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妒火
“哦,好啊。”正好她也打累了。
看到要离去的两人,刚刚那个小伙子急道:“等等,你不打了吗?”
翠翠点头,“对啊,我老公来找我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老公?!
小伙子顿感晴天霹雳,“你结婚了?!”
翠翠想了想,订婚也算结婚吧,便说道:“嗯。”
傅则延揽着翠翠回到伞下,将椰子水递给她,脑海里一直在回响那一句,“老公~老公~老公~”
他很愉悦,“翠翠,你叫我老公?”毕竟按理来说,他们还没结婚,他只能当她的未婚夫。而老公是结婚以后才能用的称呼。
翠翠喝着清甜的椰子水,点头道:“对啊,不可以吗?”在她的想法里,两人什么都做过了,也订婚了,和结婚没什么区别。仅仅只差一张证明的纸。
“当然可以。”严格来说,他才是最期待她叫的那一个。
小小的沙滩也显得很不太平,经过刚才那一遭,很多男人都知道了这里有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都借机路过,然后眼睛暗搓搓地往那伞下瞥去,一饱眼福。
傅则延脸色阴沉,他带翠翠来这里是为了玩的,而不是让这些男人吃他妻子的豆腐。
“翠翠,我们走。”
尚不知情的翠翠惊讶道“诶?我们不是才刚来吗?”
“这里人太多了,还是回我们家前面那个,人少的地方玩。”他找了个借口。
对此没什么意见的翠翠便乖乖由傅则延牵着回去了。
私人海滩少了许多碍眼的人后,傅则延顿时觉得神清气爽许多。只不过他本就不是好动的性子,在陪翠翠玩了几回水以后,就回到岸上的沙滩躺椅上歇着了,只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兴致高昂地套着游泳圈在海里扑腾。
一个小时后,翠翠也玩累了,便上岸休息。
“这里好烫。”翠翠试了试躺椅的温度,空着的另一边椅子被折射进来的阳光晒到,温度烫人得很。
“坐我这里。”傅则延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坐自己身上。
“可是你也会弄湿。”她刚从海里上来。
“没关系,一会儿就回去洗澡了。”
“嗯……”
翠翠脚一迈,整个人跨坐在傅则延身上,泳装滴的水很快就浸湿了傅则延的衬衫。
“……”
傅则延发誓,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是纯洁的。可当入眼望去,尽是带着粉嫩颜色的波涛汹涌的时候,他觉得再无欲无求的男人也会觉得气血上头。
他的妻子,有着一副极其色情的身材。
更何况,他们昨晚才刚度过一个无比美丽的夜晚。关系有了巨大的突破。
傅则延的下体不受控地抬起。
坐在他身上的花翠翠很容易就感受到了。
她眼睛眨了眨,语出惊人道:“先生你想做爱了吗?”
“做、做爱?!”傅则延被花翠翠的大胆用词吓到。
“对啊。”花翠翠点头。眼睛里带着单纯的疑问,并表示自己没关系。“你这里都勃起了。”她补充了很多相关知识,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并善解人意地摸了摸,试图纾解他的欲望。
“你、你想做吗?”傅则延确实有些意动。
“在这里吗?”她问。
野、野战?!
傅则延过往三十几年的人生经历再次受到冲击。他没想到他纯洁懵懂的小妻子开窍以后竟然这么大胆。
花翠翠把傅则延投过来的复杂眼神视为默认,她用食指轻轻将男人的裤子勾下,露出早已抬头的肉棒。龟头激动地从包皮中探出来,吐着黏液。白皙纤细的手绕着肉柱摩擦起来,黏液弄脏了她的手,在摩擦的时候发出黏腻的声音。
傅则延回过神来,连忙直起身道:“等、等下,说不定会有人看到……”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妻子的身体。
翠翠朝他眨眨眼睛,“没有人的,一路回来的时候我都看到了。”
“好吧……”他差点忘了这是私人海滩。
翠翠坐在他的大腿中间,说完话便往上挪了挪,将粘到穴上的潮湿内裤拉开,露出粉色的小穴来。浸泡过海水的穴不用做润滑就已经很顺利地吃下肉棒。两者结合之时,穴里发出黏腻的摩擦声,好像吞咽的声音。
“啪…啪…”
伴着岸边的浪声,小小的太阳伞下传来肉体拍打的声音。
傅则延仰着上身,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在他身上,翠翠很努力地上下动作着,在深处夹紧那条巨龙,再松开使它退到洞口。她知道先生的敏感点,什么力度才能够让他绝对舒服。
傅则延微睁的双眼看到翠翠胸前的两团大白兔因为主人的动作上下跳跃,他霎时就想到了在沙滩上打排球的那一幕。不由又醋了起来。凑过去一只手抓住翠翠的左胸,感受绵软,一边想着那些男人看到也得不到,心里才好受一些。
翠翠的胸不论是形状还是大小都很完美,他一只手才堪堪握住大部分,还有些从手指尖溢了出来。他拉下胸罩,粉色的果子登时跳了出来,在他的视线里闪耀。
“翠翠……”傅则延呢喃着。
“怎么了?”翠翠停下来问他。“唔!”
先生竟然吸她的乳头!
傅则延被蛊到,他着魔一般俯下身,低头将那颗果子衔到嘴里吸吮起来。带着些微海水的咸又带着翠翠身上的香。
他的力度不算太大,可是磨人得很。翠翠难耐地喘了口气,男人的舌尖钻着她的乳孔,仿佛要从里面吸出什么一般。一会儿又顺着乳晕舔她旁边的嫩肉。
待男人抬终于吸够舔够了抬起头的时候,翠翠笑着调侃他说:“先生在喝naai吗?”
“喜欢吗?”傅则延反问道。
“嗯,喜欢。”
傅则延抱着她一个翻身,两人体位对调,傅则延狠狠往下一顶,顶进了小穴深处,溅出来不少汁水。这里给他的感觉太舒服,甚至舒服到让他升起毁灭的欲望,想狠狠埋进去,埋进她的身体里。
他大力顶动了几十下,在翠翠的呻吟声中将欲望全部释放,滚烫的白色浊液一滴不剩地灌进了小穴里。
两个星期的美好时光转瞬即逝,傅则延事务繁多,而花翠翠的高考结果也出来了,正是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因为是订婚,两人都不想弄得太铺张。便只通知了亲朋好友,没有办什么宴会。
傅则延的姥姥是第一个听到这消息的人,听到自家孙子修成正果差点没激动得马上飞回帝都,可惜这时季节性的风寒击垮了她,只能先按下激动,待在雪园里。
而齐家也送来了贺礼,虽然齐老爷子觉得傅则延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但不可否认他是个好男人的特质。面上不满地催着孙子把他的贺礼带过去。
其他亲近的世家也收到了消息,纷纷表示祝贺。
与此同时,与傅家并列的世家大族宋氏,宋老爷子的小女儿宋怡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当家人,宋怡的哥哥宋霆收到消息后马上赶往医院。
“哥?”
宋怡是典型的东方长相,鹅蛋脸,一双柳叶弯弯的眉毛,宛如湖水的眼睛,任谁一看都觉得是个知书达理的深闺小姐。可这般长相的她,私底下却是个放浪不羁、追求刺激的疯狂性子。这一次昏迷许久的原因就是因为她与友人去阿尔卑斯滑雪,结果不慎跌落山丘摔到脑袋所致。
见妹妹终于醒了,宋霆也由本来的担心忧虑转为了恨铁不成钢,“我总叫你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少跟那些人去危险的地方,你就是不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宋霆对于这个和自己同血缘且唯一的妹妹向来是爱护有加,但饶是他平时多宠这个妹妹,此时也被气得不轻。
宋怡迷糊的脑袋在宋霆的碎碎念中逐渐清晰起来,她问道:“哥,傅则延呢?”他怎么没来?
她看到墙上挂的电子钟,按今天的日期来看,他们此时应该已经订婚了啊,傅则延怎么能不来看她?
宋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突然提到他?”
“我们不是订婚了吗?”宋怡问。
“什么订婚?”宋霆惊讶,“你平时不是很讨厌则延吗?说他老气横秋,无趣得很。哥哥上次让你和他见见,相个亲,你也不愿意。”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宋怡急道。
“改变主意也没用,你一听说傅则延订婚的消息,知道联姻没戏了以后,高高兴兴地带着你那些朋友去滑雪,这才摔到脑袋昏迷。这些你都忘了?”
宋怡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傅则延订婚了?!不是和我?!”
“现在人家生米都煮成米饭了,喜帖都发过来你才说你后悔了?当初哥就说则延是个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你就是不听!那些小鲜肉整天花言巧语的,你却老是亲近他们。”宋霆哼了一声,对妹妹总是带一些小模特小明星成双入对的表示不满。
宋怡不明白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明明上一世她才是傅则延的未婚妻,这一世怎么就变了呢?
“他未婚妻是谁?”宋怡情绪激动地揪着宋霆的衣摆问道。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宋霆不理解,但还是回忆了下,“好像叫叶秋棠。这名字以前也没听过,想来应该是圈外人。”
“叶秋棠……”宋怡喃喃道,她上一世根本没遇到过这个名字,她是从哪儿钻出来的?难道说因为她重生,所以原来的世界也改变了吗?
“我要见她!”
关于这个名字,其实是一场乌龙。
某天晚上8点,花翠翠和傅则延坐在书房电脑前,准备填报志愿学校。花翠翠拿出准考证,准备登录。输入账号和密码,几秒后,电脑弹出欢迎的字样来。
傅则延愣了一下,“叶秋棠?”哪里来的名字?
他拿起花翠翠的准考证一看,上面也是印着她的头像,姓名一栏明晃晃写着叶秋棠。
花翠翠惊讶,“先生你不知道我真名?”
“我以为你身份证上也是花翠翠这个名字。”傅则延回道。
花翠翠摆手解释:“不是啦,以前小时候我是被村里花婶收养的,翠翠是她给我取的名字。后来我又被师父收养,他给我上了户口,户口上的名字是他给的。”
“所以我有两个名字哦。”
这故事听得傅则延一愣一愣,他竟然到现在才知道花翠翠的真名。
“因为两个名字都很重要,两个名字我都不想弃用。”花翠翠郑重道:“所以平时我喜欢别人叫我翠翠,有重要的事情时就用的是师父给我的这个名字。”偶尔就造成了一些小混乱。
傅则延这才了然。
“过几天我们一起去参加一个宴会。”傅则延提到。
“什么宴会?是酒宴吗?”
