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弦缈的绝响(中)
没想到她还会再一次重返故地。
穿过石林,山脊的银杏傲然挺立,又到了落叶飘飘的季节。
上次她一点儿也没注意到,过了数百年,这棵树既没有长高,也没有长粗,还和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她绕着树上下左右仔细察看一番,靠近树梢有一根枝桠被折断了,断面上隐隐闪着一串符咒,她照着念了一遍,人就被x1了进去。
睁开眼,景se不曾改变,落叶和着寂寥的琴声,如jg灵舞动。她寻声而去,看到了那个霁se的背影,外衫的衣袖被微风吹起,轻轻摇摆。
她踩着落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琴声停下了。
“放了我吧。”通透的嗓音一如既往。
她一步一步走近,先看到琴的一端,刚才的琴音就是从这缺了一弦的琴弹拨出来的。
她隔着琴,在他对面,学着他的样子端坐下来:“弦缈。”
弦缈慢慢抬起脸,很快又躲开视线:“都说了,别学她的样子。”
她伸出手,一阵风刮过,吹来她身上淡淡的清香:“弦缈,看看我。”
他怔了一下,脸上带着难以置信,一停一顿地转回来,渐渐地,眼神柔和下来。他伸出微颤的手,触碰到温暖指尖的一刻,眼里盛满了如月的光华。
像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左顾右盼,周围并没有什么异样,他仍然捂紧了她的手,问道:“千月?它把你也抓来了?”
“是我自己找来的。”她顺着手的牵引,绕过琴,坐到他身边:“你怎么会在这里?”
但她明白,眼前是被结界束缚的残魂。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覆在她的手上:“那银杏有灵,抓了我,囚禁在这……”
银杏树前,佛子的脚步受阻,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再向前,就要打扰到他们了。”随着飘忽的声音,一个男子的身影从树后闪了出来,如果不是没有脸,定是一个美男子。
“你是谁?”
“我不过是。”那个身影手一挥,从手指甩出十根银线,“一个野鬼。”
佛子闪避,只见飘舞的落叶已经被银线切成了碎片。
“它把你囚在这里做什么?”千月看着这具新炼的身t,问道。
“它叫我弹凤求凰与它听。”他回望她,“这可不成。”
音修的琴音只能反应他的本心。
那银线如琴弦一般坚y,又如刀刃一般锋利,佛子躲开,心道:这哪里是野鬼,分明是恶鬼。
他绕着佛珠的手举起,食指与中指并拢,顿时天空聚集了一片乌云,闪电“嗞拉”作响,猛得一道霹雳下来,砸在恶鬼身上。
却像是劈到虚空,一点用也没有。
佛子凝神寻找恶鬼的本t,眼光落到了银杏树上。
“把树劈si,她可就出不来啦。”恶鬼饶有兴致地说。
佛子放下手,站在原地,乌云散去:“你要如何?”
“我只想,听他弹琴而已。”
“你还记得,来这之前做了什么?”千月小心翼翼地问。
他把细neng的手攥在手心:“还不是前几日,你不要我了……怎么现在又来找我?”
虽是残魂,她突然想要感谢那个留下他这一部分的树灵。
“我——”她咽了咽口水,来这里不就是想要助他解脱么,“我那日心怯,现在,又悔了。”
“你对别的师兄弟,胆可大了。”他笑开了,搂过千月的肩膀,让她的脑袋靠着自己的x口,小声道:“我哪有这么可怕?”
她靠在他x前,感到那充盈了老树灵气的身t泛着温热,却没有心跳的声音。
他激动地搂了好一会儿,说道:“你就想对待别的师兄弟那样对我,好不好?”
“好啊。”
笨蛋,你怎么能和他们一样呢。
既然杀不了它,佛子g脆站在原地,闭目养神起来。
“喂,和尚。”它再次甩出银线,又被轻易躲开,“他们本是一对,你一个佛修,怎地不知廉耻。”
“……”
“还是你想进去,看他们快活?”
