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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小逸很喜欢!”

 

叶甫逸脸上的失落和哀求七分真三分假,凌昔璟不是看不出,叶甫逸分明有意做出那样楚楚可怜的诱人神情,来博取他的同情。

可他偏就被那样的姿态俘获,目光对上那双水光粼粼的眼睛,他的心里蓦得一软。

故意不屑地撇开眼,片刻后他又歪着头打量叶甫逸清澈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我不需要不听话的人。”

知道凌昔璟是看穿了自己的那三分做戏,叶甫逸却始终不羞不恼。他探起身来,动作轻柔地拉过凌昔璟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脖颈,像一个宣誓忠诚的奴隶,郑重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我会让您满意的,先生。”

明明方才都已经唤过他主人,明明主动将身体最脆弱的地方送到了他的手里,可现在偏又只是不远不近地称呼他为“先生”。眼神那么恭敬,刚才求他时那样的卑微恳切,此刻话语里却又是恰到好处的疏离感。

虽然知道两人还未正式签下协议,但突然的落差仍让凌昔璟有些许不满。

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光滑凸起的喉结,凌昔璟皱着眉思索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一直在被叶甫逸调动。

稍稍示弱他就心软,一个称呼就能引起他心中的落差,他此刻再去看那双漂亮的眸子,里面平静无波,虽然仍映着水光,但哪里还有方才的乞求和讨好。

似乎对方不觉间变成了掌控全局的人,而他只是在被牵着线走。

猎物什么时候也配拥有替狮子决定如何吃它的权力了?

这是作为do的自尊所不能允许的,心中重新燃起征服的欲望,凌昔璟有些愤怒地收拢掌心,直到指腹在细软的皮肤上留下浅淡的红痕才肯罢休,口中极不耐烦地轻轻啧了一声。

“让我满意?”凌昔璟挑眉,不屑地笑道,“你刚才骗了我不是吗?”

do自然是要拿回主动权的,但他又如何确定,这不正是他的sub希望他去做的?

叶甫逸轻轻地笑了一下,喉间传来不断收紧的触感,但他却毫不在意。

“先生,可您也骗了我。”他的眼角带着醉人的媚意。

“您说您不是一个温柔的do。”他说,“但您是我遇到过最温柔的人。”

凌昔璟哑然失笑,他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sub在他的鞭下尖叫着大喊安全词后落荒而逃的场景,又看了看叶甫逸眼中的认真。

“希望你不要为今天说的话后悔。”

“我绝不会后悔的,先生。”

叶甫逸起誓般将手心覆在凌昔璟的手背。对视几秒后,凌昔璟认输地叹了一口气。

“去把协议签了,这次记得把不能接受的项目都标出来。”

凌昔璟坐在沙发上翻看叶甫逸重新递过来的协议。他注意到叶甫逸依然没有把任何项目标记为“不接受”,只是在一些条目前画上了问号表示不确定,知道这对叶甫逸来说已是极大的进步,他便也没再强求。

“很好。”

他伸手去摸了摸叶甫逸的头顶,本只是个随意的动作,他却明显感觉到对方像只被主人爱抚的小动物似的,仰头轻轻顶了顶他的手掌,眼睛也享受般地闭上了一瞬,又很快睁开。

一瞬间不自觉露出的失神欢喜与方才的清冷可怜判若两人,回想起早些时候他称赞叶甫逸好孩子时,对方也露出了类似的享受神情,凌昔璟隐约猜测叶甫逸是在极度缺失夸奖和关爱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而这些缺失,大概率来自于他的童年。