“嗯,差不多,带你去认识认识。”
这场宴会其实是宋家组织的,庆祝与政府订下单子,拿下上亿的民生合同。他本来并不想去,怕碰到宋怡。但转念又想,迟早是要见到的。而且宴会上熟人多,翠翠迟早是要进入他的交际圈,提前带翠翠去走个场,认识些人也好,不能总是困在家里。
花翠翠有些担忧地揪着衣服,“可我什么也不会,万一他们谈论什么珠宝好看,什么股票好买,去哪儿打高尔夫这种问题,我答不上来啊,还会给你丢脸。”
傅则延被花翠翠可爱到,托着她的脸颊肉晃了晃,轻笑道:“不用怕给我丢脸,想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都是朋友,他们不会为难你的。”凭他的实力,也不会有人敢去给翠翠难堪。
“好。”她想了想傅先生的朋友,看起来都挺友好的,尤其是齐医生。
宋家把宴会地点选在了景山的一处山腰别墅上,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帝都的风景,尤其是夜晚灯火通明时,美不胜收。自然地价也是产业之最。
“哇!”花翠翠凑到窗前,看着夜景惊叹道。
宴会时间是晚上8点,他们驱车来时正是傍晚已过,入夜之时。顺着山路向上开,大幅辉煌的城市夜景展现在花翠翠眼前。
“很喜欢?”傅则延看着眼前人兴致颇高的样子。
“下次可以来这里住一段时间。”
花翠翠好奇回头,“先生在这里也有房子吗?”
傅则延轻笑,“嗯,你想住哪里住哪里。”他该怎么说,这里的房地产就是他投资的。
大约十五分钟的车程,就到了目的地,远远看见一栋带着庄园的白色欧式建筑。庄园中央是巨大的喷泉,当他们的车到达门口时,有车童上前来打开车门,接着有迎宾男士带他们前往会场。
大厅里人比较多,各自带着伴侣行走在人群之间,觥筹交错,金贵的黄色灯光洒下,仿佛误入了什么电影现场。
傅则延以往都是一人赴宴,冷不丁带着女伴前来,一下就吸引了诸多好奇的目光。
花翠翠有些紧张地抿唇,在众人的目光中,挽着傅则延的手进入会场。
“傅先生,好久不见。”立马便有人上来打招呼。
傅则延颔首道:“好久不见。”
“看您气色很好的样子,最近是遇到了什么喜事?”眼前人打趣道,傅则延确实变化了不少,若想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变得柔和多了。以前的他往往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人敢去和他开玩笑。可今天瞧着这神色,仿佛心情很好的样子。
“是,最近刚和我妻子订婚。”
本是一句玩笑,却没想到傅则延真的回答了。
这人愣了愣,这才把视线投向旁边。傅则延的气场太强,人往往一见面就只注意到他。现在仔细一看,傅则延身边还揽着一个大美人!
花翠翠浓颜系的长相让人不禁想是不是哪个当红的明星,然而稚气未脱的眼神和有些嘟嘟的脸颊就让人知道,她一定年纪还小。
注意到视线,花翠翠也点头微笑道:“你好。”这是先生教她的,紧张的话微笑就可以了。
这人这才想起来,早些时候他收到消息,傅则延订婚了。原来就是这一位!
“恭喜恭喜!”他祝贺道。
“谢谢。”
不知为何,他感觉傅则延的笑容真切了几分。
辞别几位上前来打招呼的合作伙伴后,端着微笑的花翠翠觉得肚子里的能量都被耗空了。她悄悄点了点傅则延的手肘,可怜兮兮道:“先生,我有些饿了。”
“饿了吗?蛋糕吃不吃?”
他带着花翠翠来到食物区前,这里都是由专门的饭店包的,所作的食物无不精美,然而看着很好看,吃起来味道就一般了,为了保持食物的造型,厨师们用了大量的糖,吃起来有些齁。
花翠翠尝了一个小蛋糕,失望道:“好甜,不如蒋婶做的好吃。”
傅则延自然晓得,这种会场里专供的食物哪里比得上家里做的好吃。便说:“那你再忍一下,我找会场主人打声招呼就回去。”至于认人,也不急在这一时。
宋霆看着宋怡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大厅里那两道身影,心里五味杂陈。他很疑惑为什么妹妹昏迷醒来后跟换了个人似的,最诡异的就是突然对傅则延抱有这么深的感情,亦或者说是执念。
“哥,我要过去。”宋怡转过脸对哥哥道。
宋霆不赞同,“你要过去说什么?”
“我……”宋怡沉默了,显然她还没想好。她有一大堆话想对傅则延说,但重生之事太过诡异,想必他也不信。但她又怎能看着这个人从她人生里退出而坐视不理?
“他已经有未婚妻了,而且显然两个人感情还很好。你去了又能得到什么呢?”他是不会容许自己妹妹自贬身份去做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的。
“你刚病好想必还不太舒服,先去休息吧。”说罢,宋霆半强硬地拉着宋怡下去休息。
另一边,傅则延环顾会场不见宋霆的身影,便向端着红酒路过的侍者询问,得知其刚去二楼的休息室了。
“你在这里呆着还是跟我上去?”傅则延握了握花翠翠的手。
“跟你上去吧。”
大厅侧边有两道红毯铺就的楼梯,从楼梯走上去先经过的是洗手间,休息室则在走廊尽头。
花翠翠在洗手间门口停下,道:“先生你去说一声吧,我去洗手间整理一下就过去。”
她刚刚拿蛋糕时手指沾到了蛋糕上的奶油,有些黏答答的。
傅则延点头。
合上的大门安安静静的没有声响,傅则延礼貌地敲了敲门,听见门内传来“进”的声音,才推门而入。
谁知,宋霆并没有在里面。此时坐在沙发上的,是他前世的妻子——宋怡。
他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宋怡没想到傅则延竟然来了,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则延!”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刚才听说宋霆在这里。”傅则延的声音平淡,与宋怡的激动形成鲜明对比。
“不,没有打扰。”宋怡快步走去,她眼眶渐渐湿润,这是舍命保护她的人啊。
“我先告辞了。”傅则延冷眼瞧着宋怡与前世截然相反的态度,并不想加以回应。
“则延你听我说,我……”宋怡有些慌张地想去拉住他,她还有好多话想对傅则延说。
“咦?”
少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傅则延向后看去,门外露出一对滴溜溜转的大眼睛,正瞧着他俩。
傅则延无奈,向她招了招手,“躲在外面做什么?过来。”
花翠翠推门走进来,傅则延无比自然地把她搂到怀里,跟怀里人介绍道:“翠翠,这是宋怡女士,是这次会场举办人的妹妹。”
花翠翠礼貌点头,“宋女士你好,我是叶秋棠,是傅先生的未婚妻。”
被花翠翠的话语取悦到,傅则延捏了捏她的腰,惹来花翠翠不明所以的一眼。
看着面前两人的眉眼官司,宋怡遭遇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她重生而来,是抱着与傅则延重修旧好的心思来的,她要弥补上辈子犯下的错误,好好当她的傅太太。
可是,现在傅则延的身边却有了另一个人。他的神情也与前世判若两人。
她知道的傅则延,是看什么都淡淡的,甚至带着些冷漠,从来没有像这样的眉眼温柔。
是这个女人改变了他。
宋怡摇摇欲坠,几乎支撑不住。
“宋小姐你没事吧?”花翠翠关切地望着她。
傅则延瞥了那身影一眼,心里有了些猜测,“宋小姐估计是不太舒服,我们去唤助理进来吧,他们会处理好的。”
……
回到傅宅的两人回卧室更衣。
现在两人已经住在了一起,花翠翠的东西搬到了傅则延的卧室里。眼看着从前灰色的冷淡风逐渐多了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床头柜上摆着花翠翠淘来的陶瓷玩偶,沙发上坐着一个巨大的泰迪玩偶,桌上也散着一些她平时来充实自己的关于医学的书。
花翠翠今天穿着一身淡青色的礼服,她站在穿衣镜前,蹬掉高跟鞋,拉开侧身的拉链。随着礼服的缓缓褪去,绣着白色蕾丝边的内衣逐渐展露在傅则延的视线里。
傅则延坐在床上,透过穿衣镜,能清楚地看到背对着他的小妻子的傲人酥胸。
大概是感受到灼灼的视线,花翠翠转头一看,便撞见了男人眼中的欲望。
她也不扭捏,跨过地上的礼服,走到傅则延身前,单膝屈在傅则延的大腿上,俏皮地笑问道:“先生是不是想干坏事呀?”
傅则延手摸上少女的后臀,他为花翠翠买的内裤质地很好,薄薄一层,仿佛触摸到了底下的肌肤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沙哑的声音暴露了他的心情。
两人现在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亲密接触多不胜数。
花翠翠身上只剩下内衣和内裤,她拿膝盖蹭着傅则延的裤裆,天真道:“它好像没醒哦。”
傅则延轻笑,他的小妻子怎么这么撩?
“马上醒。”
他拉下花翠翠,大手托着她的后脑,两人接了个黏糊糊的吻,花翠翠很喜欢接吻,舌头痴缠着傅则延不肯放他离去。粉色的舌头舔过傅则延的唇角,像蝴蝶一样轻巧地飞到男人的下巴上,喉结上。
“翠翠越来越厉害了。”傅则延享受着亲吻,感慨道。
光是亲吻就让他胯下彻底硬挺发热。
花翠翠灿然一笑,拉开傅则延的拉链,露出熟悉的物体。粗烫的肉棒已经昂扬起来,随时准备进攻。
她跨坐在傅则延的腿间,拉着傅则延的手往她身下探去,“想要先生摸一摸。”
傅则延熟练地隔着内裤用指甲剐蹭着豆豆,感受到越来越鼓胀的果核。冰丝质地的内裤也不知何时被洇湿了,印出深色的水痕。
花翠翠手握着肉棒上下撸动着,娇嫩的指腹擦过龟头上的小孔,立马便沾上了透明浊液。
她垂着眸,因为下体传来的快感微微喘着气。
白色的蕾丝托着雪白的酥胸,中间的沟壑深邃可见,纯洁和诱惑两种风情同时并存着,无时无刻吸引着男人的视线。
傅则延低头用牙齿咬下胸罩,红色的一点樱桃便跳了出来,与雪白的乳肉随着主人的呼吸一颤一颤,调皮地在男人的视线里晃来晃去。
“啵”傅则延爱怜地亲了一口樱桃,温柔地叼起用舌头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
“不行了……”少女晕红着脸颊嘟囔道。
她的底下已经被手指玩出了水,里面痒得不行,渴望着有什么东西钻进去。
傅则延将她抱起,靠着衣柜。
花翠翠的内衣已经掉到了手肘,几乎是一丝不挂的她不明所以,迷糊道:“怎么了?”
