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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朵朵学姊(1)

 

我们都有特别想变成某个人的时候,b如哪个,b自己还要优秀的人。却忘了去欣赏自己美好的一面,忘了把自己变成那样独一无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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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和姊姊懂事以来,最常听见老妈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b如我小姑姑当年那场戏剧x的婚礼,结婚流程进行到一半,新郎就和初恋情人跑了,留下小姑姑一个新娘,除了要独自面对受邀宾客们同情的眼光,还得承受丢失父母颜面的愧疚。造成心伤多年未癒,身边的男友总来来去去、一个换过一个,全都是因为那次留下的恐婚y影才分手的。

从小到大,我和姊姊最喜欢长得漂亮、个x活泼又开明的小姑姑,不管到几岁都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发现什麽新奇有趣的事,或是要和男友去什麽好玩的地方约会,总会带上我们,丝毫不介意身後跟着两个p颠p颠的小鬼。

直至三年前,小姑姑遇见了一个日本籍的男人,我还记得,当初她提及对方时,脸上那眉飞se舞、幸福的模样,她甚至用了「命中注定」四个字来描述他们的ai情,论及婚嫁终於不会再要了她的命,就连约会,也不再带上我们了。

去年底,小姑姑跟男友到日本定居,上个月电话打来,老妈边煎鱼边挟着无线话筒大声地嚷嚷着「求婚」二字,惊讶得彷佛听见什麽不可思议的奇谭,而坐在客厅的我和姊姊,彼此心照不宣,都很淡定,只觉得那是迟早的事。

让我们b较讶异的,反倒是老妈居然把鱼给煎焦了,那晚是我们长那麽大以来,头一次吃焦掉的鱼,还是出於某位自称食神的人之手。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现在回想起来,在我不长不短、规矩的二十几年青春岁月里,发生过最脱序的一件事情,应该就属高三时那个——不算初吻的擦边球之吻了吧?

虽然,对於记忆人脸有障碍的我,现在连对方叫什麽名字、长什麽模样都几乎没印象了,而且,那也着实称不上是什麽轰轰烈烈的事蹟……

可平凡又有什麽错呢?

尽管我天生妈妈x格、劳碌命,时常愿意为好友们肝脑涂地,对喜欢的人更是做牛做马也甘之如饴,说白一点,就是ai照顾人,喜欢看别人因为我的付出而开心的样子,但我总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吧?

那些我曾经暗恋过的男孩子,每次都在我考虑着要不要告白之前,就先无意间替我贴上了母x标签,那一句:「杨朵朵,我觉得你好像我妈」远b「你是个好nv孩」、「谢谢再联络」都还要来得让人心寒。

回想当时,我和交情不错的男x友人抱怨,对方单手托腮,微笑看着我说:「诶?你错了,妈妈也是母的,只是不会让人想谈恋ai而已,因为缺乏魅力。」

那一席话,跟诅咒似的,纠缠我好多年。

原本我以为,自己这棵铁树,大概要等到熟龄後,靠着相亲才能开花了,孰料,成为大学新鲜人那年,我遇见了一个喜欢的男生,并且经过我鼓足勇气、努力追求——终於,我成功脱单了!

开学首日最後一堂的下课钟声,把我自悠远的思绪中拉回神,一旁的萧芷绮拍了拍我的肩膀,手指窗外,「诶,你老公来了。」

我顺着方向投去一眼後,便凝住神se,迅速地转头看往另一端靠窗位置上的人。

萧芷绮微眯起眼,靠在我耳边低语:「会担心吼?啧,你到底什麽时候才能省心?」

心思昭然若揭,令我感到困窘,我轻咬下唇,无声默认。懂我如她,自然晓得我在担心什麽。

「喔喔——有人来了!是为了看王蔷,还是来接nv朋友的啊?」班上其中一位男同学促狭地笑问,他说话的嗓音不大不小,刚好教室里多数同学都能听见。

几名知情人士纷纷推了他一把,假意好心地制止道:「哈哈哈,喂!你别闹了啦!」但其实各个眼中,都闪烁着看戏的兴致,言语间也似有起哄的意味。

王蔷与我的视线在空中交会,她的眼神向来如此,闪烁着胜券在握的自信,而骄傲掩藏在美丽的皮囊之下,竟成了讨男人喜欢的娇气,和nv人独有的风情万种。

我的信心,在像王蔷这样jg致的nv生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应对那些嬉闹胡话,王蔷非但没有丝毫尴尬,反倒落落大方地开口:「当然是来接nv朋友的喽。」这番话,再度引起众人们的一阵讪笑。

