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夜()
宁芙最近很苦恼。
她一向脸皮薄,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开口和丈夫说呢。
于是宁芙只好趁着丈夫睡着以后,偷偷挪位置离他远一些。可是这方法根本没用,不管是半夜醒来还是早上醒来,她的胸衣都是被撩开的,丰腴的乳肉露在外边,微微垂着,像一团软乎乎的棉花。旁边还有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庞。
她郁闷地收拢好衣服,丈夫还在熟睡,她哄好孩子吃完早餐,准备去赴好友的约。
宁芙有两个闺中好友,一个同是伯爵之女,埃丽莎·倍思玛特,一个是公爵的千金,康斯坦丝·冯特尼格。
宁芙与埃丽莎带着亲戚关系,埃丽莎的父亲是她母亲的表弟,因为两人母亲一见如故的关系,埃丽莎也经常找她玩。但康斯坦丝却是一次偶然认识的。小时候去乡下别墅避暑的时候,在河边遇到了焦急的小康斯坦丝,原来是她偷偷带着爱宠小狗出来玩,但是小狗才几个月大不知危险,为了追蝴蝶不慎掉到河里去了。康斯坦丝对这只玩伴喜爱非常,但她又不会游泳,哭得手足无措。幸好宁芙带着家佣,下河三两下就捞了上来。从此便结下了友谊。
埃丽莎是她们里结婚最早的,其次是宁芙,最后一个是康斯坦丝。康斯坦丝家也是军旅出身,宠爱她的父亲为她精心挑选了一位英俊潇洒、前途无量的将军之子,配上康斯坦丝骄阳似的容貌,堪称门当户对。
之前爱极了玫瑰的康斯坦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成了紫罗兰,比起以前热烈的样子更多了份沉静优雅。一向就温雅的埃丽莎也多了一些夫人常用的珍珠来做首饰。反观宁芙,由于不参加交际,阿克特也不会限制的缘故,她反倒还保留着少女的样子。带了雏菊的胸针,白色的连肩蓬裙,简单的发尾辫,一眼看过去就像是正值待嫁年纪的青春少女。
“你这家伙,明明是最早生孩子的,怎么看着比我们还年轻?”康斯坦丝嫉妒地揪了揪她的脸。
一般来说,生了孩子的妇女常带着挥散不去的疲惫,整个人看起来也会老上一些。看看前几年刚生孩子的埃丽莎就知道,养了两三年才把气色养回来。宁芙这家伙明明才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看起来竟然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样子!
宁芙委屈地揉着发痛的脸,“我怎么知道嘛……”
埃丽莎打着扇子笑,揶揄道:“我们俩都当母亲了,康斯坦丝你什么时候呀?”
康斯坦丝不满道:“我才结婚半年,竟然就来催了,怎么和我母亲似的。”
埃丽莎虽然表面看起来温柔斯文,可内里性子却是开放不羁的,“当日婚礼的时候看到你丈夫的样子,当然会以为你不出两三个月就有好消息啊。”
“毕竟……他这么强壮……”埃丽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被这么打趣,康斯坦丝不禁红了脸,不知道怎么顶回去。
半晌,才讷讷道:“我也不清楚啊……虽然确实是很……”说着说着,脸红了个通透。
大概女孩子从少女进阶到妇人,再进阶到母亲。自然而然的,女性好友之间的话题也会随着不断转换。
呷了几杯香醇的大吉岭过后,话匣子渐渐就打开了。
只是两人讨论的话题让皮薄的宁芙听得一张脸羞红不已,不禁阻止道:“你们别说这个了!”
宁芙的话顿时引得两人视线,埃丽莎好奇道:“你丈夫怎么样?虽然他看起来臂膀好像没有康斯坦丝的丈夫那么宽,但是我相信能打下伏特河以北那么大一片领地的将军想必也不差吧。”
康斯坦丝说道:“光看他那张脸就很赚了啊,是不是强壮又有什么关系?”可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她的詹姆斯那样,手臂强壮到可以坐个小孩。
大多数的人会因一个人的功绩而孺慕他崇拜他,但是颜控如康斯坦丝,她只会在乎容貌与身材,长得很丑的男人哪怕是夺下了一个国家也没用。
宁芙虽然很羞于谈论这种话题,可是事及她丈夫的尊严,这怎么能行?!