傅则延没说话,只是将花翠翠的内裤褪下来,挺枪而入。
“啊!”伴随着少女的一声喟叹,她瞬间夹紧了那物,肉棒一点一点挤开肉道带来的异物感使得翠翠感觉身体好像都被填满了,穴眼牢牢咬住肉棒,激动地往里吞。
花翠翠一只脚被傅则延抬起挂在男人的手肘上,只剩一只脚点地支撑着,粉红的脚趾因为发力而变得雪白。这个体位并不轻松,然而却能进的很深。而翠翠也因为这个体位,私密处毫无遮掩地大敞着。
傅则延用手捏着花翠翠的下巴,指引她侧头,微笑道:“你看。”
花翠翠迷瞪瞪地望去,旁边竟然是穿衣镜。
镜子里是赤裸的她与衣冠整齐的傅先生,光洁的镜面清楚地印着她以怎样放浪的姿态被男人拥抱着。黑色草丛里一条巨龙正一前一后地来回顶动着,溅出一些迷之液体。
花翠翠不满地抓了抓男人的肩膀,“先生坏……”可惜她已经被操软了腰,嗓音也是软软的,明明是控诉的话听起来反而跟撒娇似的。
啪啪啪的声音逐渐激烈,花翠翠咬唇呻吟着,前所未有的深度让她整个人都微微战栗,腹部起伏不断,好像也在感受着体内的东西。在无数次的进出中交换着彼此的体液和温度。
水声逐渐大起来,渐渐地,少女藕一般的胳膊愈发揽紧了男人,她仰头吐出享受的叹息,感慨性欲的美好。腹部带动着下处穴眼收紧,将体内作乱的那条翻腾巨龙绞出精华来。
“翠翠好棒。”男人夸奖道。
他拔出性器,将翠翠的腿放下,精液便伴着高潮喷出的淫水冲了出来,滴答滴答顺着少女的大腿蜿蜒画出淫靡的图案来。
两人又交换了一次深吻。
……
“我还以为老爷你们饱了,正想着要不要把菜端下去呢。”蒋婶笑道。
她估计两人在晚会上没吃多少,已经贴心地准备好了晚餐,等着二人洗漱下来吃饭,谁知道这么久都没下来。
花翠翠吃着蒋婶特意做的西蓝花蒸蛋,听到这话蓦的红了脸,连忙转移话题道:“才没有,宴会上的东西都不怎么样,还是蒋婶做的饭最好吃了。”
不掺水分的夸奖惹来蒋婶的轻笑,显然很是自豪。
花翠翠成功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目标院校—医科大学,入读了自己心仪的中医学专业。
p城的中医药大学虽然在综合实力上不是拔尖,但突出的地理位置和人文资源也吸引了很多学生报考。大学建立在市内,但背靠国家自然保护区和国家公园,缤纷的季节景色和数不清的生物资源使大学里的中医和生物专业非常优秀,也有很多着名的植物学家在此一边教学一边研究。
花翠翠入学的第一天,是管家伯伯和司机李叔送她来的。本来傅则延也要亲自来,奈何自从开始治疗以后,他的身体各个机能逐渐回落,许是因为以前透支太过,如今恢复到正常人水平也不再像普通人那么活力充沛。最近更是因为换季就染上了重感冒,这副样子怎么能让花翠翠放心,于是拖延了许久,眼看着是最后一天了,她这才跟着管家他们一起来报道。
谁料她们刚进入校园,就吸引了不少目光。一是因为花翠翠的颜值,二是因为管家伯伯穿着西装来,怎么看都与校园格格不入。但这是作为在英国管家学院进修过的坚持,不论何时何地他们要随时保持优雅!
王茵茵是大二的中医学专业的学生,也是他们院学生会的成员。这次被安排到负责登记新生信息的工作。今天已经是迎新的最后一天,新生们大多都在前一个星期登记完了,现在一个上午零零散散才来两三个人。阴凉的树荫底下,王茵茵百无聊赖地转着笔思考中午去哪个食堂吃饭。
“你好,请问中医学在这里登记吗?”
温柔清亮的声音顿时将王茵茵散出去的思绪给抓回来,她抬头一看,耀眼的阳光下,绑着马尾的少女笑着看她。
王茵茵一晃神,乖乖,他们系竟然来了一个这么好看的学妹?!
见到王茵茵愣住,花翠翠好奇地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王茵茵回过神来,结巴道:“啊啊,是,是在这里登记。”
“这边是入学手册,还有专业信息,宿舍信息。你行李呢?我找个学长帮你拉过去。”她热情道。
“不用了这位同学,我们已经和学校说过了,不办理住宿。”一个穿着讲究西装的老伯上前,礼貌回答道。
看着明显一副管家样的伯伯,王茵茵倒吸一口凉气,还是个大小姐!!
花翠翠虽向往大学的集体生涯,但又非常不舍得离开先生,只好忍痛走读了。好在,先生在大学这边也有一套房子,住在这边就不用担心不能参加校园活动了。
“今天谢谢学姐了。”
翠翠和王勇朝王茵茵点头致谢后,便一同离开了。
王茵茵一张脸笑得灿烂极了,直到两人背影都看不见了还在挥手再见。
来招呼她去吃饭的部门同事见状,奇怪道:“你做什么呢?”
王茵茵终于能将心情抒发出来了,激动地扯着同伴袖子道:“我跟你说啊!我们系来了一个超漂亮的学妹!看谁以后还说我们系没有美女!以后做活动只要把学妹摆出来,不费吹灰之力,经费人气就统统到手了!”就凭这张脸,拉赞助都不用讲话就能让店家点头吧!她一定要把这学妹拉到她们活动部来!
“真有这么好看?”
“当然!而且还是个大小姐诶!旁边还跟着管家……”两人收拾完器材离开。
另一边,司机李叔载着花翠翠来到大学附近的一所小区。虽然是小区,面积却大得惊人。小区里常用设施店铺一应俱全,甚至后面还有一个入口通向国家公园,可以随时过去散步。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矗立于小区中央的最高的那一栋楼,上了电梯,数字缓缓上升,从1爬上了顶层36。这里被打通成一个大平层,足足有两百平方大。
电梯一打开就是玄关,米色的柜子下摆着几双鞋子。
“那么,小姐我先走了。晚上蒋婶会过来。”王勇站在电梯里,按着按钮等花翠翠出去。
“好。”
花翠翠趿拉着拖鞋去卧室,结果本该躺在床上等她回来的某人却消失了,放在床头的冰糖雪梨水也剩了一大半。少女的眉毛紧紧蹙起,鼓着嘴气冲冲地跑去算账。
不出所料,在书房里看到了正在工作的身影。
“翠翠。”傅则延看到气冲冲的花翠翠有些理亏地朝她笑了笑。
“先生!”花翠翠不吃这套,走上前手撑在傅则延的扶椅上,自上而下地看着他,“病还没好呢,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傅则延举着双手投降道:“我真的只是刚起来,坐下还没多久你就回来了。”
花翠翠把手一放到电脑后的散热排上,呼呼的热气显然不是没多久该有的状态。“你骗人!”
傅则延无奈,现在翠翠越来越不好骗了。
他单手一搂,把少女搂着坐在腿上,亲着她后颈,“好翠翠,就原谅我吧。”
“先生,撒娇可没用!”
“唔……这样呢?”
傅则延把手探进花翠翠的衣摆里,揉弄软乎乎的白兔。
花翠翠眉毛一挑,“先生这是在讨好我吗?”
“当然。”傅则延很坦荡地承认了。
“这样可不够。”花翠翠夹了夹腿暗示道。
傅则延逸出一声笑,非常上道地将裙子撩开,手指顺着内裤的边际钻了进去,搓弄着那颗小豆豆。
初秋温度还没有降下来,少女穿的裙子还是夏季的,被这么一弄,被弄熟了的肉穴很快便溢出了清澈的液体,逐渐把内裤蕴湿,男人烟灰色的家居服上也有了一小块斑驳的水痕。
“翠翠的水越来越多了。”傅则延顶了顶腿调侃道。
花翠翠揽着傅则延的脖颈,跟他接吻,在他唇边黏黏糊糊道:“那先生喜欢吗?”
“喜欢极了。”
男人答道。
修长的指尖在少女纯白色的内裤上顶出痕迹,能看到中指探下去时料子上凸起的一个山丘,又在眨眼间随着少女的轻哼而蓦的扁了下去。
花翠翠的双腿随着傅则延的指尖而摆动,时而紧紧闭拢,时而又舒展开来。
“唔嗯!”