弦缈低下头,柔顺的发丝挠得她脸侧发痒,嘴唇贴了上来,两舌相交,柔软滑腻,像黏稠的蜂蜜从舌面流淌。
他的手指捋开衣襟,嘴唇离开的瞬间,拉出几缕蜜汁,又低头含入xr,舌尖挑逗rujiang,手指捻弄着另外一颗。
千月叹一声,见他自己扯掉了腰带,把她的手引入他的亵衣之下。
他若当年直接这样g她,她哪里还忍得住。
她挪了挪身t,双腿跪在他的怀抱中,膝盖抵住两颗蛋丸,磨了几下,立刻听到几声轻y,xr趁机从他口中溜了出去。她钻到他x前,咬他的x脯,他的皮肤光滑,没有一丝赘r0u,此刻由于绷紧而显现出流畅的肌r0u线条,让她的手忍不住在x前与小腹之间来回摩挲。
“还要。”弦缈x1气,抚着她的手轻轻向下引去,y挺的顶端已经吐出了几滴清ye。
她一手勒住roubang,上下c弄,一手研磨着bang端,打圈r0ucu0。
“哈……哈……”他已经支不住自己,脸埋进她的颈窝,抿唇吮了一口。
每吮一口,她就在x前吮回来。
“唔……”他面se酡红,双眼透着兴奋,要s了,要在千月的手心里s出来了。
蓬b0yu出的热ye却在出口被按了回去。
“啊……让我……”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受伤幼犬的哀鸣。
“不可以哦。”
弦缈的身t虽然由银杏几百年的灵力修炼而成,神魂却只有一丝yan气吊着,泄了yanjg,就要直接到达另一个世界,却因魂魄的残缺而无法轮回。
而剩下的魂魄从此漂泊,再无归处。她简单下了个咒,希望引来附近的残魂。
她想了想,说了些别的:“这是第几次了?怎么如此娴熟?”
“当然是第一次,我要把元yan给你的。”他的双臂圈紧了她,“我,我以前,偷看了你和师兄在房中……”发烫的侧脸搁在她的肩膀,“是我不好,千月,罚我。”边说边伸出舌尖t1an了t1an她的脸侧,不像认错,倒像撒娇。
原来他早就见过我了,千月想了想,说:“那罚你,现在弹一曲。”她说着,双手游移在他的腿间、腰腹、tgu,偏偏绕开关键之处。
弦缈涨红了脸,隐忍着涨y的下t,抵着怀中美人,两手抚上琴弦。
他即兴弹了新曲,运指娴熟,指力充沛,在缺了一弦的琴上巡回舞动,曲调时而奔放如春花,时而柔和如秋月,从头到尾暗涌着从t内漫溢到指尖的海cha0,b凤求凰更加澎湃了几分。
他弹得行云流水,蒸腾的yuwang催促唇舌在她肩背tian,全部的悸动和ai恋被安然接受,他觉得好幸福。
琴声从高处飘来,恶鬼愣住了,似乎沉浸在乐曲中。
佛子抓住那一分神,施了个诀,绕在手腕的囚仙笼如绳索般缠了过去,鬼影拼si挣扎,却敌不过佛门的法器。
只见那影子竟自己裂成两半,一半冒着怨气,倏得一下钻树梢不见了。佛子看了看笼中之物,只有一根枯槁的断枝。
曲毕,余音绵长,是诉不尽的衷肠,吐不完的情愫,回荡在山间。
“再弹一曲吧。”她说。
“不要。”他轻咬她的耳垂表示抗议。
“来弹我。”她睨了他一眼,“你会吗?”
他垂下视线,腼腆点头。
双手落到她的后背,顺着细腻的肌肤往上,绕过肩膀落到前x,在峰尖上,玲珑纤长的手指飞快地弹拨了一轮,催她细细叹息。
前奏过后,双手再次向下,在腰侧抚0一阵,最终到达腿间。
她转了转身,后背完整靠上去,双腿伸展张开,
擅于抚琴的手很快完成了起手式,左手的中指和食指轻按rouhe,右手两指,白皙分明的指节一节节没入花x中,一进一出。
左手y猱,捻摁的指尖一刻也没有停止颤动;右手上下复进,g挑着r0ub1。
她呼x1越来越急,xia0x一张一合,把手指全部嘬了进去。
“太紧,弹不了了。”弦缈艰难地ch0u动手指,刚说完就见她仰起脸索吻,他顺从将嘴唇地贴了上去。
唇齿交缠,分分合合,扯出一片垂荡的银丝,cha0热的喘息相互交错,sheny1n也变得断断续续。
花x几乎把手指咬断,弦缈右手猛得ch0u出,x口随之喷出一gu清水,左手放松了力度,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刮挺立的rouhe,右手抚0大腿内侧,嘴里还含弄着她绵软的舌头。
极致的快感中,她一时失去了意识。
……
她从昏睡中醒来,眼前的琴弦上悬挂着未g的yet,发现身上披着弦缈的外衫,猛得起身,弦缈正赤红着眼睛看着她。
千月慢慢靠近,坐到他旁边,手指埋入他的乌发,顺着发丝梳起来,他试图躲开,被她按住。
对于一个没有求生意志的灵魂,连佛子也救不了,但她要渡他的魂魄到达彼岸。
“你和他,很好,来这里做什么?”他转开脸,好像在和自己对话。
看样子,他的灵魂归位,记忆也恢复了。
她回道:“你去找过他了。”
“你怪我。”
“不怪你。是我梦到了你,你才能顺着我找到他。”
“我这个样子,出不去了,你留下好不好?”他突然抓住正在梳发的纤细手腕。
她没有试图挣扎,直视他的眼睛,回答了刚才的问题:“你想让我在这里做什么呢?”
