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是你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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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淫的一夜过去,柳子通还算克制,只在宴玖的胸口跟脖子上咬出了些痕迹,套上衣服就能藏好。
隔壁自己房间的门被撞开,他猛然睁眼,对上柳子通懒散的睡颜,紧接着这间房的门被敲响了。
柳子通皱起眉,不耐烦地骂道,“谁啊,滚!”
“警察。”
柳子通无奈地叹息,“有什么事?我还在睡觉。”
“昨天晚上柳子席死了,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调查一下情况。”
柳子通看向宴玖,把睡衣拢好,“你”
“现在怕被人知道?”宴玖撑着下巴,漫不经心地打量他一眼。
“我是让你把衣服穿好,有人要进来了,你知不知羞啊!”
他将宴玖的衣服甩到他脸上,见他老实穿好衣服,才打开门。
“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你在哪里做什么?”
柳子通想到昨夜的事,耳尖红透了,他假装咳嗽一声,正要开口却被宴玖接过话头,“他跟我在一起。”
警察这才看到床上还趟了个人,“宴玖?”
“是我。”
“据我们所了解,你是柳子席的情人吧。”
宴玖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那你们资料就太老了。”
警察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们,又继续问道:“柳子席的车,你们这两天上去过吗?”
“他的车怎么了?”柳子通打了个哈欠,还没睡醒。
“他出事故前曾打过电话,说刹车不灵,我们怀疑有人动了他的车。”
“他撞车死的?”
“事故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不对外透露,”警察提笔写了几句,又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开始的,柳子席知道吗?”
“这跟他的死没关系吧,”宴玖警惕地看向他,微微笑了一下,“无可奉告。”
“你欠债了近一亿,几次三番跟柳子席讨钱失败,情况是否属实?”
“嗯,”宴玖佯装不解地看向他,“但这跟案子又有什么关系?”
“你要钱失败,这可以成为杀人动机。”
“我没杀他,我干嘛杀他啊,”宴玖站起身,语气很着急,“再说了,欠钱的事子通愿意帮我还钱。”
警察愣了一下,看向柳子通。
“嗯,一个亿而已。”
警察嘴角抽了一下,他没在追问,礼貌告辞。
柳子通走向宴玖,将他搂进怀里,语气又酸又涩,“原来我哥不帮你还钱,难怪你爬我床。”
他掐住少年柔软的脸颊,“生气了?”
“算不上,钱我会给你。”
柳子通的手又开始在他的身上游走,从衣服的下摆顺进去,呼吸重了一分,有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的小腹。
宴玖闪躲着,避开他的抚摸,“我是你嫂嫂,别乱摸。”
“你不是答应我了么,我给你钱,你跟我。”
他对上少年的眼睛,非常无情地拒绝了,“我不收你钱,昨天是个意外,别往心里去。”
他要钱没用,任务只需要洗脱嫌疑即可,又没让他还清债务,拿了钱便是多生事端。
“宴玖,你睡了我还想耍赖?”
他被气势汹汹的柳子通推到床上,下巴猛然被钳住,唇与唇相碰,两人唇齿之间的黏腻声翻涌着、纠缠着。衣服的扣子被柳子通一颗颗解开,宴玖无奈地拽着他的手,冲他摇头,没想到却被反抓住手,怎么都甩不脱。
“柳子通,放开。”
柳子通不依不饶地将手伸入宴玖的裤子里,指节在后穴里捣弄,“你不是说,你是我嫂嫂吗,那你流这么多水?”
他的眼睛像是在谴责宴玖撒谎了。
宴玖难堪地避开他的目光,压住自己断断续续地呻吟,艰难开口,“别摸了。”
柳子通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他不需要宴玖说话,于是来堵住他的唇,将那些拒绝吞咽入腹,一声也说不出口。
宴玖在他的挑弄里射出来,他微微喘息着,耳边是柳子通极为认真地询问。
“最后问你一次,你收我的钱吗?”
“我是你嫂嫂。”
拿到这笔钱他也享受不到,还要天天挨操,岂不是亏大了,他怎么可能答应。
柳子通放开他,一副看好戏地笑,“好,嫂嫂,等你被人追着讨债的时候,可别想起我。”
宴玖瞪了他几眼,扭头就走。
他得趁着现在警察还没怀疑到他头上时,赶紧处理一下化学材料的事。没想到他还多留了一手,弄坏了柳子席的刹车,这行为必然不可能天衣无缝,但具体也不是他干的,目前只能见招拆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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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玖按照收件地址一路找过去,看到了一栋破房子,搭在快要拆迁的旧小区,算得上隐蔽,看来这就是他制造炸弹的基地。
他推开门,将屋内的东西收拾干净,身后有人朝他扑来,他敏锐地挪了一个身位,一脚将来人踹飞。
“你小子可以啊,”他站起身来,提着把刀,“你知不知道欠了我们多少钱,还不赶紧还钱。”
他微微笑着,“钱嘛,得慢慢还啊,一口气哪里拿得出来这么多。”
来人见状语气略微好转了一些,“你有多少,能不能先还个一百万?”