男人腿上的水痕越来越大,少女夹紧了男人的手彻底达到了高潮,将那一块区域完全打湿。
她喘着气,胸部随着呼吸起伏着。
电脑的亮光照亮了她,提醒她可不能让事情就这么过去。
于是,她撑着男人的肩膀站了起来,因为快感还没褪去连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她趴在深黑色的办公桌上,抬高了屁股,单手撑开湿哒哒的穴眼使其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男人眼前,带着雾气的眼眸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傅则延,无声地邀请。
而傅则延的下体也早已高高翘起,他站了起来拉下裤子,露出昂扬挺立的庞然大物。
肉红色的龟头挤进花翠翠的双腿里,与阴唇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但它却不急着进去。而是一边触碰着阴唇,一边在腿肉间摩擦。
花翠翠的脚尖忍不住踮起,这种摩擦带来的酥麻让她觉得自己仿佛被电到一样,身子颤抖敏感到不行。小穴也因为这种刺激而溢出水来,让肉棒的摩擦更顺畅。
“怎么不进来?”她轻声问道。
“乖,我感冒还没好,怕射进去让你生病。”
花翠翠愣了下,忽而笑得花枝乱颤,“先生你哈哈哈,太可爱了!感冒是呼吸道疾病,不会通过性行为传播的啦。”
傅则延难得呆了下,觉得有些丢脸地搓了搓鼻子,少女笑得厉害,带动肉穴都在收缩,肉红的龟头被阴唇吸附以后要拔出来都有些困难,带着阻力。
“别笑我啦。”他顶了顶下体,提醒她他们还在做的事。
“那你快进来嘛。”
男人臀部的肌肉发力,蓦的顶开层层叠叠的肉道,一下便顶到宫口处。
长驱直入不加控制的力道把花翠翠顶得身子往前一动,半个身子都软了下来,闭着眼发出一声呜咽。
后入的体位让傅则延的进出变得轻松,也让他容易进得更深。
生病让他的体温偏高,连带性器也是火热的。冲进肉道里带来的触感如此鲜明,他整根撞进去,又整根拔出来。花翠翠一会儿觉得下面火热饱胀,一会儿又冰冷空虚。只好在男人要离开时拼命挽留。
别看这一汪穴眼娇小可爱,可吸力却不小。傅则延的阴茎要拔出来时肉道吸附在马眼上,逼得马眼里吐出黏液,让他差点射出来。阴阜的拼命挽留让他拔出来时还会发出“啵”的声音,像玻璃瓶上那好不容易拔出来的木塞。
啪啪声不绝于耳,少女洁白的腿上逐渐流下斑驳的液体,有的是她的,有的是傅则延的,被甩落到地毯上,顷刻间就消失不见。
在傅则延射了两发以后,花翠翠还不满足,又让他坐在椅子上,自己用骑乘式又榨出了两发。
最后等她潮吹的时候,积蓄在穴里的白花花的汁液被爆发的淫水冲了出来,溅在傅则延的小腹上,过多的精液把衣服弄脏了一大半,更别提书房可怜的桌椅了。
“先生,你先睡一觉,我去给你煮一壶参茶。”
性爱过后的傅则延睡意铺天盖地地袭来,挣扎着洗完澡的他躺在床上。看着活蹦乱跳的花翠翠,傅则延睁着朦胧的眼睛,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但片刻就被睡意打败,闭上眼进入了梦乡。
新生的开学生活大同小异,数不尽的活动会议,班长带着班级充当学姐学长比赛的观众,偶尔抽空去听主任领导们的教诲发言。等这些事终于告一段落能稍微喘口气的时候,又碰上了军训。
“秋棠,你脚不痛吗?”杨霜坐在树荫下捶着小腿,站了一上午的军姿小腿肌肉早就不堪重负,酸酸疼疼的,哪儿都不得劲。
花翠翠停下喝水的动作,疑惑道:“不痛啊。”
闲然自得的表情与周围的哀嚎之声格格不入。
他们这届新生格外惨,刚上任的校长提出要发扬体育的精神,下面的校领导们便跟着指示,对他们“重点照顾”。
10月里的秋老虎可不是闹着玩的,可军训教官们一点也不放水,早上跑操站军姿,下午学习踏步行走等动作,有时候晚上还要加训。直把这些娇生惯养的新生蛋子折磨得嗷嗷叫。
“你笑什么?”
王浩是负责中医学专业班的教官,无论男女生一视同仁,不假辞色。
杨霜站军姿的时候憋不住,转头与花翠翠说话,结果不小心笑出声来被王浩当场听到。
面对黑着脸的恐怖教官,杨霜吓得直缩身子,讷讷道:“对不起教官。”
可王浩可不管这么多,喝道:“你们俩!出列!”
花翠翠还没讲话就被抓出来罚了,心里叹了口气。杨霜一脸抱歉地看着她。
两个女生站在沙地前方,面对着全体班里同学。王浩手背在后,说道:“俯卧撑三十个!”
这种是小意思,花翠翠往日因为行医山上山下来回跑,身体早就习惯高强度运动了。这种对她来说连热身都不算,两分钟不到就做完了。反观杨霜,因为暴晒许久,已经累得不行了,等俯卧撑做完的时候整张脸都是发白的。
王浩看到花翠翠入列恢复成站姿的样子,暗暗欣赏,这么有韧性的女生已经不多见了。正在读大三的他对这个学妹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
持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因为容貌姣好训练优异,花翠翠被推举在军训大会上扛国旗的先头兵。
她的身子笔直地像一株迎风飞舞的小白杨,一个人扛着翩飞的国旗以堪比军人的踏步走在火红的塑胶跑道上,不凡的容貌,认真的眉眼,在军训大会上不知道俘获了多少少男的心。而校园报记者的采访,更是将花翠翠的名声推举到了一个高潮,到了全校皆知的程度。
穿着时髦的大二韦航风是校园报的拍摄担当,他很清楚学生们都喜欢看什么。
而他也是拍摄花翠翠的那位记者。
“同学,你可以把照片发给我吗?”
花翠翠刚从阶梯上下来,秋初的热气熏得脸颊发烫,她不在意地伸手擦掉滴到下巴上的汗珠,凑到正在查看相机里照片的韦航风旁边,轻声问道。
韦航风被突然拉近的距离弄红了脸,鼻子仿佛嗅到了什么清淡的香气,花翠翠的发丝好似随着风触碰到了他的脸颊。
“哦、哦,可以啊。”他难得结巴道。
“谢谢同学!”
出于私心,他使出了自己的全部实力,不论是拍摄还是后期都做到了几乎完美。释出的照片挂在校园墙上几周都下不来。
人气高昂的花翠翠自然就成了学生会和各个社团争抢的对象,有传言说她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这样的人招进社团里还愁什么没有?
可出人意料的是她拒绝了各方的热情邀请,选择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社团——腐宅社。
这和动漫社可不一样,虽然都是动漫,但这里基本只研究一些脸红心跳的东西,这也让学生们羞于参加。好像加入了就证明自己是一个涩涩的人了。
花翠翠也是因缘际会,在社团大战上偶然看到摆放在桌子上的漫画和。竟然有一本和她买的一模一样,还是第二部!
她老早就想看了,可是她不会网购,也不好拜托家里佣人姐姐们帮她买。至于先生,她想都没想过。那样高洁正直的人,怎么能帮她买这种东西呢!
于是被口口相传的“大小姐”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在别人书摊前蹭书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同学,你也对这个系列感兴趣吗?”轻快的女声响起。
花翠翠抬头,一个戴眼镜的娃娃脸女生友善地看着她,手里也拿着一本轻。
“对,不过我只买到第一部。”这还是她之前上高中时在学校附近的小书店买的。
“这个系列都出到了第四部了,你感兴趣吗?我们社里刚好都有哦。”
“咦?真的吗?那我可以看看吗?”花翠翠像被吊着小鱼干的猫,眼巴巴地瞅着人家手里的。
“当然可以。”
女生,也就是许萌檬跟看摊子的伙伴打了声招呼,就带着花翠翠去了她们的社团活动室。活动室坐落在宿舍群内的东南角落,只有十五平方的小活动室里有中间一个长桌供社员们坐,四周成排的书架上都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动漫,甚至还有一些精美的手办。
花翠翠带着感叹,“你们这里书真多啊。”
许萌檬给她找书,听到这话自豪地说:“都是一代代学姐学长收集来的,书籍漫画还有cd游戏,不是我吹哦,我们收集的资源哪怕看四年都看不完。”
“喏,四部都在这儿。”许萌檬将书递给她。
“你等下没事吧?可以坐在这里看,我们还能交流交流,诶嘿嘿。”
娃娃脸女生向她发出邀请。
花翠翠看了看时间,下午恰巧没课,“好啊!”
“太好了!”
花翠翠看到是一部日本古早的少女漫画,精致的画风,有些悲伤的爱情故事,一下就把她给吸引了。
“没想到最后他们竟然都死了……”
花翠翠感慨,漫画的大结局男女主角竟然都死了。
“你不觉得他们俩性格其实不适合在一起吗?”许萌檬给她指着里面的一角。男女主角都是彼此的世仇,却机缘巧合爱上了彼此,于是他们一边憎恨一边相爱,仇恨和爱情纠葛在一起,将这对情侣引向了死亡。
“爱丽丝是这么骄傲的一个女生,怎么会容许自己遗忘家族仇恨?而埃尔伯特也是一个具有责任感的男人,他对自己的族人看得这么重,也不会不顾及他们的感受。”
“确实。”花翠翠赞同。
“不过……”许萌檬画风一转,“你不觉得里恩和埃尔伯特也有感情线吗?”
花翠翠杏眼微微睁大,“咦?!可是他们不都是男孩子吗?还是兄弟。”
许萌檬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她抽出一本薄薄的本子,上面画着相拥的埃尔伯特两兄弟。
“或许,你听说过bl吗?”
傅则延发现最近自己的小妻子交了一个好朋友。
但……有点好过头了。
“翠翠,该去睡觉了。”傅则延面无表情地端着水杯催促道。
花翠翠回过头来,不好意思道:“好。”
然后转头按下红色按键,再笃笃笃敲了几句话,这才心满意足地跟着傅则延回房间。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好几回,傅则延看到往日以自己为重心的花翠翠不再黏着自己,总觉得浑身不得劲。
“翠翠,那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呀?”
“她叫许萌檬。”
听起来是个女孩子的名字,他放心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平常在一起都做什么呀?”
仿佛是一个老父亲正在与自己的青春期女儿聊天,企图拉进距离。
“在社团活动上认识的。”
“平常就一起看看书。”不过看的是什么书可不能说。花翠翠心想。
“哦,这样啊。”
傅则延心中酸涩,翠翠已经开始对自己有所隐瞒了。
看着妻子熟睡的侧颜,他心想,难道他们这对老夫少妻已经产生隔阂了吗?也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代沟最后走向分离吗?
订婚以后就没失眠过的傅则延,今晚难得失眠了。
“喂,你干嘛呢?”
邵寅看着眼神放空的友人,用酒杯撞了撞他胳膊。
傅则延瞥了他一眼,眼神凉飕飕的。
“叫你出来玩你跟这儿发呆,你老婆等下不就来了?干嘛做出一副怨夫相。”
怨夫?
傅则延太阳穴冒出青筋,翠翠最近都没理他,跟朋友聊得火热,跟他如今的现状岂不契合?
