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仙君走失了(四)
莫少言很认真地听着诸葛南华所讲的话,但他越听越觉得是个神怪故事。
这个故事是这样开始的,大约一万前有个道观的观主被一个小乞丐缠上,然後被他缠的烦了,便收他当自己的徒弟。
诸葛南华自夹了那小乞丐的手後,小乞丐便自己在门口住了起来,诸葛南华次次出门次次看见他,他就这麽跟前跟後的,只是他想进道观时,诸葛南华都会拒绝他。
直到有个雨天,小乞丐还是在门外,他缩着身子躲在屋檐下,然而大雨还是把他给淋sh。
这日,诸葛南华终於放他进去,给了一套他不穿了的道服,让他自己去烧些热水,住到自己屋里的小角,毕竟除了供着天帝的大堂外,只剩一间卧室、一间杂物房和一间厨房。
小乞丐成了小道士。
日日诸葛南华起来时,小道士也会从地上铺着的被子里起来跟前跟後,对他而言,诸葛南华是他的恩人。
渐渐的,年岁渐长,小道士也大了,他讶异诸葛南华面貌从没变过,心里偶尔嘀咕着这莫不是神仙吧?
他瞧着来道观拜拜的姑娘们总是会偷瞧着诸葛南华,自己也总是忍不住总盯着那张脸盘,直到诸葛南华皱起眉头指使他去做事。
这日,这是某个退休大官的nv儿,她美丽大方,直接问着诸葛南华愿不愿意做她家的上门nv婿,自然,这道观必须关了。
诸葛南华拒绝了,他从小就立志要早日飞升,当然不会受此小小的利诱而动摇,他这辈子动摇的只有一件事,就是收留了小乞丐,一养还养了好几年,结果养成了向村里的老人养的大狗,一直跟前跟後。
至少,能够帮上点忙,这份动摇应该还算可被接受,或许这就是那日卜卦东面吉的结果吧。
退休大官的nv儿大气的笑了笑,没有被拒绝的恼羞成怒,毕竟她早就料到了。
然而,好景不常,这个退休大官的nv儿生了重病,请了村里、镇里,乃至於京里的名医,都来看过诊,却都诊不出所以然,这位名医最後想起了自己小时父亲曾说过的,人的心或许会病,也可能被我们不知道邪恶之气给染着而病。
名医给了个他自己这辈子头一回给的建议:「或许只得寄托於佛道二家,也许能换得一线生机。」
退休大官失落的坐在nv儿床边,他夫人走的早,这辈子就只有一个nv儿,若是nv儿也这麽没了,他也不想活了。
一边伺候的婢nv犹豫了一会,还是向老爷提起附近有个道观,也许能前去求助。
退休大官闻言彷佛得了个希望,赶紧前去,但当他看见观主诸葛南华时,他心里有些愤怒,这样一个俊哥儿八成也只是赚赚姑娘们的银子,转身正要离开时,诸葛南华叫住了他。
「你家姑娘有一劫难,这阵子若是过不了怕是没救了,且让小道前去看看。」诸葛南华有礼的说着。
小道士讶异地看着诸葛南华,在他印象之中,诸葛南华遇到来参拜天帝的人最多只是提点几句,无非是注意身t、少外出、多吃素等等无关痛痒的话,难不成这老爷家的姑娘真的有难?!
小道士只能赶紧收拾东西,但是诸葛南华让他都不用拿了,跟着他一起去便好。
诸葛南华随着退休大官进去小姐的屋子,他让婢nv把窗子都关了,连门也关上,随後拿了小姐梳妆桌上的镜子对着小姐一照,一道黑影现行。
「区区道士想坏我好事?这姑娘是我的妻子,我要带她一起走!」黑影扑向诸葛南华。
诸葛南华冷漠的说着:「前世的姻缘已经尽了,你苦苦纠缠只是造孽。」手轻轻一抓,那黑影瞬间在他手中。
他看了看屋子,最後走到梳妆台,打开那水粉盒把里头的水粉倒出来,迳自把那黑影往里头塞,只听闻非人之声哀号大喊:「放我出去!」
诸葛南华盖上盖子,让小道士过去,抓住他的左手食指咬了下,小道士感到一gu疼痛,被咬的左手食指留着鲜血,诸葛南华以这鲜血压在盒上,口中念念有词,没一会,这盒子便没了声息。
诸葛南华让小道士自己处理伤口,拿着小盒子跟退休大官说了说,原来这是小姐的前世丈夫,因执念太深不肯投胎,辗转找到小姐,便纠缠不休,以致小姐重病。
退休大官已被刚才的奇异景象给吓着了,这一听只是呐呐的点头,反而是一旁的婢nv赶紧问着自家小姐能好吗?