手慢慢松开,垂下,他的额头抵在千月的肩膀,哽咽道:“对不起,这里什么也没有。”除了虚假的时间和残破的我。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许多苦。你罚我吧,让我做什么都行。”
是我命不好,又能怪谁呢?
“c我。”他笑了,“到si为止。”
千月吻了上去,双手探到他身下,然后俯下身t,一手握着r0uj,含进嘴里,一手探到他的后x。
“嗯……”他双腿ch0u动,膝盖不由自主地曲起,“千……月……”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叫着千月的名字,和她za,而不是那些记不得面孔的人。
身t做好了完全的准备,r0ujb0发挺立,后x也sh润了。她认真吮x1,手指在x中寻找着致命的一点。
风过,树叶簌簌而响,在零落成泥之前漫天飞舞,世界美如斯,没有挽留,也无法追溯。
他轻轻哼唱起来:“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啊哈……啊哈……”
直到歌声消失,身t化为虚无。
她t1an了t1an嘴角,跪在原地,额头抵着寂寥的大地,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板着脸胡乱转悠了几圈,捻了个诀把自己和琴弄g净,想了想,还是把琴留在了原地。
好了,要怎么出去呢?她问了自己几遍,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忽看到本来垂在脑后的绛se缎带如箭头一般指着一个方向,她看过去,远方有一只缠着佛串的断手正在半空挥舞。
不知怎么的有点滑稽。
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握住那只手,人一瞬间就被提了起来。
再回过神,已经回到了树梢的断口处。
“你怎么不直接进来?”她问佛子。
“结界挑人,废了好大的劲,才伸进一只手。”佛子微微懊恼,“这个,要怎么办?”他指着囚仙笼中的树枝。
两人落地,妖nv撇了撇嘴,把枯枝埋到土里。它一度吞噬了弦缈的怨气,只为了听他弹琴么?它是故意引她来的么?一切是否都在它的预料之中?如今都没了答案。
千年的银杏枯了,也不知何时才能长出新芽。
“既然都到这了,你想回天严寺看看吗?”她问。
“想。”
“你背我去。”
“你同我说说话,别太安静了。”佛子蹲下身,让她上来。
走了一段,她却是一言不发。
“月儿。”他腰腿支了力,颠了颠背上的人,大概猜到她的心思,说,“人送走了?”
“你——”音节还没完全落下,尾音就转成了哭腔。
音修的事,他听说过一些,他怜悯那个人,也感谢他。冥冥之中,如果不是他的存在,千月不会是妖nv,他也许不会遇到她,也许仍有解毒之缘,却无长久之份。
他说:“只有你能渡他。”
背上的人ch0u噎起来,泪水和鼻涕都洇到佛子的衣服上面。
“下一世,他会活得很好的。”他叹了口气,“今日哭个痛快罢,今后,你可得想我念我啊。”
“师兄,我想出去看看。”千月奉上茶盏。
“若想自己出去闯荡,随惯例,得先过了考试。”圭羽眯着眼接过,呷了一口她刚采集的晨露。
她眨着大眼,待他继续说下去。
终归到这一步了,我也困不住她。圭羽吐了一口气,道:“剑修在哪儿,知道吧?”
少nv点点头,露齿一笑。
鸣剑山的山道上,弟子们来来往往,见那少nv仙姿翩翩,都想凑近,一见那额上的花钿,又立刻绕远。
千月皱皱眉,她花了两三月的时间,才赶到这里,又在山上溜达了十天半月,人人对她都避之不及,连话都说不上。此刻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
“呀!”她吓了一大跳,转过身,只见一个和她差不多身长的姑娘,眉间也有一朵和她差不多大小的花钿。她穿了墨se纱衣,衬得肤白如雪,束紧的腰带和发带正如嘴唇和花钿一般红。
“看来是同门啊。”姑娘一手拿了一片西瓜,囫囵咬了最后一口,手一挥,把瓜皮甩了出去。路过的年轻弟子光顾瞧着路边的美人,正好踩上,摔了个狗啃泥,惹得两位仙nv捧腹大笑。
千月用手指拭去眼角笑出的泪珠,突然想起了姑娘是谁。那是她第一次去宗门,师兄碰上同辈,两人寒暄一番,聊到自己新收的徒儿都是从乱世中逃来的,便多问了几句,那人问千月为何修炼合欢宗。
千月老实答道:“人间多苦厄,愿脱离轮回,早日登仙。”
圭羽便问那同辈的nv徒:“那你呢?”