但自己想是一回事,别人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你最好收敛点,邵奶奶应该很想知道她的乖孙最近在做什么。”
邵寅虽然和老爹关系不好,但和奶奶却是极亲的。老人家对他几乎是有求必应,唯有一点,不肯让他去碰那些危险活动,一旦发现乖孙涉险,老人就哭天抢地得去找儿子算账,由此又引发一系列的事来。因此,最近迷上了赛车的邵寅根本不敢和老人说。
“……傅则延你好样的。”
“邵寅你这嘴巴又惹祸了?”
齐司秦一踏进门就看到邵寅一副吃了亏的便秘相,肯定是又去招惹傅则延了。
后头的花翠翠冒出头来,像个小兔子一样一蹦一跳地奔到傅则延怀里。
傅则延一扫刚才的冷酷,目光柔和,“今天学的怎么样?”
“老爷子今天带我去了他医院实习考察,我才发现现代中医学真的和传统差别好大哩!”花翠翠拍了拍自己的书包,示意自己今天记了不少笔记。
“那等下可得好好放松下。”
最近正值深秋,爱热闹的邵寅就邀请了三人周末一起来温泉山庄泡泡温泉,赏赏花。
这里的主人爱好古典,房子都是古色古香的木屋,但里面却是新中式装潢,既有古韵又有现代的智能。
温泉效仿日本,既有男女混浴,也有在房间里单独开辟的小池子。
在房间里和娇妻洗了澡还顺便运动了一下的傅则延神清气爽地带着花翠翠去吃晚饭。
山庄里设了自助餐,各式菜系都有。可以坐着用平板点餐,也可以去料理台自取。
四人坐在隔厢里,旁边的门拉开远眺过去就是满山的红叶,十分壮观。
在等餐的时候难免无聊,几个大男人聊着聊着就转到了经济时事那边去,花翠翠也听不懂,捧着热茶听着听着就发起呆来,脑子里开始不自觉转动起她最近看的耽美漫画来。
是的,许萌檬成功将花翠翠拉入了耽美这个深坑中,细腻且有性张力的剧情很快就吸引了花翠翠的兴趣,看得脸红也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她的思维开始发散
邵先生的脸看起来很年轻,像什么?健气受?不不不,他平时有点凶来着,还说我英语难听,应该是个白切黑,嗯……腹黑攻?
齐医生看起来很温柔,事实上性格也确实很好,邵先生这么闹他都不见生气,但是离做攻还有些距离,要不就封个温润受好了。
先生呢,处于私心,花翠翠忽略掉往日爱唠叨的行为,给傅则延套上大总攻的标签。
看看这冷酷的眉眼,这挺拔优越的身形,这霸气逼人的气场!
她的先生做受?不可能的。花翠翠自豪地想。
“喂!你手断了?倒茶都倒不准?”邵寅没好气地吐槽傅则延小心把茶水溅到他身上。
傅则延睨了他一眼,“我给大爷你擦擦?”
“好啊!你最好擦仔细点!”
傅则延抽出一张纸,揪着邵寅的衣襟一把拉开,以给牛擦身子的力道疯狂摩擦,纸都给搓破了。
邵寅赶紧推开傅则延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大爷的,哪有你这擦法?!”
他低头一看,整块胸膛都红彤彤的,都给擦到秃噜皮了。
花翠翠眼冒星星,哦哦哦,小草莓!先生果然攻气过人。
齐司秦嫌吵得慌,无奈道:“别嚎了,我刚好揣着芦荟膏,练习的时候做来擦脸的,不过擦擦你这也行。”
邵寅手张牙舞爪地要和傅则延掰扯,齐司秦见没人理他,就挖出一坨来直接糊到邵寅胸上就算完事,抹都不抹匀。
哦哦!齐医生果然温润如玉,还想着帮助朋友。
一切行为在走火入魔的花翠翠眼里仿佛都加上了粉色滤镜。
直到晚上……
“埃尔伯特……里恩……咦咦,埃尔伯特你快抱呀!”
傅则延被枕边人的梦话吵醒,只看见妻子抱着枕头双眸紧闭,嘴里念叨着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的名字。
他凑近了一听,埃尔伯特?翠翠在学校里还认识了外国人?!
只听见某人又嘀嘀咕咕道:“你怎么不亲啊?先生?”
傅则延听见她呼唤,心下一软,做梦都想要他亲亲,可见是爱惨了他。
他俯身,正准备给爱妻一吻。
又听到软软的嗓音变得激动起来,“你不亲邵寅了吗?他可是你的小受啊!你抛弃了齐医生不就是为了跟他在一起吗!?”
嗯?嗯嗯?嗯嗯?!
这是在说他吗?傅则延懵了。
下一秒,“傅则延,你怎么能做个背信弃义的人!”
好的,主角确实是他。
只见花翠翠侧了个身,脚大喇喇地架在他膝盖上,嘴里还念叨着小受、小攻。
傅则延面无表情地掏出手机,调到夜间模式,点开浏览器语音识别,对着花翠翠把她的话录进去。
语音乱流持续了大概三秒,目标网页就弹了出来。
【小攻,网络用语。指男同性恋中的主动方。、动漫等中经常提及,小攻是进攻的一方,相反,小受就是忍受、享受一方。】
他再往下一划拉,
【埃尔伯特,出自漫画《cruellove》,是三颗莲雾亲情力作,讲述了……,其中埃尔伯特和里恩的深刻羁绊与感情为人津津乐道,又加上流行的骨科元素,使其成为了宅腐界的火爆cp。】
里面包含的一些专有名词傅则延看不明白,但他理解了大概意思。
傅则延浏览着网页内容,眉头皱得死紧,谁告诉她这些的?翠翠这么单纯一个人竟然看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不慎点到同人网页,两个男人交合的图片大喇喇地出现在傅则延的视线里,辣眼程度简直要灼烧他的视网膜!
傅则延又郁闷又生气,手里的手机快被捏烂了。
等到花翠翠一觉醒来,先生已经坐在桌前工作了。
她以为自己睡过头了,赶紧看了看手机,这才8点不到。
花翠翠疑惑地走过去,“先生,工作很多吗?怎么一大清早就开始工作呀?”
男人停下敲击键盘,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朝她说道:“那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花翠翠惊讶,忙问:“怎么会这样?是哪儿又疼了吗?”
“对,是心疼。”
花翠翠听着感觉语气怪怪的,抬眼一看,先生也在瞅她,目光冷飕飕的,一副要算账的样子。
“怎么啦?”
傅则延笑了一声,慢慢吐出了几个词语,“耽美,埃尔伯特,里恩,小攻,小受。”
花翠翠眼眸睁大,又听得男人慢悠悠道:“昨晚翠翠讲了好多梦话,这些还不止呢。”
“我始乱终弃齐司秦,爱邵寅爱得无法自拔,邵寅的白月光却是齐司秦。”
傅则延站起来,一字一句地说着,向花翠翠靠近。
花翠翠理亏得步步后退,最后撞到床尾,跌在床上。
男人揽着她的腰,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声音温柔得出奇,却反衬出男人心中的滔天怒火。
“好翠翠,跟我说说,从哪学的这些东西,嗯?”
“这么快就看完了?”许萌檬惊讶问道。
“不是。”花翠翠一脸愁苦,“我以后都不看了。”
“咦?!为什么?”
“被家里人发现了。”花翠翠悲痛欲绝地把书放到许萌檬手中,“以后都不能看了,不然再被发现的话我就惨了。”
“啊~”许萌檬了然,“是因为这是男男题材吧。”
“那你就看言情呗。”许萌檬又重新递给她几本,“最近超火爆的,出实体书的时候我都订了三四本支持作者,听说过阵子还要拍成电视剧了。”
“可是……”
“你家里人也没有说这么绝对全部都不能看吧,就算被发现了,你就说当时又没说清楚呗。”
花翠翠心动了,她前小半辈子都循规蹈矩地跟着师父在山里生活,很少接触过什么娱乐。如今正是一切都看起来新鲜的时候。
“而且这本还是带肉版哦。”许萌檬捂着嘴偷笑道,“像你这种都没谈过恋爱的正好也学习学习。”
花翠翠歪头,“你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
“拜托,你每天一下课就跑这儿来,也没像其他情侣一样天天拿着个手机聊天,怎么看都像个单身狗嘛!”
是哦!
花翠翠一想,她好像真没和先生正经谈过恋爱,只是相处着水到渠成就订婚了。
到了晚上,两人进行睡前交流的时候,
花翠翠坐在男人身上,湿哒哒的穴里含着肉棒,她好奇问道:“先生,我们有谈过恋爱吗?”
傅则延松弛地靠在床头,刚做完爱,正享受着小穴吸吮的余韵,闭着眼慢悠悠道:“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因为今天有朋友说我看着像单身狗,不像有家室的人。”
傅则延思索了一下,“确实没有谈过,我看傅家有伴的小辈们好像会一起出去逛街。”
傅则延人到中年,连恋爱也只是高中时一段短暂的泡影,毕业后忙于工作后来又在没有感情基础的情况下与宋怡踏进了婚姻。虽然他有过两次人生了,但关于爱情的经验,他也可以称之为稀少。
“你想谈恋爱吗?”傅则延摸了摸令人怜爱的女孩的脸,“很抱歉就这么把你一只脚拖进了婚姻,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游乐园、逛街、什么都可以。”
花翠翠摇摇头,她俯下身抱住傅则延,“不用啦,我并不是要求先生弥补什么,只是一时好奇而已。”
傅则延正欲说些什么,一个气没喘匀,忍不住咳嗽起来,一咳便引起了连锁反应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花翠翠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先生,努力控制呼吸!”不然咳嗽太多容易伤了气管和肺。
过了一会儿,傅则延才停了下来,胸腔还起伏着,显然被刺激到还没周转过来。
看着难受的傅则延,两人也没什么心情继续做那档子事了,花翠翠站起来穿好衣服,去给傅则延倒凉茶。
花翠翠靠在床边扶着傅则延,看他把茶喝下才安心。
病恹恹的傅则延看着爱妻的容颜,忽然觉得自己好像那种弥留之际的老头借着金钱和地位硬是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妻子。
她自己都没人呵护,就要学着去照顾另一个人。
傅则延禁不住地生出一种自厌的情绪来,厌恶自己现在这幅孱弱的身体。手逐渐握紧。
花翠翠感受到他的情绪,担心道:“先生,你怎么了?”
“我真没用。”男人失声道。
“怎么突然这么想?”花翠翠讶然。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傅则延撇过头,不太想讨论这个话题。
花翠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心想:
一定是刚刚做到一半突然咳嗽,先生以为是自己有问题了!