宁芙羞愤反驳道:“才不是呢!阿克特非常强壮非常厉害!”
康斯坦丝坏笑道:“哦?是哪里厉害?”
埃丽莎道:“大概是两个月就让宁芙怀上了孩子的厉害。”
说罢,两人捧腹大笑起来。
宁芙无奈。
大概是太有趣,笑过了半晌,几个人话题依旧是围绕着男人来进行。
“你这里怎么红红的?”宁芙看着埃丽莎行动间不小心露出的锁骨,指着那块红痕好奇问道。
埃丽莎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将衣领提起来重新遮住,道:“肯特昨晚有点过头。”
是这种事!
两人脸俱红,这种吻痕怎么好意思暴露出来。
康斯坦丝不由拧眉道:“这也太过分了,不考虑到你还要出门的问题吗。就算是在家里,给仆人们看到了,主人的颜面何在?”
埃丽莎托着下巴叹了口气,“谁叫他比我小呢。”
“在他开口追求我以前,我一直把他当弟弟看。”
埃丽莎的丈夫比埃丽莎小了五岁,又是家中幼子,不由还带着些稚气,床笫间有时候会闹得厉害。
“说到这里,你们丈夫难道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小爱好吗?”就像肯特爱在她身上留吻痕一样。
康斯坦丝也有些害羞,但也想听听其他人的,便扭头道:“宁芙先说。”
宁芙啊了一声,秀气的眉毛拧着,眉眼低垂,显得很是踌躇。
终还是败在了两闺蜜软磨硬泡里,
只好犹犹豫豫地说起了自己最近的烦恼。
……
“啊,你丈夫还喜欢喝这个?!”康斯坦丝惊讶道。
宁芙无奈点头,道:“他还会特意留着我续奶的食谱,本来沃恩六个月的时候我就打算断奶了,结果就这么拖延到现在。”
“就连睡觉也……”
其余两人俱是讶然,没想到意气风发、运筹帷幄的英俊将军私底下竟然有爱吃奶的癖好。
“说起来确实有这种情况,我给女儿之前请的乳母就和我聊过,他们村庄有个幼时丧母的男人,听说是当时刺激太大一下就疯了。现在还喜欢抱着娃娃咬着奶嘴,还以为自己是个小婴儿,到处找妈妈。”埃丽莎说道。
“说不定宁芙的丈夫也是这种情况?因为幼时受过的伤害而对有关母亲的一切念念不忘。”
宁芙怔愣,说起来她似乎也没听阿克特说起过自己的父母,只和她说过自己有个哥哥。
这么说……他的双亲应该早就逝去了。而刚好现在自己成为了一个母亲,于是默默承受这份儿时伤痛的他不由得把对母亲的依恋投射到了自己身上。
她的心里顿时就像吃了个尚未成熟的树莓一样,又酸又涩,不是滋味。
高大挺拔的身影,微微垂首的黑色短发,迥异与平常贵族的金色,带着天然的神秘。
在不打仗的日子,阿克特也会坐在书房一整天,为了处理来自全国各地的军事信件。
宁芙敲了敲门,端着厨房刚出炉的茶点。
她看到丈夫抬眸,原本有些凛冽的面庞蓦的变得柔和起来,向她招手道:“过来。”
宁芙将门关上,将茶点放到一旁的桌案,走到书桌旁,望了望四周,明明是白天,丈夫却偏要拉窗帘。
“把窗打开怎么样?亲爱的,太黑的话看东西对眼睛可不好。”
“唔……是么?”阿克特将妻子揽到怀中,将头放到她腹前,嗅闻她身上好闻的香气。
“何况你整天待在这里也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可是我喜欢黑暗。黑夜能让我更专注。”
“那就暂时别工作了?和我出去走走也可以呀。”宁芙抬起丈夫的脸,一双含情水眸眨巴着。
“要我放下钟爱的工作,可得有更值得我喜爱的东西才行。”阿克特勾起嘴角。
宁芙脸一红,觉得阿克特又在逗她,想做那档子事。当下又犹豫想逃了。
可是转瞬又想到埃丽莎的话,她正打算找机会问问阿克特关于他父母的事。
带着这一份怜惜,宁芙软下身子,“你想吃吗?”