诸葛南华说了:「自然能好。」
又拉着小道士走到昏迷的小姐床边,抓了他还来不及包紮的左手食指压在了小姐眉心,没一会儿小姐的呼x1便较为平顺。
「nv子属y,她又沾染y气许久,找个大夫帮她好生调理,每日至少晒太yan一盏茶的时间,身子便会渐渐康健回来。」诸葛南华交代婢nv,随後带着小道士回了道观。
小道士回到到观後才问为什麽要用他的血,为什麽不用自己的,他这一咬让他的手指疼痛不已,血还不时的渗出草草包紮的布。
「要的是童子之血,yan气才重,至於为什麽用你的,自然是我不想手疼阿!」诸葛南华凉凉的说着。
这下让小道士有些心里委屈,他又问:「那咱们平日带的那些东西为什麽不用?」
「那是给外面的人看的,真正遇到事的时候,难不成还有时间画符摆招阿!」诸葛南华这麽说着。
「所以你都没教我本事?那你养着我做甚?」小道士很生气,他气着自己这麽多年来都不知道诸葛南华的本事,也气自己对他而言就像外人一样,看到的都是那些假象。
「教你读书写字,以後你去外面当个教书先生或考个功名都好,难不成你要一辈子当这道观的道士?」诸葛南华反问着小道士。
小道士不知道为什麽,他很生气,非常非常生气,他不喜欢这样子被决定了他的未来,他不想去教书也不想考个功名。
「当道士不好吗?你不是想飞升?那为什麽不教我?我就不能跟你一起走吗?」小道士很生气的问着。
但他没有等诸葛南华的回应,他飞奔跑出了道观,却没想到,又是个雨日,没一会伴随着大雷。
诸葛南华打着伞站在门口,这一回,他没看见那躲雨的小乞丐。
「所以你把小道士气走了,这也难怪,你这脾气yyan怪气……」莫少言觉得自己很懂小道士的心情,故事里的观主特讨人厌,成天让小道士睡地上,出门便使唤他扛东西,还让他以为当道士就是画符念咒,最後再给了他无形的一巴掌告诉他他的未来不在道观。
这岂不是让从小在道观长大的小道士满心委屈……
「你再听听b较好。」诸葛南华笑笑地说着。
小道士用身上的钱买了新衣服,这是他头一回买跟大家一样的衣服,过去的几年他只是穿着诸葛南华换下来的道士服。
住在客栈的柴房里,他找了份教书的事做,他发现诸葛南华再他这件事上从没含糊过,至少大家都夸他学问好。
几个月後,他存下点钱,租了个小屋子,梦里他还是那个小乞丐,他想着那个道观,那个对他没心没肺的道士,可他告诉自己要有骨气,既然出来了就不回去了。
直到,他教的孩子的家里事说媒的,见他年纪也都二十了,学问又好,虽然是个教书先生,但来求教孩子家里给的束修可没少过,因此想帮他说门亲事。
姑娘年岁十七,一手好nv工,做的东西给的都是富贵人家的,图案多是细致高雅。
两人在茶楼里相看,但以前的小道士,如今的教书先生却内心不喜,不是姑娘不够好,而是他心里放不下道观里的道士。
他婉拒了这门亲事、辞了教书工作,他走了许久,突然下起雨来,赶紧奔跑着,看着一样关着门的道观,赶紧到屋檐下躲雨。
没一会儿,他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时,门开了。
诸葛南华打着伞就在门後。
诸葛南华语气淡淡地问着:「怎麽回来了?」
「我不想教书了。」不是小道士,也不再是教书先生的青年这麽说着。
诸葛南华让他进去,进了屋子拿了块布巾给他。
青年接过布巾,擦着自己刚淋雨有些失的头发和衣襟。
「我能留着吗?」青年小心翼翼的问着。
「随你。」诸葛南华这麽说。
晚些入睡时,青年还是很习惯地上的位置,铺了一层被子,又给自己盖了一层被子。
一夜安睡无梦,天亮时他起床,瞧见自己包裹上放着一套全新的道士服。