“先生,你很厉害的,别妄自菲薄。”花翠翠杏眼一眨一眨的,“你瞧,刚才的套子里都射了好多。”
她拿起避孕套给傅则延看,试图向他说明他的性能力没有问题。
“……”傅则延哑然。
他好像也没说自己这方面有问题吧……
凭傅则延每次的量和两人做爱的次数来看,花翠翠总结道:“这要是不带套,我估计早就怀孕了。”
傅则延忍不住捂脸,脸上火辣,饶是他也禁不住翠翠有时候的大胆直白。
安抚完傅则延,花翠翠又心机地装睡了一会儿。
见傅则延真的睡着了以后,才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走出去。
虽然平时图方便住在学校附近,但周末的时候两人还是会回到原来的傅家别墅里,王勇和蒋婶都在这边,更知晓他们平时的习惯和饮食。
大厅里只开了几盏小夜灯,已到深夜,佣人们都回去休息了,一时无人,花翠翠来到走廊另一边,这是她以前的房间。
反正也没人住,这房间就一直保留着。
粉白色的立式书柜上放着几本,因为作者长年累月地勤奋更文,每一部都足足有一本字典那么厚。花翠翠正看到兴头,又怕被先生看到没收,只敢等傅则延睡下了再悄悄看。日子过得活像一个被父母管得严的初中生,偷偷叛逆一下。
时常等到时针划向两三点,花翠翠才依依不舍地合上书去睡觉。
精力充沛的她第二天完全不觉得困,因为没课便去了沈老师的医院旁听实习。
沈丛是齐老爷子的故交,齐老爷子退休在家了,他却闲不下来,还在医院里担着职,带带学生。
花翠翠还没考上大学前就跟着师父行医多年,底子自然不同于刚考上来的新生。在考校一段时间后,沈老爷子便放心地把她带在身边,和自己这些大四和研一的学生一块实习。
最近是流感季节,医院里多了很多人就医。花翠翠匆忙换上白大褂,准备去帮忙。
“师妹!”
花翠翠回头,见是和她一组的研一学长伊逸宵。
沈丛安排他们两人一组看顾三楼的病人。
“学长,你来这么早啊。”花翠翠看了看手表,这才七点半。
“你不也来得很早?”伊逸宵笑笑。
“那正好先去取药吧,不然等会人多起来可有的等了。”花翠翠商量着两人先去把需要的药给取了。
伊逸宵赞同,两人相携同去。
药房当值的是个热情的老护士了,伊逸宵长相帅气,花翠翠明艳动人,两人一个组同来同往的不知道在医院都传了多久了。伊逸宵更是经常给花翠翠带吃的,在她上课的时候主动帮她查房。也没见他对其他姑娘这样过,这心思被旁观者瞧得明明白白的。
“哎呦,你们俩看着跟金童玉女似的。”老护士打趣道。
伊逸宵脸微红,笑笑不说话。
倒是花翠翠一脸惊讶,摆手道“您误会了!我已经有对象了。”开玩笑,她都订婚了,还传什么绯闻。
老护士没想到花翠翠已经有对象了,不禁为自己的拉郎尴尬起来,“不好意思哈,我看着还以为你俩都……”
“没关系。”花翠翠表示这不是啥大事。
然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伊逸宵眸色深沉。
事情还要回到一个月前,
宋家派人来找他,丢出资料,要求他去追求这个女生,让她取消婚约。
“这什么意思?”伊逸宵脸色难看,破坏别人婚姻,这不是要自己去当小三吗?
着黑色西装的助理面不改色,“宋家资助你这么多年,也该到了你为宋氏集团献力的时候了。”
大集团基本都会通过基金会资助一些成绩优异但家庭贫困的学生,等他们毕业后便进入到集团各个岗位去工作。
“但约定的是我将来在集团里工作,而不是去干……”这种下流的勾当。
助理道:“这就是你唯一能干的事,你要是不做,将来集团里就没有你的一席之地,你也要在一年内还清你的贷款。”出于轻蔑,他甚至不屑于对这个穷学生委婉,直接威胁道,“你该知道我们有的是手段,最好趁现在大家能好好说话的时候赶紧应了。”
伊逸宵父亲早逝,母亲重病在床,他不仅接受了宋氏的资助,甚至还借了一笔钱用来治疗母亲。
伊逸宵拳头握得死紧,他要是能还早就还上了,可现在他还只是一名学生,母亲每个月的药也不能停,上哪儿有钱去还清贷款。宋氏这分明就是在逼他。
他深呼一口气,强制自己冷静下来,“那要是我做不到呢?”
“那你也不用回来了。”
“……”
“我知道了。”
9点的专业课一下,医科大楼里涌出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间就变得空旷了起来。
冰冷白色的天顶灯照得走廊有些阴冷,加上玻璃窗里陈设的各个骨骼标本,颇有恐怖片的意味。
嗒嗒的脚步声响到三楼,花翠翠想到导师的实验室里拿上次忘记的文件。
“咦?”
转过拐角,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
伊逸宵倚在阳台上,指尖夹着一根烟。白大褂的衣摆随着夜风飞舞,带着罕见的不羁,迥异于平日里的端肃形象。
“是有什么东西忘拿了?”他斜着眼问,语调散漫。
花翠翠点点头。
“那去吧。”他面色如常,点了点手指,把烟灰抖落。
拿完东西出来的花翠翠,眼睛忍不住瞟他,像极了压抑不住好奇心的小动物。
伊逸宵轻笑,烟雾缓缓从嘴角呼出,模糊了他的脸,只听得他说道:“怎么?想说吸烟不好?”
花翠翠摇摇头,“它确实是一种排解压力的方式。”
伊逸宵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花翠翠,饶有趣味地问:“站着不走?是想听我大吐苦水?”
谁知花翠翠说道:
“作为同学,我确实该走了。”
“但作为师兄妹,我会想知道师兄的烦恼。”
这话引得伊逸宵发笑,“这个烦恼太大,说出来只会让你也跟着心情不好,这样你也愿意听?”
花翠翠想了想道:“两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大吧?”
伊逸宵就着夜色看着少女认真的神情,不可否认他有那么一瞬真的想不管不顾说出来。
可是转念一想,不管内情如何,现今她也在别人的仰息下生活。
他的心里漫起悲哀,被金钱拿捏的人生到底有什么乐趣?
他转头看着花翠翠,说道:“我们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不自由的鸟。”
这话很奇怪,好像不是一时半会能参悟的东西。
伊逸宵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将烟碾灭,向她点头告别。
医院规律的检测器滴答响起,尽职地展现病人每一秒的生命起伏。
主治医生等到了家属,有些为难道:“还是那句话,令母的病拖不了,必须尽早移植。我的建议是转到更大的医院去,心脏手术不比其他,需要的设备要求要更高。”
“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作为医学生,伊逸宵怎么会不知道要转到更大的医院去才有希望。只是……
他从口袋里掏出烟,刚在门口买的一包烟已经快见底。
他深吸一口气,借由尼古丁来麻痹已经疲惫不堪的内心。
半顷,
他看了看病房内微弱呼吸的母亲,
绝望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翠翠。
时针滴答滴答走到了十二点,已是月上梢头。
久久没有看的花翠翠怎么都睡不着,看了看枕边人安静的眉眼和平稳的呼吸。
她轻轻撩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来到她的小书房里,从书架不起眼的角落里拨开图册,露出了熟悉的封面,来自‘好心人’捐赠的特别向图书。
没有了怀中温暖的身体,傅则延手摸了几下床铺,没摸到人。
“?”
他缓缓睁开眼,四下空空无人。混沌的脑袋瞬间清醒了。
要说翠翠笨吧,她却知道东西要藏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可要说聪明吧,却不知道开小灯,而是仗着关着门大喇喇地打开了大灯来看。
傅则延没有开灯,因为一出房门就能看到对面紧闭的房门下,从缝隙中透出了灯光。
他拧开门把,
犹自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中的花翠翠没有听到这份声响。
厚厚的毛毯遮盖了脚步声,当傅则延来到身后,保持一个大概的距离不让阴影打到书上,凭借良好的视力,他看清了内容。
“呀!”
情节实在令人春心萌动,花翠翠脸红扑扑地,捂着嘴小声尖叫。
忽然,一阵阴影打到了书上,盖住了灯光。
她转头望去,
与一双熟悉的眉眼四目相对。
“……”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
回过神来的花翠翠急忙把书合上,结巴道:“先、先生,你怎么醒了?!”
傅则延表情平静,“看到你没在就出来找你了。”
“看来明天不用上课?竟然还熬夜?”
果不其然,兴师问罪来了。
花翠翠欲哭无泪,怎么每次都被抓到。
“给我看看?”傅则延摊开手掌,示意花翠翠把书拿过来瞧瞧。
“不不不。”花翠翠疯狂摇头,把书丢到远处,“没什么好看的!一点也不好看!”
开玩笑,这书的内容她怎么敢让傅则延看到。
傅则延似笑非笑,“不好看还看了这么多了?”
眼看傅则延转身就要过去拿,花翠翠只好使出拖延大法,抱住男人的身体撒娇道:“我困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傅则延挑眉,半推半就地任花翠翠把他拖回房间。
床铺再度温暖起来,可花翠翠刚才看到紧要关头就被打断,抓心挠肺地想要知道后面剧情,卷着被子翻来覆去地折腾。
傅则延无奈:“睡不着?”
花翠翠又安静下来,睁着无辜的小鹿眼睛道:“没有呀。”
“睡不着就做点其他的。”
傅则延把手伸进花翠翠的睡衣里,暗示地摸了摸她的腰。
花翠翠想了想,爽快点头道:“来。”
因为时至深夜,也不宜做得太久。
傅则延拉开床头柜,把润滑油和避孕套拿出来,借由润滑油将前戏快速略过。
花翠翠很熟练地褪下衣物,翻身坐到傅则延身上,将避孕套包装撕开,借着月光轻柔地给傅则延套上。
傅则延则把润滑油滴到手心和阴茎上,先用手指伸进穴里探了探,润滑的质地很快就将甬道濡湿,肉棒很顺利地就入了洞。
此时傅则延翻身将花翠翠压在身下,腰有节奏地摆动,腹部因为用力而显出腹肌来。
花翠翠的手缠到男人的脖颈上,白皙的腿也盘到对方腰上,迎合着他的撞击。
肉体拍打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回响,夹杂着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嘤咛。
花翠翠半眯着眼,感受到由内而外的火热,身体的温度逐渐攀升,迷失在快感里。
忽然,耳边传来了男人的询问。
傅则延一边操着,一边若有所思地问:“这就是带肉版吗?”