宴玖往后退一步,一边安抚着他,“我勾搭上柳子通了,他答应给我钱,你再等两天。”
他猥琐地笑了一下,逼近过来,“等两天可以啊,那你让我也爽爽呗,我看看你本事。”
宴玖冷下脸,从口袋里迅速掏出小刀,划过他的手腕,他痛得哇哇大吼一声,刀都握不紧,掉在地上。
“就这点本事,也想让我脱裤子。”
他甩一甩刀,血珠从刀身滑落,他收回口袋里,掉头就跑。
讨债的人自身都不干净,肯定不会去报警,他也没当一回事,谁知道出门时几个便衣警察伪装着路过,他一边走一边思考,确认了自己应该还不在警方的防备中,不可能是来抓他的。
这旧小区的路四通八达,也七弯八绕,他跟一个男人撞到一起,宴玖按住他的肩,往他身上靠,“你怎么在这里?”
“你认识我?”顾世观挑起眉,很自然地搂住他的腰,“你长得好像我一个朋友。”
“有你这么搭讪的么。”
顾世观似笑非笑地压过来,挑起宴玖的下巴,低头吻他,以一种无法闪躲的力度。
他的唇果然有烟草味,宴玖无所适从地咬他的舌尖,揽在他腰上的手转到他的后脑勺,逼着他完成这个漫长的吻。
身边那几个便衣警察陆续走过去,宴玖发出点闷哼,挑眉看他。
“多谢你帮我,请你吃饭,走吧。”
他抓住顾世观的衣服,凑过去吻他,“恐怕你走不了,你做什么了?”
“掉脑袋的事。”
他的双唇短暂地离开,在这间隙里两人都喘着粗气,又同时贴过去拥吻对方。
“咳,你们可以停一下吗?”
宴玖将顾世观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上,避免被人看见,他恼怒地看向说话的人,拉着顾四观的手掉头就走,“你有病吧,没看见我们在忙么。”
他没追来,回头对着谁摇头。
他们摆脱了那群便衣警察,宴玖在一条路口跟顾世观道别,“走了。”
顾世观本想制止,却及时收回手,只是微微点头。
回到家,园丁的态度一改常态,他不在称他夫人,甚至也不抬眼看他。
人走茶凉,宴玖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
看到客厅里对坐在沙发上的那对父子,他点点头,想打招呼,被老人先一步抢过话头,“小宴啊,尽早搬出去吧。”
“好的。”他乖顺地应下,还觉得松了口气。
柳子通讥笑一声,什么也没说,却在他收拾行李时从背后抱住他,他似乎猜到了宴玖会反抗,禁锢的手用了大劲,掐得宴玖腰痛。
“你还有选择。”
宴玖当然是摇头,“我要不了多久就得走了。”
“去哪里?”他在宴玖认真的语气里察觉到不妙。
于是宴玖用他仅有的良心告诉柳子通,“反正你找不到,不过我们还会见面的。”
“你就算找我要钱也好,只要你肯见我,我不会介意的。”
“知道了。”他拍拍少年的脑袋,拎着行李箱往外走。
“你就不能考虑一下我吗?”
他对柳子通的挽留置之不理。
拜托,他可是把他哥弄死了,现在不跑,难道还留着给他哥过头七嘛。
他拖着行李,根本没考虑过找房子,他叫来三眼乌鸦,追问他任务怎么没完成。
三眼乌鸦飞在他眼前,“你还在警方的嫌疑人名单里。”
他深吸一口气,无奈笑着,“伟大的三眼乌鸦,能告诉我他们到底在怀疑什么?”
“柳子席因为刹车失灵撞到栅栏,导致机油漏油燃烧了车辆,但这并不是真正的死因,他们化验后发现车里有化学成分,怀疑并非是汽车自燃,而你购买了化学材料并没有躲过警方的视线,所以,你现在是法的言语戏弄,有点不知所措。
“还要继续吗?”他顿了顿,带上了质疑的笑意,“哥已经射五次了,再做下去的话,应该也什么都射不出来了。”
“你还数这个。”宴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白奕点点头,腰又在低频地往前顶,一下一下,不轻不重,不徐不疾。
“不,不许再数了。”宴玖试着用强硬地语气说话,只是现在声音微微发颤,听起来没什么底气。
“哥,弄脏了。”他指着一旁的牛皮纸,无辜地看向宴玖,上面是零星的几点精液,暴露着刚刚的荒淫无度。
白奕看着他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如何处理,他恶劣地往前压,连着几个快速地抽弄,逼得他不得不收回视线。
“不做了。”
被突然叫停,白奕周身仿佛永不熄灭的欲火凝滞了一瞬间,他看他一眼,没说好或者不好,不过动作确实停了,只是依旧没有拔出来。
“哥,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顺势而为,”白奕薄唇轻启,视线微微闪躲,嘴里却还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句,“我叫你来只是检查进度,你空着手来,论文不会还没写吧?”
