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借口拙不拙劣赵瑾不知道,但她几乎是逃跑一般地离开了樊芜的屋子,生怕被母亲看出什么。
“侯爷!”韩遥正好回来,将身后的一名少年推到前面,“我把人带来了。”
垂泪
少年见了赵瑾,眼神躲闪地不敢抬头。
赵瑾问他:“谭子若是你什么人?”
少年小声道:“是我叔叔。”
赵瑾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低头回答:“潭兴。”
赵瑾道:“你叔叔惹上了麻烦,现在就躲在我府上,但他放心不下你,所以我将你接来了。这段时日你就先在府中住着,缺什么直说。”
潭兴谢过她,这才敢抬头来看,问道:“我叔叔呢?”
赵瑾吩咐韩遥:“带他去吧。”
“是。”韩遥带着谭兴就要往后院去,赵瑾忽然想到什么,叫住:“等等。”
“侯爷还有什么吩咐吗?”韩遥疑惑问道。
赵瑾并没有搭理他,而是看着谭兴问:“你父母是什么时候不在的?”
谭兴好似哆嗦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有……有几年了。”
赵瑾问他:“除了谭子若,你还有其他什么亲戚没有?”
谭兴摇头。
赵瑾问:“那你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谭兴道:“做些苦力,勉强度日。”
赵瑾又看了他半晌,觉得也问不出什么了,随意一摆手,便让韩遥领下去了。
一连几日,赵瑾都待在侯府,用这难能可贵的时间侍奉樊芜。
“侯爷,这是今日要送去傅府的贺礼礼单,您看看还要不要添点什么。”周管家清点完一切,将礼单递给赵瑾。
“不用添了。”赵瑾一目十行扫完礼单,又递还给周管家,“命人送去傅府吧,我方才记起来公主府还有点事,得回去一趟。若是我娘问起来,就说我去傅府参宴了,其他的不用多说。”
傅玄化的婚礼,她是绝然不可能去的。可若是留在侯府,又会引来樊芜的注意,赵瑾思来想去,觉得眼下只有公主府能让她躲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