这话瞬间就让花翠翠激灵清醒起来。脚趾疯狂蜷缩。
“先生你看到了?!”
傅则延坦然点头,回道:“标题写得很大。”
花翠翠捂脸,她不要活了。
对上傅则延打趣的神情,生无可恋道:“还看到了什么?”
“嗯……你猜?”难得的,往日稳重的傅先生不再稳重。
“……”
呜呜呜,花翠翠内心默默留下宽带泪,她发誓以后再也不看了。
这种社死的名场面不想再经历下一次。
第二天,郁闷的花翠翠准备去实验室。
“学长,你怎么在这儿?不用去医院吗?”她略惊讶道。
特地等候在门口的伊逸宵适时露出惊讶的表情,转瞬又笑道:“我今天没有排班。”
他挠了挠头,露出无奈的表情,“本来今天约好和朋友去看博物馆的中医药特展的,谁知道他临时有事去不了了。”
这个特展!
花翠翠惊讶道:“我听过这个展览!没想到竟然已经办到咱们市了么。”
她本来还想查一查时间来着。
伊逸宵拿出门票,问道:“正好,那你要去吗?”他扶了扶眼镜,“我要去做笔记,还缺一个拍照的人。”
“资料笔记可以共享。”
伊逸宵说的话实在有水平,用帮忙打消了顾虑,平淡的神情也看起来并不是特意的邀请,而是凑巧碰上。
本来还因为无功不受禄的心理而犹豫的花翠翠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他又看了看时间,“因为我下午还有课,咱们大概去一两个小时就能回来。”
花翠翠想了想,也不耽误晚上回家的时间。
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并肩离开,伊逸宵不着痕迹地看了教学楼的拐角一眼,装作拿东西在花翠翠低头看手机的空档将手虚揽在其肩膀。从后面看就好像校园里的普通情侣一般。
凉风卷起地上的落叶,打个旋飘散开来,盖住了快门的咔嚓声。
伊逸宵为自己做的事心神不宁,他知道,这些照片已经呈到宋家大小姐手中了,他也大概知道这些照片要做什么用。
但转眼一个突发事件给了他意想不到的打击。
他母亲的病情恶化了,必须要马上移植器官,而之前已经拖欠了几次,金额到现在还没补齐,这次涉及的数额太大,医院无法直接为母亲进行移植,他必须支付这一次的账单。
icu里的心电图低低地起伏,他快被压得透不过气。
伊逸宵拿出手机,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号码按了几次都按错,他恼恨地双手攥住手机,冒着红血丝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屏幕,蓝光映在他脸上,透出绝望而阴桀的神色。
“嘟、嘟、嘟”
无人接通。
伊逸宵神经质地咬着手指,攥着手机的力道大到青筋凸起。再一次试着拨打。
“嘟、嘟、嘟”
电话过了5秒后终于被接通了。
“这里是宋氏基金会,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
甜美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
“你好,我是伊逸宵。胡先生说……”
“好的,请稍等,我查一查。”
伊逸宵的心不自觉地提起来,这是他配合拍这些照片的报酬。
“……”
“确实是有这笔款项。”
伊逸宵的心仿佛这才落到实处,他长吁一口气,“那你现在能打到我的卡里吗?我急着要。”
甜美的女声打断了他的话,“不好意思呢先生,我们需要把程序走完才可以转账。”
“就不能有特殊情况吗?我母亲现在在icu,需要马上支付账单医院才会做手术!”伊逸宵激动道。
可是女声并没有任何感情变化,仿佛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接着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的规定呢。”
“见鬼的规定!”伊逸宵眼睛发红,控制不住一脚踹墙。
“人都要死了你跟我讲规定?!”
“先生,每个来基金会的人都有很要紧的事,如果人人都按特殊情况处理,那工作就乱套了。”女声依旧没有任何情感变化。
“需要多久?”
“因为先生您的金额不是小数目,将程序走完需要三个月。”
“三个月?!我怎么可能等得起这么久?!”
“先生我可以帮您办理加急,请耐心等待。”
伊逸宵愤怒地把手机摔在地上,
大口大口喘着气,仿佛要窒息。
半顷后,又泄气地滑坐在地上,捂着痛到极致的脑袋。
他找不到一个可以恨的人。
胡先生答应给他的钱并没有不给,那位客服小姐也只是按规定办事,而他的母亲,也不是想生这么重的病。
最该恨的,是他自己。
他痛恨自己无能,痛恨自己……
脑海里浮现一张熟悉的脸,带着笑靥。
想起资料里师妹的背景,伊逸宵像是抓住了希望稻草一般,颤抖着打了一通电话。
半晌
“喂?”温柔清亮的女声传来。
“师妹,我……”他的声音几欲要破碎。
“……”
“师兄你别着急,我马上过来。”
花翠翠赶到医院时,不敢相信这是那个讲究整洁的师兄。
衣服皱巴巴一团,头发乱糟糟,满脸写着憔悴。
花翠翠不敢耽误,上前道:“我们赶紧去窗口吧,早点付清手术就能早点开始。”
伊逸宵惶然点点头。
一阵兵荒马乱,手术室的灯终于亮起又灭掉。
主治医师对等待在外面的病人家属微笑说道:“手术成功了。”
伊逸宵经历从绝望到希望,整个人已经没了力气,跌坐在椅子上。
花翠翠点头,“好的,太谢谢您了医生。”
“不过后面的监护还是必不可少的,也存在小概率的术后感染问题,家属们陪护的时候还是要多提点心。”
送走医生之后,花翠翠去售货机买了一杯热咖啡。
伊逸宵接过递来的咖啡,温暖的温度熨热了他的心,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他的感激,只能喃喃道:“谢谢你,师妹。真的,很谢谢你。”
“人命最大,这样的事你该早点和我说的。”花翠翠将付清的药单子递给他。
花翠翠善解人意地为他解决了后续的问题,
这份单子,他拿着烫手。负罪感几欲要将他淹没,可他又怕直接说出来会将他们的关系毁得一干二净。
“师妹……不,秋棠……”伊逸宵犹豫着开口道。
花翠翠愣了一下,奇怪道:“师兄是怎么了?”
“如果说……我的意思是如果……”
他嘴唇颤动着,斟酌着组织语言。
“如果我不小心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那不是我有意的!你……你会怪我吗?”
伊逸宵抬眸,但看到花翠翠澄澈的眼眸又像被烫到一样,马上低了下去,不敢看她。
花翠翠的嘴角渐渐抿起来,“为什么不怪?”
“!”伊逸宵猛地抬头,苍白无措道:“我、我……”
花翠翠平静地看着他,神色带上锋芒,“如果师兄觉得我是软柿子,那就想错了。”
“我不会原谅任何伤害了我家人的人。”
“所以……师兄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伊逸宵不禁抖了抖,内心挣扎。
被握紧的纸张发出声响,伊逸宵像被惊醒一般。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不知是否是命运捉弄,傅则延在同一天也接到了一个邀请。
位于市中心的一个小巷子,传闻是传承百年的茶艺世家开的茶馆。闹中辟静种了许多树来隔绝噪音,凉风习习,说不出的安逸。
傅则延是接到宋霆有事相商的邀请才出的门,可看到的却是另一个故人。
傅则延微不可察地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正在倒茶的女人。衣服讲究,似乎是特意打扮过。
宋怡太久没见到傅则延了,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哥哥临时有事来不了,我刚好也有事想找你,便代替他来了。”她微笑解释。
“是么?”傅则延不置可否。
宋怡看了看他冷淡的神色,心里紧了紧,将刚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嗔道:“这杯茶就当做赔罪如何?就别给我这个小女子脸色看了吧?”
她还没从上一世的记忆里抽离出来,带出的亲昵感让傅则延不禁想起一些荒诞的事情,他扯着嘴角,笑不见底,道:“宋小姐见笑了,我没有怪罪的意思。”
“你尝尝这壶祁门红,我特意请教了这里的老板,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实际上,她知道祁门红是傅则延最喜欢喝的茶。
谁知傅则延只是看了眼,“多谢宋小姐好意,只不过我现在在调养身体,医生说不宜饮茶。”
宋怡咬唇,“则延哥,能不能别一直叫我宋小姐。我们之间……”是曾经的夫妻啊。
“这样礼貌一些。”男人用无懈可击的礼仪回绝了她。
“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宋小姐找我所为何事?”
宋怡眉眼微垂,顿了片刻,从包里拿出了一封信封。
“实际上是我旗下基金会赞助的一名贫困学生,最近由于一些品行问题被上报了。他好像交了一个女朋友,我看了下好像有点眼熟,是则延哥你订婚的那位。我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一些误会,思来想去还是找你说一下情况比较好。”
傅则延打开信封,里面是学生的个人资料和一沓照片。
上面的照片以各种角度拍摄了一对好似恋人的学生,只是,女主角是他最熟悉的那张脸。
宋怡瞅着傅则延的神色,他平静地浏览这些照片,看不出什么。
她犹豫地加了一句:“我后面不敢相信,又派了人去学校里问了问,好像他们的同学都知道他们的情侣关系。”
傅则延手指翻过最后一张,最后将所有的照片都丢在桌上。
“这是误会。”
宋怡不知他的喜怒,点头道:“我也觉得,只是……”
“我的翠翠不是这样的人,真有什么,也是这个男人不知羞耻,去勾引她,诱她。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的错罢了。”
宋怡震惊于这番言论,不假思索道:“怎么可能呢!你知不知道一个巴掌……”
傅则延掀眸看她,“事实就是我看到的这样,把照片底片全删了。”
宋怡哪里经过这种挫败,嫉妒焚烧着她的内心,道:“你疯了?她都出轨了你还这么护着她?明明……明明……”
之前第一次发现她出轨的时候跟她提了离婚,为什么这个女人就是例外呢!
“她是我的妻子,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傅则延眼神里带着警告,“别妄想破坏我们的感情。”
这幅恋爱脑上头的样子宋怡两辈子委实是第一次见,双标护妻的样子让宋怡红了眼眶,“那你之前为什么那样对我呢!”明明我也是你的妻子……
傅则延每次听到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消息时,脸上一丝波动也无。即使是见到了也旁若无人地离开。都是联姻,为什么他对她一丝爱意也无呢?