这日,他洒扫完,诸葛南华唤他入屋,要他脱了鞋子做到一垫子上,拿了个长板给他调整姿势,盘腿、腰直、收下巴、x1气入腹……
这是诸葛南华头一回开始指导他修道的学问。
青年练习许久才能安安稳稳的坐着不动。
两人的关系就这麽固着下来,彷佛变了,却又不变。
直到某日,诸葛南华单独出去,一去便去了三日,第三日的夜晚,地牛翻身,道观的许多东西倒了下来,青年赶紧跑了出去,发现地上裂了个缝,再走远些却发现只有道观如此。
当下心神不宁,直觉诸葛南华出事了,他回想起诸葛南华教他的卜卦之数,但因太过慌乱,心神不能聚在一起。
於是他点了香,请挂画上的天帝给予提示,一盏茶过去线香末一致的掉在南边,青年便赶紧往南边找去。
他走了约一个时辰後,看见诸葛南华倒在路上,凑近一看,诸葛南华嘴角还有血沫,赶紧以衣袖替他擦了擦,他扛起诸葛南华艰辛的走着,一白衣nv子从天飘下。
「你是何人?为何带走我师兄?」白衣nv子横剑拦住青年。
「我是他徒弟!我可没听他说过他有师妹!」青年有些害怕,但仍壮声说着。
「卢洁,他是我师兄诸葛南华,你是他提过的小乞丐?」白衣nv子把剑收了起来。
青年此时才瞧清楚卢洁的样貌,一身白衣,面容清秀美丽,眉眼圆润却不带笑,反倒有几分严肃。
「……我以前是小乞丐。」青年脸上带着懊恼,这才知道诸葛南华都这麽说自己。
「我带着你一起先回师父那儿吧!」卢洁从衣袖中拿出布巾,布巾自己张大,她扯着青年站了上来。
青年扛着诸葛南华,随着越飞越高,双腿打颤也越发明显。
「你冷?」卢洁问道。
「不冷,只是怕。」青年回道。
没一会便到了一处半山腰的屋子,一个白发老人手拿着拂尘看着他们飞了下来。
白发老人看见青年并无意外,拂尘一挥,诸葛南华便被送进屋内。
「资质普通,好生修练也是颇有机运。」白发老人面带微笑的说着。
卢洁只是对着白发老人拱手一拜,喊了声师父便进去照看诸葛南华了。
这个晚上是个奇妙的晚上,青年头一回知道世上有人修仙,也才知道诸葛南华竟然有师父和师妹。
青年睡下,而诸葛南华悠悠转醒,他与蜈蚣妖斗法,蜈蚣妖重伤化为原形,他却消耗法力过多而有了内伤,因而吐血倒下。
诸葛南华打坐吐纳疗伤,一gu气却卡在x腹之间,他仔细一观是蜈蚣妖的毒,便也不勉强化掉,仅是先让自己的瘀血散些。
卢洁见疗伤暂停,去看了看他,问了他:「他便是你的情劫?」
「……是。」诸葛南华勉强回应,他是那日小道士离开道观时才发现自己太过在意,原本他把伞给扔了,但隔了几日又捡了回来。
一日打坐时,他见一纸飘落,上头只写了个情字,当下诸葛南华连掐si自己的心都有了,竟然要过情劫,小时候师父告诉过他,每个人每世要过的劫皆不同,只能自行参悟,旁人提点再多都无用。
他还为了此事回去问过师父,师父只是对他笑着说:「世人以为劫只能破,却没想过接受,接受了劫,那还是劫吗?」
再见到青年回来时,他的心动摇了,莫非是天意?东方吉、情劫……
诸葛南华没再细想,只是记得小道士走之前在意的事,便开始从基础教他,资质根骨普通,但尚可一练,延年益寿不在话下,若是更勤加修练或许能打些未来成仙的底子。
卢洁跟他说青年会来寻他还是他点了香问天帝的,香灰一面倒的往南边,这才找到了他,虽然青年没找到他的话,她还是找的到,但她觉得也算颇有资质的,至少天帝都愿意给提示。
诸葛南华待卢洁走了之後露出苦笑,「这劫可真让人失措。」
诸葛南华休养了几日後出了房门,却见到青年在自家师父面前乖的像孩子,正在听师父讲道。
「今日讲的可都明白?」师父问着青年。
「尚可,您说的道,可谓无常、可谓天意,似相对却又不似相对。我资质驽钝,解不了太多。」青年这麽说着。