阿克特怔住,抬眸看她。
宁芙看不出他眼神的意味,撇过头,咬着唇给自己做了个心理建设。解开了自己的胸衣,坐到桌上。
松垮的胸衣遮不住里面的风光,随着呼吸一隐一现的粉色风景带着一股天真娇憨的诱惑感。
阿克特喉结一动,不由得坐直了身子,“今天怎么……?”
宁芙见不得他还假装,蓦的转过头,带着委屈控诉道:“我知道你喜欢这个,你每天晚上都要咬我。”
好吧。
阿克特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但是他没想到自己一向害羞的小妻子竟然主动将这事情戳破。
面对如此的盛情邀约,他自然是坦然接受了。
阿克特手指翩飞,解开了白色束带,将双乳完全释放。
绵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只需要捏一捏就会流出甘甜的汁水。
他伸出舌头将流出来的一小流舔舐掉,看着乳肉留下了他的印记,漫不经心地问:“沃恩现在还在吃吗?”
宁芙摇摇头,“他早就戒奶了。”
很好。
这珍馐是他一人的了。
阿克特的身子插进宁芙的双腿间,强行把害羞的蚌壳打开,露出美味的肉来。
奶褪了一些,比起之前稍微动一动就溢汁的状态,现在需要外力才能挤压出来。这种状态反而更让阿克特满意。毕竟比起不劳而获,辛苦耕耘才是最香的。
他吸吮的力道很大,双腮凹陷,奶汁被巨大的引力牵动,争先恐后地涌出来,划过嘴唇,流到喉管里。
这种感觉好像是堵塞淤积的东西一下子被排空了,畅快通透中带着快感,宁芙忍不住用手指抵住嘴唇,防止自己叫出来。只是忍不住将男人头按下去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阿克特舌头围着乳晕打着转,用牙齿轻轻舐咬着乳头,像是喜爱极了的玩具,舍不得半分损坏。
他的手在宁芙敏感的腰窝摩挲着,激起轻轻浅浅的性欲。
昏暗的光线使得房间多了一份隐秘和淫靡,容易让人顺着这场氛围沉沦。
事情好像不受控制了起来,
她的衣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褪下了,双腿被拉开缠绕在男人精壮的腰上。
男人轻吻着她的身体,轻轻摇晃着,
她的身体也随之摆动。
她好像回到了还未出嫁时曾在春日渡船的时光,舒缓的河流带着她向前走,她躺在船里闭着眼舒服到浅眠。
阿克特看着妻子酡红的脸颊,半阖的双眸似乎已经堕到了美梦里。令人怜爱的是一只手还习惯性地揪着他的手臂。
他爱极了妻子的这幅神态。
肌肉有规律地组合律动,不疾不徐地抽插着,等妻子忍不住高潮以后,顺着泄出来的春液顶在阴阜张开的双瓣上释放了。
他忍不住亲了又亲。
直到把那嘴唇染上艳色。
低喃道:“ylove”
一场肆意过后,
赤着上身的男人背身打开柜子翻找干净的手帕。
宁芙余红还未完全褪去,腰酸得抬不起来,更别提发抖的腿根了,她捶了一下男人,羞恼道:“你故意的……”
阿克特给她清理腿间的白浊,闻言笑道:“天地可鉴,是你运动太少了。”
宁芙语塞,又找不到话来反驳,气哼哼地转过头不再看他。
清理过后的两人依偎在榻上,窗帘被拉开,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暖着身体。宁芙头一点一点,靠着凉意的胸膛睡了过去。
阿克特伸出手抚在宁芙的锁骨之下,白皙的肌肤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熔火标记,鲜红如血,这是他的纹章。
他怀念地摩挲着这个记号,这里承载着一段令人怀念的时光。
他从出生起就是怪胎,
吸血鬼们为了封地和食物几千年来不断上演着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