部被迫高高抬起,穴口微微翕张着,不顾主人的抗拒,执意诉说穴道深处的空虚。
身体再一次被狠狠地直接贯穿到底,凌昔璟从背后抱住叶甫逸颤抖的腰,他声音没有起伏,似乎是在对叶甫逸说话,但那语气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实在不愿意,就当我是在强迫你。”
凌昔璟说这句话的时候,叶甫逸心中清楚,无论他再怎么哀求,对方都不会有半步的妥协了。
他早该知道的,凌昔璟那样的性子,像现在这样对他,已经几乎算不得惩罚了。
于是他也不再多说什么拒绝的话,安静地趴伏在凌昔璟的身下,任由身后的人泄愤般将粗狞的性器狠狠钉进他的身体,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就彻底拔出,然后再一次将他用力贯穿。
即使过去的六年中不知吞吃过多少次这根狰狞的性器,但后穴毕竟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被使用过,方才的扩张也只能算是草草了事,如今凌昔璟每一下狠厉的抽插,都带出一阵细碎的疼来。
即使这样,奇异的快感依然在脑中蔓延。除了被顶到敏感处时的酥麻,那阵快感更多的来源于被按住腰背趴伏着后入的屈辱,以及穴口被撑到极致时的疼痛。
他的身体被经年累月地调教成这样,任何一点疼痛都能牵扯出强烈的欲望。此刻也是一样,即使正被粗暴地对待,穴道内壁依然讨好地一下下吮吸着在体内横冲直撞的性器。
明明讨厌极了这样轻贱的自己,但当对他施暴的是凌昔璟的时候,叶甫逸却又不自觉享受起对方带给他的那份痛苦来。
六年了,他看待凌昔璟,又怎么会只是sub和do之间的协议关系。
从未宣之于口的爱意,他以为他们的关系可以就这样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但那份鉴定报告却成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鸿沟。
凌昔璟是他的亲哥哥——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但一想到自己是让凌昔璟痛苦了二十几年的罪魁祸首,他的心脏就如刀割一样疼。
本想一走了之,逃得远远的,既然没有成功,再次回到凌昔璟的身边,他能做的只有死死地守住这个秘密。
就算是坦白,也只会将凌昔璟一同卷入痛苦的漩涡,既然这样,他还不如独自承受。
叶甫逸将头埋在枕间,无声地忍受着体内一下强过一下的凶猛撞击。
好像单纯只是在泄欲,甚至可以说是泄愤,凌昔璟每一下都会将粗硬的性器完全拔出,再狠厉地齐根插进敏感脆弱的穴道,力气大得要将他的身体撞开。
他的双手死死地钳在叶甫逸的腰侧,从背后强行将他按倒在床上,在细嫩的皮肤上留下深浅不一的指痕,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清冷的人被迫雌伏在他的身下。
一向都是这样的,但不知为何,今天凌昔璟偏就生出几分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强迫叶甫逸做不愿的事,那双满是抗拒和哀求的眼睛,看得他惶然心虚。
用来掩饰心中不安的,是更加粗暴的肏干。仿佛丝毫不在意身下的人究竟能否从这样暴虐的性事中得到快感,他只是一刻不停地重复抽插的动作,每一次都能从穴肉内带出湿热的体液,在穴口打成淫靡的白沫。
知道叶甫逸向来是不喜欢在做爱时发出声音的,他也没有强求,只是专心于自己的动作,似乎在他身下的只是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哪怕叶甫逸已经被不知是快感还是痛苦吞噬不断颤栗,他也浑然未觉一般。
一时之间,屋里安静得有些诡异,明明是在做爱,两人口中却都没有发出声音,只能听见交合处撞击时淫靡的水声,还有逐渐粗重的呼吸。
除此以外,只有实在被肏干得狠了,叶甫逸才会发出一声似有若无的轻喘。
称得上是粗暴狠绝的性事,似乎要将连日来的怒火和心中的不安全部发泄在叶甫逸体内,凌昔璟终于射精之后,还没给身下的人多少休息的时间,就将再度勃起的性器插进他的身体。
被完全撑开的穴口尚未来得及闭合,隐约露出深处艳红的内壁和白浊的精液。叶甫逸蹬着小腿,本能地向前爬动想要逃开,却被凌昔璟一把拽住细弱的脚踝,再次将人狠狠钉死在粗硬的性器上。
然后又是新一轮狠厉的肏干。
如此反复,似乎要将人彻底肏死在床上才满足。
叶甫逸的身体被完全压制着,白皙的身体陷入柔软的床垫中。疾风骤雨的抽插,身体最深处被一次次彻底撑开,小腹中升起难以忍受的酸胀感,明明是没有一点温存的性事,但快感还是伴随着痛苦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