「已经不错了。你有名字吗?」师父再问青年。
「没有,之前教书时,我让他们称我为石先生,我小时被扔在石头旁,石头便是我父母,至於名字,我是在书中随意翻了一页,便叫随一,石随一。」青年笑着说。
师父微笑点头,又说:「不如师父给你取个名字?」
青年开心,脸都有些泛红:「自然是好的。」
「跟南华同姓,姓诸葛,愿你跟南华一样好好修行,名为慕华,诸葛慕华。」师父这着说着。
「多谢师父赐名。」青年眼眶有些泛红。
几日後,两人回了道观,诸葛南华见道观地上裂的厉害,一个法术下去地又平了。
「以後出门要记得关门。」诸葛南华见观里都沾了一层灰,只得这麽跟诸葛慕华说着。
「那日着急,以後会的。」诸葛慕华说着。
一日,道观来了几个年轻的公子哥和小姐们,他们是京里大官的子nv们,前来拜见再此地的退休大官,也就是曾向诸葛南华求亲的小姐的父亲,几个小姐听闻这观里有个俊美道士,便争先恐後的想来一探究竟。
然而,来参拜的几人之中,有一人心术不正,这公子哥在京里作威作福惯了,瞧见了诸葛慕华老是看着诸葛南华,认定他是同道中人,抓着他的手乱0一通。
诸葛慕华心觉恶心,拿了扫把打了他一顿。
「小爷看得上你你该高兴,跟我回京中吃香喝辣,晚上伺候我,好日子不用愁,总b在这里x1食香菸,看一个道士的好!」公子哥吃痛还是这麽说着。
听到声音前来的诸葛南华听到这些话有些不悦,食指g着此人衣领便把此人丢到观外。
一起前来的小姑娘知道惹到观主,连忙道歉,赶紧要其他人一起离开。
这群人走了之後,诸葛南华确认了诸葛慕华有无受伤後便让他去休息。
晚些时候,诸葛慕华其实心里有些不开心,确实他知道自己心里有这麽个神仙人物,也知道神仙人物不会像常人给他情上的回应,他很知足的,就这麽待着就好,他打开了师父赠他的小葫芦,说是仙酒,喝上一口能帮助修练。
他喝了一口,被这醇厚的香甜滋味给迷惑了,这哪是酒?又多喝了两口,喝得太多,酒意一下上来,身子被灵气满溢到有些疼痛。
诸葛南华在小庭院找到他,连忙把他抱回屋子里,本想以灵力替他舒缓,但蜈蚣妖的毒他还没化乾净,一时之间无法替他缓和些。
左思右想,最後以他觉得有些荒唐,但是颇为有用的方式处理了。
「你这叫趁人之危。」莫少言抱x说着,面露不齿。
「隔天他也认了做我道侣,何来趁人之危?」诸葛南华反问道。
「……那你有道侣你找你道侣阿!跑我无良山来欺负人算什麽神仙?」莫少言听了怒气窜然而升。
「你就是我道侣,走失了三千年,我要带你回去。」诸葛南华道。
「……。」莫少言觉得自己遇到一个又疯又有妖术的妖道士,而自己的清白也毁在他身上……他心想着上山为寇已经很惨了,但老天爷没说上山为寇又遇到个疯子会更惨……
「知道你会不信,先带你下山认认人。」诸葛南华这麽说着。
下一刻莫少言苦笑了一下,果不然,又像傀儡一样的被拉扯下山,中间遇到许多手下,竟然还说着:「大哥大嫂慢走!」
「他们人挺不错的。」诸葛南华这麽对莫少言说着。
这话让莫少言想起自己上了这山的第一天,那时山上只有一户猎户,弟弟瘸腿不便,哥哥身t健全,但脑子有些愚笨,他们收留了他几天後,他便发现了这件事,於是他乔装跟哥哥一起下山,当着几个商家老板面前说要让外头的人评理,这些老板顾着脸面,便把价格高了些,自那之後,莫少言让这些山下人知道这对兄弟不能再是他们诓骗的对象。
人越来越多,有一对夫妇原本是未婚夫妻,未婚妻是佃户的nv儿,样貌清秀,没想到被田主看上强行玷w,她未婚夫压不下怒气,拿着柴刀砍si了那田主,带着未婚妻逃到这无良山。
无良山为何叫无良山?