所以他才会在被夸奖好孩子时露出那样欣喜又不知所措的表情。

对于这样的发现,凌昔璟自然是极满意,甚至有些沾沾自喜的。

花了一整晚的时间,他终于开始了解眼前的人,或者说,眼前的人终于卸下一点点防备,愿意让他去了解。

对一个do来说,知道如何奖励自己的sub,比知道怎样去惩罚他更加重要。

“我还有几个问题问你,这次不许说谎了,嗯?”他的笑容仍挂在脸上,拍拍叶甫逸的头顶。

“刚才的那几鞭,你能忍到,对凌父在外拈花惹草的事一概不管,一同出席宴会时也挽着凌父的手,做出一副恩爱眷侣的模样。

条件只有一个,将来让她的儿子继承凌家的财产。

对于继母的那点心思,凌昔璟明白却毫不在意。受亲生母亲的熏陶,他从小读书,对生意上的阿谀奉承毫无兴趣,就连填报专业,也不顾父亲要求他学习管理的命令,固执地同母亲一样选择了英语。

反正凌彻渊已经是内定的继承人了,他懒得去争这份家产,更犯不上将来还要给弟弟打工。

好在继母对凌昔璟不算太差,虽然懒得花心思多管,至少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但相比于他的自在散漫,凌彻渊却是从小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

凌彻渊的母亲对这个亲生儿子颇为严厉,让他学这学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没染上半分他们父亲的风流气质,性格反倒是越来越高傲,与人交谈时也总有意无意地透出几分目中无人。

凌彻渊今年尚不满十八岁,刚高考完,上的自然是a市最好的大学,如父亲要求的那般选择了工商管理。

凌昔璟虽看不惯这个弟弟,但说到底两人是没什么直接冲突的,尤其是在他选择文学方向,明确表示放弃家产之后,同凌彻渊更是没有任何利益矛盾。

可凌彻渊的母亲却总是堤防着他,背后将他的财产动向调查的一清二楚,其中也包括这处房产——哪怕这是凌昔璟的亲生母亲给他的礼物,和凌家毫无关系。

毕竟是在一个家中长大的,凌昔璟倒也算不上讨厌凌彻渊,若是在平时,就算凌彻渊这样不请自来,他也会客客气气地将人请进门来。

可今日,他的心思都在叶甫逸身上。

“什么事?”

凌昔璟不耐烦极了,将叶甫逸胸前细长的银链勾在手指尖把玩,直到听到身下人口中忍不住地细碎呜咽,心情才稍好了些。

“让我进去。”

“有事就在这说。”

话音还没落下,屋外便雷声大作,雨点落下了几滴后就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开门!”

凌彻渊所在的门口只有一点勉强可以挡雨的屋檐,可狂风吹着倾盆的大雨早就没了方向,接连落下的雨点倾斜着打湿了他的后背。

“凌昔璟!哥!”

大门被拍得哐哐作响,凌昔璟不耐地皱起眉头。

“等着。”

放下手机,他的目光扫过仍规规矩矩跪在他面前的叶甫逸,冒着火的眸色便也跟着温柔了几分。

像是没有听见凌昔璟和门外的对话,叶甫逸依然乖乖地跪着,眼前覆着黑布,双手被银白手铐束缚在一起,胸前的乳夹在灯光下泛起金属的色泽。

对于即将被陌生人看见他赤裸的身体和羞耻的姿态,他仿佛毫不在意,平静的脸上没有一点慌乱和躲闪。

明显是被叶甫逸的听话和温顺取悦到了,凌昔璟笑着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上来。”

视觉被剥夺,叶甫逸花了几秒钟的时间判断声音来源的方向,他刚刚探起身子,就被一双温暖的手环住腰,轻轻地抱了起来。

仍保持着跪姿的膝盖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乳尖被拉扯着传来剧烈的痛意,后穴里的跳蛋也不知何时被调到了最高的档位,频率极高地抵在敏感点上疯狂地刺激着。

颤抖着难以跪稳身子,叶甫逸被胸前的乳链拽着,失去平衡栽倒在凌昔璟怀里。

“主人……”

他整个人都在抖,连带着声音里也染上了哭腔。

凌昔璟心情显然是好了不少,他抬手轻柔地替叶甫逸将散乱在额前的碎发拨至耳后。

“乖,别出声。”