被说中事实的宴玖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应激的同时也会反咬一口,“你刚刚睡了学生,你应该知道我可以举报你的吧。”
白奕低头叼住他的唇,细细厮磨,耳尖不自觉地又红了,“嗯,你举报我吧,这样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宴玖猛然掐住他的下巴,咬破了他的嘴唇。
白奕垂着的睫毛微弱地颤了颤。
“哥,我们有42年没见了,我很想你。我做了很多的努力,可你总是不来见我,所以我想一定是我太废物了,后来一直埋头做实验,幸好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的面上看不出崩溃,但从语气里,宴玖觉得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的那样平静。
温度降了些,头晕的感觉逐渐退去,宴玖歪着脑袋,问出了困惑已久的问题,“三眼乌鸦是你创造的吗?”
“是我。”
他推了推白奕的腰,别扭地低头看了一眼交缠的地方,“还不拔出去。”
“很热、很舒服,不想拔出来,哥。”他撒娇着,用着惯常的伎俩。
宴玖的嘴角扯了一下,“有人进来的话,被发现怎么办?”
“刚刚不怕,现在都做完了还想这个?”白奕勾着唇,情事后的脸上还带着点欢愉的媚意,也不知道是不想藏还是藏不住。
那时候脑子烧坏了,他想辩解一句,又觉得没有说的必要。
“我得回去了,腰酸。”
白奕迟疑着,略有些不情不愿地抽出阴茎,交合的地方传来黏腻的水声,听得他燥热不已,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宴玖的脸上,两人贴得很近,对视时能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自己。
白奕得寸进尺,“明天来找我。”
“你是以什么身份说的?”
宴玖扣住他的后脑勺,指缝插入他的发丝之间。
白奕不做挣扎,只是垂眸轻轻笑起来,“老师。”
“好吧。”
“我会安静陪你写论文,你也不想延毕吧。”
虽然语气很温柔,但宴玖只觉得头又该死地隐隐作痛了。
衬衫还有点湿,套在身上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乳尖被摩擦得又在发痛,透过沾湿的衣服能清楚看见发肿挺立着的乳尖,这层布料简直欲盖弥彰。
他跑去捡回来那件西装外套,勉为其难地遮住胸口,下一秒又被白奕剥下来,“这是哪个男人的外套?”
“干嘛告诉你。”
白奕撇撇嘴,心情不太顺畅,他把湿掉的衬衫也解开扣子,“别穿了,穿我的。”
墙上挂着一件白大褂,他取过来让宴玖穿上,宽宽大大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有点空,随着动作露出胸口大片的肌肤,白奕有点看不下去,他脱下自己的衬衫,递给宴玖,“互换。”
宴玖好笑地看向他,还是听话地互换了衣服。
白奕只穿着白大褂,明明露不了多少,但宴玖光是想着他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觉得自己喉咙很干涩。
他对宴玖的目光置若罔闻,低头摆弄着凌乱无序的办公桌,向他递去牛皮纸袋时,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明天别忘了。”
“知道了,老师。”宴玖在老师两字时读了重音,刻意地表达着自己的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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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冯浪难得起了大早,宴玖觉得新奇,忍不住问了句,“浪浪,怎么起来了?”
“今天实习,”他在镜子前打好领带,笑得合不拢嘴,“听说领导是个美女姐姐,我打算好好表现。”
宴玖一时语塞。
“你呢,在我表哥那边还好吧?”
“你表哥是顾世观?”
冯浪无语地看向他,“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嘛,你竟然忘了。”
他尴尬地笑了一下,还真是忘了。
“我得走了,你要不要搭我车?”
宴玖眼睛亮了,亲热地道谢,“浪浪,你真好,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呀。”
两人去寝室楼底下的车库,宴玖远远看到一辆夸张的骚紫色敞篷超跑,正在他们走过去的路线上停着,他心里已经感觉不妙,随着冯浪摁响钥匙,那辆车果然亮起车灯。
“怎么会想着买这辆车?”他面无表情地坐到副驾,内心颤抖地关上车门,要不是快迟到了他情愿去搭公交车。
“多帅啊,刚买的限量款,今天第一次开,美女都没载过,你可是我载的第一个。”冯浪拍拍车头,得瑟了一把。
他点点头,很平静地微笑着,“赶紧走吧,要迟到了。”
冯浪一个甩尾,把宴玖稳稳放在了办公楼下,周围挤了不少人在一旁看热闹,这辆车一路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视线,头发吹乱就不说了,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微弱地叹息一声,推开车门,一脚才刚刚迈出,楼上就传来一阵阵尖叫,紧接着有人砸在他的眼前,与他近在咫尺,若是他提前一秒下车,他应该也陪着一起砸死了。
脸上被溅起的血沫模糊了视线,他懵懵地揩过睫毛上的血,看着指腹黏腻鲜红的腥臭血液,颅内是嗡鸣一片。
身后是冯浪凄凄惨惨的尖叫,混着周围乱七八糟的细碎声跟惊呼,还没好全的发烧致使他的头感觉又晕了。