她分明很得意,却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其他人察觉不出,可她那点心思,从来就不避讳地显露让我知道。

他们都不是当事者,自然感受不到这些揶揄背後,王蔷说的每句话、每记眼神和笑容意味着什麽;那之於我而言,实在是哑巴吃h莲,有苦说不出。

萧芷绮为我抱不平,沉不住气地怒拍桌面一掌,从座位上立身,横眉竖目地瞪向那名不知好歹的男同学,「你找si是不是?」

和男同学一夥儿的友人见状,赶紧扯着他的手臂往教室外移动,出言缓颊,「是呀是呀,有些玩笑是开不得的。」

王蔷则是笑着朝我走来,故意地问:「朵朵,你不会介意吧?」

我摇了摇头,嘴角生y。那不然你告诉我,介意又能如何?

她抬手拨动披於肩後的波浪长发,娇yan迷人的姿态,令周遭看戏的同学们纷纷露出欣羡的神情,赞叹声跟着此起彼落:「王蔷真的好正!」「美翻了。」「不愧是系花。」

萧芷绮不屑地瞪着王蔷款步离去的背影,低声咒骂:「好一个绿茶b1a0。」

我失笑地拍拍她的手臂安抚,「好啦,你别气了。」我知道她是仗义,见不得我被人欺负。

「难道你不生气吗?」萧芷绮仍然怒气难消,「王蔷刚刚根本就是故意的,她明明知道——」话未完,她目光落至窗外那两道正在交谈的身影,更加光火地再度飙骂,「贱人!」

王蔷在走廊上和我男友邵彦文旁若无人地聊着天,那一颦一笑尽是刻意做出来的神态。她原本就充满nvx魅力,有时候为达目的,会连说话的语气和脸部表情,都变得刻意且有所不同。

我看在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想当个醋意横生的nv友,跑上去宣示主权,那只会让我难堪而已。

「她完全都不懂得避嫌耶!」萧芷绮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明知道你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在系上传得沸沸扬扬,当初那段时间,还成了同学们之间茶余饭後的嗑牙八卦,现在好不容易你和邵彦文修成正果,风波也逐渐平息了,她还要来捣乱破坏?」

其实,身为当事者的我,也很无奈,但我又能如何呢?

当初是我自己选择追求邵彦文,和他在一起的。

「王蔷凭什麽这样?她如果喜欢邵彦文,一开始答应跟他在一起不就得了?为什麽要在你们交往後,还一直在已经si会的人身边打转?」见那两人还在聊,萧芷绮气到脸红脖子粗,若非我拉着她,恐怕下一秒就冲出去帮我讨公道了,「你说她是不是犯贱?到底聊够了没?邵彦文也真是的!明明是来接你的,还跟王蔷聊什麽天?他有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我苦笑失语。

谁不犯贱?

何止王蔷。

我也是啊……

就算知道喜欢邵彦文,会让自己落入此番境地,还是将一颗心惨赔了进去。

当年身为大学新鲜人,原本只是拗不过学长请托,答应加入冷门到快倒闭的音乐欣赏社当幽灵,却在社团首次的唱歌团康活动、ktv包厢里,对初见的邵彦文一见钟情。

至今我仍然清楚记得,邵彦文对我说的。

今天是我生日,邵彦文稍早传le,要我在这里等他接我一同去庆祝。下午没课,所以我提早到了,却发现凉亭内有一双人影,我还不小心听见他们的对话——

「喜欢就是喜欢,你这样一时半刻要我忘了,我怎麽可能做得到嘛!」

「那不然你想怎麽样?」

我正想着是否应该回避一下,但那男孩的侧影,令我觉得有点眼熟,因而兴起了一丝好奇……

nv孩忽然就哭了,ch0uch0u噎噎地si命拽着男孩的衬衫衣角不肯放手,任x地嚷嚷着:「我不管、我不管!」

「你这样哭,只会让人讨厌而已。」男孩的嗓音清冷,毫不怜香惜玉地拨开她的手。

「那你说我该怎麽办?我都已经喜欢那麽多年了……」

我悄悄移动脚步,想偷瞄那名男孩的长相,却恰巧对上他的双眼,四目相交之际,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怎麽又让我碰到白逸了!

「朵朵?」他撇下身旁的nv孩朝我走来。

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那个nv孩子,而不是跑过来找我吧?