叶甫逸在他怀里仰起头来,双眼虽被遮蔽着,却依然像只还没有睁眼的小兽似的,无力地凭直觉朝凌昔璟声音的方向侧过脸去。

“是,主人。”

凌昔璟露出满意的笑容,搂着叶甫逸的肩膀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从一旁的桌上拿起口球。

“把嘴张开。”

叶甫逸听话地分开紧抿着的唇瓣,乖乖地由着凌昔璟将口球塞进他的嘴里,橡胶的质感填满了整个口腔,他不得不将嘴张开到最大以完全含住口中的小球,柔软的舌头紧紧地贴着下颌,透过口球上的孔洞呼出的气息带着一阵细碎的颤抖。

指腹摩挲着水润殷红的双唇,软嫩的触感像是初绽的花朵,凌昔璟低声地在他耳边提醒。

“记得呼吸。”

叶甫逸被束缚着乖巧地点头,凌昔璟满意地摸摸他的头顶。

“如果你能忍住不高潮,我会给你一个奖励。”

发不出声音,叶甫逸只得再次听话地点点头,听到凌昔璟渐远的脚步声,他在心里悄悄地笑了一下。

凌昔璟方才对他说话的语气,分明就像是在哄孩子。

奖励吗?

他做这些是为了让凌昔璟满意,从没想过要什么奖励。

可心里还是不免偷偷地有些期待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会因为他表现好而给他奖励。

赤裸的皮肤下是皮革柔软的触感,叶甫逸侧身躺在沙发上,半人高的靠背完美地遮挡住他的身体。除非对方绕过沙发走进客厅来看,否则绝不会发现有人躺在上面。

高速运转的跳蛋在他的体内作乱,孜孜不倦地震颤着那一处的敏感点。叶甫逸动作轻缓地蜷曲起身子,以图缓解不断累积的快感,口中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按照凌昔璟的要求,无声地轻轻呼吸着。

恍惚之间,他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是一个颇有少年气的男声,不满地抱怨外面的大雨和让他等了那么久的凌昔璟。

纵使知道从对方的角度并不能看见他,那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时,叶甫逸还是有片刻的慌乱。

全身的肌肉一瞬间变得紧绷,连同着穴肉迅速收紧,穴内的跳蛋猝不及防地狠狠碾过敏感的腺体,突然而来的灭顶快感顺着脊柱攀上脑内,身体难以自抑地颤抖,连带着凸起的喉结猛烈地上下滑动。

不受控制的呻吟几乎要破口而出,他最终还是强忍着把那一声呜咽咽回了喉腔。

脑中模模糊糊得不太清醒,叶甫逸无声地喘息着,压抑如浪潮般不断攀高的情欲。后穴被跳蛋高频的振动刺激得近乎麻木,乳尖上的疼痛也已经感觉不到分毫,愈发高涨的情潮像是拍打着堤岸的海浪,试图冲破脑内最后的理智。

前端的性器早已充血挺立,硬得有些发疼,透明的清液不断从顶端的小口渗出,却始终没有得到可以释放的命令。

穴口也是一样,源源不断的刺激下早已湿软至极,穴道里的软肉逐渐脱离了大脑的指挥,不受控地一下下用力绞紧又松开,似乎知道那枚跳蛋就是能让它舒服的东西,近乎是讨好地一下下吮吸起来。

交叠的双手被拷拢着抵在额边,攥着拳的指节隐隐发白,即使已经濒临极限,叶甫逸依然在安静地忍耐着身体高潮的欲望。

好孩子可以得到的奖励吗?