或许是为了避山下的无良之人吧。
莫少言原本还沉浸在过往的回忆时,没想到人已经到了道观门口,外头写着大大的南华观。
这人莫不是用自己的名字为观名吧?那不就跟自己的猜测一样,是个疯子?
人长得好看,但是个疯子也没用……莫少言内心有着一点惋惜,看着诸葛南华的眼神也带了些同情。
两人一入观内,几个道士和道姑正在喝茶下棋,有几个年纪婢nv模样的姑娘们正拿着抹布到处擦拭打扫。
其中一名婢nv看见诸葛南华,赶紧向他问安:「见过观主。」
「师兄。」卢洁抬起头来,只是看到莫少言时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随後皱起了眉头。
小石头、小灵璧感觉到自己爹爹回来了,便飞也似的从後头跑了出来,但当他看见莫少言时,y生生地停住了,他感觉到自己仙君爹爹的气息,但也太杂了……
就像一碗发霉的白饭……
犹豫了好一会,小灵璧才抱住了莫少言的腿,喊着:「爹!」
莫少言眉头一皱,试图把这孩子扯开,但抱着他的手扒都扒不开,这下他无奈了,心想着:想必这是个妖道观,里面的人都是妖怪,自然这个小孩也是吧!
「我没成亲,哪来的孩子?」莫少言冷淡淡地问着。
小灵璧松开手,泪眼汪汪的看着莫少言,而莫少言被这麽一看,心里突然有些罪恶感,只得再多说几句:「你可能认错了。」
「不会错的!虽然咱们很久没见,但我还是知道的!」小灵璧用莫少言的k子擦了擦眼泪。
「这是我们儿子小石头,我给他起了名字,灵璧,诸葛灵璧。这是卢洁,我师妹,这是白花,算是师弟。」诸葛南华大致的介绍一下。
而司命星君这时刚好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瞧见莫少言时有几分讶异,「施主,见你乌云罩顶,想必从小到大都不顺吧!」
「是不顺,我都快背si了,三岁爹亡,五岁娘改嫁,舅舅养我到十五岁,考上了进士封了官,老王爷见小爷长的俊,想糟蹋一番,於是老子揍了他一顿,他跟皇帝说我是灾星转世,说要拿我火烧祭天,於是我一路向南逃到这无良山,占地十年,遇上了这个妖道士!」莫少言讲着,他感觉一gu火在x中烧灼着,手最後指向了诸葛南华。
「非也!他可是神仙下凡,专门来渡你这乌云罩顶,难道你没觉得预见他後神清气爽许多?我瞧你神魂虽黑,但透了点光了,要是之前,想必连光都没!」司命星君绕着莫少言看了一圈。
莫少言想起诸葛南华一早说的,采捕了大半晚上,应该觉得神清气爽……
「阿!!!你们这群妖道士!离老子远一点!老子是土匪土匪!」莫少言气急败坏的说着。
「别气了,喝杯茶歇一歇。」白花拿了杯茶地递给莫少言。
莫少言接过手喝了下肚,没一会便头昏眼花的晕倒在地。
「你给他喝了什麽?」司命星君问着。
「百花茶。」白花面带微笑的说着。
诸葛南华看了看白花,随後捞起莫少言往自己房间走去,并交代桃花看好小灵璧。
司命星君想说自己还是先回天庭通知天帝,再查找一下莫少言的命数,或许能提早结束早些回仙界,便又回天庭了。
诸葛南华看着被灵气满溢到不舒服的莫少言皱着眉脱着自己的道士服,其实,对他来说,现在的莫少言就像一碗发霉的白饭,吃下去也是凭着ai的。
司命星君在自己的司命殿翻找了许久,总算翻找到莫少言的命数,明年官府会再一次围剿他们无良山,但因为当地水患严重,反道许多官兵因多月没拿到薪饷,倒戈加入了无良山的山匪,让莫少言的声势一下高了起来。
再过三年,莫少言二十九岁那年会打下沿途三州,几乎是个王爷的封地,b得朝廷不得不跟他谈。
而他将这三州治理的不错,与皇帝分地而治,但在三十三岁那年被亲信背叛,一刀被t0ng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