万一对方误会,那就不好了……

「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急忙着解释。

但白逸似乎对於我有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不甚在意,「你怎麽会在这里?」

「我在等男朋友。」我回答,目光越过他,朝不远处站在凉亭下的nv孩望去,低声问:「你不打算管她吗?」

「我管她做什麽?」

真是好狠的心……nv生都为他哭成那样了,他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

「你把她惹哭了啊!」那nv生不是因为告白被他拒绝了,所以才哭得唏哩哗啦的吗?

「她?」白逸眉头轻皱,「她跟我可没关系。」

我听得一头雾水,「嗯?」那现在是什麽情况?

nv孩朝我们走来,指着我问:「她是谁?」

「朵朵。」白逸直gg地望着我,满脸笑意。

我差点昏倒。他是不是故意拖我下水的?

其实,如果可以选择,我并不想知道这些。

我并不是一个ai胡思乱想的人,但和邵彦文交往後,关於他与王蔷之间那份若有似无的牵绊,总是困扰着我。

每当他忽然临时有事、改变行程,或突然联系不上时,我都会疑神疑鬼到连自己都觉得厌烦。

起初我们交往,是建立在对对方全然的信任之下,因此无论我再有疑虑,都不会偷查他的手机,或追踪他的行踪。

可有时候说穿了,我不是不想知道,而是不敢知道。

我踌躇着该不该前往李嫣le中提及的地点眼见为凭,带着忐忑的心情迈出步伐,我走得很慢,直到最後一个转角,仍然备感挣扎。

人是不是真的很矛盾?

不敢知道的时候,就连一条他手机里的讯息都不敢查看,但一旦知晓,就不愿意再被蒙在鼓里。

我希望,他们已经不在那里了,那样的话,或许我的心里,会好受一些……

可惜,天不从人愿。

「我没有办法陪你,今天是朵朵的生日。」

「为什麽?」王蔷拉着他的手,神情泫然yu泣,「我是真的很难过……」

「你本来跟他就只是玩玩的不是吗?」邵彦文皱眉,「为什麽现在又为了他这麽伤心呢?」

「我是有考虑要跟他在一起的,若不是昨天被我发现他还和前nv友纠缠不清的话,或许再过一阵子,我就会点头答应。」

「他打算和前nv友复合吗?」

「我不敢问。」

「我真不明白,你为什麽会为了这点小事难过?这不像你。」

「因为你也不在我身边了啊!」王蔷哭腔喊道:「彦文,当初你说过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可到底还是和杨朵朵交往了不是吗?」

「这两件事情怎麽能混为一谈?」

「我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你是应该要帮她庆祝,但你就不能晚点再去吗?陪我一下,好不好?」

邵彦文沉默不语,抿直的唇显露出为难,却也没有当机立断地拒绝。

「那天,你不也是接到我的电话後,就匆忙赶去找我了吗?」

「那是因为你说你出了车祸!结果只是你乘坐的计程车,与其他车辆发生擦撞而已。」

「但你还是来找我了。」王蔷楚楚可怜地眨眼,「其实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对吗?」

「我当然关心你,但我真的……不能再因为你抛下朵朵了。」

邵彦文那麽说,是否表示,其实那天,并不是他。」

「找一天,天气好的日子,我们就去约会吧!」

我握着手机,撇头嘴y道:「那才不算约会。」

「朵朵……」

「嗯?」

「谢谢你。」这声道谢,语调异常地慎重。

「谢什麽?」

那头静默了一会儿後,出现白逸气音的低笑声,让我的嘴角也跟着扬起。

有人害羞了呢……

说那些撩人的话时,不是都脸不红气不喘,一副脸皮很厚的样子,却又会为这麽一点点小事,而放在心上。

我们聊了许久,也约好见面的时间。

待结束通话,我把行程记载在手机的行事历里,忽然发现自己,打从心底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如果我值得拥有一份美好的ai情,那那个最适合与我携手的人,一定要是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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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的这天,白逸没有出现。

我独自站在百货公司侧门,看着熙来攘往的逛街人cha0,说服自己等了无数个十分钟,从满心期待白逸会准时赴约,到希望他只是来迟了,直至最後,我想要的,不过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一小时後,白逸简短的一条le,无声无息地出现在的我的手机萤幕,我失望地看着他说:「朵朵,对不起,我去不了了。」