叶甫逸嘲笑自己的幼稚,可又难免好奇于凌昔璟所说的奖励。

他可以得到吗?不是满足对方施虐欲望的惩罚,而是一个听话换来的奖励。

叶甫逸期待极了。

意识朦胧之间,他听到门边响起了两人的对话声。

凌昔璟倚在门边。虽说是开了门,却没有一点让凌彻渊进门的意思,只把淋了雨衣衫狼狈的弟弟堵在玄关。

知道哥哥不待见自己,凌彻渊也懒得同他寒暄,拍掉发上的水珠,面色冷淡地直奔主题。

“爸妈让你周末回家一趟。”

“不回。”凌昔璟抱着双臂,语气比他更加强硬。

“是公司的事,爸有事交代你。”

“没兴趣。”

凌昔璟回绝得干脆,冷漠地看着凌彻渊。

“凌昔璟!”被他这种轻慢的态度激怒凌,凌彻渊有些生气地皱着眉头,“你能不能有点责任心!”

“责任心?”凌昔璟冷笑,“那女人不是一向提防着我吗。怎么,现在愿意让我插手公司的事了?”

他不屑地侧头,沙发背后传来叶甫逸试图蜷缩起身体所发出的细碎声响,对方显然是极小心的,轻缓的动作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凌昔璟的注意力一直集中于他所在的方向,就连那一点微不足道的动静也敏锐地捕捉到了。

脑海中浮现出叶甫逸乖顺的模样,凌昔璟烦躁的心情终于稍平和了些。

“回去和你妈说,我和她井水不犯河水,公司的事我一概不管,让她也别来烦我。”

“凌昔璟,你也是爸的儿子,你不能把所有事都扔给我一个人!”

凌彻渊说这话时一反平日里的高傲,有些委屈地看着与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

说到底,他也才不过十八岁,纵使母亲精明,被富养着长大的他心里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觉得哥哥是一个人在外潇洒,当了甩手掌柜,把家里的所有事都丢给了自己和父亲。

听他这话,凌昔璟冷哼一声,他倒是不知道这个弟弟是真那么单纯,还是只是在他面前做样子。

察觉到凌昔璟探究的目光,凌彻渊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方才语气中的孩子气,他在心中暗自懊恼,迅速回到了最初的话题。

“总之我答应了爸一定会把你叫回去。”

说完,他不忘冷冷地威胁道:“哥,如果你这周不回,我就把这里的地址告诉爸,让他亲自来找你。”

说完,他又低声补充:“还有你在这里包养小男孩的事。”

“小男孩?”

“我都看到了!”

凌彻渊目光锐利地盯着凌昔璟,看得他心中疑惑,不动声色地朝沙发的方向看过去,确认了在他们的角度并不能看到沙发上的叶甫逸,才转头抱着臂气定神闲地看着凌彻渊。

“我碰到他了,在花园里。”凌彻渊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神情,他的语气分外严肃起来,声音里带着警告,却没了方才的威胁。

“哥,你以后别这样了,那个男孩看起来年龄很小……”他欲言又止,意味深长地看着凌昔璟。

凌昔璟花了些时间才明白到他口中是不久前离开的小宇。

“我没有包养他。”

他也懒得对凌彻渊作过多的解释。至于父亲要求他周末回家的事,他摸不准弟弟方才的威胁有几分认真,不过多一事总不如少一事。

“我周末会回家。”他冷冷地看着凌彻渊,送客之意已十分明显,“没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大门被毫不留情地在身后关上,和少年一起被扔出门的,还有一把黑色的雨伞。

到底也还算是顾念着几分兄弟之情的,但想起凌彻渊方才的话,凌昔璟心中又不免烦躁极了。

自他上大学以来,就再没回过那个家了。对此,父亲自然是十分不满,倒是继母乐于见到他和家中的关系僵硬,甚至没少在他和父亲争吵时虚情假意地帮着他说话。

那女人一向是对他多有防范的,今天却不知为何主动让他回家去,甚至让同在a市读书的儿子亲自来叫他。

到底是什么事,值得他们这般兴师动众。

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凌昔璟的心情不悦极了,他倚在门边思索了片刻,直到目光不经意扫向客厅,眸中的阴霾才疏减了几分。

视线被沙发的靠背遮挡,可无法看见的景象却更加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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