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要知道后续的情况,倒是可以直接问问樊予影。赵瑾问完始末,也不多留吕汀,道:“这一趟辛苦你了。”
“少主客气了。”吕汀一揖便走,赵瑾坐在原处不动,替秦佑想着下一步。
若是路家人真的做了这个替罪羊,秦佑的这一步便白走了。赵瑾想来想去抉择不出一个万全之法,干脆心上一横,拿着腰牌请旨来了东宫。
“你还真是稀客。”秦潇见到她略显惊讶,问道:“你是为了朝苍江的那块石头来的?”
赵瑾道:“臣听闻宁相去往海晏殿面圣,圣上推说不见,递了好几封奏折也没有回音。”
秦潇道:“不必担心。清者自清,这事很快就有着落了。”
赵瑾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问道:“宁相有对策了?”
秦潇笑了笑,“不急,最多七日就能有结果了。”
赵瑾套不出话,只能面不改色地继续保持平静。屏风之外由远及近地传来一阵略微着急的脚步声,一名内宦匆忙而进正要说话,却瞧见赵瑾在此,硬是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秦潇道:“怀玉不是外人,说吧,什么事?”
内宦这才道:“殿下,人跑了!”
秦潇问:“什么人跑了?”
内宦又道:“路远!此次押解路家人入京查审,可在临近邑京的时候,路远非说要方便,随行的官衙一个不慎,就让他给跑了。”
“混账!”秦潇勃然大怒,“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一群蠢货!”
“殿下先别急着动气。”赵瑾道,“当务之急,是要问宁相商讨对策才是。不过,这个路远虽然跑了,但他总会有家人吧?”
“你不知道。”秦潇气得头疼,坐下来自己揉了揉鬓角,说道:“即便拿他的家人充了罪,他落网未归,也是个祸患。”
赵瑾道:“殿下可要先问问宁相?”
秦潇点头,“当然要问。”他指了指内宦,吩咐道:“你,现在就去寻一趟舅舅,不论有无对策,一定要先给孤一个消息。”
宁澄焕得知之后,忍着气要静一静,可近来一桩桩的事情太多,他实在是忍不下来,当即就摔了一副茶具。
“相爷息怒。”心腹道,“路家的其他人已经暂押刑部大牢了,还请您示下,接下来该如何做。”
“不管用什么方式,必须把路远给我追回来!”宁澄焕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又问道:“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多人,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心腹道:“路远说要小解时,原本有个人一直跟守在他身边的,可他身上不知哪儿来的短刀,乘人不备就将守着他的人捅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