“不、不对……”
宋怡跌坐回座椅上,她想起了当初,傅则延飞机失事以后,她才知道他还特意派人将后事打点,将一半的财产给了她,建立了以她的名字命名的基金会。
所以这辈子她才会接管家里的基金会,都是因为他啊。
宋怡的声音渐渐滞涩起来,“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傅则延有些烦躁,他掏了掏口袋,才发现以往的烟已经统统被翠翠收走了。没办法,只好端起茶喝了一口,热气氤氲了他的眼,看不清神色。
“我曾经尝试过。”
当联姻可有可无的时候,他是有试过好好经营的,只可惜……
在宋怡一次又一次出轨后,这点感情也被封印了起来,并随着时间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现在的你很自由。”傅则延道。
作为被按头接受的联姻的反叛,大小姐宋怡只在婚礼上扮演好了她的角色。婚后肆无忌惮地跟着她的小男友们满世界跑,追求浪漫与刺激。而他,作为禁锢她的牢笼,曾被大小姐当面嗤之以鼻,无趣、死气沉沉。
在他出事故时,他们这对表面夫妻甚至已经两三年没见过面了。
是翠翠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爱情,是翠翠让他死气沉沉的生活充满了色彩。
茶也喝够了,
茶杯碰到骨瓷托盘发出的声音唤回了宋怡的思绪,
“既然宋小姐没事,那傅某就先离开了。”
宋怡不甘,她激动地问:“你骗我!那为什么后面傅氏会有以我的名字命名的基金会,为什么还会将一半的财产给我?”
在财阀世家里,太多婚前做分割的夫妻。他们自己做不到,也不会相信会有人无偿给予别人财富的行为,更何况是他们这种关系冷淡的联姻夫妻。如果给对方转移自己的财产,几乎就是真爱的证明了。所以宋怡才会这么执着地想要寻找答案。
傅则延蹙眉思索,片刻后又舒展开,“在我死前,我并没有对我的财产进行安排。这些行为,并不是出自我手。”也许是他的家人,也许是他的律师,但绝不会是他。
“你误会了。”
“啪”门安静地合上了。
宋怡呆坐着,还有什么不明白。
傅则延也和她一样重生了,
即使回到过去,她也没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临近10月,新一批苗子结束了军训,准备开启大学新生活的狂欢。
这一次,几个跟文化相关的社团进行每年一次的联动,因为花翠翠人气的关系,这一次也破例带上了她们的小社团,一起弄了一次化装舞会。不管是大一到大四,甚至是研究生博士等,都可以参加,但要求就是当天必须装扮成动漫或者影视剧里的角色。舞会从五年前就开始举办,现在在周边学校都传出了名气,常有媒体或者外校的其他学生过来参观游玩。
当然,活动不止只有舞会,而是会使用学校的文化广场装饰出一条文化街来,不仅是常规的各民族各国家的文化,也有游戏动漫的文化。来往可以看到绿巨人魔法少女在打闹,也可以看到贵族公主和穿汉服的大家闺秀手挽着手逛街。熙熙攘攘十分热闹,隐约可见举着相机的记者穿梭其中。
清脆的一声快门声,
花翠翠循声望去,见是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年轻男子。
男子见到她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同学你好,我是橘子娱乐的记者,现在在进行文化采风。看到你穿汉服这么好看就忍不住拍了一张。”
花翠翠有些好奇,“橘子娱乐?”
男子有些惊讶道:“你不知道吗?我们公司?”
花翠翠摇摇头,“我对这些不怎么了解。”
见状,男子也没多说什么,道:“既然这样能不能做个采访?到时候我会把这一天的内容剪辑成视频放到网上宣传哦。”
花翠翠有些没主意地看了看身边的同学杨霜,杨霜跃跃道:“答应下来呗,这可是上电视诶!”
“好吧。”
男子配合地举起相机,对准花翠翠的脸。
一般来说,镜头会放大人脸上的瑕疵,看起来也没有现实中好看。但花翠翠条件很好,五官和谐,吹弹可破的肌肤加上灵动有神的眼睛,镜头一拍,看起来竟也和明星差不了多少。
男子被惊艳到,给心里原先准备好的腹稿又多加了几个问题。
“同学叫什么名字?”
“叶秋棠。”
男子忍不住把镜头推近,光顾着镜头,脑子没跟上,不由问:“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
花翠翠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好脾气地回答道:“因为我师父叫叶春山,他是春,就给我取了个秋字。”
男子反应了一下,“你师父?”
花翠翠点点头,“我是被我师父收养的,所以跟他姓。”
“……”
最后一个问题了,男子问道:“同学还是大二学生,不知道有没有谈过校园恋爱?喜欢什么样类型呢?”
花翠翠摇头,“我已经有对象啦。”思及傅则延的年龄,又轻笑道:“不过我和他不是校园恋爱。”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花翠翠强调道:“是成年人的恋爱!”
这番话显得搞笑又幼稚,效果很好。
男子被逗笑了,满意地收起摄影机,“大概一周后就会挂在视频平台上,也可以去xx台看哦。”
小插曲过去,两人接着游览。
“哎呀!”杨霜惊呼。
花翠翠举着一串牛肉丸,有些呆住。饱满的肉丸轻轻一咬就洒出汤汁来,原本干净清新的汉服上衣沾上了面积不小的汤汁,成了一片碍眼的污渍。
“这可怎么办?你还有带多的衣服吗?”
花翠翠摇头,“没事,我可以去找社团的朋友借。”
杨霜点头,“那就好,要是去不了今晚的舞会多可惜。”
时间滴答滴答晃过十一点半,
傅则延停下手头上的工作,目光移到墙壁上的时钟,轻轻皱眉,“已经这么晚了。”
他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电话滴滴几声,无人接听。
性格有些古板的男人生怕出什么意外,于是起身换了套衣服,准备去学校接人。
司机绕到后面弯腰打开车门,片刻后,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驶向大道。
在路上,傅则延又打了几通电话,万幸终于快到学校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电话里传来的巨大音乐声让傅则延忍不住皱眉,将手机离耳朵远了些,“翠翠?”他低声叫道。
“先生吗?”
清亮的女声从电话那头响起,音乐声小了些,估计是走到了角落。
“你们活动结束了吗?我来学校接你了。”
“咦?先生来接我了啊哈哈哈,那我马上出去哦。”
嘻嘻哈哈的声音,让傅则延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喝醉了。
“翠翠你喝酒了?”
“咦!先生你怎么知道的?!”
傅则延叹气,捏了捏眉心。
“老李,你先回去吧。我等下自己开车回去。”
“好的先生。”
树影簌簌,傅则延从拉上的车窗看到远处明明灭灭的灯火,传来音乐和人声。更衬得车内寂静空荡得吓人。
他垂首注视着地面,静静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片刻后,窗外一声急促的笃笃声响了起来,将沉浸在黑暗中的傅则延拉回现实。
傅则延转头望去,窗外空无一人。
他按下按钮,窗户自动降下。
突然,从窗檐下冒出半个脑袋来,“当当!”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瞅着傅则延,像极了在外面疯跑了一天才想起回家的小狗。
还未等傅则延反应,花翠翠就打开车门,往坐着的男人身上扑去,自顾自开始哼起歌来。
空间好像瞬间被填满了一样。
傅则延嗅到不算浓重的酒味还有股甜甜的味道,终于放下心来。
“喝了什么?”他问。
花翠翠乖乖道:“喝了前辈们买的饮料,就是带了些酒精。”
“甜甜的很好喝,就忍不住多喝了几瓶。”她伸出手比了个手势,“就喝了这么一点点!”
她好像真的没醉,只是兴致很高昂。
坐在傅则延身上,像一只活力用不完的小狗,这里摸摸那里碰碰,片刻都停不下来。
傅则延注意到她的衣着不是之前给她挑的那身汉服,而是一身日式校服。系着水手结的上衣加不及膝盖的短裙,头顶还用红色发带扎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看起来简直青春无限。
男人有些吃味,他竟然是最后一个看到这身造型的人。
喝醉的花翠翠觉得有些飘飘然,身体里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急需发泄出去。她不肯乖乖不动,就抱着傅则延脖子,用脸颊去蹭他,这会儿又像粘人的猫咪一样。
嘴唇从英俊的眉眼一路逡巡而下,寻到同样柔软的微凉嘴唇,便探舌而入。
两条舌头甫一碰到便迫不及待地交缠在了一起,以至于来不及吞咽的口水顺着角度滑下,浸湿了男人昂贵的衬衫。
花翠翠微微分开,低头看着男人被弄得乱七八糟的嘴唇,喃喃道:“先生这样好色情……”
傅则延侧首,低哑道:“翠翠,别乱动。”
“唔?”她的膝盖顶到了热热的东西,男人被蹭得起了反应。
她又忍不住调皮蹭了蹭。
男人闷哼一声,将她转了个身,禁锢在自己怀里,不让她再乱动。
花翠翠后背贴着火热的胸膛,本就升高的温度更热了,热得她两颊酡红。
“那先生帮帮我……”
说罢,她牵引着傅则延的手从短短的裙摆下往里探去,让他摸到自己有些湿润的内裤。
男人的手指隔着布料轻轻刮动,引诱着果实。
那点逐渐变得硬挺起来,内裤上鼓起小小的弧度。
内裤的侧边不知什么时候被翻开,待手指像蛇一样钻进了洞里,又蓦的合上。只透过手指的中出起伏隐隐约约泄出一丝春光。
花翠翠无力地喘着息,被触碰到敏感点的时候就揪着男人横亘在胸前的手臂哼出几声呻吟。
“啊……!”
细细的眉毛扭在一起,身子不受控制地抬起,迎合着男人的动作。像被抛到空中猛地落下一般,尝到了极致的快感,小穴的水喷涌而出,打湿了男人的裤子。
傅则延看着手指上交缠的银丝,在白玉般的耳朵边低笑了几声道:“翠翠真的很好色呢。”
要是平时的花翠翠,此时早已害羞得抬不起头。
可如今她喝醉了,听了这话,反倒抬起裙子,将男人顶起的裤裆压到屁股下,用肉贴着。挑衅地看着傅则延道:“这难道不好吗?”
咕咚一声,男人喉结滑动。
眼看箭在弦上,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