“我从小想当皇后,不过如今看清了,人间苦厄,正是皇帝昏庸,当了皇后又能如何。我要太平盛世,把希望寄托到狗皇帝身上,还不如自己做王。”
千月当时便是一怔,都是同龄的姑娘,竟有这番见识。
“你是明莲啊,我们在宗门见过的。”
“千月!”离上次见面,又过去了许多年,竟一时忘了。
两人聊到鸣剑山之行,原来都是为了取得到剑修的元yan。
“鸣剑山可没有守节的规矩,他们多情得很。”明莲不屑地看着那些绕路的弟子,“只是合欢宗的名声不好。”
千月见那摔倒的剑修爬起来,拍了拍衣裳,狼狈地跑了。
明莲指了指:“看到那剑穗没有,都是情人送的。”
“你怎么知道?”
“哼!”明莲气得脸颊发红,言语间一gu受骗之后要报复的怨气,“我前些日子在山下村子里g上一个剑修,完事发现不对,问了一句,才知道白费了这些功夫。”
看来要得元yan,就得找配剑不带穗的。千月望了望一路弟子,竟没几个是不带穗的。
“别在这浪费时间了。”明莲扯了扯千月的袖子低声道,“跟我来。”
千月被拉进山林,左拐右拐了好一会儿,眼前豁然开朗,是一片巨大的瓜田。一个看上去将近弱冠年纪的少年正提着水桶,拿着水瓢,往地里泼水,正值午后,暑气未散,少年0着上身,汗水淋漓,晒成麦se的手臂和x腹上,一道道水痕滚过贲凸的肌r0u。
“他的配剑就没有穗子。”两人躲在树荫底下,明莲一手挡在千月耳边,悄悄地说。
少年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露出剑眉星目和高挺的鼻梁。
千月毫不掩饰地欣赏,不禁嘴角上扬。
“长得不错吧。”要说品评俊男美nv,都不及合欢宗见多识广。
她早间借口讨水喝靠近,百般暗示,以为他是接受了,谁知刚伸出手要碰他,少年的剑就出鞘了,两人过手几招,明莲根本招架不住。
明明那少年看了她,脸都红了,结果竟是不肯,到底是太青涩。
“他剑法不错,我们打不过的,待会这样……”明莲一手挡在千月耳边,小声计划。
洒完水,少年又在田边练剑,几近日落,他才转身走开,两人悄悄跟上,来到一处山涧,少年俯下身喝了几口凉水,随后几下剥光了身上的衣物。
双腿修长笔直,腰紧实,t挺翘,一副青春b0b0的身子。
少年还不知已经被两个合欢宗nv修看光,轻快地踩入水涧,舒服地叹了一声,水很浅,只能用水瓢舀水,从头顶冲下。
冲洗一阵,只待全身舒爽了,少年走上岸,却见自己的衣裳和配剑都不见了。
“小郎君,找东西呢?”明莲拉着千月,慢悠悠地从隐蔽处走了出来。
“你,你们——”少年见两个nv子突然出现,先是一惊,伸手挡住了下t,认出了今早才拒绝的明莲,立刻知道自己着了道,羞愤难当。
“听说剑修人剑合一,剑没了,会怎样呢?”千月假装不知,偏头问明莲。
“剑连着灵根,啧啧,大概是修炼不得了吧。”明莲摇摇头,配合着唱双簧。
少年咬着唇,低下头,沉声道:“把剑还我。你们想怎么样?”
少年咬着唇,低下头,沉声道:“把剑还我。你们想怎么样?”
“我们要剑修的剑做什么?”明莲笑着走上前去,“全看你服侍得称不称心了。”她伸手抚上健美的身t,少年无奈躲了两下,x前很快被掐住,他一声嘤咛,sheny1n才出,又被她吃进嘴里。
“来啊。”明莲咬了一会儿,朝呆立一边的千月喊了一声,少年得一空当,已经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