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惜珩捏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赵瑾能够感受到她的气息较之方才加重了,这位公主殿下一生气就是这副模样。
“我今天给仪安公主正个名,”秦惜珩贴着赵瑾的嘴唇说,“她虽然骄傲跋扈,时不时还喜欢发脾气,但她绝对不是随意放纵的浪/荡之辈,她只有一颗心,许给了一个叫赵怀玉的人。就冲你方才的那一声‘阿珩’,我这一生都愿意冠以赵姓。”
“好。”赵瑾的喉咙有些涩滞,秦惜珩却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这一笑,她的一双杏眼都眯成了一对月牙儿,看得赵瑾的耳垂微微泛红,连目光都直了。
“怀玉,”秦惜珩轻轻一捏她左耳的耳垂,有意逗弄,“我当你万花丛中过,早就身经百战,不会害羞。”
赵瑾下意识地反驳,“谁万花丛中过了?那些传言都是空穴来风,不要理会。”
秦惜珩故作惊讶,“哎呀,我怎么记得有人跟我说什么……生平就喜欢男人,府中侍妾也有,但是相较之下更喜欢男人?还有揽芳楼的那谁,赵侯当初还说要给人家赎身来着?”
赵瑾这时连脸颊都红了,还不承认,“什……什么时候的事。”
秦惜珩笑吟吟地抬起她的下颌,趁之不备快速地又亲一下,“我还以为你不会在我面前澄清这些。明明是童子身,非要装成风月老手。”
“风月老手。”赵瑾喉间溢出一声轻笑,当下就挟住她的一双手腕背于其后,“你忘了我在什么地方长大的?军中的兵痞子只多不少,我就算没做过,听到的也少不到哪里去,你确定要我用那套风月之术来对付你?阿珩,我有的是法子取悦你,可我要是真那么做了,你下不来床可怎么办啊。”
秦惜珩脸上一红,但依然嘴硬,“我才不信。”
赵瑾二话不说,直接将她扛了起来,秦惜珩小声一道惊呼,拍着她的后背道:“你、你干什么?”
“你不是不信吗?”赵瑾将她扛进屋放在床上,倾身跟着上去,就这么双膝跪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将人逼在了自己居高临下的视线里。
诉衷
秦惜珩只在大婚前听教习嬷嬷说过一点,她那时候无意与赵瑾同舟,听的时候也是有耳无心,实际上并不清楚鸳鸯帐子里的那些细节。她看着赵瑾,心跳剧烈之下隐隐生出了一丝怕意。
“怀玉。”她才叫了一声,赵瑾就道:“我记得我之前对你说过,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阿珩,大漠里的人若是渴得狠了,能喝多少水他自己也不清楚。你知道我压抑了很久,如果真要做出点什么,我可不能保证后果。你确定你还要继续撩拨我吗?”
秦惜珩想到方才在外面时,赵瑾那穷追不舍又炽热躁动的吻,身体好似哆嗦了一下,抓着她的手说道:“那你有过吗?”
赵瑾在她鼻梁上一刮,说道:“没有。不过听得多了,早就无师自通了。”
秦惜珩赶紧避开了视线,不敢再看她。
赵瑾的喉腔里就此发出一阵轻笑,她慢慢地退身下去,在床沿上坐了,说道:“算了,在你面前,我还是做一做正人君子吧。”
秦惜珩也随之坐起,问道:“那你以后真的不会推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