我拨出的电话他没有接,尔後手机在通话中,再後来,转入了语音信箱。

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解释。

我一个人在百货公司里游荡了半个多小时,才拖着复杂且沈重的心情返家。

脚上的一双新马靴,是前几天和萧芷绮出去逛街时,为了今天的约会,被她劝败的。

很漂亮、是令人惊yan的流行款式,是我之前不曾尝试过的风格,我以为,多穿几次就会习惯了,可如今一看却觉得,或许它真的不适合我……

下午家里空无一人,我坐在大门口玄关的座式鞋柜上,看着不久前,萧芷绮兴高采烈传来的关心讯息,顿时感到无所适从。

只好回了一句:「他没有出现。」

不久,她打来,劈头就气势汹汹地问:「什麽叫他没有出现?」

「他说他来不了。」

「原因呢?」

「没说……」

「我现在打给他!」

「不必了。」我空望着前方的白墙,唇瓣随着吐气轻颤,「他的手机,已经转进语音信箱。」

一阵无语後,萧芷绮缓缓开口:「白逸是不是,发生什麽事了?」

「无论发生什麽,都应该有个解释。」

「你这样说是没错,但——」

我叹气地打断她,「芷绮,你不要帮他说话。」

「我不是帮白逸说话,我只是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反常。」

「邵彦文以前也经常这样。」眼底蒸腾起雾,鼻尖泛起酸意,明明没有人会看见,我却仍然低下了头,企图掩饰狼狈。「天知道,我有多讨厌被放鸽子的感觉……」

「从前邵彦文爽约,你不是都能t谅的吗?」

「那不一样。」

「白逸不像是会无缘无故爽约的人。何况,他那麽喜欢你!」

「那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萧芷绮疑惑道:「为什麽换作白逸就不行呢?」

我咬住下唇,想憋住落泪的慾望,却仍是不争气地潸然泪下。「因为我很期待。」白逸不会知道,我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才勇敢地向他迈出了这一步,但他却……

萧芷绮听见我的鼻音,沈默了,顿时只剩下彼此的呼x1声。

「因为我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而非只是令我失望。」我哭得十分压抑,内心的委屈泛n,是从过去邵彦文几次爽约时,就累积而来的情绪。

「朵朵……」萧芷绮几度yu言又止,半晌,才简单扼要地挑明说道:「白逸不是邵彦文。」

「我知道……」

「你不能因为他一次的爽约,就这样否定他。」

「我等了他一个小时,他没有任何解释,只传来讯息说无法赴约,难道我不该生气吗?」

「你是该生气,我也很想帮你骂他,但我相信等他把事情处理完,会向你说明情况的。到时候若是理由不足,我们再一起狠狠痛骂他一顿也不迟。」见我不说话,她又说:「或者,我也可以帮你揍他!」

她的好意我真是心领了。

我淡淡开口:「邵彦文当初放我鸽子後,也都有给我解释,但那些说法,都是骗我的。」

萧芷绮轻叹,「你不能把上一个人犯的错,带到下一个人身上啊。」

「我没有。」我倔强地否认。「我只是觉得,或许我和白逸并不适合,就像那天我们一起去买的马靴一样。」

「你这结论,未免下得太过武断了。」

我垂眼盯着脚尖,乾脆沉默。

「你还说你不喜欢白逸。」

「……什麽?」

「原来,你以前不是t谅邵彦文放你鸽子,你只是在委屈自己,因为害怕失去。」顿了顿,萧芷绮吁出口长气,「而现在,你不愿意t谅白逸,是因为,你对於他喜欢你的这件事,本就不安,所以当他让他失望了,你就只想退缩,躲回安全的距离。」

我无法反驳萧芷绮的说法。「我想保护自己,有错吗?」

「你说,人在ai情里不是挺矛盾的吗?」她浅笑出声,「总是给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机会,却让真正珍惜、在乎自己的人受伤,恣意地挥霍他们的情感,还能做到潇洒转身。」

「他如果是真心的,就不会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来吧?」

萧芷绮不置可否。「杨朵朵,你敢不敢和我打赌?」

「赌什麽?」

「赌白逸今天失约,一定是因为什麽重大不可抗力的因素。」

我皱了下眉头,总觉得这赌下去有点危险。「你要赌什麽?」

「如果你输了,就在学校的中央广场,拿着大声公向白逸告白。」

「我才不要跟你赌。」

但萧芷绮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就这麽说定啦!我现在就去帮你打听、打听消息。」话落,便切断了电话。

她打探的对象,应该也只有周治平吧?

现在正值寒假,周治平怎麽可能知道白逸发生了什麽事……

———

「白逸还是没有解释,那天为什麽爽约吗?」

杨珞推开我房间的门,没有任何废言,直接抛出这句疑问。

我抱着枕头坐在床上,心情烦闷地朝她投去一眼。「你怎麽不敲门?」

「妈叫你下去喝果汁,她现打的。」

我摇头拒绝。

她斜倚在门边的白墙上,双手环x睨我,「还说你不喜欢人家。」

「我……」我启唇,仅发一节单音,便长叹了一口气。

经过一周,萧芷绮没有打探到白逸的状况,周治平也不意外地毫无头绪,而这期间,白逸鲜少与我联络,偶尔的几条le讯息,也在我已读不回後结束了对话。

我的x口,像是被一gu难以排解之气给堵住,郁闷到时常坐立难安,想责怪他、想骂他,却迟迟开不了口,只能以冷暴力,对他的关心置之不理,对他来讯时那字里行间的不对劲,视而不见。

坦白说,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年纪b我小,当作弟弟来相处也不为过的大男孩,在情绪上变得如此别扭,就像一个初识情滋味的小nv孩,在ai情里的进退拿捏不好分寸。

「为什麽不问?」

「我不想显得自己好像很在意。」

除此之外,我还很没用地在他事後再度道歉时,装作洒脱地回:「没关系,我根本不在意。」

好幼稚。

都说了不在意,又怎麽开口向他要解释?

「是因为,你年纪b较大吗?拉不脸面?」

「你能不能别说得好像我很老一样。」

「你要是不老的话,那为何要害怕表现出自己的在意?」

我真讨厌此刻她脸上那副挖苦我的笑容。

原以为有一个站在白逸那边的萧芷绮就已经够了,没想到就连自家亲姊姊,都不站在我这边,还认为我是在闹别扭、耍小nv生脾气。

「看来,nv生说的没关系,就是有关系这句话是真的。」

「你也是nv的。」

「我是个直率的人。」

的确,她一向是有什麽说什麽的个x。

「你从以前,就一直很喜欢装,这样不累吗?」杨珞见我想反驳,不给我开口的机会,接着道:「装作不会因为我,而感到自卑渺小;装得有自信、坚强;装大方地接受心里有王蔷的邵彦文,t谅他是个失格的男友;而现在,装作自己没有对白逸动心,不介意他,衣摆一丝不苟地扎在裙子里,过膝的百褶裙,白筒袜配黑se的学生皮鞋,穿梭在校园内的好学生身影。朵朵,早在我们初相遇之前,我就经常在学校和你擦肩而过。」

那是我高中时,除了t育课之外,每日中规中矩的装扮。「你怎麽会记得这麽清楚?」

「我也很意外。」他笑言,「我没想过自己会记得这麽清楚,直到那日与你相遇。」

「所以你是对我一见锺情?」

「你一定以为,当时只有你紧张吧?」白逸挑起一道好看的眉,面se却有他难以掩饰的羞涩,「其实,我也是会紧张的。」

「那你还一副撩妹很老练的模样。」

「看你可ai,就忍不住想逗你。」

「我可是学姊耶!」我眯起眼,「你要不要好好说话?」

白逸望着我,收敛起笑意,表情转而变得温暖真挚。「在那之後,只要经过高中部,我总会忍不住搜寻你的身影;我向熟识的高中部学长姐们,打听到你们班的t育课,和我的班表有重叠,就希望能再与你巧遇,但拯救你免於被篮球毁容的那天,我发现你根本不记得我了。」

「我那天隐眼摘了,根本看不太清楚的……」他该不会是……因为我没认出他来,就难过了吧?

白逸一笑置之,接着道:「我知道你喜欢喝麦香n茶,是因为有一次在福利社,人非常多,我就站在你旁边,你却没发现,只是一个劲儿地在烦恼,最後一罐麦香n茶没了。於是我抢走朋友手里的,放回去,你甚至连头都没抬,看见我摆回架上的n茶,便兴冲冲地赶紧伸手去取。」

「那也不代表,我就一定喜欢麦香n茶啊。」

「後来我向你同班的学长求证,他说你常喝。」他见我张嘴想问,迳自猜测我的问题,并回答:「那位学长,刚好是我班上同学的哥哥。」

我有些不服气地噘唇低喃,「你人脉倒是挺广的嘛……」

「你毕业之後,我打听过你的消息,知道你考上景大的行销系,刚好,我一直以来都对建筑设计有兴趣,景大的建筑系又是首屈一指的,所以我很期待,能再成为你的学弟。」

这算是缘份吗?

我们竟然就这样再次相遇,在我大学生涯的最後一年,他出现了。

「我原本以为,我可能要花点时间才能找到你,没想到我的直属学长,和你的好姐妹有着不解之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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